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103章 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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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被抓,让石崇山感到异常恼火,却又无可奈何,他虽然没有亲自去分局过问,却也在暗中打探了消息,得知事情出的蹊跷,其中有诸多疑点。最为可疑的是,陪弟弟去唱歌,趁机把他灌醉的女人,并非躺在床上的未成年少女,但既然已经被民警抓了现行,两个失足少女提供的证据,又对石崇义极为不利,要想证明他的清白,难度极大。
这些日子,弟妹带着一对子女,每日到家里哭闹,搅得他心神不宁,一想到,因为自己的原因,导致弟弟受到牵连,成为别人打击报复的牺牲品,他就觉得无比内疚,而唐卫国那边,已经放出风声,任何人都不得干扰警方正常办案,言外之意,自不必说。
周四的下午,石崇山坐立不安,几次摸起桌上的电话,想给唐卫国打过去,赔礼道歉,请他高抬贵手,放过弟弟一马,可犹豫再三,还是颓然放弃,既然已经选择了阵营,也就要承担后果,现在服输,非但于事无补,还会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笑料。
沉思半晌,他咬咬牙,拎起公文包,离开房间,前往市委书记尹兆奇的办公室,在这件事情上,也许,只有尹兆奇才能帮助自己,如果连堂堂的市委书记,都不能把案子翻过来,他也只能认栽了。
尹兆奇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轻声安慰了他几句,又当着他的面,给公安局长罗彪打了电话,耐心地询问情况,半晌,他皱起眉头,冷冷地道:“罗局长,请你们在调查的时候,务必谨慎,决不能冤枉好人,就这样!”
‘啪’地一声挂断电话,尹兆奇拿起杯子,喝了口茶水,望着坐在沙发上,忐忑不安的石崇山,语气凝重地道:“老石,你尽管放心,案子我会继续关注,他们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在咱们眼皮底下办假案。”
石崇山闷头吸了口烟,嘴边吐出淡淡的烟雾,思索良久,才叹了口气,轻声道:“尹书记,公安口都是被他们的人把持着,即便是把案子做成铁案,也不是什么难事,牵连了崇义,我很过意不去,他在地税局这么多年,没得到我的照顾,现在却摊上这档子事,真没办法和他家人交代。”
“老石啊,别想得太多,也许,事情很快就会出现转机。”尹兆奇仰坐在沙发里,胸有成竹地道,却在暗自琢磨着,唐卫国此举,并不高明,若是真把石崇义重判了,只怕石崇山与他的关系,就会变得水火不容了,对自己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现在需要提防的,是唐卫国借着此案,向石崇山施压,逼他就范,想到此处,他笑了笑,轻描淡写地道:“崇山,关心则乱,咱们要静观其变,不能被打乱了阵脚,这样吧,事情就交给我来处理,你去准备一下,这几天就带人到江南省考察,顺便散散心。”
“也好,尹书记,那就拜托了。”石崇山叹了口气,把手中的香烟熄灭,心里安稳了许多,又坐了一会儿,汇报了几项工作,就起身告辞。
把石崇山送出门外,尹兆奇坐回皮椅,摸起办公桌上的电话,给王思宇打了过去,寒暄几句,便皱着眉头,转入正题,沉声道:“王书记,崇义的案子,你听说了吧,即便在古代,也有罪不及家人的说法,他们那么做,实在是太过分了。”
王思宇把手中的材料丢下,微笑道:“尹书记,案子听说了,前两天,碰到卫国市长,和他提了一下,他请我们放心,公安部门会秉公办案。”
“王书记,要听其言,还要观其行,光有信任还不行,洛水的公安口,那可是铁桶阵,风吹不透,水泼不进,要警惕啊!”尹兆奇脸上露出玩味的笑意,摩挲着头发,淡淡地道。
王思宇轻轻点头,含笑道:“尹书记,你的担心也很有必要,这虽然只是一起普通的案件,但如果处理不好,会影响班子的团结,我想,无论是卫国市长,还是公安口那边,都会审慎处理。”
尹兆奇拿起杯子,喝了口茶水,叹息道:“王书记,老石刚刚离开,他的情绪很不好,我让他带队,去江南考察,卫国市长那边,你再做做工作,大家在一起共事,有分歧是正常的,可以在桌面上解决,但不能搞小动作,暗箭伤人,矛盾激化了,与公与私都不好,是吧?”
