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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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海蓝幽灵似的又凑了过来,小声问道,“除了空间,你还有什么异能?”她发现,封陌沫的感觉和判断超准,一回两回也许是女人的第六感,直觉,可每回都这样就有点逆天了。
“这是精神力,每个异能者都有,精神力枯竭,异能就不能用了。”
“我没有!”唐海蓝嘟着嘴否认,她确实感觉不到危险之类的东西。
“空间异能者精神力比其他异能者多很多,至于到底多多少,这要看个人资质。”
她不是纯粹的空间异能者,她的精神力也不是一般空间异能者可比的,那么大的空间,没有足够的精神力早变白痴了。
封陌沫接着又解释道,“你是强化系力量型异能者,与他们自然系还不相同,你的精神力只能供养你的力量,感觉这东西只能以后慢慢从战斗中获得了。”当然,战斗的多了,对周围不同寻常的状况自然能感觉到了,那可以称之为经验。
“那你感觉,里面的人危险吗?”
“对于里面的人来说,我们才是危险的。”
季朗打头阵,却发现那玻璃门从里面锁着呢。
“告诉他,我们要借宿一晚,明早走。”封陌沫道。
“真的有人?”李娜趴着玻璃窗,扫视里面,却没有发现。
“智商也是硬伤啊!”唐海蓝摇了摇头,一脸的惋惜。
李娜刚要炸,季晴拽了拽她,指了指门内的u型大锁,李娜愣了一下,最终还是懂了,没人?没人里面怎么锁的?
季朗显然很喜欢封陌沫交代的‘喊话’活,趴在玻璃门上,对着门缝里喊,“里面的人听着,我们是好人,外面下雪了不好赶路,所以要在这里借宿一晚,麻烦开个门。”
里面一点回应都没有。
封陌沫再次拿出万能的晴天,门里的两根金属棍根本抵挡不住晴天的锋利。
宝刀啊宝刀。晴天立刻升级为本队第二个明晃晃的偶像。
将玻璃门打开,还不等大家进入,办公桌后面忽然窜出一个人来,速度奇快,手中拿着一根钢管,直愣愣的对着众人。
“不许进来!”
那是一个二十七八岁的男人,很脏……里面是名牌休闲装,外面是满是油渍的绿色军用大棉袄,半长不短的头发乱都打结了,像是用手抓的,一双眼睛里全是红血丝。
这男人,几度徘徊在崩溃的边缘,能好好的活到现在也是个奇迹。
从刚才的速度看,他也是个异能者,速度强化。
封陌沫没有停,走进来道,“精神太紧绷了对身体不好。”
男人似乎没料到封陌沫会说这样的话,愣神的功夫,却感觉眼前一花,脖颈上一痛,眼前便发黑了,他感觉到自己摔倒在地的疼痛,也看见了那女人俯视他时面无表情的样子,之后就彻底失去了意识。
封陌沫打晕了男人,刚回头就被唐海蓝一双幽怨的眼睛盯住了。
“速度异能?”季晨眨了眨眼,看向旁边几人,想知道自己是不是眼花了。
封陌沫平时用的速度只是看上去比普通人敏捷了点儿,而刚才表现出来的,简直可以称之为瞬移了好吗?
封陌沫看了看这间办公室,隔壁还有一间,应该是库房。
房间墙壁镶着暖气,只是没烧炉子,暖气片是冰凉的,角落里还有一道小门,那里应该是厨房。
地上的男人没人管,大家都开始动起来了,季朗从外面的小库房里拿了些劈柴和煤球,生了炉子,季晴帮忙季晨做饭,大米和土豆白菜都是早上收进封陌沫空间里的。
这时,外面的雪已经越下越大,即使是北方,暴风雪也不是很常见的。
外面北风呼嚎,能见度很低,情况如此恶劣却也阻挡了丧尸的脚步,这样的天气,丧尸是感受不到人类的气息的,也算是能安心休息了。
暖气烧起来,房间里温暖如春,用胶带将门缝糊严实了,一丝儿风都吹不进来。
一锅米饭,一大盆土豆白菜炖肉……季朗吃的满头大汗,吸着鼻子感慨道,“我还以为是要逃亡,以为以后很难吃到热乎饭了,唔……跟着沫沫姐有肉吃。”
唐海蓝狠狠的咬着嘴里的五花肉,双眼不离封陌沫,“你等着,早晚挖光你的秘密。”
封陌沫淡定的喝着汤,“我没骗你们啊,只是没告诉你们而已。”
李娜跟唐海蓝统一战线了,“有区别吗?”
“稍微有点文化底蕴的都知道这两者的区别,别告诉我你不知道。”
“唉你什么意思?讽刺我?想吵架啊!”
“智商确实是硬伤。”
“呜呜……”李娜狠狠的咬着大白菜,打不过又吵不过,她个子小好欺负是吧!
季朗美滋滋的喝汤,女人的友谊,太莫名其妙。
那男人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五点了,天都彻底黑了,又该吃晚饭了。
看着房间里突然多出来的两张床,脑子有些反应不过来。
“你醒啦?这边有水快来洗洗,等下要吃饭了。”季晨戴着围裙正要准备晚饭,那几个斗地主斗疯了的人是不会理那个男人的。
男人坐在地上,看着可以称之为热闹的场面,脑子发懵的转不过弯来,难道,那一切都是梦?
但男人知道那一切并不是梦,他的家人全部都……他更不能理解的是面前这些个年轻的男男女女,为什么他们可以在这样的世界活的那么开心?那么洒脱自在?他们简直是一群变态!
男人名叫郭笑儒,实际才23岁,是家里的小儿子,昨天早上,妈妈和嫂子都变成怪物了,爸爸被妈妈活活咬死了,哥哥为了救他,也被妈妈和嫂子给……
他害怕,疯了一样的跑,来到家里的汽车修理厂,做了让他自己都感到唾弃的胆小鬼。
他想回去,可是他也知道,家人都死了,回去又能怎样?报仇?那又要找谁报仇?
他感觉自己要崩溃了,一直在回去和不回去之间来回拉扯。恨自己懦弱、无能,又悲哀自己从此只能是一个人了。
可是现在,面前这些人让他提起了浓厚的兴趣。在这样的乱世,他们的快乐又是来自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