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八章 家中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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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罗云浩打过招呼,省纪委内部组织的测评无疑只是走走过场,计票过程和结果都是在严格保密的情况下进行的,只有几位纪委常委参加,民主之后再集中一下,王思宇与刘广原便力压众人,成为了这次挂职的胜出者,名单报到省纪委的赵存刚书记那里,很快就批了下来,但具体分到哪个地区,还是个未知数,需要其他省直机关单位把挂职名单报齐后,由省里统筹分配,实际上就是由省委组织部那边来定了,如此发配,倒是皆大欢喜的结果。党校的学习生活即将结束了,考试和结业论文都是一种形式,最后两周的调研走访也是流于形式,先到玉州市高科技开发区转了一圈,再在到郊县的村镇走访,进行了扶贫项目调研,之后几天,学员们的娱乐生活更加丰富起来,连干训班的班主任都被大家拖下水,每天下午喝得脸红脖子粗,晚上就捧着麦克风跟着众人在KTV包房里嗨歌,那位年近五十的教授还是戏迷,一首好汉歌硬是给唱出了河北梆子味。
王思宇没有和他们搅在一起,每天中午回家后,都与柳媚儿厮混在一起,两人打打闹闹,倒也有趣,这天下午,阳光透过窗子射进来,照在洁净的地板上,柔和的光柱里,似乎有无数微尘在飞快地旋转着,王思宇正光着上身,穿着一件黑色的大裤衩,以极为不雅的姿势趴在沙发上,捧着一本破旧的卦书看得入迷。
那本书是晌午回来的时候,在路边一个破报摊上买来的,对照着上面的图解,他忽地发现自己的眉棱骨要比别人凸起一点,眉毛也更加短.粗浓密,按卦书上的说法,那是天性风流,人欲旺盛,王思宇叹了口气,怪不得自幼喜读黄书,成年后依然孜孜不倦,没想到在这里找到科学根据了,真他.妈.的邪性。
这时房门‘吱呀’一声响,柳媚儿从浴室里走出,她今天穿着一件橘红色的圆领无袖窄衫,下身是黑色短裙,直裹得腰身婷婷,翘臀丰挺,那一双光洁修长的大腿都露在外面,没穿袜子,雪白的小脚上趿拉着一双绣花竹拖鞋,十根精致的脚趾都露在外面。
“哥,下次别抽得那么凶,衣服上都是烟味,臭死了!”
经过王思宇身边时,她停下脚步,轻轻抱怨了一句,在听到王思宇懒洋洋地‘嗯’了一声后,便瞪了他一眼,端着一盆洗好的衣服,踢踢踏踏地来到后阳台,把盆子放好,扶着墙壁蹬上椅子,将一件件衣物挂了起来,长长的晾衣杆上,左边挂着花裙子粉色收腰窄衫以及黑色的蕾丝内裤,右侧则挂着几件白衬衫黑色西裤。
挂了衣服,打开窗子,让凉风吹进来,阳台上的衣服便滴滴答答地淋下水来,柳媚儿拍了拍手,便哼着歌返回客厅,在屋子里转悠了两圈,就若无其事地来到沙发边,抬手把那两条粗壮的大腿向里推了推,挪出空地来,轻轻坐了下去,又从柜子上取了小瓶趾甲油,小心地拧开盖子,低头把一粒粒晶莹的趾甲都涂成亮粉色。
王思宇伸手从茶几上的果盘里摘了一粒葡萄,塞到嘴里,嚼了几下,连皮一起吞进去,转头冲柳媚儿道:“媚儿,给哥捏捏,这几天走路太多,两条腿有点发酸。”
“有啥好处没?”柳媚儿甩了一下头发,把趾甲油放回原位,开始拉长声音谈条件。
“你个小没良心的,哥供你吃,供你喝,给你买衣服,让你上大学,干这点事情还要讲条件吗?”王思宇又开始掰着手指翻小账。
柳媚儿哼了一声,瘪着小嘴抱怨道:“我还给你洗衣服做饭呢!”
“大不了晚上陪你逛街。”王思宇把双腿分开,转头继续哗啦啦地翻着书页。
柳媚儿‘扑哧’一笑,低声道:“谁稀罕呢。”
说完后,她转身站起来,蹲在沙发边上,拿十根葱郁的手指在王思宇的大腿上轻轻地揉.搓起来,王思宇舒服得呲牙咧嘴道:“往上,再往上,对对……往里!”
柳媚儿抬手就在王思宇的屁股上扭了一下,恨恨道:“怎么那么讨厌啊,就知道耍流氓。”
王思宇嘿嘿笑了几声,把卦书丢到一边,转身坐起,冲着她招手道:“媚儿,坐过来,哥给你相面。”
柳媚儿摇头道:“少来,什么相面,都是骗女孩子的小花招,你以为我不知道啊。”
王思宇忙摆手道:“这回可真不是,鬼谷子的书,很准的。”
柳媚儿将信将疑地走过去,拿起卦书一看,却见封皮上写着‘兔谷子’三个字,忍不住吃吃地笑了起来,转头道:“哥,你上当了,这是兔谷子写的。”
王思宇摇头道:“都是谷子,差不多,媚儿乖,把头转过来,让哥给你瞧瞧。”
柳媚儿极听话地转过身子,将一条纤细白嫩的长腿搭在茶几上,双手撑着沙发,把臀部向沙发内侧移了移。
王思宇眯着眼睛在那张漂亮的脸蛋上看了又看,摸着下巴摇头道:“不妙啊,不妙。”
柳媚儿见他一本正经的样子,不禁有些心虚,忙收起笑嘻嘻的表情,呐呐道:“哥,哪里不好呢?”