王思宇笑笑,点头道:“请放心,尹书记,这件案子,我也会关注的。”
尹兆奇摸着头发,一脸欣慰地道:“那就好,有你王书记居中协调,相信事情会得到圆满解决。”
两人又换了话题,聊了十几分钟,把话机放下,王思宇抬腕看了下表,见已经快到下班时间,忙收拾了办公桌,和秘书林岳交代了几句,就转身下楼,开车去了省歌舞团,接了苗苗,直奔郊区的南苑机场,迎接即将从华西归来的廖景卿母女。
半路上,苗苗满脸的不高兴,她现在很享受与王思宇独处的时光,不想被外人打扰,可通过之前的交流,她也已经清楚,王思宇和那对母女感情极深,亲如家人。
也许,在他的眼里,自己才是不折不扣的外人吧?感到有些心酸,苗苗转过头,望着车窗外闪过的榆树,拿手揉.搓着白色的T恤,脸上流露出怅然若失的神情。
“怎么啦,苗苗,好像很不开心的样子?”王思宇留意到她的表现,降下车速,笑眯眯地道。
苗苗垂下头,小声道:“没什么,就是有些担心,万一做错了事情,惹得景卿阿姨不高兴,让你在中间为难,那就不好了。”
王思宇微微一笑,拿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轻声道:“别担心,你景卿阿姨是极好的人,瑶瑶也是懂事的孩子,你们之间,会相处得很愉快,不会有任何问题。”
苗苗‘嗯’了一声,把头靠在车窗上,望着王思宇,怔怔地发呆,半晌,才红着脸,忸怩道:“叔叔,等我以后赚了钱,就在市里买栋大房子,每个月,你能来住上几天,我就很开心了。”
这种不加掩饰的表白,让王思宇暗自吃惊,感到了事态的严重,他忙皱起眉头,把车子停在路边,点了一颗烟,柔声道:“苗苗,你现在的想法,太单纯了,也很不现实,叔叔不想伤害你,但希望你能理解,咱们之间,必须保持正常的关系。”
苗苗咬着樱唇,泫然欲泣,轻轻摇头道:“叔叔,那不可能,除了妈妈以外,你是对我最好的人了,这几个月,我每天晚上回到家里,都会想到你,做梦也会梦到,请你不要拒绝,我受不了的……”
王思宇愣住了,皱眉吸了几口烟,有些头痛地道:“苗苗,叔叔对你的关心,是长辈对晚辈的关爱,我和你的父亲,私交极好,绝不可能做出对不起他的事情。”
苗苗拿手捂了脸,颤声道:“叔叔,那个人,我是不想认的,你们之间关系再好,也和我没半点关系,除非你赶走我,不然,我是一定要做你的女人,这辈子,我都不可能喜欢别的男人啦!”
王思宇愕然,转过身子,伸手拨开她的手掌,却见那张清秀的俏脸上,已经满是斑斑泪痕,他心情变得有些沉重,忙用手指,把她脸上的泪水擦净,轻声道:“傻孩子,你啊,还是太小了,根本不明白感情上的事情。”
苗苗却把脸转到旁边,撅起小嘴,赌气地道:“哪里小了,你又不是没见过,要说没有动心,我是不信呢,只是不敢罢了!”
王思宇‘扑哧’一笑,又板起面孔,轻声道:“不许胡说,好了,算叔叔怕了你,还是按照以前的约定办吧。”
苗苗这才破涕为笑,擦着眼角,悻悻地道:“讨厌,说好的事情,却总反悔,还叔叔呢!”
