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受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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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真相假相。两人的生活似乎恢复平静。
唯一不同覃炀不像以前在枢密院忙得脚不沾地,大半夜才回,现在他乐得清闲,安排好公务,插科打诨,或者溜出去听书听戏,全凭心情。
心情好还会给温婉蓉带点爱吃的点心糕饼。
总之,覃将军变成覃统领后,生活别有一番滋味。
但他心里真快活吗?
没人知道。
三个月的恢复初期过去后,宋执看他闲,叫他出去喝花酒,覃炀有时也去,但会早点回府。
温婉蓉闻到他身上或浓或淡的胭脂香味,也不吭声,反正也吭不了声。
酉时末,覃炀哼着小调,一路从垂花门哼回屋,身上沾着酒气和香气。
温婉蓉这段时间精心调养,人可以下床,烧也退了,就是嗓子还是哑的,强行说话只能发出气音。
她听进熟悉的脚步声进屋,倒好水,像小媳妇一样,伺候覃炀脱衣,净身。
覃炀视线围着她转,她感受到也不作任何反应。
不像以前,两人会闹会笑,会腻一起,耳鬓厮磨。
现在温婉蓉尽量不招惹覃炀,尽量消除自己的存在感。
然而今天覃炀不知哪根筋不对,还是酒精作用,温婉蓉走哪,他跟到哪。
温婉蓉知道也吭声,然后进到里屋,就感觉有人从后面猛得一抱,她一个趔趄,跌坐在对方身上。
覃炀一声不响,扯她衣襟,大力吻白嫩的脖颈。
温婉蓉身体刚刚恢复,没体力也不想,她说不出话。就挣扎,想离开,但被死死扣住腰身。
“覃炀,我不舒服……”她没辙,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
覃炀听到,亲了她一会,动作慢下来。
温婉蓉用气音说:“对不起啊,要不你去粉巷解决吧。”
覃炀抱着她,停下所有动作,其实他不是非要不可,但就想推倒温婉蓉,看她着急,无奈的小样子,听她求他的语气。
温婉蓉见他迟迟不动。以为他再想什么坏主意,准备下一轮进攻,不敢动更不敢反抗,依旧用气音说:“覃炀,我不是故意不陪你,我真的不舒服,浑身没劲。”
覃炀嗯一声,放开她。
温婉蓉赶紧起身,把衣服扣好,皱褶抹平,把刚刚倒好的茶水推过去,退到一边站着。
覃炀喝完茶,看她一眼,自顾自倒了一杯,好似无意说:“八月十五宫里要放烟火,我可以带你上宫墙看。”
换以前,温婉蓉肯定高兴得手舞足蹈。
现在她欢欣不起来,覃炀一直怨恨调令一事,八成走在宫里看哪都不顺眼,到时迁怒到她头上,又变着花样气她,欺负她。
温婉蓉连忙摇头,谢谢他的好意:“我不去,会给你添麻烦。”
顿了顿,她揣测覃炀的意思,笑了笑:“不过宫里烟花肯定漂亮,一个人看没意思,你可以找其他姑娘陪你。”
见覃炀不说话。她笑得有些尴尬:“我说的就是字面意思,你不用管我,真的。”
覃炀沉?一会:“你真不去?”
温婉蓉摇摇头:“不去。”
“随你。”覃炀起身,去西屋,抱自己的被子过来,先躺到床上,叫她过去睡觉,“你嗓子没好,少说话。”
温婉蓉愣了愣,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两人好多天没同床,覃炀今天主动过来,她有些受宠若惊。
但依旧小心翼翼爬上床,问:“覃炀。你不生我气了吗?”
覃炀闭着眼,没吭声。
温婉蓉看他脸色还好,把憋在心里的话说出来:“之前的事,是我欠考虑,我不该那样说你,但我太急,整宿睡不着,祖母能镇定自若坐在府里等你,我不行。齐淑妃告诉我,大理寺会动刑,我怕的要命,一门心思想捞你出来。”
说着,她拉起他的手,别别嘴:“覃炀,算我对不起你,你怨我恨我,我都认了,但你别冷着我,我知错了,以后弥补你,我发誓。”
覃炀没抽开手,她知道他把自己的话听进去,往他身边挪了挪:“以后无论天涯海角,你去哪,我去哪,我肯定不离开你,和离书是假的,我,我也是没办法,出此下策。”
“覃炀,你原谅我好不好……”她说到最后,连气音都快发不出来。
覃炀睁开眼,四目相对,语气里带着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关心和怜悯:“快睡,别刚好一点就没完没了讲话。”
温婉蓉很听话的点点头,往他怀里钻了钻,想了想,勉强说话:“我之前有想过好好和你说调令书的事,但以你的脾气,肯定不同意,所以才激将你。”
她说着,抬起头笑道:“看来我挺了解你的。”
然后笑着,笑着,就不笑了,低下头,哑着嗓子说:“我也知道你恨一个人,是什么样子。”
“我以为你爱我,会不一样,独独这点,我猜错了……”
温婉蓉想到那句“二爷来抓我”,很自觉从覃炀怀里退出去,翻身说:“你明天要进宫,早点睡,我不打扰你了。”
覃炀起身熄了灯,上床没说话。
温婉蓉以为他睡着了,一个人侧躺。??流泪。
不知哭了多久,覃炀的手忽然搭在她腰上,往怀里拢了拢。
她听见他叹气。
隔了一会,覃炀说:“温婉蓉,你离开我没错,我现在什么都给不了你。”
所谓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吗?
