第十二章 你睡得跟猪一样能有什么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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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忆桑缓过神来,看到那人近在咫尺的脸,又长又密的睫毛闪了闪,幽蓝的眸子里映着自己涨红的脸,露着两只虎牙狡黠的望着自己,皱了皱鼻子操着浓厚的鼻音道:“鼻子不通还能闻到桑桑身上好香!”

    慕忆桑恼羞成怒,拱了拱腿,膝盖使劲抵住他的小腹,他吃痛的翻下身,慕忆桑顺势骑了上来掐住他的脖子,怒目圆瞪:“冉!代!之!”

    男人好整以暇的仰望着她,将自己的虎牙完全暴露在她面前,弯了弯眼睛,嘴角都是压不住的喜悦:“桑桑突然一下这么主动,我可真是受宠若惊……”

    慕忆桑捏住他的脖子,指腹摩挲了一下他的脖颈,还挺滑溜:“你要是再耍流氓,我现在就掐死你!”

    冉代之轻笑一声,厚重的鼻音听起来别有一番感觉,还未答话,上面的小人皱了皱眉疑惑道:“你身上藏了什么东西硬硬的?”

    男人俊脸一红,慌忙拉住她乱摸的小手,哪还有刚刚懒洋洋的模样,伶起身上的人,翻身站了起来:“别闹了。”

    “你躲什么,难道你真是藏了什么玩意准备夜深人静的把我怎么样?”

    冉代之低头看着眼前的小人瞪着一双桃花眼,两只手紧紧抓着自己的衣领防备的看着自己,坏笑的往前走了两步,眼前的人就弱弱的退了两步,伸出舌尖舔了舔右腮的虎牙,邪笑道:“桑桑不是阅人无数,怎么不知道我藏了什么?”

    慕忆桑冷哼一声,扬了扬下巴横道:“下流的人都如出一辙,不过就是藏了些猥琐的东西!”

    冉代之托着下巴若有所思的长长的哦了一声:“桑桑懂得还挺多。”

    慕忆桑翻了翻白眼,恶狠狠的凶了一句:“龌龊!”

    冉代之弯了弯嘴角,却听见一声马的嘶鸣,环顾了一下四周,微微皱了皱眉:玩脱了,马都整没了……

    慕忆桑自然也发现了现在的情况,她抓了抓头发,蹙眉道:“这荒山野岭的,我们现在怎么办?”

    “别担心。”男人将她头上的树叶摘掉,替她理了理秀发,笑道:“前面两公里处有一客栈,我们到那里买匹马。”

    慕忆桑拍了拍衣裙,抬头狐疑道:“你怎么知道前面有客栈?”

    “这整个国家都是你男人的,知道个客栈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嘁——”慕忆桑无语的翻了个白眼,真是习惯了这种神经日常连辩解都懒得了。

    两人各自整理了衣襟准备往前走,刚走了一步就听慕忆桑惊叫一声:“啊——”

    冉代之一把将她扶住没让她跌到在地上,低头看着那只小脚卡在狩猎夹里,她轻轻一动,血透过绣鞋就渗了出来,她痛的眼泪都快要出来了,却听头顶那人厚重的带笑声。

    “真蠢。”

    慕忆桑忍住的眼泪当时都喷了出来,甩了甩他的手,却发现甩不开,哭啼啼的喊:“你这个臭流氓!一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我不去了!不去了!你自己去吧!”

    冉代之拽住她两只胡乱扑腾的手,低头轻声道:“好了,别乱动,我把夹子先拿开,你越动就夹的越紧。”

    慕忆桑呜咽着,看着男人俯下身,半跪在地上,天色渐晚,昏黄的落日撒在他的鼻尖,长长的睫毛映出一片阴影,幽蓝的眸子里专注的盯着夹子,小心又谨慎,他微微蹙了蹙眉,头也不抬的轻声道:“桑桑,拿开的时候会有点疼,你忍着点。”

    慕忆桑呆呆的看着跪在地上的男人,总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却什么都没想起来。

    “傻了?”

    慕忆桑刚酝酿好的情绪就被怼了回去,刚想发飙却只觉得脚一震麻痛,接着脚下一轻,她猝不及防的顺势倒下去,男人一把将她拉回怀里,抬眸便撞进一双戏谑的蓝眸里:“是不是感动的今晚就要以身相许?”

    慕忆桑:……

    冉代之把她背着走出了丛林,她趴在男人宽大的背上,两只胳膊不自觉的搭在他的脖子上,男人右臂的衣服被撕下来帮她缠脚,她看着男人的头上还夹杂着几根杂草,想着自己衣衫整齐,心里不禁一暖,这个男人就是嘴毒了一些,但其实不管什么时候都是先考虑的自己,想到此,她趴在冉代之的背上声音嗡嗡道:“冉代之,你嘴里为什么就没几句好话话?”