王思宇摆摆手,发动车子,重新上路,心情变得有些复杂,也许,只有时间,才能让苗苗发生转变,在此之前,确实没有太好的办法,身边这位青春靓丽的少女,本来赏心悦目,清新可人,对他而言,却变成了一种负担。
他倒不在乎多个小情人,只是,绝对不能辜负李飞刀的信任,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两人是生死之交,这份沉甸甸的友谊,是绝不容许被破坏的。
来到机场,在候机室的咖啡厅里坐了一会儿,两人便来到接机口,站在外面,轻声交谈着,十几分钟后,航班抵达,乘客们陆续走出。
王思宇正探头观望时,一双白嫩的小手从身后探出,揽住他的后腰,耳边传来咯咯的笑声,转头望去,却见瑶瑶穿着雪白的吊带裙,正狡黠地望着他,脸上笑成了一朵花。
他赶忙弯下腰,抱起瑶瑶,在那张粉雕玉琢的脸上亲了又亲,笑呵呵地道:“小宝贝,总算回来了!”
瑶瑶也勾了他的脖子,美滋滋地道:“舅舅,人家也想你了呢,我和妈妈说了,要是再不回来,人家吃不下饭,睡不好觉,会变瘦的!”
王思宇哈哈一笑,刮着她秀气的小鼻梁,轻声道:“那可不成,要是瘦了,舅舅可要心疼了。”
瑶瑶瘪了小嘴,有些委屈地道:“已经瘦了呢,妈妈管的太严了,每天都在学习,都没有时间玩呢!”
“那也是为了你好,不许生气。”王思宇淡淡一笑,拍了拍她的小屁股,把瑶瑶放下,转过身子,望着几米之外,淡如烟柳的廖景卿,心中涌动起无限的柔情,上前几步,轻轻拥住了她,闭了眼睛,悄声道:“姐,想死我了……”
“小弟,我也是。”廖景卿轻吁了口气,一双白皙的玉手,在王思宇的后背上温柔地抚摸着,那张艳光四射的俏脸,泛起淡淡的红晕,更加显得娇媚动人。
几米之外,苗苗愣住了,望着这位穿着淡紫色针织衫,黑色长裙,清丽绝俗的美艳少*妇,那种温柔恬静,高贵典雅的气质,和挂在唇边轻浅的笑意,带着恍若不解世事的古典美,让她顿生惊艳之感。
“真的好美!”茫然间,苗苗眼圈一红,不自觉地向后退了几步,好像在刹那间,由骄傲的白天鹅,变成了极为普通的丑小鸭,那种自惭形秽的滋味,极不好受。
廖景卿松开了手,温柔地推开王思宇,含笑走了过去,来到苗苗面前,柔声道:“是苗苗吧,听小弟提起了,欢迎你到家里来,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
苗苗暗自叹了口气,强打精神,乖巧地道:“景卿阿姨,见到您很高兴,苗苗还小,不懂事,以后做错了事情,还请您多批评。”
廖景卿不禁莞尔,招手叫过瑶瑶,轻声道:“瑶瑶,这是你苗苗姐姐,还不快来问好?”
“姐姐好!”瑶瑶用好奇的目光,上下打量着苗苗,怯生生地打了招呼,便奔到王思宇的身边,牵着他的衣角,勾了勾白嫩的手指,满脸诧异地道:“舅舅,怎么忽然又多出一个姐姐啦?”
王思宇弯下腰,把瑶瑶抱了起来,笑着解释道:“小宝贝,她是你飞刀叔叔的女儿,以后大家住在一起,你们要好好相处,知道吗?”
瑶瑶恍然大悟,笑嘻嘻地道:“喔,真的呀,太好了,这次回去,飞刀叔叔带我去郊外骑马,可好玩了呢!”
王思宇笑了笑,捏了捏她嫩白滑腻的脸蛋,轻声道:“走吧,小宝贝,舅舅带你去吃大餐!”
