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十三章 家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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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思宇笑了笑,走到钟嘉群身边,摆手道:“嘉群啊,你太客气了,又不是外国总统来了,还得搞个隆重的欢迎仪式。”话音刚落,身后的两人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然而随着房门推开,笑声在瞬间嘎然而止,楼道里顿时安静下来,一个温婉俏丽的美艳少*妇出现在众人面前,她身材高挑纤细,肤色雪白,那修长秀美的脖颈嫩滑如脂,戴着一条珍珠项链,一头乌黑柔顺的秀发披在高耸的胸前,无风自动。
少*妇穿得很少,上身只是一件立领白色衬衫,衬衫的下摆很随意地掖在黑色的长筒裙中,一双圆润修长的美腿上裹着黑色的纯棉丝袜,脚下趿着一双绣花拖鞋,浑身上下曲线毕露,风姿绰约,实在是难得一见的俏丽佳人。
尽管早有心理准备,王思宇的心脏还是剧烈地跳动了几下,夏广林说过漂亮女人各有各的美法,这话果然是有道理的,眼前这娇艳美人分明就是个祸国殃民的尤物,那眼角眉梢自有一番说不尽的妩媚风情,其中韵味,只能意会,不可言传。
没等钟嘉群开口介绍,白燕妮已经优雅地伸出纤纤玉手,颊边的梨涡上泛出清浅的笑意,一时间艳光四射,令王思宇呼吸为之一窒,她甜丝丝地道:“王书记,你好,欢迎你到家里来做客。”
王思宇很快恢复了镇定,笑着与她握了手,只觉得掌中温软滑腻,竟有种说不出的惬意,等那只小手从掌中抽出时,心头登时一空,仿佛胸腔里有什么东西被掏走了一样,失落之余,他咽了口唾沫,转头对钟嘉群笑道:“嘉群,行啊,你倒是金屋藏娇,艳福不浅啊。”
钟嘉群在旁边也不禁有些得意,脸上笑开了花,却摇头道:“王书记说笑了,我哪有金屋藏娇的福气。”
王思宇笑呵呵地道:“不是没有,依我看啊,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白燕妮乜了钟嘉群一眼,微笑道:“王书记,今天能请到您做客,真是我们家的荣幸,下午我一直都在担心呢,怕您晚上应酬太多,抽不出时间过来。”
王思宇忙摆手道:“我晚上应酬不多,只是平时很少出门,不过嘉群请客,那是一定要来的,以前就听夏副县长夸你长得俊俏,花容月貌,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啊。”
白燕妮听了,心中自然是万分高兴,喜滋滋地道:“王书记,您真是过奖了,我哪有那么好看啊。”
刘海龙也合拢了张大的嘴巴,在旁边打趣道:“不得了,不得了,钟哥,真没想到嫂子会这样漂亮,她哪里是教育系统一枝花啊,只怕是西山县第一美人了,晓珊,你说是不是?”
说完后,他转头去望冯晓珊,却从对方的脸上看到沮丧、嫉妒与不甘的神情,他忙又闭上嘴巴,双手提了提两个沉甸甸的包装袋,不再说话。
白燕妮笑着说:“这位是海龙兄弟吧,总听你钟哥在家里念叨你的好,咱们还是头一次见面呢,你可莫要说笑了,我哪里是什么美人,早就人老珠黄了,要嫂子说啊,你旁边那位妹子才是真正的大美人呢,多漂亮的小姑娘啊。”
钟晓珊也上前一步,笑着说:“嫂子,我叫冯晓珊,钟哥没提起我吧?”
白燕妮先是微微一愣,随即笑道:“原来你就是晓珊妹子啊,看我这记性,平时都记在脑子里,一见面倒忘了个干净,真是不好意思哟。”
王思宇笑了笑,点头道:“嫂子倒会说话,咱们也别在门口站着了,两位大美人先请进屋。”
白燕妮忙侧过身子,笑着说:“王书记,您还是叫我白老师吧,‘嫂子’两个字实在不敢当呦。”
王思宇摆手道:“有什么不敢当的,既然在私下场合,我看还是随意些好。”
钟嘉群却笑着说:“书记大人,就算再随意,也要领导先行,不能坏了规矩,还是您先请吧,不然我们都得在门口站岗放哨。”
众人听了都笑了起来,王思宇就不再谦让,微笑着走进屋里,换了拖鞋,就走到客厅里,坐在粉红色的沙发上,把口袋里的烟与打火机掏出来,放在茶几上,抬眼打量着房屋的格局摆设,这是两室一厅的屋子,大概只有六十多平方,里面的家具虽不高档,但都收拾得整洁,正对面的墙壁上打着书柜,上面摆着密密麻麻的书籍,而书柜的中央是空的,里面放着一台电脑,但没有电脑桌,地板上铺着一个彩色的软垫,看来使用者要席地而坐。
而东侧的墙壁的高处挂着一柄长剑,剑鞘古色古香,雕着盘龙图案,长长的红穗垂落在墙边,看上去很是干净,没有挂上一丝灰尘,而长剑之下挂着几张写真照片,除了结婚照外,还有两张极为引人注目,一幅是身着白衣的白燕妮手握长剑,在草坪上作出一个后仰平刺的动作,望着那柔若无骨的腰肢,引人遐思的优美曲线,王思宇不禁怦然心动,而另外一幅照片则是她和一位须发斑白的老者的合影,老者虽是耄耋之年,却是精神矍铄,双目炯炯有神,手里拄着一柄长剑,只从剑鞘上看,倒正像墙上挂着这柄。
几个人坐好后,白燕妮就笑着走进厨房,王思宇忍不住斜眼望去,瞥见她袅娜的背影,曼妙的身姿,他忽地一怔,脑海中飞快地划过一道闪电,猛然惊觉,这美艳少*妇可不正是前些天在超市洗手池边遇到的女人么,当时没有看到她的正脸,但那完美到极致的身材早已深深地刻在王思宇的脑海里,此时一望,便已确信无疑,心里登时‘咯噔’一下,正暗自发呆间,白燕妮已端出几个果盘来,轻巧地放在茶几上,美滋滋道:“王书记,吃些水果吧。”
王思宇暗自叹了口气,笑着摆手道:“嫂子不用客气,你只管去忙,不用理会我们。”
白燕妮又倒了茶水递过来,抿嘴笑道:“那哪成,王书记这位贵客登门,当然不能怠慢,不然嘉群会骂我不懂事的。”
王思宇慢悠悠地呷了一口茶水,微笑道:“嫂子说笑了,你这么漂亮贤惠,他心疼还来不及呢,哪里会舍得骂?”