王思宇欠了欠身,把脸移过来,距离她的面颊只有几寸远,见她容颜俏丽,忍不住心中大动,抬手轻轻捏住她尖尖的下颌,左看右看,把柳媚儿看得满脸绯红,胸脯起伏不定,颤动着睫毛道:“哥,哪里不妙,你倒是快说啊。”
王思宇点点头道:“看你的面相,是阴煞入体,必须想办法破解掉,不然过了三十之后,会迅速变老。”
柳媚儿天生胆小,虽明知王思宇多半是在胡说八道,但还是忍不住战战兢兢地道:“真有那么严重吗,哥,你快说说,怎么个破解法?”
王思宇强压住心底的笑意,正色道:“书里有三种方法可以破解,但是都比较麻烦,这样吧,你闭上眼睛,我先用第一种试试。”
柳媚儿依他的话,把眼睛闭上,却留了一条缝隙,瞄着王思宇满脸的坏笑,撅着嘴巴凑过来,转瞬间就要沾到自己的薄唇,忍不住一阵心慌意乱,仓促间,她双手奋力推出,身子向后仰去,险些撞到侧墙上,恰恰躲过王思宇的偷袭,她心里跳得剧烈,气息紊乱,却故作生气状,蹙着眉头把腰肢扭到左侧,抬手摸起卦书,向王思宇的身上丢去,气哼哼地道:“臭无赖,就知道你在骗人。”
王思宇一把接住卦书,满脸无辜地道:“媚儿,哥这是为你好,我是想帮你把体内的阴煞吸出来。”
“吸你个大头鬼!”柳媚儿正要发作,茶几上的手机忽地发出欢快的铃声,她赶忙把手机摸过来,见是舍友陈迷莉打过来的,忙伸手接通,脆声道:“喂,是莉莉啊,找我有事?”
莉莉电话那边道:“怎么啦,大小姐,没事就不能找你了?”
柳媚儿抬手拂了下乌黑的秀发,歪着脑袋,把手机夹在肩头,伸手剥了一瓣橘子,轻轻丢到嘴里,含混不清地道:“瞧你说的那么难听,有什么事,快说吧,人家正忙着呢!”
莉莉笑嘻嘻地电话那边道:“晚上黄亮要约你出去吃饭,在皇朝大饭店,他托我转告你。”
柳媚儿撇撇嘴,收起茶几上那条白嫩修长的左腿,将双腿盘在沙发上,漫不经心地道:“他约我干嘛给你打电话啊。”
莉莉忙解释道:“他倒是想给你打电话,不是不敢吗,怕你拒绝,那多没面子啊,黄亮非常喜欢你,你就答应他吧,先处几天试试,我好从他那骗一索尼照相机玩玩。”
柳媚儿切了一声,叹气道:“我说莉莉啊,没你那样的,一个相机就把我给卖了,还好姐妹呢。”
莉莉笑了笑,道:“我看你们挺般配的啊,他长得帅,老爸还是局长,家里老有钱了。”
王思宇竖着耳朵听了半天,只这句听得真切,忙抱着膝盖凑过来道:“你问问她哪个局的。”
柳媚儿白了王思宇一眼,拿手捂住手机听筒,似笑非笑地道:“哥,人家和朋友聊天,有你什么事啊?”
王思宇见她一脸得意的样子,便打了哈欠,摆手道:“你继续,继续……”
柳媚儿这才又摸着手机道:“我不想和他处朋友,你帮我回绝他吧。”
莉莉摇头道:“干嘛啊你这是,怎么一点机会都不给人家啊。”
柳媚儿从果盘里摘了葡萄,剥皮之后丢到嘴巴里,边嚼边道:“人家不是还小嘛……”
莉莉就在那边笑,半晌才轻声说:“对了,那次在花坛上那男的是谁啊,瞧你急得那样,差点摔个大跟头,晚上兴奋得都睡不着觉,那人谁啊,长得也不怎么样啊?”
柳媚儿顿时面上羞红,轻声啐道:“去,去,去,别胡说八道,不是早就告诉你了吗,那是我哥……我哥老宠着我了,就是不准我早恋,谁要敢打我主意,他非拿大板砖拍了那家伙不可,你帮我告诉黄亮,我不和他处朋友,是不想害了他,我哥可是省纪委的主任,小心惹恼了他,带着人跑他们家抄家去,我哥生气的时候可凶了,纪委书记都害怕!”
莉莉听了不禁乍舌道:“你哥有那么厉害?”
柳媚儿哼了一声,撇嘴道:“你以为呢!”