瑶瑶咯咯一笑,把粉嘟嘟的小嘴凑到王思宇的耳边,小声嘀咕道:“舅舅,人家馋火锅啦。”
“那就去吃火锅,小馋猫!”王思宇点点头,微笑道,又抢过廖景卿手中的旅行包,四人说说笑笑,离开灯火通明的候机室。
上了车子,坐在后座上,瑶瑶取出一串色彩斑斓的贝壳,递给苗苗,美滋滋地道:“苗苗姐姐,这是我从隐湖边上拾回来的,媚儿阿姨帮着穿好的,送给你好啦!”
“谢谢你,瑶瑶,这贝壳真好看。”苗苗把贝壳挂在脖子上,轻轻抚摸着,一双灵动的眸子,却瞄向前面的两人,感到了其中微妙的默契,心里有些泛酸,脸上也现出一丝惆怅之色,低头不语。
小车离开机场,平稳地行使在公路上,廖景卿拿起手机,拨了号码,给叶小蕾打了过去,报了平安,便挂断电话,望着倒视镜中,青春靓丽的苗苗,抿嘴道:“这孩子生得如花似玉,真是俊俏,飞刀若是见到,一定很开心。”
王思宇叹了口气,手扶方向盘,小声道:“苗苗什么都好,就是任性了些,对飞刀还有些看法,无论怎样规劝,都不肯与父亲见面。”
廖景卿嫣然一笑,摸了摸耳畔精致的发髻,柔声道:“小弟,不用担心,我来做工作吧。”
王思宇点点头,伸出右手,放在她纤美的**上,轻轻揉.捏着,感受着那份柔软与温馨,微笑道:“姐,那我就放心了。”
廖景卿握了他的手掌,秀眉微蹙,努努嘴,示意他小心些,别让后座的孩子看到,又悄声道:“小弟,怎么没见淼淼?”
王思宇笑笑,把手收了回来,专心开车,轻声道:“好些日子没见到她了,也不知在忙什么,等会到了饭店,再给她打电话吧。”
瑶瑶却探过身子,撒娇般地道:“妈妈,把手机给我,我给淼淼阿姨打电话,人家也想她了呢!”
廖景卿点点头,把手机交给她,轻笑道:“咱家的小宝贝,就是个话篓子,在华西时,经常和媚儿躲在房间里,一聊就是小半天。”
瑶瑶却嘟起小嘴,笑嘻嘻地道:“才不是呢,媚儿阿姨是想打听舅舅的事情,又不好意思问妈妈,就缠着人家问东问西的,有好几次,都差点说漏了。”
苗苗侧过身子,好奇地道:“瑶瑶,什么差点说漏了?”
瑶瑶却咯咯一笑,拿手掩了嘴,眨着眼睛,警惕地道:“苗苗姐,没什么的,就是抄作业的事情!”
苗苗看了她一眼,叹了口气,又转过头,把目光投向窗外,望着苍茫的暮色,情绪变得有些低落。
三十分钟后,小车驶进市区,在路上接了淼淼,就去了一家老字号的川味火锅店,用餐时,廖景卿照顾得极好,既关照了苗苗,又没有冷落方淼,把餐桌边的气氛,调解得轻松愉悦,其乐融融。
方淼心情极好,给瑶瑶夹了几样蔬菜,便放下筷子,喝了口果汁,抿嘴道:“姐夫,正巧,有件棘手的事情,请您帮忙解决。”
王思宇微微一笑,轻声道:“淼淼,说吧,什么事情?”