白燕妮眉眼如风,瞟了一眼正在与刘海龙闲聊的钟嘉群,娇俏地道:“嘉群,你可听好了,王书记可发话了,以后再敢欺负我,我可要向领导告状哩。”
钟嘉群就抓了一把瓜子,坐在那里讪讪地笑,目光却无意中向冯晓珊扫去,在她的脸上稍作停留,就挪向别处,嘴角拂过一丝苦笑。
冯晓珊吃了几瓣桔子,就从沙发上站起,走到白燕妮面前,嘴里酸溜溜地道:“嫂子,你家的小孩子呢,要不是听说小孩都两岁了,我还以为你是十**岁的黄花大闺女呢,身材竟然保养得这样好,一点都没走样。”
白燕妮忙笑着说:“乐乐被他奶奶抱到楼下邻居家去了,怕孩子闹起来,扫了大家的兴致,晓珊妹子,你可真会说话,夸得嫂子都不好意思了。”
钟晓珊瞄了她一眼,似笑非笑地道:“嫂子,都说女人是水做的,我看你倒像牛奶做的,钟哥真是好福气啊,娶到这样一个千娇百媚的大美人,说话也嗲声嗲气的,听得我心里都直发痒,真是迷死人了,哪个男人见了你能不动心啊,钟哥你可要警惕些,去那么远的地方,小心家里后院起火。”
白燕妮微微皱眉,觉得对方的话实在是有些刺耳,里面尽是挖苦之意,但她还是莞尔一笑,拉着对方的手,轻轻拍了拍,笑着说:“晓珊妹子,你就放心吧,我和你钟哥彼此信任,互相扶持,我们决计不会做出伤害对方的事情,他只管放心去工作好了,后院固若金汤。”
王思宇瞄了钟嘉群一眼,见他神色不安,双手在沙发上抓来抓去,不时地挪挪屁股,有些如坐针毡的样子,就皱了皱眉,笑着说:“嫂子,你家里有扑克牌吗?我和海龙、晓珊去打会牌,你们两口子赶紧做饭,那么小的孩子在邻居家也不方便,我们早点吃完早点走,不要给你们带来麻烦。”
白燕妮忙笑着说:“扑克牌有,嘉群还不快去拿,王书记怕是饿了,我这就去收拾饭菜。”
王思宇笑道:“前些天到山里打了些野味,有野猪肉和鹿肉,味道很不错,都做了吧,给大家尝尝鲜。”
刘海龙听了就笑道:“晓珊,你看,我们都沾了王书记的光,这回可有口福了。”
冯晓珊笑了笑,没有说话,而是起身走到墙边,放了桌子,将椅子摆好,钟嘉群从抽屉里翻出扑克牌,交到王思宇的手里,三人坐在桌前玩起斗地主来。
白燕妮拉着钟嘉群进了厨房,关上房门,小声道:“嘉群,怎么没见庄主任和夏副县长,却领了两个不知深浅的小青年来,那个女孩子说话怎么还带着火药味?”
钟嘉群摇头道:“燕妮,你是多心了,冯晓珊那人向来都是大大咧咧的,说话很随意,她心地还是很善良的,在工作上对我帮助不小,你别和她一般计较,老庄那人太阴,我不想和他多接触,老夏太好色,更不能让他进咱家的门。”
白燕妮听了就怯怯地笑,拿手在他后背上捶了一拳,悄声道:“瞧你那样,真是没出息,手里捧着个糟糠窝窝头,自己不肯吃,倒还怕别人来抢,你也不想想,王书记和咱们这些小人物在一起喝酒,哪里能喝得爽快,肯定要找个能喝的县级领导来坐陪,再说了,要不是人家夏副县长帮忙说话,你现在还窝在委办当受气包呢,哪里能在几个月内连升两级,做人可不能没了良心,过河拆桥的事情可不能做,这刚刚有了起色,就把尾巴翘到天上去了,寒了人家的心,那可太不好了,万一以后再落了难,可没人肯帮你。”
钟嘉群一时找不出话来反驳,只好道:“燕妮,你说的也有道理,那我再去打电话,时间还来得及。”
白燕妮叹了口气,摇头道:“算了,还是我去打好了,你这书呆子,真是什么事情都做不好,不通人情世故,有再大的能耐又有什么用?”
钟嘉群不服气地道:“燕妮,你也不能这样讲,王书记非常看中我,等着瞧吧,不出两年,我肯定当上乡党委书记,到时候我在商业街边上买间大房子,让你和乐乐过上好日子。”
白燕妮嘻嘻一笑,拿手指在他脑门上戳了一下,低声啐道:“指望你这不开窍的呆子,只怕我们娘俩得穷死,到现在你还不明白吗?如果没有和领导处好关系,就算你有天大的本事,也没有人搭理,嘉群,你倒是说说,要是没有我在幕后指挥,你能有现在的好光景吗?”
钟嘉群连连点头,竖起一根大拇指,点头道:“这个得承认,燕妮,你是我的贤内助,这次能够东山再起,你的功劳最大。”
白燕妮眼波流转,笑着瞥了他一眼,低声道:“知道就好,别傻站着了,还不快去洗菜干活。”
钟嘉群笑了笑,便扎了围裙,洗了手,在厨房里忙碌起来。
白燕妮到卧室里打了电话,出来后,便笑吟吟地站在王思宇的身后,笑着说:“王书记,刚才给夏副县长打了电话,请他到家里来做客,夏副县长本来有应酬,来不了,可一听说您在这里,马上就把晚上的宴席给推了,这就要赶过来。”
王思宇抽出几张牌打了出去,笑着说:“老夏要来吗?那可不是什么好事,他这个酒县长可了不得,喝起酒来没完没了,这顿饭说不上要吃到什么时候去了。”
白燕妮嫣然一笑,轻声道:“没关系的,王书记,既然来了,当然要喝好,我那边已经准备了四瓶好酒呢,您放心好了,只要不耽误工作,玩到通宵都行。”
王思宇笑着说了声好,把手里的牌合拢放在桌子上,伸手往衣服口袋里摸去,倒摸了个空,白燕妮赶忙转身来到茶几边,拿来烟和打火机,帮王思宇点上,这才喜滋滋地去了厨房。
冯晓珊冷冷地向厨房方向瞥了一眼,低声道:“嫂子倒是个人精,会讨人欢心,也爱出风头,不像钟哥那么憨厚朴实,我真是奇怪了,别人家的男人要出远门,哪个女人不是愁眉苦脸的,可她好像开心得合不拢嘴,倒像是盼着钟哥早点离家似的,真是让人费解。”
刘海龙洗了牌,笑着附和道:“是有些奇怪,这样漂亮的女人,真不知会有多少人会惦记,要说娶老婆,还是相貌普通些的好,省得操心。”
冯晓珊白了她一眼,撇了撇嘴道:“也不都那样,漂亮女人本分的多得是,要分人的。”
王思宇皱了皱眉,深吸了一口烟,摆手道:“你们两个啊,少说两句,我们是来做客的,不要讲女主人的坏话,这样不好。”
两人听后对视一眼,不再吭声,只管闷头抓牌,刘海龙其实心情大好,带冯晓珊来见了钟嘉群的老婆后,想必会打击到她的自信心,让她对钟嘉群断了念想,彻底死心,他却不知道,此时冯晓珊妒火中烧,正在心里盘算,要想个办法,让白燕妮在酒桌上当场丢丑。
十几分钟后,钟嘉群急匆匆地从厨房里出来,下楼接了夏广林上来,夏广林一进屋,就哈哈笑道:“王书记,以后喝酒一定要记得叫我,不是我吹,在这西山县城内,也就我能陪好你,别的人统统不行。”
王思宇笑了笑,把牌丢到一边,坐到沙发上,摆手道:“老夏啊,你可是我的手下败将,要想陪好我,恐怕难度不小。”
夏广林笑呵呵地坐了下来,点头道:“陪不好也得陪,人家白老师可是下了死命令,一定要让我把你放倒了。”
这时白燕妮端了茶水走过来,嘻嘻笑道:“夏叔,瞧你,居然进门就诬陷我,在王书记面前说我的坏话,真是太不像话了,小心一会不给你酒喝。”
夏广林忙拱手道:“白老师,那可不成,我这人可以一日无饭,就是不能一日无酒,还请你高抬贵手,放过我这次吧。”
白燕妮嫣然一笑,又袅袅娜娜地进了厨房。
夏广林悄声道:“怎么样,这美人算不算是极品,我没说错吧?”