温婉蓉翻过身,搂住他脖子,哭出声,嗓子嘶哑:“你明明知道我在乎什么!”
覃炀抱着她,声音听不出喜怒:“我什么都没有,你也无所谓吗?”
她坚定回答:“无所谓。”
覃炀沉?半晌。
温婉蓉看不见他的表情,但听他声音,透出几分无奈和自嘲:“你无所谓。我有所谓。”
稍作停顿,他想到杜皇后的野心,很认真地问:“温婉蓉,如果有天我死了,怎么办?”
“我跟你一起去!”她毫不犹豫地回答,听得覃炀心里发紧。
他笑她:“你傻不傻,这种事也跟我一起?”
温婉蓉嗯一声,贴得更紧:“我就要跟着你!”
覃炀任她抱着,不再说话。
说不感动是假话,他打心里承认,温婉蓉就是他的软肋,心尖上的人。
不管和好,还是相互折磨,他们都不会离开对方。
大概又爱又恨的感情最让人抓狂,最无可奈何。
隔天一早,覃炀按点起来,温婉蓉也跟着起床。
冬青送食盒进来时,微微一愣,看两人关系似乎有缓解的迹象。
温婉蓉难得跟覃炀拉近关系,自然不要冬青在场,屁颠颠跑去把食盒提进来,说一起吃早饭。
覃炀把自己那份鸽子蛋剥给她,要她多吃点。
温婉蓉高兴得不行,眼睛亮晶晶的,吃着自己碗里的粥,心里甜滋滋,她觉得自己就这点出息,覃炀对她有几分好脸色,她就不怄气,心思围着他转。
然后送覃炀走之前,她忽然想到八月十五的烟火,用气音问:“昨晚说带我去看烟花,还算数吗?”
覃炀脚步一顿,转头道:“算,你想去?”
温婉蓉拼命点点头,费劲说话:“我想去,会不会给你添麻烦?”
覃炀笑了笑,说不会,要她别胡思乱想,然后走了。
温婉蓉跟他一路,非要送到垂花门。
临走时,她垫脚亲他:“你别出去喝酒了,大夫说,你的伤没好彻底,别乱来,晚饭我等你回来。”
覃炀捏捏她的手,嗯一声,就走了。
于是从这天起,温婉蓉的身体渐渐康复起来。
总之,她天天缠着覃炀,看着他,不让他出去找小贱货。
眼见八月十五,一天天临近,她身体基本无碍,说话也能出声,就是嗓子还是沙哑。
大夫说她是急火攻心。才会大病一场,除了再喝一个疗程的药巩固外,最主要还是心情舒畅。
温婉蓉想,只要覃炀不气她,她哪来急火攻心。
然后吃饭时,故意把大夫的话学给覃炀听。
覃炀听见也当没听见,照吃照喝他的。
温婉蓉故意耍小脾气:“你听,我声音还没好,都是你的错。”
覃炀扒两口饭,淡淡道:“老子要你少说点话,你不听,怪谁。”
温婉蓉哼一声,低头吃自己碗里的饭,心想对外面姑娘各种笑,对她就冷言冷语。
覃炀瞥她一眼,要她快吃,哼个屁。
温婉蓉不甘示弱:“你对我不好,我又会急火攻心,又会发烧,又会变成药罐子,天天烦你。”
覃炀夹一筷子:“你不是药罐子也很烦人。”
温婉蓉急了:“你就不能说两句好听的哄哄我?”