方淼打开拎包,从里面取出一份材料,递了过去,蹙眉道:“姐夫,这是我们公寓附近,一处小区的上访材料,他们小区里,四百多户居民,买了房子后,等了三年多,却没办下房产证,结果,很多家庭子女上学的问题,办理户口的问题,都给拖了下来,住户们找了相关单位,多次上访投诉,却始终没有结果,我瞧着怪郁闷的,就把材料带来了,请姐夫帮忙想想办法。”
王思宇点点头,接过材料,认真地翻看起来,材料上反应的问题,与方淼的陈述相符,那个小区靠近新星小学,只有一道之隔,不少住户愿意花高价购买这里的房子,主要是为了解决孩子上学的问题。
当初在购房时,开发商承诺的是,入住九十天内,就给办理房屋产权所有证,这是白纸黑字写在合同上的,可事后却不肯兑现,一拖再拖,三年没有办下来,住户们屡次上访,都没有解决问题,这使得大家极为不满,他们在信中质疑,为什么五证齐全的商品房,就是拖着不给办产权证。
把材料放下,王思宇掏出手机,拨了号码,给秘书林岳打了过去,将事情简单说了下,让他联系相关部门的领导,打听一下原因,挂断电话后,把手机丢在桌上,怫然不悦地道:“这样简单的事情,也能拖上三年,我们洛水市一些政府部门的办公效率,有待提高。”
方淼也叹了口气,点头道:“姐夫,不光是洛水,很多地方都一样,无论去哪个部门上访,尽管态度有好有坏,但都是一样对待,给你拖着不办,有时拖了三五年,连个说法都讨不到,老百姓急得火上房了,他们却稳坐钓鱼台,充耳不闻,那些领导,大会小会地讲为人民服务,却都停留再口头上,极少落到实处。”
说到这里,她吐了下舌头,斜眼瞄着王思宇,俏皮地道:“姐夫,我可不是在说你,你是难得的好官,在外面口碑极好。”
王思宇笑笑,点了一颗烟,淡淡地道:“管理意识太强,乱伸手;服务意识太差,不作为,部门之间的扯皮推诿现象,是行政效率低下的根本原因,不过,这都是暂时的问题,会得到解决的。”
方淼点点头,又转过头,望了廖景卿,抿嘴道:“景卿姐姐,再过两个月,我爸爸就要过生日了,想麻烦姐姐,绘制一幅国画,作为寿礼,老爸就爱附庸风雅,见了一定喜欢的。”
廖景卿展颜一笑,柔声道:“好的,淼淼,过些日子,我就给你送去。”
王思宇双手抱肩,笑吟吟地道:“淼淼,方省长今年五十三了吧?”
方淼轻轻摇头,笑着道:“错了,小一岁,五十二,在省部级干部里,算是年轻的了。”
王思宇点点头,摩挲着头发,轻声道:“是啊,有过统计,现在省长的平均年龄是五十五岁,二叔的优势还是很明显的,若是接下来几年,抓住机遇,晋升政治局常委,也是极有可能的。”
方淼拿起筷子,涮了羊肉,漫不经心地道:“姐夫,他们那些人是指望不上的,都已经蜕变成了纯粹的政客,谁上谁下,对普通民众而言,根本没有区别。”
王思宇皱起眉头,瞪了她一眼,轻声道:“淼淼,不许胡说!”
方淼抿嘴一笑,抽出餐巾纸,向瑶瑶的嘴角抹去,笑着道:“咱家的小公主,真是越来越漂亮了,用不了几年,就快赶上景卿姐姐了。”
“淼淼阿姨,你也越来越好看了呢!”瑶瑶放下筷子,投桃报李,也恭维了一句,惹得桌上众人,无不莞尔。
几分钟后,林岳把电话打了过来,恭敬地道:“王书记,和房产局那边联系过了,他们那个小区,存在着严重的违规超建情况,五层楼房,硬是给加到了七层,还没有安装消防通道和电梯,按照规定,房产局不给验收。”
王思宇叹了口气,有些生气地道:“那是开发商的问题,不能让老百姓吃苦头,让他们抓紧把房产证办了,至于违规建房的责任,建议相关部门,进行严肃追查,该补的补,该改的改,该罚的就罚,这么简单的事情,拖了三年都处理不好,还干什么工作!”