王思宇笑着点了点头,低声道:“没错,还真是个颠倒众生的尤物。”
夏广林摸起茶杯叹息道:“钟嘉群那小子真是艳福不浅啊,癞蛤蟆吃了天鹅肉,这女人就算放在省城,那也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啊,倒被他搞到手。”
王思宇瞥了他一眼,低声道:“老夏,你这话就不对了,嘉群也是一表人才,工作能力也是很强的,怎么能说是癞蛤蟆呢,照我看,他们两个倒是郎才女貌,很般配的一对。”
夏广林呷了一口茶水,咀嚼着两片茶叶道:“王书记,也许你说的对,不过眼睁睁地看着这亩良田就这样荒芜了,我真是觉得可惜啊。”
王思宇抬手在他后背上拍了一下,皱眉道:“老夏,别忘记我上次的提醒,可不许打她的主意。”
夏广林嘿嘿地笑了笑,点头道:“放心好了,王书记,我也就是在嘴上占占便宜,这么大岁数了,就算是再好的良田也犁不动喽,不过你要是有这意思,我倒是可以帮你牵线搭桥,让你尝尝她的味道。”
王思宇笑了笑,没有吭声,目光再次移到墙上那张引人遐思的写真照片上,想着白燕妮那完美的身材,高耸的酥胸,惊艳的俏脸,一股热流就在小腹中涌起,下身变得火热坚巨起来,他忙跷起二郎腿,摆手道:“老夏,别开玩笑了,我可没那心思,我们领导干部,一定要做到不贪财不好色,这是底线……”
二十分钟后,一道道精致的菜肴端到餐桌上,有冬笋鹿肉丝、红焖野猪肉、糖醋鲤鱼、火爆腰花、葱香云菜炒魔芋、香菇炒空心菜、还有几道凉菜,最后钟嘉群捧着一道热气腾腾的清炖甲鱼汤上来,众人就都洗了手,说说笑笑地来到餐桌边,王思宇与夏广林自然是坐了上位,刘海龙坐在王思宇的左侧,下面依次是冯晓珊、钟嘉群和白燕妮。
钟嘉群打开酒,把杯子都满上,又给冯晓珊和白燕妮倒了牛奶,众人先共同碰了一杯,吃了几口菜后,钟嘉群就把酒再满上,端着杯子站起来,笑着说:“王书记,感谢您能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光临寒舍,更感谢您的培养与厚爱,我钟嘉群是在最落魄的时候遇到您的,没有您的提携与支持,就没有我钟嘉群的今天,俗话说,吃水不忘打井人,受人滴水之恩,必将涌泉相报,我敬您一杯薄酒,聊表心意。”
他此时真情流露,说话时声情并茂,感情真挚自然,这番话又讲得入情入理,极为动情,白燕妮在旁边听得鼻子一酸,险些落下泪来,想起男人这些年的坎坷经历,也觉得心中酸楚,但总算是熬出头了,她笑了笑,伸手在钟嘉群的背后轻轻拍了拍,拉了他的一只手,紧紧地攥在掌心中,轻轻摩挲,眼波里一片温柔。
众人受钟嘉群的情绪感染,都不由自主地放下手中的筷子,笑着鼓起掌来。
王思宇端着杯子站起来,咳嗽两声,就笑呵呵地道:“嘉群,客气话不要多讲,你能有今天,是因为你的能力得到了认可,所以不需要感谢任何人,人生总是会有波折的,不可能总是一帆风顺,但面临挫折时,要有一颗坚强的心,男人嘛,要有勇气有担当,能够迎难而进,咬碎钢牙不折腰,那才是真汉子,你是我的秘书,大家又都是年轻人,我对你还是有很高期望的,希望你到了北辰乡以后,能够努力工作,造福乡里,扎扎实实地干出一番成绩来,那样我的脸上也有光彩。”
说完之后,王思宇转过头来,对着夏广林道:“老夏,夏伯乐同志,你也过来赞助一杯,感谢你给我推荐了位好秘书,嘉群不错,我很看好他。”
夏广林听后哈哈一笑,也举着杯子站起来,三人碰了杯,在清脆的撞击声中,均是一饮而尽,其他几人又笑着鼓了掌,钟嘉群的酒量极少,坐下后,打了两个嗝,酒气上涌,脸上就渐渐红了起来,白燕妮忙为他夹了菜,悄声道:“多吃点菜,压压酒气,别喝得那么急。”
钟嘉群点了点头,刚吃了两口野猪肉,就觉得脚面一紧,已被人轻轻踩住,他忙转头望去,却见冯晓珊的眼波飘来,目光中满是伤感之意,钟嘉群心中一虚,不敢与她的目光相接,缓缓将左脚抽回,放在椅子下面,闷头吃菜。
冯晓珊轻轻叹了口气,将杯子里的牛奶喝光,伸手摸起酒瓶斟上白酒,从椅子上站起,端着杯子,笑吟吟地道:“王书记,夏县长,能够有机会坐在一起吃饭,是我冯晓珊的荣幸,我敬二位领导一杯。”
王思宇刚刚端起杯子,夏广林便笑着拿手拦住,似笑非笑地道:“晓珊啊,敬酒要有诚意才成啊,你看人家嘉群刚才的敬酒词,多感人啊,你得想好敬酒词,不然我们两个可不喝。”
冯晓珊微微一笑,略一思量,就点头道:“好,就依夏县长的意思。”
接着她轻轻咳嗽两声,就笑着说:“激动的心,颤抖的手,满怀深情来敬酒,领导在上我在下,要干几下就几下。”
她话音刚落,白燕妮就‘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待众人转头望她时,她忙抬手掩了薄唇,扭头望向别处,眸光飘忽不定,脸上泛起一抹淡淡的红晕,那模样娇艳欲滴,众人望之无不怦然心动。
夏广林收回目光,笑着说:“说的好啊,‘领导在上我在下,要干几下就几下’,晓珊不愧是委办的女中豪杰,讲话有水平,王书记,既然她这么有诚意,那我们两个就双管齐下,干了它!”