    耳朵贴在他的背上,说话声震的酥麻又舒服,她眯了眯眼睛,男人不知道说句什么,她没听清,只觉得今天晚上天气不是很凉,像睡在摇篮里一晃一晃的舒坦,耳边偶然的虫叫反而像助眠的音乐,她弯了弯嘴角,沉沉的睡了过去。

    冉代之半晌没有听见背上人的动静,闪了闪睫毛轻笑一声:“真是心大,这样都能睡着。”

    是夜,丛林的一条幽幽小径,男人光着右臂,几缕发丝散落,衣着狼狈却尽然都显示着高贵,背上伏着一位女子,紧紧闭着眼睛,肉嘟的脸颊压在背上,挤出一个嘟嘟唇。男人嘴角带着压不住的笑意,一双凤眸闪着幽光,似是背上就是整个世界。

    慕忆桑没有听见,整个世界都没有听见。

    男人说的是,

    爱君爱之十年,瓒之忆念欲语汝曰,但恨君不识我矣,但能奈何?犹比昨日更爱汝矣。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在慕忆桑的脸上,她动了动眼睛,微微将眼睛睁开一条缝,享受着难得温暖的阳光,愉悦的伸了伸懒腰,绷的脚背生疼,还顾不上脚痛,伸懒腰的胳膊却碰到了一个人,她呆滞的扭过了头……

    “啊——!”

    安静的客栈被一声尖叫惊醒,窗外的树上扑腾扑腾的飞出两只喜鹊。

    床上的男人掏了掏耳朵,幽蓝的眸子里都是刚睡醒的茫然,看着眼前这个怒气冲冲的女人,他呆愣片刻:我哪里又惹到媳妇了?

    慕忆桑扯过杯子将自己裹住,伸出去一脚将男人踹下床,小手颤抖着指着地上一脸茫然的男人,咬牙切齿道:“冉!代!之!你昨天晚上……昨天晚上……”

    冉代之没反应过来一脚被蹬下床,也是委屈,他蹙了蹙眉,撅起屁股就想往床上爬。

    慕忆桑伸出那只没受伤的脚将他挡住,冉代之握住她的小脚,亮出虎牙磨了磨自己的下唇,委屈道:“媳妇,我还没睡够……”

    慕忆桑抽回自己的脚又踹了上去:“你还好意思睡?!你说,昨天晚上,你……你有没有……”

    冉代之摸了摸屁股坚持不懈的还想往床上爬,听了她的话,挑了挑眉:“有没有什么?”

    慕忆桑耳尖一红,怒目圆瞪,梗着脖子豁出去道:“你昨天晚上有没有对我做什么?!”

    “有啊。”冉代之一边找着上床的空档,一边不假思索道。

    慕忆桑愣住,任由他爬上床扯过被子躺会原来的地方,半晌,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裳,嗫嚅道:“你那活也太差了吧,为什么一点感觉都没有?”

    冉代之闭着眼睛补着觉,一边还不忘应着她的话:“你睡得跟猪一样能有什么感觉?把爷折腾到后半夜,困死了……”

    慕忆桑的脸都红到脖子了,折腾到后半夜?难道这事跟女的没多大关系?

    她又飞起一脚将男人踹下床。

    冉代之:?

    媳妇老踹我,想哭……

    慕忆桑红了红眼眶,抱着被子眼泪在眼睛里打转:“不是说在我喜欢你之前都不碰我吗?”

    冉代之眨了眨眼睛,爬起来伸手给她擦了擦眼泪,气到无奈:“我不碰你,难道非要等到你那只脚烂透吗?”

    慕忆桑:嗯?

    冉代之摸了摸她的头,撅起屁股又挤到床上:“昨天晚上把你送到客栈,爷又飞了好几公里才买了药草,回来给你换了好几次药,平时看挺简单的怎么那么难搞……”

    慕忆桑听着男人的碎碎念,俏脸一红,原来是说包扎啊……

    低头呆呆的看着自己的脚,本来小巧的脚丫子被裹成熊掌一样,七扭八歪的医布带胡乱缠着,缠的人还不死心的打了个蝴蝶结,慕忆桑用手摸了摸,果不其然,是个死结。

    耳边传来男人均匀的呼吸声,她侧过脸看着男人熟睡的面庞,挺拔的鼻尖微微发光,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出一片阴影,似是鼻子不透气,他嘴唇微张,露着两颗虎牙的小尖,乌发散了一枕,慕忆桑捏起一簇绕在手指。

    为什么对这个男人没由来的一种依赖感?对他时不时的调戏也没有排斥感?这种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信任感就让她独自跟着他跑了出来,真是奇怪……

    她将那簇发绕了整整一根食指,直到扯的床上的人痛呼,她才惊觉。

    那人微眯着眼睛,幽蓝的眸子散着不知名的光,两只虎牙昭示着撩人的气息,他伸出手也撩起慕忆桑的一簇发,将两人的发打了个结,然后舔着脸笑道:“桑桑是不是想与我成结发夫妻又不好意思太主动?这事不麻烦桑桑,交给小爷我来做就好了……”

    慕忆桑太阳穴一跳,飞起一脚又将男人踹了下去:“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