“好的,王书记,我这就去传达。”林岳挂了电话,又给房产局的领导打了电话,那边见事态严重,已经引起市委领导高度关注,不敢怠慢,当即表态,马上按照王书记的指示来办。
得知事情终于解决,方淼又发了一通牢骚,只说群众跑断了腿,不如领导动动嘴,拖了三年的事情,不到十分钟的功夫,就给解决了。
王思宇没有理会她的风凉话,却在桌子下面,摸了一只柔嫩的玉手,瞄着廖景卿雪白滑腻的玉颈,高耸的胸脯,一股暖流从小腹涌起,竟然有些迫不及待了,就牵着那只小手,放在撑起的帐篷上,嘿嘿地笑了起来。
吃过晚饭,方淼心情极好,就张罗着出去K歌,虽然,王思宇很想早些回到家里,和廖景卿温存一番,却也不愿扫了她的兴,就和众人一起,去了附近的歌厅。
包房里,三位美女轮流献上优美动听的歌曲,瑶瑶坐在王思宇的怀里,腻了一会,也跑了过去,抢过麦克风,似模似样地唱了两首童谣,那稚嫩而甜美的歌声,博得了一片掌声。
玩得正开心时,王思宇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见是邓华安打来的,他忙摸起手机,走出幽暗的包房,来到楼道里,接通了电话,却听邓华安汇报道:“王书记,情况又有了新的变化,石崇义在看守所,吞了钉子,已经送到医院抢救了,现在还没有脱离危险。”
王思宇皱了皱眉,轻声道:“怎么回事,挨打了吗?”
邓华安摆摆手,压低声音道:“应该没有,分局的人,表面上,对他还是很客气的,哪里会动手,估计是思想压力太大,想不开罢了。”
王思宇点点头,又追问道:“老邓,你那边的调查怎么样,有结果了吗?”
邓华安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道:“不太顺利,有人胆小怕事,临时改口了,正在做工作,搞不好,要拖上一阵子。”
“抓紧吧,无论如何,不能让好人受冤枉。”王思宇叮嘱了一句,就挂断电话,转过身子,刚要返回包房,就听身后传来一个柔媚的声音:“王书记,真巧,您也在啊!”
他微微一怔,回头望去,却见几米之外的包房门口,站着一个身材高挑的漂亮女人,却是政府办的于娜娜,她穿了一件粉红色吊带裙,脚下蹬着白色高跟鞋,倒也显得娇俏迷人。
联想到最近的某些传闻,王思宇不禁向包间里瞄了一眼,含笑道:“是啊,陪着家人出来散散心,于小姐,你和朋友出来玩?”
于娜娜迈着轻盈的脚步,走了过来,递过一只白皙的手掌,柔声道:“在等一位高中同学,已经过了约定的时间,却还没到。”
王思宇和她握了下手,询问了她的近况,又勉励几句,就转身回了包房,对于这个女人,他先前的好感,已经没了大半。
于娜娜转过身子,向楼梯方向瞄了一眼,就满脸不悦地掏出手机,拨了号码,慢悠悠地踱着步子,蹙眉道:“喂,小滨,都几点了,怎么还不来啊!”
“急什么急,马上就到了!”手机里传出极为冷漠的声音,随即就是一阵‘嘟嘟’的盲音。
于娜娜叹了口气,苦笑着回到包厢,坐在沙发上,点了一颗女士香烟,蹙眉吸了几口,就大声咳嗽了起来,又拿手抚住额头,脸上露出异常痛苦的表情。
十几分钟后,一辆红色的摩托车停在歌厅门口,一个穿着黑色皮夹克的年轻人摘下头盔,跳下车子,就上了台阶,推开玻璃门,腾腾地走了进去,上了三楼,进了于娜娜的包房,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把头盔丢下,双手抱肩,淡淡地道:“说吧,到底有什么事情?”
于娜娜却不生气,而是笑着走过去,坐在他的身边,柔声道:“小滨,我已经安排好了,再过几天,你就能到派出所上班了。”
那年轻人哂然一笑,摆摆手,冷冰冰地道:“娜娜,让你费心了,不过,我是不会去的。”
“为什么,你不是一直都想当警察吗?”于娜娜蹙起眉头,不解地道。
年轻人转头望着她,面沉似水地道:“娜娜,外面都在传,你是唐市长的情人,有这回事吗?”