王思宇皱了皱眉,抬眼望去,却见冯晓珊一脸平静,似乎并不以为意,刘海龙与钟嘉群却均是表情尴尬,都低下头去,一声不吭地埋头吃菜,他忙起身圆场道:“晓珊啊,早就听说委办有个小姑娘不错,做事认真,一丝不苟,稿子写得也带劲,文采飞扬啊,大家都很看好你,好好干,争取以后出个女乡长,来,我们干杯。”
冯晓珊感激地瞥了他一眼,低声道:“谢谢王书记。”
仰脖喝了一杯酒后,她却没有坐下,再次摸过酒瓶,倒上酒,举着杯子转过身来,轻声道:“嘉群哥,感谢你这段时间来对我的悉心指导,当我在工作上遇到困难的时候,你一直都给了我最大的帮助,明天你就要离开了,我心里很不好受,在这里小妹敬你一杯酒,祝你官运亨通,前程似锦。”
钟嘉群端着杯子站起来,瞥了一眼冷眼旁观的刘海龙,心里颇有些不是滋味,就笑着说:“晓珊,海龙,我们三个喝一杯吧,感谢你们两人对我的帮助,为我们的友谊干杯!”
刘海龙叹了口气,压住心头的火气,也端着杯子站起来道:“钟哥,我和晓珊祝你一路顺风顺水,早日高升。”
他们三人喝了酒,夏广林也与王思宇碰了一杯,大家安静地吃了几口菜,轻声交谈起来。
过了一会,见场面有些冷清,为了活跃气氛,夏广林就拿筷子敲了桌子,待众人安静下来,他就讲了个荤段子,说是西山县真实发生的事情,一个已婚男人得了不举之症,夫妻间的房事极为苦恼,两人四处寻医求药,效果都不理想,老公有次去省城公干,偶然遇到了古华寺的一位得道高僧,那位僧人教了他一套咒语,结果效果极好,每次行房前,只要去洗手间念几遍咒语,就能一路凯歌,高飞猛进,他老婆在欣喜之余,就有些好奇,有次悄悄跟在他后面,却看到老公赤身**地站在镜子前,不住地自言自语道:“她不是我的老婆,她不是我的老婆……”
众人听了就开怀大笑,趁其他人不注意,白燕妮悄悄拉了拉钟嘉群的衣袖,把嘴巴凑到他耳边,悄声道:“老婆都是别人的好,晚上你也去试试这咒语吧,我保证不偷看。”
钟嘉群脸上一红,刚想说话,胸中一股酒浪翻滚,险些从喉咙里喷出来,他赶忙抬手捂住嘴巴,转身离开座位,摇摇晃晃地奔到洗手间里,把着马桶吐了半晌,白燕妮开门走进来,拿湿毛巾给他擦了背,低声抱怨道:“嘉群,没事吧,不能喝就别逞能,干嘛把自己搞成这样,你这呆子也太实在了,除了领导敬的酒外,其他人何必理会,他们终归是小角色,根本帮不上你什么,在酒桌上,只需哄得王书记开心即可,其他人简单应付一下就成了。”
钟嘉群笑了笑,拿手指抠着喉咙,含混不清地道:“燕妮,我心里有数,你先回去吧,我在这里呆会就好。”
白燕妮帮他敲了背,又递过水杯,让他漱了口,见钟嘉群的脸色依然不好,便叹了口气,轻声道:“你先在这歇会吧,我回去作陪。”
钟嘉群点了点头,低声道:“千万要陪好客人,我稍后就回去。”
白燕妮照了照镜子,信手理了理胸前的秀发,笑着应了一声,便转身推开房门,悄悄回到客厅,落座后,却见刘海龙放下手中的杯子,笑着说:“王书记,我们先慢点喝,等等钟哥,夏县长刚才的段子讲的好,我前些日子听了个段子,也非常好笑,这就讲给大家听听。”
众人就笑着点头,刘海龙卖了个关子,拿眼睛在桌边扫了一圈,挺了挺胸脯,才慢悠悠地道:“有天中午,小偷摸进一间民宅,在偷了东西后,他发现正在午睡的女主人模样俊俏,就起了歹意,悄悄摸到了床边,意图强*奸,却将女主人惊醒,遭到她的誓死反抗,两人正僵持间,恰巧丈夫下地回来,见老婆被小偷压住,一怒之下,抡起铁铲就向小偷的后背拍了过去,就听老婆哭着骂道:‘该死的,你回来的真不是时候,反抗了半天,倒被你一铲子给拍进去了。’
他话音刚落,在座的人就都轰然大笑,白燕妮刚夹了口菜,没等放到嘴里,就觉得有趣,也忍俊不禁,吃吃地笑了起来,香菇掉到面前的碟子里,她却浑然未觉,依旧耸动着肩膀,窃笑不已。
王思宇斜眼瞄去,却见她拿着筷子抵在唇边,那妩媚动人的俏脸上,悄然飘上两朵红霞,红艳艳的,实在招人喜爱,目光落在那滑腻如脂的脖颈上,没来由的心头一热,只觉得口干舌燥,就端起面前的酒杯,皱着眉头一饮而尽,竟生出几分醉意来,他笑着放下杯子,抱肩调侃道:“嫂子,嘉群去哪里了,是去念咒语还是铲地去了?”
众人听了,再次笑得前仰后合,夏广林捧着肚子笑了半晌,就在旁边凑趣道:“肯定是去外面铲地了,王书记快下手,我们帮你放风。”
桌边就又是一阵爆笑,刘海龙也插话道:“王书记可要加把劲了,这种事情最好还是靠自己,钟哥没有铲子相助,只能拿手拍了,效果要打上七八分折扣。”
王思宇笑了笑,没有吭声,只是盯着面前的酒杯,眉头微微颤动,脑海里多出许多生动的影像来,暗自琢磨,要真能要了这活色生香的大美人,就算挨一铲子也值了。
白燕妮见众人扯上王书记,不好反驳,只好嫣然一笑,顺着话题说:“嘉群哪敢去拍王书记,他最多也只能拍我。”
说完之后,听众人笑得更加厉害起来,便觉得脸上烧得厉害,忙吐了下小舌头,拿手捂了艳光四射的俏脸,羞惭惭地笑了起来,直笑得花枝乱颤,过了半晌,她才将手移开,摸了摸滚烫的双颊,站起身来,扭捏着往王思宇的碟子里夹了几道菜,又帮他斟上酒,有些难为情地道:“王书记,您是知道的,嘉群酒量有限,刚刚已经喝多了,正在洗手间醒酒呢!”