王思宇在旁边听得有趣,忍不住嘿嘿直笑,柳媚儿却向他挤咕一下眼睛,将那根白嫩的食指竖在唇边,轻轻地嘘了一声,随后转动一下身子,摸着手机兴奋地道:“对了,莉莉,前儿我哥领我去了趟商场,买了一裙子,荷叶边的……雪纺花裙,上面的花色可漂亮了……”
王思宇见她们两人聊得没完,就有些无聊,东张西望间,无意中瞥到身边那只小巧精致的美足,笋尖般的趾头白皙细腻,鲜嫩可人,而那漂亮的脚弓拉起一道优美的弧度,足踝处纤细美好,再往上去,就是绷直的小腿,王思宇皱着眉头看了半晌,右手轻轻地摸着下巴,眼角的余光瞄向柳媚儿,见她和同学聊得正起劲,就忍不住伸出手来,在那小巧玲珑的脚丫上凌空虚按了几下,没过多久,那只手就悄悄降落,将她那柔弱的脚丫掌握在手中,轻轻摩挲起来。
柳媚儿‘啊’地喊了一身,身子如同触电般地陡然一颤,飞快地把脚丫抽了出来,双腿也蜷缩起来,又伸手向下拉了拉裙摆,却没有回头,继续神情专注地道:“我和你说啊,你都不会相信,我哥特能砍价,到最后把人老板娘都砍晕了,我们走的时候,她都快哭了,说长这么大都没见过这么小气的男人……真的呢,真没骗你!”
王思宇见她夸大事实,在同学面前贬低自己,忍不住有些气愤,便静悄悄地坐了起来,伸手捉住柳媚儿的右脚足踝,拿手在那只小脚丫上摸来摸去,只觉得柔软光滑,竟有种说不出的舒服,柳媚儿此时却不反抗,反而将一条纤纤玉腿送了过来,搭在王思宇的膝盖上,白皙秀美的小腿轻轻地悠荡着。
把玩半晌,王思宇心满意足,便把手指移到她的足底,在脚心那里轻轻地抓挠起来,柳媚儿便握着手机咯咯地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啊?”手机那边的莉莉有些莫名其妙地问道。
柳媚儿却不说话,只是抿着嘴吃吃地笑,直笑得花枝乱颤,有些喘不过气来,她将身子奋力地扭来扭去,却不反抗,直到王思宇停止了动作,她才悠悠长出一口气,轻轻咳嗽几声,懒洋洋地道:“没什么,只是突然想了一件特好笑的事情。”
莉莉便在那边追问道:“什么事啊,看把你乐成那样?”
柳媚儿扬起长腿,把右脚抵在王思宇的胸口,五根脚趾有节律地颤动着,一下下叩动他的心房,转过头去,望着镜子里一张红艳艳的脸,笑嘻嘻地道:“其实也没什么的啦,就是想起小时候的事情了,那时家里养着一只大公鸡,特别淘气,总是喜欢啄人家的脚。”
王思宇听她拐弯抹角地骂自己,就一脸坏笑地扑了过来,双手在柳媚儿的腰里乱摸,柳媚儿躲闪不及,忙不迭地挂断手机,拿手去拧王思宇的胳膊,气喘吁吁地道:“要死啦,哥,你别闹了,痒死了。”
两人扭在一起闹了半晌,王思宇忽地停下手来,脸上的表情变得极为古怪,柳媚儿刚才吃了亏,手腕被他扭得有些酸痛,此刻恼羞成怒,趁着他发呆的功夫,抬手在他胸前捶了几下,却见王思宇并不还手,只是色咪咪地盯着自己的前襟看,柳媚儿就有些纳闷,便也顺着那目光低头望去,却见胸前竟有两粒红豆般的突起,在丝滑的小衫内若隐若现,已成呼之欲出之势,柳媚儿登时愣住了,过了好一会,忽地抬手捂住俏脸,耸动着肩膀嘤嘤地哭了起来,王思宇赶忙凑过去哄她,柳媚儿却不肯罢休,一边抹着眼泪一边瘪嘴控诉道:“大色狼,大坏蛋,你就知道欺负我,呜呜呜……”
王思宇自知理亏,赶忙开出一大堆条件,在点头摇头间,两人达成了补偿协议,柳媚儿这次停止哭泣,羞惭惭地从沙发上站起来,扭着小屁股进了浴室,洗过脸后,精心梳理了头发,瞄了眉,又在唇上涂了一道亮彩,这才转身出来,却见王思宇已经没了踪影,而卧室的房门却紧锁着,她登时火冒三丈,气急败坏地冲到门口,咚咚敲门道:“哥,三分钟之内你要不出来,我就……我就去和黄亮吃饭。”
王思宇正跷着二郎腿躺在床上,嘴里叼着半截烟头,哗啦啦地翻着《艳史通鉴》,听到柳媚儿的要挟,赶忙起身道:“媚儿,在饭店多点些菜啊,有好吃的别忘了打包带回来点。”
说完后,重新躺下,把书翻到折页处,聚精会神地看了起来,嘴里念念有词地读道:“奴初遇昌宗时,似南海鲜荔枝,入口光嫩异常,棱张如伞。三四提后,花蕊尽开,神魂飞矣。昌宗迟速不自为主张,婉转随奴意。事毕后,红玉颓然,奴触之,体犹噤也……昭XX秾粹,湜一交接,觉XX触嫩处,如醍醐灌顶,毛发皆苏。手按昭容后窍,翕翕然跃,便知将宣泄,不敢摇身,俟谷道跃定后,再候意旨,故常得昭容欢。”