“他们在瞎说,绝对没有这回事!”于娜娜情绪变得激动起来,涨红了脸,伸手拉住年轻人的胳膊,泪眼婆娑地道:“小滨,你不要听信谣言,政府那边情况很复杂,有些人嫉妒我干的好,就在私下里造谣抹黑,别人怎么说,我都不在乎,可是你……怎么也不信任我啊?”
年轻人打开一瓶啤酒,仰头喝了进去,把空荡荡的酒瓶丢下,抹了嘴,苦涩地道:“娜娜,无风不起浪,这个道理谁都懂,要是没有那回事,人家怎么会传得那么厉害?厂子里的人都说,你摇身一变,成了太子妃,以后怕是要住中南海了。”
于娜娜气急,倏地站了起来,跺脚道:“小滨,你总是这个德行,别人说什么都信,就是不肯信我,有些造谣的人,不只是嫉妒,还别有用心,想利用这件事情,往唐市长身上泼脏水,这是官场斗争的一部分,你明不明白?”
年轻人犹豫了下,就摸着后脑勺,迟疑着道:“可前段时间,每次和你联系,都说忙,就连周末,也看不到人影,手机经常关机,要说没有情况,谁都不会相信……”
于娜娜面色一沉,怒声道:“你知道什么,现在的政府部门,工作压力大着呢,经常要加班加点,有时,还要陪领导出席各种场合,当然不方便接电话了,你别总疑神疑鬼的,我这样辛苦,不也是为了咱们将来着想嘛!”
年轻人将信将疑,就耷拉着脑袋,仍有些赌气地道:“娜娜,你倒是振振有词,却不知道,我在厂子里,经受了多大的压力,别人又怎么看我?”
于娜娜也有些自责,就拉了他的手,赔笑道:“小滨,那些人喜欢嚼舌头,谁也管不住,你别理他们,到所里上班才是正经,说不定,过些年,也能当上一官半职的,咱俩把日子过红火了,才是正经事,理会那些闲言碎语做什么。”
年轻人叹了口气,皱眉道:“娜娜,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可一想到外面那些传言,我的心里就不痛快,你生得漂亮,外面惦记的男人多,那些当官的,有几个不花心的,被他们瞄上了,早晚会出问题。”
于娜娜抿嘴一笑,柔声道:“好了,小滨,为了让你过得舒服些,我决定,过些日子就离开市政府,回到英华集团上班,这样总成了吧?”
年轻人喜出望外,忙伸手揽了于娜娜,有些不信地道:“娜娜,你真舍得吗?”
于娜娜白了他一眼,冷哼道:“舍不得又能怎样,谁让我的男朋友小心眼儿呢,自从谈恋爱的第一天起,就没断过吃醋,三年了,还是这副德行,从没变过!”
年轻人笑了,怀抱着于娜娜,满脸真诚地道:“娜娜,我错了,请你原谅,以后再不犯糊涂了。”
于娜娜心里也满是歉意,眼圈一红,酸楚地道:“算了,小滨,最近太忙,冷落了你,我也有些过意不去,过些日子,清闲下来,一定好好补偿你。”
两人在沙发上,卿卿我我,温存了一会儿,就牵着手下了楼,骑上摩托车,飞驰而去,坐在后座上,于娜娜抱紧了他的后腰,咬着粉唇,默默地流泪。
晚上十点多钟,离开歌厅,众人回到别墅,依旧兴致未尽,瑶瑶站在沙发上,哼唱着胡可儿的成名曲《夜之殇》,那婉转低回的旋律,从她口中唱出,别有一番情趣,逗得王思宇捧腹大笑,将她抱在怀中,亲了又亲。
廖景卿打开旅行包,从里面翻出几样礼物,分别交给方淼和苗苗,又把两个黄橙橙的金镯子套在两人的手腕上,三人说笑了一会儿,便各自拿着漂亮衣服,去楼上试穿。
瑶瑶伸出雪白的手臂,勾住王思宇的脖子,好奇地道:“舅舅,苗苗姐真的只有十四岁啊?”