正说话间,钟嘉群从洗手间里走出来,醉醺醺地坐在座位上,抬手在白燕妮的后背上拍了拍,笑着说:“老婆,在说什么开心的事啊,在洗手间里就听你们笑得厉害。”
他刚说完,桌上的人就又放声狂笑起来,刘海龙已经笑到小腹疼痛,把着椅子道:“钟哥啊,你还真拿手拍啊!”
钟嘉群有些莫名其妙,抬手挠了挠头,迷惑不解地道:“怎么了?”
白燕妮咬着嘴唇忍了半天,还是扭头笑出声来,过了半晌,她才幽幽地叹了口气,佯装嗔怪地在他后背上也捶了一拳,幽怨地望了他一眼,娇嗔道:“该死的,你回来的太不是时候了,白白解释了半天,倒被你一巴掌给拍进去了!”
说完之后,再也忍俊不住,她先带头笑了起来,在众人的笑声里,钟嘉群更是摸不到头脑,再加上喝多了酒,脑子的反应就不是一般的慢,愣愣地道:“把什么东西拍进去了?”
白燕妮一脸娇羞,努嘴道:“你这书呆子,可真是没救了,想知道啊,自己去问王书记,他自然会告诉你。”
夏广林在旁边看得有趣,就故意逗道:“嘉群啊,要是王书记到你家里来偷东西,你会不会拿铁铲拍他?”
钟嘉群笑着说:“夏县长别开玩笑了,哪里会出现那种情况,王书记喜欢什么只管说一声,我自然会双手奉上,哪里会用偷。”
白燕妮‘扑哧’一声笑了起来,乜了他一眼,抱着他的胳膊摇了摇,低声道:“你这呆子,倒是嘴上大方,也不问偷的是什么,就一口答应下来,只怕到时就舍不得了。”
钟嘉群笑着说:“有什么舍不得的,王书记喜欢什么,尽管拿去好了。”
夏广林端着杯子道:“王书记,你这秘书真是好,贴身又贴心,真是让人嫉妒。”
众人就又是一阵哄笑,白燕妮赶忙夹了一块野猪肉,送到钟嘉群的嘴里,娇嗔地笑道:“行了,我的傻老公,快吃东西吧。”
王思宇可不想闹得太过火,就笑着点了一根烟,忙摆手道:“算了,小偷的笑话先放一放,咱们说点别的,都别瞎起哄了。”
白燕妮却收起笑容,轻轻叹了口气,把筷子放下,愁眉不展地道:“王书记,要说起小偷,还真是可气,前些日子我一时不慎,竟把结婚戒指给丢了,伤心得我几天都没睡好觉,那个戒指无论是对我还是对嘉群来讲,都有着特殊的意义,那可是我们两个省吃俭用攒了三个月的工资才买下的,我想了,那些天从没摘下来过,很有可能是被小偷偷去了。”
王思宇微微一愣,下意识地把手伸进上衣口袋里,摸了摸那枚钻戒,皱眉道:“什么时候丢的?”
白燕妮丢头吃了一口菜,一脸伤心地道:“就是上周五,也怪我粗心大意,临睡前才发现戒指不见了,都不知丢在哪里了,硬是找不到了。”
王思宇心中一动,暗想哪里有那么巧的事情,上周五刚刚撞见钟嘉群出去偷情,白燕妮的结婚戒指就丢了,恰好还被自己拾到,这真是咄咄怪事,他闷头吸了两口烟,弹了弹烟灰,就微笑道:“嫂子,你也不用伤心,依我看,未必是被偷了,说不定是忘在屋里什么地方了,回头你再仔细找找。”
白燕妮摇头道:“家里几乎都翻遍了,真的没有。”
冯晓珊夹了口菜,似笑非笑地瞥了白燕妮一眼,摇头说:“嫂子,你未免也太粗心了吧,结婚戒指那么重要的东西都能丢掉,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白燕妮也是一脸自责地道:“是啊,那天不知怎的,就是魂不守舍,总觉得失落落的,好像预感要出事情,结果就丢了钻戒。”
钟嘉群听了两人的对话,想起那晚的情形,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就尴尬地笑了笑,放下筷子,拉过白燕妮的一只手,轻轻地拍了拍,悄声道:“燕妮,一个戒指而已,丢了就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过些日子再买个就是了,不要总想那些不开心的事情。”
白燕妮伸出纤纤玉手,低头望着左手的无名指,摇头道:“那不一样,都戴了五年了,就这么丢了,真是怪可惜的。”
冯晓珊瞄见两人在酒桌上态度亲昵,情意绵绵,心里就又是一酸,喝了一口苦酒后,就放下手里的杯子,从饭桌上抽出一支牙签来,笑着说:“算了,嫂子,别说那些不开心的事情了,我们玩个小游戏吧,热闹一下。”
夏广林见多识广,看了她手里的牙签,就知道是玩什么游戏了,那是西山县刚刚流行的玩法,酒桌上的人嘴里衔了牙签,拿嘴传递,不许用手去扶,若是有人中间掉落,就要表演节目,如果一轮下来牙签没掉,就要折断一半,重新开始,这样传下去,牙签越来越短,桌上就很容易出现两人亲嘴的暧昧场面,他偷偷瞄了一眼身侧温婉俏丽的白燕妮,心里就变得奇痒难止,嘴里却说:“晓珊这丫头就是鬼点子多,会调节气氛,不过玩这个游戏,你们女孩子怕是要吃亏的。”
冯晓珊笑了笑,喝了一口白酒,不动声色地道:“今儿是嘉群哥的好日子,当然要在酒桌上热闹一下,就是图个高兴呗,我是没什么,就怕嫂子面皮薄,扫了大伙的兴。”
说完把牙签叼在嘴里,斜眼去望白燕妮,脸上带着戏虐的神情,白燕妮问了游戏规则,就大大方方地道:“晓珊妹子,只要嘉群同意,我没意见。”
钟嘉群斜眼望去,见坐在白燕妮身侧的夏广林笑得诡异,心里就不太舒服,赶忙摇头道:“晓珊,不要闹了,咱们还是专心喝酒好了,在领导面前玩这种游戏,太不庄重了。”
王思宇的身边恰巧是两个大男人,他也是一阵头疼,忙摆手道:“嘉群说的对,还是先喝酒吧,那都是小孩子玩的东西,没意思。”