架不住柳媚儿使出一哭二闹三上吊的绝技,半个小时之后,王思宇终于做出妥协,满脸无奈地从床上爬起来,穿好衣服走了出去,先花了十几分钟的时间把柳媚儿哄好,两人很快和好如初,说说笑笑地下了楼,出了小区,打车直奔市中心的购物广场,外面的天气很好,阳光和煦,微风习习,柳媚儿自从走出家门后,心情便格外愉悦,坐在出租车上,仍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与之前在屋子里面哭哭啼啼的委屈模样比,就像换了个人一样。
二十分钟后,出租车停在路边,两人下了车,便勾肩搭背地向前走去,这里是玉州市最繁华的地段,放眼望去,商家林立,人流如织,到处都是热闹非凡的景象,各大商场几乎都在搞促销活动,门口都搭了台子,架了彩虹门,各种名目繁多的打折活动特别多,吸引了众多顾客的光临,在拥挤的人群中,王思宇拉着柳媚儿的手,在一家家店面里闲逛。
都说人靠衣裳马靠鞍,其实这话反过来说也有一定的道理,再漂亮的衣服,那也得看穿在谁身上,柳媚儿也是天生的衣服架子,无论看上去多平常的衣服,她穿上去都会凭空多出一种韵味来,将服装设计师想表达出的时尚元素演绎得淋漓尽致,偶然即兴摆出的一个造型,更让王思宇有种眼前一亮的惊艳。
陪着校花小师妹逛街购物当然是极有面子的事情,王思宇的心里也很高兴,加上现在的商场服务员都是口齿伶俐,巧舌如簧,直把本来就亭亭玉立,娇美俏丽的柳媚儿夸得天上难找,地下难寻,怂恿着她将衣服买下来。
而柳媚儿看到心仪的衣物时,都会用一种可怜兮兮的目光瞄着王思宇,一双光洁白皙的玉臂也会适时地挎在他的胳膊上,做出一种打算转身离开的姿势,王思宇承认,自己被她的欲擒故纵之计打败了,只好乖乖掏出钱包来,忍着一阵阵肉疼,故作大方地挥手道:“钱不是问题,只要你喜欢,哥都给你买了。”
没过多久,王思宇的钱包越来越瘪,手里的塑料袋却越来越多,柳媚儿就如同一只快乐的小燕子,兴高采烈地拉着王思宇的胳膊,在商场里转来转去,在逛了几家大型购物中心后,王思宇来到一个卖首饰的柜台前,盯着看了半晌,便选中了一个精致的脚链,付款后领着羞惭惭的柳媚儿坐在长椅上,把手里东西放好,弯腰拉过那只修长秀美的玉腿,亲手为她戴上。
银白色的脚链缠在白皙的脚踝处,那象征着海洋之心的人工宝石折射出碧蓝色的光芒,柳媚儿把头轻轻倚在王思宇的后背上,眸子里浮出一层淡淡的水雾,脸上却是娇羞无边,已经布满红云,当王思宇系好搭扣,将身子坐直后,柳媚儿忽地扑到他的怀里,双臂抱着王思宇的腰,半晌没有说话,过了一会,才重新坐好,甩了甩头发,悄声道:“哥,我饿了。”
王思宇微微一笑,轻声道:“走吧,不是一直想吃西餐嘛,哥今天就带你去西餐厅。”
柳媚儿垂下头来,拼命地摇头道:“已经花了那么多钱了,不要去了,该节省点啦。”
王思宇笑了笑,把大包小包拿好,轻声道:“走吧,男人赚钱不就是为了给女人花嘛,你哥可不是那种小气的人。”
柳媚儿吃吃地笑了起来,挽着王思宇的胳膊站起来,两人并肩向前走去,在众人的注视中,柳媚儿故意把胸脯挺得老高,小屁股一扭一扭地甩动着,高跟鞋敲得地面哒哒直响,王思宇望着周围男人斜眼投过来艳羡的目光,心中不禁暗爽之极,从上衣口袋里摸出一副墨镜戴上,嘴里嚼着口香糖,带着柳媚儿站在扶梯上,直奔商场一楼而去。
在大街上走了三十几分钟,终于来到一家西餐厅,走进之后,服务生领着两人上了二楼,两人拣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王思宇抬眼望去,觉得这家餐厅的环境还是不错的,装修很是气派,地上铺着红地毯,房顶悬着水晶吊灯,屋子里布置得干净整洁,不但在各处挂满花篮,角落里还摆着一架钢琴,上面放着一束玫瑰花,显得温馨浪漫,格调高雅,极有艺术气息。
二楼的人不多,只有十几桌客人,散坐在各处,有的静静地品着咖啡看报纸,有的则一边挥动着刀叉,一边与三五好友窃窃私语。
拉了椅子坐下后,柳媚儿没有看菜单,直接点了法式焗蜗牛、芝士焗扇贝、烟三文鱼鹅肝酱、奶酪烤龙虾、意粉、奶油蘑菇汤,又要了一支红酒,点了两份牛排,服务生问牛排几成熟,柳媚儿把目光投向王思宇,王思宇还是第一次来这种西餐厅,有点心虚,他是吃不惯生食的,但在这地儿要全熟是不是很傻×啊,他索性把手一挥,就直接喊了七分熟。