王思宇笑笑,点头道:“对啊,小宝贝,怎么了?”
瑶瑶撅起小嘴,满脸不开心地道:“那她怎么长的那么高啊?比淼淼阿姨还高上一头呢!”
王思宇微微一笑,刮了刮她精致的鼻梁,轻声道:“不用急,用不了两年,你也会很快长高的,女孩子身体发育的早,很正常。”
瑶瑶捉了王思宇的手指,悠然神往地道:“舅舅,我要是能像你那样高就好了,那时,就可以去当模特,再也不用读书啦!”
王思宇轻轻摇头,笑着道:“小宝贝,不努力读书,长得再高也没有用,在很多时候,智慧比美貌更重要。”
瑶瑶撇撇嘴,不以为然地道:“舅舅,人家只要美貌就好了,没有智慧不要紧的,有不懂的事情,可以问妈妈,问舅舅嘛。”
王思宇把玩着她的小手,轻笑道:“那可不行,总有一天,妈妈和舅舅都会变老的,老得连自己是谁都忘记了,到时可帮不上你了。”
瑶瑶转过身子,倚在王思宇的怀里,笑嘻嘻地道:“不怕,舅舅,那时候,瑶瑶哪儿都不去了,就守在你们两人身边,给你们讲故事,唱唱歌,跳跳舞,你们不会闷的。”
王思宇不禁莞尔,伸手从果盘里摸出桔子,剥了皮,一瓣瓣地送到她的小嘴里,心情变得格外舒畅。
把瑶瑶哄睡后,他先去洗了热水澡,随后坐在书房里,心不在焉地翻着书,直到夜深人静时,才把灯关掉,推门出来,顺着楼梯,小心翼翼地上了三楼,来到廖景卿的卧室门口,推开虚掩的房门,悄悄溜了进去,随手把房门关好,上了反锁。
摸到床边,掀开被子,王思宇一脸坏笑地钻了进去,伏在那酥软滑腻的身子上,望着廖景卿清绝的俏脸,柔声道:“姐,想我了吗?”
廖景卿拿手掩了唇,吃吃地笑了起来,一脸娇羞地道:“小弟,当然想了。”
王思宇嘿嘿一笑,轻轻一拉,将睡袍褪到她的腰间,低了头,在那雪白饱满的酥胸上吻了起来,含糊不清地道:“姐,哪里想了?”
“心里……心里,嗯……想得发慌……”廖景卿耳根红透,扭动着腰肢,一双柔软滑腻的玉手,在他肩头上轻柔地抚摸着,颤声道。
王思宇抬起头,似笑非笑地道:“姐,下面呢,想了没有?”
廖景卿转过俏脸,有些难为情地道:“不知道,你摸摸看呗!”
王思宇把手探了过去,却见下面的蕾丝内裤,已经湿得一塌糊涂,不禁心花怒放,忙将内裤褪了下去,把那双纤长的美腿架在肩头,兵临城下,轻轻点击着,笑着道:“姐,怎么会想得这样厉害!”
廖景卿呜咽一声,美眸横波,抓紧了他的双臂,带着哭腔道:“小弟,快进来,别逗人家,痒死了!”
望着这清丽仙子,此时娇羞无限的模样,王思宇也是情难自禁,忙耸身而上,硬邦邦地顶了进去,在婉转动人的娇.啼声中,横冲直撞,肆无忌惮地动作起来。
也许是太过兴奋,还不到二十分钟,王思宇就觉得下面那物,被箍得紧紧的,每动一下,都异常敏感,竟有精.关失守之忧。
他咬紧牙关,努力坚持着,又抽.送了数千下,终于,在廖景卿的尖叫声中,身子奋力向前一挺,送到了最深处,无边的快感袭来,那物颤巍巍地抖动起来,终于将炙热的浓浆喷射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