覃炀拿筷子敲敲她的碗边,催促:“快吃,快吃,老子都快吃完了。”
经他一提醒,温婉蓉才注意他一碗饭见底,她还有大半碗饭。
然后她不管覃炀愿不愿意,把自己碗里的饭拨一半到他碗里,小得意道:“我吃不完。你接着陪我吃呗。”
覃炀看看自己碗里,又看向她,单眉一挑:“吃不完就少添点,老子不吃狗剩。”
温婉蓉哼哼道:“我不是狗剩,吃吧,吃吧。”
覃炀心想,等病好,在床上治不死温婉蓉,到时求饶也没用。
温婉蓉不知道对方满心龌龊,吃完饭又跑去挑衣服,拿了两套出来,问覃炀,八月十五看烟花,穿哪套好看。
覃炀说随便,反正他对衣服无感,也看不出好坏。
温婉蓉小声嘀咕一句大老粗,自己拿着衣服到铜镜边比划。
而后她选中那件银红湘竹绣金线薄衫,配上珊瑚八宝步摇,相得益彰。
八月十五那天,也不知搭错哪根筋,一抹浓妆,坠马髻歪在脑后,再配上银红薄衫,少了几分少女稚嫩,多了几分成熟妩媚,加上明丽的外貌,如同悄然盛开的金缕芙蓉,连带覃炀都愣了愣。
“你去宫里看烟花。打扮这么漂亮做什么?”他有些不满。
温婉蓉笑嘻嘻道:“免得别人说覃统领的妻子不好看,你没面子。”
覃炀心想狗屁面子,传到皇上耳朵里,君要臣的女人,臣能不给?
但温婉蓉说什么都不换,非要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进宫。
覃炀没辙,宫里换岗执勤的时间快到了,今晚中秋宫宴,他必须格外小心,不能出纰漏。
“你老老实实在宫墙上,哪也不准去!”他做最后让步。
温婉蓉点头:“知道了。”
等到了宫里,覃炀把她藏在一个极偏僻的宫墙上,说烟火晚点开始,要她就站在这里观看,他有公务,安排完就过来。
温婉蓉言听计从,一个人在宫墙上等。
本以为覃炀能和她一起来看烟花,随着砰的一声巨响,空中炸出第一个五彩斑斓的烟花,照亮她明艳的脸庞,露出寂寥神情。
她想这么美的烟火,却只能一人观看,好可惜。
温婉蓉百无聊赖靠在墙边,望着一个接一个的绚烂花火,重重叹口气。
早知道一个人看,她还不如坐在府里,跟冬青她们打叶牌有意思。
然后她又想到去年的中秋,覃炀带她胡闹到很晚。似乎那种甜蜜一去不复返。
温婉蓉想着想着,对烟火就失去兴趣。
她正想回去,余光倏尔瞥见一个身影过来,以为是覃炀,想都没想,兴高采烈跑过去,叫了声“覃炀”。
对方一愣,停住脚步,声音带着一丝不知哪里的口音,恭谦道:“在下大理寺少钦丹泽,不知夫人是?”
话音未落,又一个烟花在空中炸开,一瞬的亮光照亮两人的脸。
温婉蓉看清对方,俊俏深邃的五官。与中原人不同的褐色瞳孔和蜜色头发,长得比女人还精致的白皙脸庞,穿着宽领十花绣纹的绛紫官服,三分阴柔,七分阳刚。
这次换她一愣,不是因为对方过于俊美,而是这张脸在哪里见过。
在哪里?
她努力回想所有见过人脸,忽而想起来。
“你,你,你不就是!”温婉蓉睁大眼睛,惊讶道,“我记得你,时隔几年,你竟然考取功名,当上大理寺少卿,真不简单!”
“夫人谬赞。”丹泽嘴角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苦笑,“没想到夫人还记得在下。”
“记得,记得!”温婉蓉没想到皇宫遇故人,乐得不行,以为对方也是来看烟火的,“今天宫宴,你怎么跑这来了?现在应该正开席吧。”
丹泽笑笑,避开她的问题:“是正在开席,可夫人不也一人躲在这看烟火吗?”
“我不一样。”温婉蓉笑呵呵道,无比感慨,“没想到,真没想到,当初一碗粥。竟施给未来的大理寺少钦大人。”
丹泽作揖行礼:“夫人救命之恩,在下没齿难忘。”
“不存在什么恩不恩的,”温婉蓉忙摇摇手,要他不必在意:“当初少不更事,见不得以多欺少,才多送两碗粥,举手之劳。”
丹泽眼底透出真诚的笑意:“夫人,未来有用得上在下的地方,尽管开口。”
温婉蓉对大理寺没好感,干笑两声:“不用,不用,我没什么可麻烦你的。”
对方会意,自嘲地笑道:“也对,大理寺不是什么好地方。在下失言。”
与覃炀完全两种感觉,丹泽是润叶细无声,眼底总像藏在隐隐忧郁和谨慎。
温婉蓉猜,大概是早些年他还是难民时留下的痕迹。
两人没有过多言语,简短寒暄后,丹泽先行离开。
温婉蓉看着他的背影,笑这个世间太小,兜兜转转把认识的人都纠集一起。
还在想,冷不防覃炀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发什么呆?”
温婉蓉转头,高高兴兴跑过去,急于分享刚才的开心:“我刚刚在碰到一位故人,你说巧不巧,他曾是我施粥的一个难民,没想到几年后竟成了大理寺少卿。”
“大理寺少钦?”覃炀声音沉了沉。很快猜到来者,“姓丹的?”