过了一会,菜品一道道端了上来,柳媚儿在对面吃得津津有味,脸上荡漾着幸福的笑意,王思宇却愁眉苦脸地端着红酒杯子怔怔发呆,这玩意他真是吃不惯,无论尝哪个,都是味道怪怪的,根本吃不出快感来,尤其是那半生不熟的牛排,更是让他无语,还不如找一羊肉串城,进去点些烤串,光着膀子喝啤酒来得爽快,要说美食,还得是东方的,西方这玩意简直是花钱找罪受。
柳媚儿的心情好极了,见周围没人注意,便切了一块牛排,硬塞到王思宇的嘴里,双手拄着下颌,笑魇如花地盯着王思宇看,这让王思宇的心情稍稍好了些,肚子里刚刚升起的怨气也变得烟消云散,低声地说了几个小笑话,逗得柳媚儿咯咯直笑。
这顿饭吃得很慢,也很有情调,两人不时拿着盛满红酒的杯子轻轻撞一下,望着柳媚儿腮边升起的淡淡红晕,王思宇只觉得值了,二人正眼波相触,温情似水间,身后忽地传来一阵踢踢踏踏的脚步声,转头望去,却是两个老外从外面走了过来,直接坐到旁边的桌子旁,柳媚儿不禁有些恼怒,转头白了那两人一眼,好端端的浪漫气氛,倒让这个不识趣的家伙给破坏了。
王思宇却没有计较,毕竟他希望的是早点回家,说不定趁着小美人此时春.情荡漾,就能在床上把正事给办了,现在不都说防火防盗防师兄么,自己这位娇滴滴的校花小师妹,当然是不能落到别人的手里,想到这,王思宇拿着叉子恶狠狠地叉到一块牛排上,塞到嘴里,盯着柳媚儿的俏脸,只三五下,就把牛排嚼了个细碎,用力吞了下去。
王思宇轻轻抿了一口红酒,目光转向旁边的餐桌上,见这两个老外正在点菜,坐在王思宇身边的这人岁数不大,身上穿着笔挺的西服,长相倒也英俊,鼻梁高耸,头发烫成了细碎的波浪,脸上的表情有几分倨傲。
他身后那个大概有三十五六岁上下,穿着一件皮夹克,下身是牛仔裤,从脸型上看,倒有些像马拉多纳,王思宇只瞥了两人一眼,便收回目光,和柳媚儿轻声交谈,但耳边却传来一阵抱怨声,尽管对方的口语速度极快,王思宇还是清晰地听到:“法雷尔,来这里就是个错误,找家餐厅都这么费劲,打听了二十几个人,都听不懂英语,这边的人简直是蠢透了,难道他们不知道学英语很重要吗?怪不得他们这么落后。”
说这话的正是那个穿西装的年轻人,他的话音刚落,包括柳媚儿在内,附近几个餐桌的人都停止用餐,用愤怒的目光望了过去,那老外却丝毫不以为意,反而加了句美式国骂,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王思宇冷笑着瞥了过去,懒洋洋地用英语嘀咕道:“这老外真没见过世面,没学过汉语,出门还不带翻译,怎么到中国混啊,我们倒是会讲英文,只是懒得说,谁会为一个蠢货浪费时间。”
在话音结尾的时候,他也加了句脏话,眼神里流露出十倍于对方的轻蔑。
王思宇的声音虽不高,但在此时悄然无声的餐厅里,却显得异常清晰,他话音刚落,众人就哈哈大笑起来,那老外脸色顿时变得酱紫,却无话可说,毕竟人家是用英文讲的,而周围那些人既然能发出嘲笑的声音,说明也听懂话里的意思了,他虽然明知道刚才那句话里有点夸张,但一时却找不到理由反驳,只好低声嘟囔一句,“你以为你是谁,敢这么和我说话!”
这次没等王思宇开口,柳媚儿已转过头去,杏眼圆睁,经皱着眉头道:“滚开,你真让我恶心。”
两边餐桌上气氛就有些紧张,王思宇虽然稳稳当当地坐在椅子上,还跷起了二郎腿,旁边几桌已经有人摸起空酒瓶来了,那老外拿眼睛向四周瞄了一圈,望着充满敌意的目光,一时也心虚起来,这时他对面那个年纪大些的老外低声劝道:“梅森,别乱说话。”
服务生此时走过来,面无表情地把菜给他们丢在餐桌上,酒瓶摆好后,转身走到一边,省略了那句请慢用的客气话,看那意思,巴不得两人赶紧吃完滚蛋,这时那位叫法雷尔的老外端着红酒杯子走过来,面带歉意地道:“抱歉,这位先生,我的朋友刚才失言了,我代他向你表示诚挚的歉意。”
王思宇没有吭声,只是站起来跟他碰了一杯,法雷尔便从兜里摸出一张名片递过来,轻声道:“幽默的中国人,能认识下吗,我叫法雷尔,是罗斯蒂亚公司的投资部经理。”
王思宇低头看了看,点点头,从夹包里拿出黑皮本子,撕下一张纸来,提笔在上面写道:“想来中国赚钱,学习汉语很重要,更重要的是,请收起你们多余的傲慢。”署名后留了个手机号码,两人握了手,这事就算过去了,旁观者也都悻悻地专心用餐起来,别看那些家伙打扮得衣冠楚楚的,能找个借口群殴下那个傲慢粗鲁的老外,大家还是不介意积极参与下的,这是最朴素的爱国情节,几乎人人都有。