夏广林见没了机会,便觉得惋惜,窥视着白燕妮那两片娇艳欲滴的薄唇,悻悻地叹了口气,就端起酒杯,轻声道:“王书记,来,咱们两个再走一个。”
两人撞了杯子,各自把杯中酒喝掉,白燕妮忙取了瓶酒,打开后,再次为两人斟满,又拿勺子舀了两碗汤递过去。
夏广林喝了一口靓汤,就笑着说:“王书记,嘉群可真是好福气,娶了个如花似玉的老婆,还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又风趣幽默,真是不错。”
王思宇点了点头,夹了口菜,笑着说:“是啊,郎才女貌,天生的一对。”
冯晓珊听了,心里就更不是滋味,刘海龙与她搭话,她也是全然不理,就坐在一旁自斟自饮,没过一会,就已经有了几分醉意,脸上酡红一片,眼角的余光一直盯着身旁的钟嘉群,满脸的惆怅。
刘海龙见了,心头那根刺就又被触动,疼得厉害,他总觉得要是没有钟嘉群的出现,自己和冯晓珊之间的关系不会变得这样糟糕,在恨恨地盯了钟嘉群一眼后,刘海龙端起酒杯站起来,笑着道:“钟哥,以前小弟不懂事,多有得罪,你大人有大量,还请多多包涵,这杯酒是践行酒,也是赔罪酒,你务必要喝。”
钟嘉群不好推辞,只好与他碰了杯,刚刚喝了一半,就觉得喉咙里火辣辣的,肚子里又是一阵翻江倒海,险些喷出来,他端着酒杯直皱眉,却再也喝不进去,脸色难看到了极点,白燕妮瞧了,赶忙抢过酒杯,笑吟吟地说:“海龙兄弟,你嘉群哥酒量有限,剩下这半杯酒,嫂子替他喝了。”
白燕妮说完,仰脖喝了进去,放下杯子时,却无意中却发现,刘海龙正斜着眼睛,以怨毒的目光乜视着身边的老公,她心里登时一惊,却假装若无其事地笑了笑,夹了菜送过去,甜丝丝地道:“海龙兄弟,动筷子,别光看着,一会菜都凉了,趁热吃。”
刘海龙这时才勉强地笑了笑,摸起筷子低头吃菜,白燕妮坐下后,不禁微微皱眉,她本能地意识到,这人对自己的老公有很深的怨恨,有他在王书记身边当秘书,绝对不是件好事,日子久了,极有可能会离间老公与王书记之间的感情,这倒是个麻烦,要想法解决掉,不能在王书记身边留下这个定时炸弹。
正沉思间,身边的钟嘉群身子忽地一歪,险些滑到椅子下面,白燕妮眼尖,忙一把拉住他,见老公醉得不像样子,身子软绵绵地瘫在椅子上,她暗自叹了口气,就仰起俏脸,笑着说:“王书记,夏县长,嘉群酒量有限,今儿高兴,就多喝了两杯,没成想醉成这个样子,让大家见笑了,你们慢喝,我先扶他到屋里,去去就来。”
王思宇笑着点点头,见白燕妮将钟嘉群扶起来,一步步地走向卧室,心里暗自赞了一声,这女人真是个贤内助,能帮钟嘉群撑起半边天来,望着那高挑纤细的背影,又想起当日在超市初见的一幕,沉吟半晌,苦笑着摇了摇头,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却见夏广林把嘴巴凑过来,悄声道:“王书记,动心了?”
王思宇微微皱眉,压低声音道:“老夏,别乱说,嘉群什么都好,就是酒量差了些,不及我一成,真怕他下去制不住那些粗人。”
夏广林诡秘地一笑,拉长声音道:“是啊,在乡里工作,喝不了酒哪成,他还要多锻炼啊。”
白燕妮再次返回时,刚刚坐下,冯晓珊却端起酒杯站起,摇摇晃晃地道:“嫂子,你们伉俪情深,真是让人羡慕,也让人嫉妒,我单独敬你一杯,祝你永远年轻漂亮。”
白燕妮既然已经沾了白酒,也就没法拒绝,只好笑着陪她喝了一杯,这杯酒下去后,那张俏脸上就如同打了腮红,更加艳丽起来。
王思宇见冯晓珊醉得厉害,脚下拌蒜,却依旧伸手去摸酒瓶,就知道不能让她再喝下去,否则不知会闹出什么乱子来,他忙拉过刘海龙来,把小车钥匙交给他,低声在他耳边说道:“海龙,晓珊今晚喝得有些多,你先把她送回去。”
刘海龙点头道:“王书记请放心,我一定安全把她送到家。”
他向白燕妮打了招呼,就扶着醉眼惺忪的冯晓珊下了楼,这两人出了门后,白燕妮也松了口气,她刚要关上房门,却见乐乐奶奶气喘吁吁地跑了上来,倚在门边,悄声道:“燕妮啊,乐乐闹得厉害,这酒席要几时才能结束啊?”
白燕妮回头望了一眼,见屋里两人正在碰杯,就悄声道:“还要个把钟头。”
乐乐奶奶听了就皱眉道:“那你先去把乐乐哄睡了吧,不然人家不干了,要把五十块钱退回来。”
白燕妮没有法子,只好返回到桌边,笑着道:“王书记,我要下楼一趟,您和夏县长先喝着,我去去就回。”
王思宇抬手看看表,便笑着说:“时候也不早了,要不我和老夏也撤退吧,就不耽误你们休息了。”
白燕妮忙摆着双手道:“王书记,您别急,还有道好菜给您留着呢,您和夏县长先坐着,我很快就回来。”
说完她嫣然一笑,便一路小跑,急匆匆地出了门,待房门关上后,夏广林就捏着鼻子,学着白燕妮刚才的声音道:“王书记,您别急,还有道好菜给您留着呢。”
王思宇笑了笑,拿手指着夏广林道:“老夏啊,你今儿是怎么了,说话的腔调怎么怪怪的。”
夏广林却不以为然地摆了摆手,撅着嘴巴凑过来,一脸坏笑地道:“王书记,钟秘书可醉得不省人事了,我这不是想着帮您拍进去嘛……”
王思宇皱了皱眉头,斜眼望去,却见夏广林脸上的笑容极为猥琐,不禁叹息道:“老夏,你这家伙又在打什么歪主意?老毛病犯了?小心关磊拿枪崩了你。”
夏广林忙摆了摆手,摇头道:“王书记,你这可是在冤枉我,老夏是诚心诚意要帮你的忙,你可千万别误会了。”
王思宇慢悠悠地夹了口菜,把筷子放在桌上,点了一根烟,不动声色说:“帮什么忙?怎么帮?”