温婉蓉一怔:“你怎么知道?”
覃炀冷哼:“老子手镣脚铐就是他命人铐的。”
没想到看起来俊美和善的丹泽,是个铁腕之人。
温婉蓉没敢再说什么,免得引起覃炀不快,岔开话题:“你去了好久,我以为你会陪我一起看烟花,最后变成我一个人看。”
覃炀倒打一耙:“鬼叫你今天这么漂亮,到处勾引人。”
温婉蓉不乐意:“哎呀,人家漂亮还不是为了给你长脸,哪有勾引人!”
覃炀把她一拉,转身走:“行了,行了,快点跟老子回去,别到处招摇!”
温婉蓉听出来他紧张她。不由笑起来,故意气他:“你以后对我不好,我就穿得美美的,出去勾引人。”
“你敢!”
“你再找小姑娘,看我敢不敢。”
覃炀脚步一顿,转过身,脸一沉:“温婉蓉,你再说一遍?”
温婉蓉笑嘻嘻贴上去,搂住他脖子,趁四下无人,主动吻上去。
覃炀马上反客为主,把她按在墙上,粗鲁又霸道,直到她舌头被咬疼,唔了声。
“又咬破了。”温婉蓉口里弥漫一股淡淡铁锈的味道,推开他,小声抱怨,“你好讨厌,每次都这样。”
覃炀哼一声:“你敢勾引人,就不咬舌头,是拔舌头。”
温婉蓉笑嘻嘻又贴上去:“生气代表你很在乎我。”
覃炀懒得吭声,拉着她往宫外走。
温婉蓉感受他手掌的温度,唤了声“覃炀”。
“什么事?”
“你伤现在如何了?”
“你每天给老子换药,不都清楚吗?”
温婉蓉醉翁之意不在酒,点他:“我是说你的伤,有没有大碍?能不能做别的事?”
覃炀马上会意,转头坏笑,明知故问:“你想做什么?”
温婉蓉白他一眼:“你明明知道,还问。”
覃炀说问题不大。
两人正说话,刚跨过一个宫门,一个极奢华的轿撵与他们相向而行。
覃炀反应快,把温婉蓉拉到一边,低头行礼。
温婉蓉还没弄清怎么回事,就看到素红的幔帐飘进视线,一个傲慢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听母后说,宫里的御林军总统领换人了,百闻不如一见,覃将军,不,覃统领即便一身御林军铠甲依旧挡不住锋芒。”
覃炀明显脸色变了变,抱拳道:“谢长公主夸奖。”
温婉蓉一听是长公主,想到她和静和公主甚好,神使鬼差抬起头,倏尔愣住,陪坐在长公主身边的男人,正是丹泽。
而长公主此时正轻佻盯着覃炀,目光在他身上游走。
齐淑妃曾告诉她,长公主生性豪放浪荡。
果真如此。
温婉蓉不喜欢长公主看覃炀的眼神,就像把对方生吞活剥一样。
她往前一小步,福礼问安,唤一声“长公主”,把注意力吸引过来。
长公主看向她,嘴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地笑:“这位想必是覃统领的夫人吧,真是位美人。”
温婉蓉低头,说公主谬赞。
长公主瞥她一眼,目光又回到覃炀身上:“覃统领,抽空可以去本公主宫里坐坐,本公主有一些好玩的小东西想与覃统领参透一二。”
堂而皇之的挑逗。
温婉蓉蹙眉,本想说话,覃炀先一步挡在她前面,抬起头似笑非笑,指着她轿撵里的男人:“公主要卑职陪没问题,不过你的男宠还有齐驸马愿意吗?卑职不想找麻烦。”
长公主没想到覃炀敢跟她说邪话,先是一愣,而后大笑,回头捏了把丹泽的脸,无所谓道:“本公主看中的男人,谁敢不从。”
温婉蓉心想,听听这语气,就跟覃炀说“老子看中的女人,谁敢不从”如出一辙。
但覃炀不可能做男宠。
长公主的算盘找错了人吧。
温婉蓉闷闷叹气,后面长公主与覃炀说什么,全当耳旁风。
原本看烟花挺高兴的一件事,被长公主煞风景。
覃炀回府后,?着脸。
温婉蓉知道他在宫里受憋,再也不是以前在军营或枢密院,高兴不高兴,吼两嗓子完事。
覃炀现在面对是宫里七七八八,各种奇葩,还得把这些奇葩保护好。
温婉蓉体会他的不易,睡在床上抱住他:“覃炀,我知道你辛苦,我以后会好好待你,什么都听你的。”
覃炀没吭声。
没过一会,他突然翻身压上去,一声不吭把温婉蓉折腾近半个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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