离了餐厅,王思宇随手把名片丢到垃圾箱里,两人打了出租车回家,却接到廖景卿的电话,她到郊区采风,刚刚买了土鸡回来,晚上打算炖土鸡汤,邀两人过去吃饭,王思宇正好肚子里有些空,就赶忙答应下来,出租车从电视台南门拐了进去,来到廖景卿家,柳媚儿特地选了一件漂亮衣服送给廖景卿,这一大一小两位美女都换了衣服,站在镜子前转来转去,引得王思宇一阵心旌涤荡,贼溜溜的目光在两人柔美的腰身上瞄来瞄去,表情异常丰富。
瑶瑶因为下午淘气挨了骂,躲在卧室里生气,王思宇站在门边喊了半晌,小家伙就是不肯开门出来。廖景卿见天色已晚,便拉着柳媚儿进了厨房,开始准备饭菜,王思宇一个人呆着无聊,先到书房坐了会,便返回沙发,将电视机打开,随意拨了两个频道,却发现一个歪着嘴巴的股评专家正在口若悬河地推荐股票,王思宇忽地想起,自己那只股票可是许久都没看了,听说今年行情不错,也不知那只两市第一衰股现在怎么样了。
正剥着橘子沉思间,那位著名黑嘴忽地指着一只股票的K线图道:“那么上个月的节目中,我们就曾向大家介绍过一只股票,600XXX,*ST云海重机,这只股票自从因重组停牌一年后,由于复盘后的首日没有涨跌幅限制,它在当天暴涨了百分之八百,一举创下中国股市复盘股票当日涨幅之最,之后三天连续跌停,当很多人都以为行情即将结束之际,它沿着五十日均线进行整理,一周后突然再次爆发,一个月中连续拉了七个涨停板,牛股特征非常明显,我们曾经多次提醒大家此股可以积极介入,相信上个月收看我们股市发发发节目的朋友们,都非常清楚,这只股票是我们今年重点推荐的股票,我们相信……”
王思宇怔怔地坐在沙发上,张大了嘴巴看着电视,脑子里却是一片混乱,他抬手把一瓣橘子塞到嘴里,无意识地咀嚼着,过了半晌,才突然醒悟过来,忽地一跃而起,急匆匆地冲进廖景卿的卧室,打开电脑,下载了同花顺软件,皱着眉头填写登陆账号等数据,几分钟之后,卧室里忽地传来一声狼嚎般凄厉的吼声!
王思宇的叫声吓坏了在厨房里忙碌的两人,那声音如此凄惨,实在令人毛骨悚然,柳媚儿正在切着香菜,手下突然一抖,险些伤到手指,她心里慌慌的,不知道外面出了什么事情,匆忙间,手里的菜刀还未放下,掉头就往外面跑,廖景卿也心急火燎地跟在她的身后,向客厅奔去,就连撅着嘴巴生气的瑶瑶,都抱着玩具熊从房间奔了出来,来到妈妈的卧室里,抱着廖景卿的右腿,踮着小脚丫东张西望,眼神里满是好奇。
王思宇仔细查了三遍,确认自己没有查错位数,连老娘的投资算上,一共五十多万的本金,在短短一年半的时间里,竟然赚了五百多万,怪不得股市人满为患,在这个充满变数的投机市场上,一夜之间暴富的例子还是有的,虽然这些钱在某些城市刚够买套大房子,但对于穷惯了的王思宇来说,这无疑是个天文数字,别看他当初鄙视张书明没出息,这笔钱落到他自己脑袋上,照样把他砸得七荤八素的,他两眼死死地盯着那一串长长的数字,半晌才透过一口气来,摊开双手道:“老天,我不是在做梦吧?”
柳媚儿呆呆地站在他背后看了半晌,拿手在王思宇胳膊上发力扭了一下,听着耳边传来的痛呼声,她也喃喃道:“哥,你不是在做梦。”
王思宇转过身来,终于压抑不住内心的喜悦,一下跳到椅子上,在几声惊呼中,把上衣脱掉,拿在手里奋力挥舞着,柳媚儿从后面一把抱住他,又蹦又跳,欢呼雀跃道:“哥,你发财了,我要买车,我要买车,你给我买车好不好咯……”
王思宇‘嗯’了一声,却忽地停止了狂欢,皱着眉头望着肚皮上那柄明晃晃的菜刀,眼见着三两个翠绿色的菜叶已经粘到肚脐上,他却一动不敢动,小心地把手伸过去,捉住柳媚儿的手腕,将那柄锋利的菜刀夺过来,轻轻丢在电脑桌上,这才长出了一口气,暗自叹息道,这个媚儿啊,买车就买车嘛,干嘛拿着菜刀往人家肚皮上比划,这要是一不小心来个开膛破肚,那可真成乐极生悲了,五百多万一个子都没花到,就去阴曹地府报到,那可实在太憋气了。
望着王思宇凶巴巴的目光,柳媚儿自知理亏,赶忙把身子缩在廖景卿的身后,笑嘻嘻地吐了下小舌头,撅着嘴巴分辨道:“人家又不是故意的,干嘛那么凶,景卿姐姐,你看看嘛,他又在吓我。”
廖景卿笑了笑,抬手拍了拍柳媚儿的肩头,柔声道:“小弟,股市里风险太大,我们单位以前也有赚到几百万的,但后来又都亏了出去,连房子都卖掉了,你一定要记得知足,千万不要贪恋纸上富贵。”
王思宇把面色缓和下来,从椅子上面跳下来,拍了怕手,微笑道:“姐,你说的对,我明儿就把它卖了,再也不炒股了,这玩意上蹿下跳的,谁也说不明白。”
瑶瑶这时把头探出来,扬起小脸,忽闪着一对水灵灵的大眼睛,摇着廖景卿的右腿道:“妈妈,妈妈,舅舅怎么啦?”