夏广林侧过脖子,神秘地一笑,拍了拍王思宇的后背,悄声道:“王书记,等会我把她灌醉了就走,王书记在屋里多呆会。”
王思宇微微一愣,转头瞪了他一眼,低声呵斥道:“老夏,你这家伙在搞什么名堂,我又不是西门庆,人家也不是潘金莲,你充什么王婆啊。”
夏广林嘿嘿地干笑了几声,压低声音道:“王书记,她是不是潘金莲,不试试怎么知道?”
王思宇笑了笑,摆手道:“你这老家伙,真是一肚子坏水,我可没那心思,别瞎撺掇。”
夏广林喝了一口酒,眯着眼睛道:“王书记,你就别否认了,自打进屋时,你就盯着墙上的大照片看,刚才又看着人家的背影直发呆,我可都瞧在眼里了,白老师模样这般俊俏,我看了都上火,你这年轻力壮血气方刚的,难道真的一点都不动心?”
王思宇的心头突地一跳,暗想老夏眼睛倒毒,这都能发现,他皱着眉头吸了一口烟,就笑着说:“老夏啊,你想歪了,我只是有点好奇,她是一个老师,怎么会耍得一套好剑法。”
夏广林歪着脑袋看了半晌,从王思宇的面上看不出丝毫端倪,就试探着说:“王书记,你喜欢看她耍剑,我们一会就让她比划几下,白老师的身段实在是好,舞剑的时候肯定更加优美。”
王思宇摆手道:“人家又不是卖艺的,哪里会为你舞剑,老夏,我可警告你,开玩笑要注意分寸,她毕竟是嘉群的爱人,你惹恼了她,我可不饶你。”
夏广林忙点头道:“王书记,我心里有数,你尽管放心。”
王思宇有些心虚,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笑着说:“我有什么不放心的,你这家伙,又在乱说,早知道你思想这么龌龊,我可不会跟你一个桌子喝酒,受不了,真是受不了你……”
夏广林嘿嘿一笑,忙摸过酒瓶帮王思宇满上,两人边聊边喝,没过多久,半瓶白酒又下了肚,两人都有些微醺,就借着酒劲交流了几个荤段子,四目相对,贼兮兮地笑了起来。
十几分钟后,敲门声响起,原来是白燕妮刚才走的匆忙,忘记带了自家的钥匙,王思宇过去开了门,笑魇如花的白燕妮就出现在眼前,她甩了甩秀发,扬起下颌,娇滴滴道:“王书记,真是不好意思哟,忘带钥匙了,还要劳烦您给开门。”
“举手之劳嘛,没什么,嫂子不要太客气。”王思宇笑着回答,目光却不受控制地从那修长的脖颈上滑下,落在她的前胸上,白燕妮的衬衫只草草地系着两粒扣子,胸口处竟露出一段雪白晶莹的肌肤来,那高耸的右胸上,竟然湿漉漉的,想必是喂奶时不小心,弄湿了衣服,而那片水渍之下,隐约露出一个圆润的凸点来,透着淡淡的粉红色,极为诱人。
王思宇忙把目光移开,心头一阵‘怦怦’狂跳,身体某处在瞬间就有了反应,他慌忙转身回到座位上,皱着眉头跷起二郎腿,口干舌燥间,便摸起桌上的一盒牛奶,‘咕咚咕咚’地喝了个干净,过了好一会,小腹中升起的那团邪火才渐渐熄灭。
白燕妮进屋后,先去换了上衣,接着到厨房忙碌一番,便喜滋滋地端出一个热气腾腾的锅子来,放在桌上,挽起袖口,为两人舀了两碗汤,笑着说:“两位领导,这汤大补,快点尝尝,要趁热喝才好。”
这汤滋味果然不错,香浓可口,夏广林喝了两碗后就去了趟洗手间,琢磨着怎么能帮王思宇上手,他对白燕妮一直都是很有想法的,只是对方滑得如泥鳅一般,让他无机可乘,夏广林琢磨着可能是自己年纪太大,对方瞧不上眼,就想撺掇王思宇上阵,吃不到肉喝不到汤,闻闻味道也是好的。
解了手,从洗手间里回来时,刚刚落座,却发现王思宇正低头吃着一样东西,他只轻轻瞄了一眼,就知道那是什么好东西了,于是咳嗽了两声,把身子向后一仰,瞄着白燕妮那张妩媚动人的俏脸,笑着调侃道:“白老师啊,王书记这是在吃啥好东西呢?”
白燕妮掩嘴笑了半晌,起身起身,往夏广林面前的碟子里夹了几道菜,坐下后,理了理秀发,羞惭惭地道:“夏叔,我不知道啊,你去问王书记吧,他自己捞到的,是不是啊,王书记?”
王思宇点点头,嘴里也不闲着,吧嗒吧嗒吃得正香,额头已冒出细密的汗珠来。
夏广林笑了笑,又假意叹息道:“白老师,这么好的东西应该给自己男人留着,哪能便宜外人。”
白燕妮起身又开了一瓶酒,将两个杯子满上,抿抿嘴笑道:“夏叔,嘉群明儿要去北辰,要让他补了,不是真便宜外人了吗?”
王思宇听她回答得巧妙,也禁不住哈哈一笑,把碗放下,那条鹿鞭却已经吃的干净,白燕妮忙递过一条毛巾,王思宇擦了汗,竖起拇指称赞道:“不错,嫂子的厨艺一流。”
夏广林摇头道:“白老师的厨艺虽然好,但还是太莽撞了,这东西劲大,王书记吃了上火怎么办?”
白燕妮明知对方在调侃自己,但也不得不回答,就有些难为情地道:“夏叔,瞧您说的,哪有那么严重啊。”
夏广林嘿嘿一笑,压低声音道:“怎么没有,一会王书记要是上了火,你来帮他消火?”
白燕妮脸上登时臊得满脸羞红,吃吃地笑道:“夏叔,别乱说话,我怎么能帮呢?”
夏广林摊开双手道:“酒桌上只有你一个女人,你做嫂子的不帮,难道要让我来帮?我倒是想帮,就怕人家王书记看不上眼呢!”