廖景卿微笑着抱起她道:“小宝贝,舅舅炒股赚到钱了。”
瑶瑶赶忙从后面攀着王思宇的肩膀,爬到他的后背上,奶声奶气地道:“舅舅,舅舅,我要好多好多棉花糖!”
“好,舅舅就给你买一火车棉花糖。”
王思宇转身抱住她,拿嘴巴在那张粉雕玉琢的小脸蛋上亲了又亲,转身冲出卧室,在客厅里兜了两圈,激动的情绪才渐渐平息下来,坐到沙发上静静地吸了一根烟,却见廖景卿袅娜地飘回厨房,拿了一瓶红酒出来,巧笑嫣然地道:“小弟,我们今天要好好庆祝一下。”
王思宇微微一笑,摆手道:“姐,不行,我今天得喝点白的。”
说完之后,他从沙发上站起,回到卧室取了衣服,披上后笑呵呵地奔下楼去,柳媚儿也眉开眼笑地走回厨房,倚在门边,美滋滋地道:“景卿姐,我哥答应给我买车了。”
廖景卿点点头,却皱着眉头道:“你们都年轻,有了钱不要乱花,还是攒下来,留着以后好好过日子才是正经。”
柳媚儿听到这话,只觉得心里说不出的舒服,羞羞答答地道:“那还是做生意好了,用这五百万去赚三千万,三个亿。”
廖景卿‘扑哧’一笑,伸手掀开盖子,将调料放到锅里,舀了下发黄油亮的汤汁,再度将锅盖好,洗了手,轻声道:“有规定呢,当官的不许做生意,再说现在的生意也难做,风险很大呢,除非……你该不是想让他犯错误吧,那可不行,他还年轻,要专心在仕途上发展,可别因为分心出了差错,那可得不偿失了呢。”
柳媚儿吐了吐小舌头,迈步走了过去,牵着廖景卿的胳膊,悄声道:“没关系的,景卿姐,生意让别人来做就好了,他只管专心做官。”
廖景卿莞尔一笑,轻声道:“媚儿,你把经商想得太简单了,这些钱做投资,还是少了些,再说你们都没有经验,我总是不太放心呢!”
柳媚儿微微一笑,伸手捉住一绺秀发,在白皙的食指上绕来绕去,捏到鼻端嗅了嗅,便羞惭惭地道:“景卿姐,你放心吧,可以让我妈妈来帮他,你不知道的,其实我爸爸当年只是一个普通工人,就是因为听了妈妈的话,才一步步干了起来,为亚钢的发展壮大立下汗马功劳,只是后来……”
柳媚儿皱了皱眉,眼圈一红,声音变得哽咽起来,廖景卿见状,忙转身安抚道:“媚儿,过去不开心的事情就不要再想了。”
柳媚儿轻轻地‘嗯’了一声,可眼里还是流下一行泪来,她赶忙擦了擦,抽噎了几下,轻声道:“景卿姐,你说我是不是有些任性?”
廖景卿摇头道:“媚儿,没有呢,我觉得你很懂事啊!”
柳媚儿有些羞涩地道:“总觉得哥不太喜欢我呢,他心里好像有别人!”
廖景卿听后身子一顿,半晌,转身走到冰箱边,拉开门,取出几个鸡蛋来,打破了壳倒在碗里,拿着筷子轻轻地搅动着,低声开解道:“媚儿,感情的事情是急不得的,要慢慢来,你们还小,时间久了自然会明白,有时候过程比结果更加重要。”
她是清楚王思宇在北京有女友的,但这种话不能说出口,而且眼见着两人时常在眼前打情骂俏,廖景卿就觉得他们二人还是很有希望的,只是柳媚儿才上大一,年纪太小,这以后的变化倒是谁都说不好,不过两人最近相处融洽,她倒是很喜欢面前这个身世可怜的小女孩,也盼着她能找个好归宿。
这时,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柳媚儿慌忙走过去将房门打开,却见王思宇拎了两个塑料袋走进来,换了拖鞋,径直来到沙发边坐下,从里面掏出两瓶泸州老窖,还有几瓶饮料,他先拧开一瓶汇源果汁,递给瑶瑶,随后诧异地望着柳媚儿道:“媚儿,你眼圈怎么红了?”
柳媚儿白了他一眼,摇头道:“哪里有,哥,你别乱说呢。”
说完,赶忙跑到浴室里,重新打了眼影,画上淡妆,站在镜子前笑了笑,才低头走了出来,站在门边想心事,这时廖景卿便在厨房里喊:“媚儿,还不快过来帮忙。”
柳媚儿赶忙走了进去,两人忙碌一番,便把饭菜端上来,众人心情高兴,就都喝了酒,连瑶瑶都抿上一口白酒,辣的咳嗽了半晌,一边眨巴着眼睛流着泪,一边挥着小巴掌在嘴边扇来扇去,大呼难喝,直把三人笑得前仰后合。
王思宇喝得高兴,就端着酒杯连连嚷嚷着干杯,廖景卿和柳媚儿都不能喝酒,红酒喝下去后,两人脸上就已经红艳艳的,那细嫩的肌肤更加娇媚,似乎都要滴出水来,王思宇正在兴头上,哪里肯让,就硬是往两位美人的杯子里倒了白酒,再举杯时,两人却都推辞着不肯喝,王思宇只好道:“我一个人喝有什么意思,这样吧,你们喝一杯,我就喝三杯,今天高兴,当然要多喝点。”
两个女人没办法,只好用了车轮战,但即便是这样,两杯酒下肚,两位娇滴滴的美人脸上都泛起了桃花,醉得一塌糊涂,王思宇也是醉眼迷离,只是坐在椅子上傻笑,三人醉得厉害,就没有收拾桌子,而是互相搀扶着,跌跌撞撞地走进卧室,齐齐倒在床上,柳媚儿的头枕在王思宇的胸口上,右手兀自在空中乱抓,大声喊道:“我以后要当电影明星!”
廖景卿醉得更加厉害些,全身都失了力气,躺在床上只翻了个身,就将柔美的右腿搭在王思宇的腰胯上,就恬静地睡了过去,那素淡的荷叶裙已褪下几分,露出一段欺霜赛雪的腰身来,王思宇尚在昏昏沉沉之中,一只手却并不安分,自作主张地在廖景卿的身上摸了半晌,嘴里含混不清地嘟囔道:“我要当大官,我要漂亮女人。”
只说了几句,头更加沉重起来,他却不肯消停,翻过身来,胡天黑地的乱摸乱抓了一会,便抱着其中一人亲了过去,撬开朱唇之后,含住柔软滑腻的香舌,用力地吸吮挑拨着,过了半晌,忽地觉得头上一暗,不知是谁拉了被子,双手从后面揽住他的腰,王思宇便又转过身去,上下其手,被窝里传来微不可闻的呻.吟声,他只闹了一会,无边的困意就席卷而来,打了个哈欠后,便把脑袋耷拉到一边,呼呼地睡了起来。
瑶瑶独自抱着玩具熊在客厅里看电视,没过多久,小家伙就蜷缩着身体躺在沙发上睡了过去,电视机竟开了整整一夜。
第二天上午,王思宇坐在省委党校的教室里,心不在焉地听着课,脑子里却乱糟糟的,一会想着股票的事情,一会又想着晚上与两个美人大被同眠,自己因为醉得厉害,倒是错过了大好机会,未免可惜,只是似乎也占到了些许便宜,好像和人接了吻,只是不知是两位美人中的哪一个,早上起来后,见那对大小美人都是一般的含羞带怯,光从表情上看,倒猜不出是哪个,这种事情是不好开口问的,只能继续装糊涂吧。
好不容易挨到了中午,王思宇第一个转身走了出去,匆匆地出了党校大门,打车直奔电视台家属楼,吃过饭后,便打开电脑,下载了同花顺软件,一切都弄好后,登陆进去,发现股票今天依旧在涨停板上,王思宇笑了笑,抬手看看表,还有半个小时才能开盘,他走到客厅里,和柳媚儿闹了一会,吃了些水果,再回来时,却已开盘了,王思宇便狞笑着砸下4444的单子,一笔笔地砸了出来,硬是把涨停板给打开了。
等他出货完毕,涨停板又重新封上,可这时有看盘的人就觉得像是庄家在出货,于是胆小的就开始往出跑,跟风盘就一波波地砸下来,恰好受港股午盘跳水的影响,A股下午的表现本来就极低迷,云海重机的庄家勉强抵抗了一会,便也掉头向下,尾盘竟被死死地封在跌停板上,这倒是近期少有的事情。
这边王思宇却与柳媚儿击掌相庆,望着那张娇艳靓丽的俏脸,王思宇一时控制不住,又把嘴巴凑了过去,柳媚儿则羞惭惭地拿手捂住他的嘴巴,硬生生地往一边推,嘴里大呼小叫地道:“走开,走开嘛,大色狼……”
两人正在嬉戏中调情时,王思宇的手机忽地发出一阵阵剧烈地震动,他抬手摸起来,扫了下电话号码,却惊奇地发现,电话竟然是孙茂财打来的,王思宇犹豫了一下,就没有去接,两人自从去年分手后,就再没联系过。
王思宇对京城于家的态度还是很矛盾的,要说恨,那是恨不起来的,毕竟是血肉亲情,能够知道自己在这世上有其他亲人在,也是一种欣慰,但要说爱,那更加牵强,去世的母亲所遭受的不平等待遇,就是竖在他与于家人之间难以逾越的一座高山,他虽然不打算去报复,但也没有想过原谅,最好的办法,就是老死不相往来。
茶几上的手机急速地旋转着,嗡嗡声一阵强似一阵,王思宇的脸色有些难看,仰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柳媚儿收起笑容,忙轻声道:“哥,怎么了,是来找麻烦的吗?要不我来接吧。”
王思宇皱着眉头摆手道:“不必了。”
柳媚儿见王思宇面色难看,便接了杯水送过来,王思宇喝了几口,忽地发现手机的指示灯闪烁了几下,传来‘嘟嘟’两声,一条短信传了过来,柳媚儿一时起了好奇心,便伸出莹白的小手翻出短信来,轻声道:“宇少,于老病危。哥,于老是谁啊?”
“啪!”杯子重重地落在地上,摔得粉碎,王思宇怔怔地坐在沙发上,一时间呆若木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