白燕妮低头哑笑了半晌,咬了半天的手指,才止住笑意,仰起那张羞红的俏脸来,笑着说:“夏叔,您就算了,还是我来帮吧,一中有很多漂亮女老师,回头我做个红娘,帮王书记牵线搭桥。”
夏广林却摆手道:“远水解不了近渴啊,再说了,一中那些女教师里,哪个能有你白老师半分美貌,更何况,你给勾起的火,当然要你来消了。”
白燕妮见他越说越下作,心里就有些后悔,不该打电话叫他来,抬眼望去,王思宇却捧着汤碗喝得香甜,似乎没有留意两人的对话,她瞟了夏广林一眼,佯装生气地道:“夏叔,你再说这些疯话,小心我到关婶那里告状。”
夏广林笑呵呵地拱手道:“开个玩笑嘛,不然喝闷酒可没意思,嘉群不在,只能在你这大美女身上找话题了,小白老师莫要怪罪。”
王思宇把手里的汤碗放下,抽出纸巾擦了擦嘴,在桌子底下拿脚踢了踢夏广林,端起杯子道:“老夏,你胡说什么,开玩笑要注意分寸,你要敢把嫂子惹生气了,我可不饶你,来,咱俩喝酒。”
白燕妮抿嘴一笑,甜丝丝地笑道:“王书记,没事的,夏叔只是在逗闷子,我可不会真生气的,你们可要放开量,今晚上一定要喝高兴了。”
王思宇点头道:“那就好,老夏什么都好,就是这张嘴巴讨人嫌,嫂子,你别和他一般见识。”
两人干了一杯,夏广林贼心不死,就笑呵呵地说:“白老师,你一直没给王书记敬酒呢,那哪成,还不快殷勤着点,不把王书记伺候好了,嘉群在北辰可回不来了,到时候你天天独守空房,那多可怜啊。”
白燕妮咯咯地笑了几声,点头道:“夏叔提醒的是,只是我喝不了太多的酒,刚刚只喝了一杯,头就有点晕哟,这样吧,我拿奶和王书记碰一杯。”
说着,她伸手拿过那盒牛奶,却发现已经空了,不禁惊讶地道:“咦,谁偷喝了我的奶?”
夏广林忙抬手指着王思宇,笑着道:“王书记喝的,是他偷喝了你的奶。”
白燕妮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耳朵根子已经红透,却假装糊涂道:“那我只能敬酒了,可我酒量的很小,可别喝醉了呦,那可真是太丢人了。”
王思宇笑了笑,摆手道:“算了,嫂子,别听他的,敬什么酒啊,我已经喝好了,等海龙回来,马上就走。”
白燕妮却已经摸起酒瓶倒了一杯,双手端着酒杯,笑着说:“王书记,感谢你到家里来做客,我代表嘉群敬你一杯酒,祝您身体健康,心情愉快,官运亨通,步步高升……”
她话音未落,却被夏广林摆手打断:“白老师,你这样敬酒可不成,诚意不够,要向晓珊学习。”
白燕妮可怜兮兮地道:“夏叔,我可从没得罪过您,您今儿是怎么了,为什么总跟我过不去啊。”
夏广林摇头道:“白老师,不是我跟你过不去,而是酒桌上的规矩不能乱,我是酒县长,别的事不管,专管喝酒。”
白燕妮被他逼得没有办法,只好把那张滚烫的俏脸扭到一边,举着酒杯,声若蚊蝇地道:“王书记,你在上,嫂子在下,你说几下就几下。”
王思宇笑了笑,也端起杯子道:“嫂子太客气了,感谢你的盛情款待,这杯酒我干了,你随意。”
白燕妮只喝了半杯酒就呛得咳嗽起来,她忙把杯子放下,吃了几口菜,王思宇望着杯子上那抹淡淡的唇印,不禁微微一笑,也夹了一口菜,嘴里砸然作响。
夏广林却端起杯子继续劝酒,白燕妮却执意不喝,两人笑着僵持起来。
王思宇有些看不下去了,就皱眉道:“好了,老夏,就这样了,我陪你喝好了,别难为嫂子。”
夏广林笑着说:“王书记,你这是打算英雄救美啊,那也成,你用她的杯子,把那半杯酒喝了,我老夏就不再为难她,那句话是怎么说的来着?你若有心,吃我这半盏儿残酒。”
白燕妮被他纠缠不过,只好勉为其难地道:“王书记,我是真不能再喝了,要不就请您帮个忙吧。”
她递过杯子后,王思宇又添了酒,将杯中酒再次喝了下去,抬眼望去,只觉得眼中的美艳少*妇愈发地娇艳起来,巧笑嫣然,顾盼生辉,举手投足间都带着迷人的风韵。
正沉醉其中时,夏广林却笑着说:“白老师,王书记帮你喝了酒,你就舞剑给他看吧,他刚来的时候,看你的那张写真照片已经着迷了,一直在夸个不停。”
白燕妮歪着脖子想了想,就抿嘴笑道:“舞剑是真不成了,但也不能扫了两位领导的兴,我就表演个小节目吧。”
说完之后,她缓缓站起,从桌上摸起一双干净筷子,飞快地在手指间旋转几圈后,身子前倾,单腿撑地,摆出了个曼妙的姿势,双臂却交叉挥出,闪电般地向两个方向刺去,等王思宇反应过来时,却见一根筷子正在自己喉间半寸处,而另一根则已经点在夏广林的喉结上,他登时面色凝重起来,深深地望了白燕妮一眼,低声喝彩道:“好!”
夏广林却已吓得脸色惨白,浑身发抖,过了半晌,才尴尬地笑了笑,呐呐地道:“好好险啊……”
白燕妮咯咯笑着放下筷子,吐了下小舌头,俏皮地道:“这是小时候玩过的游戏,现在手太生,刚才险些就弄伤了夏叔,真是不好意思哟,夏叔,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夏广林忙摆手道,说完摇摇晃晃地进了洗手间,把着马桶吐了起来,半天没有出来。
王思宇笑了笑,也摸起一根筷子,学着她的样子,在手里急速地旋转了几圈,随后奋力向白燕妮的右胸刺去。
白燕妮的动作极快,兰花般的玉手忽地迎了上去,动作停止时,筷子的一端就已经落在两根葱郁的手指之间,她甜丝丝地道:“王书记,我夹住了呦。”
王思宇松开手,望着那根颤悠悠的筷子,不动声色地道:“是啊,嫂子,我拔不出来了。”
白燕妮愕然,马上回过味来,忙羞涩地放下筷子,低下头去,悄声道:“王书记,我去给你泡茶。”
王思宇笑了笑,伸手从衣兜里摸出那枚钻戒,丢在饭桌上,拿个干净的空碗扣了下去,随后坐在沙发上,喝了杯浓茶,白燕妮坐在对面作陪,她脸上的羞红已褪,却依然不敢拿正眼去望王思宇,只是陪着夏广林说笑。
十几分钟后,见刘海龙还没回来,王思宇就拨了个电话过去,那边却已经关了机,他便起身告辞,拉着夏广林下了楼,两人打出租离开,坐在出租车里,夏广林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叹息道:“这女人惹不起啊。”
王思宇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点头道:“惹不起以后就别再招惹,安分点吧,西门老官人。”
夏广林深以为然,心中最后的念想也断了,苦着脸坐在副驾驶位上,不再吭声。
回到家里,王思宇脱光了衣服,冲了个热水澡,站在镜子前哑笑半晌,闭上眼睛轻声嘀咕道:“她不是钟嘉群的老婆,她不是钟嘉群的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