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5 整顿军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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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刚矿欣喜不已,但是又有些犹豫的看着卞烨安,他不知道叶初夏的话有没有决定作用。叶初夏眼含笑意的上前,看着卞烨安道:“去吧。”
默不作声的,卞烨安看了她好一会儿,才缓缓点了点头。
听闻要去军营,最开心的莫过于舒刚,毕竟是从军营里出来的,对于军营有种说不清的归属感。
看着叶初夏和舒小语,王刚矿有些犹豫,两人都是女子,出入军营总是有些不便的。
舒小语看出他的心思,眉目一瞪,手上的鞭子“啪”的甩在了地上,嚯嚯生风,颇为犀利的看一眼王刚矿。
见状,王刚矿熄了声。
一行人随着王刚矿进了军营,舒刚的眉头越皱越紧。
稀稀拉拉的官兵,没精打采的站着坐着,还有的三五成群集在一起,喝酒划拳。
不见军营里的肃杀浩然之气,尽是颓废不堪。
王刚矿也有些尴尬,扯着嗓子大吼:“都他娘的别玩了,赶紧去训练场上操练起来!”
但也仅仅有几个人站了起来。有气无力的朝训练场走,大部分人都像没听到王刚矿的话。
舒刚怒气腾腾,拳头紧紧握了起来。
恰好离他们两米之远处,有人倚在木架上酣睡,身上的军装歪七扭八,嘴角还有口水滑落。
舒小语娇唇抿起,手腕一抖,长鞭“嗖”的一声袭向了木架。
“嘭”的一声巨响,木架分崩离析,坍塌在地。
倚在木架上的官兵一个不察,整个人狼狈的摔在了地上,震醒以后满是惊吓,麻利的一个翻身从地上爬了起来。
“谁!谁!”
王刚矿也惊讶的看着舒小语,似乎没想到舒小语的手劲竟然这么大。
“我!”舒小语一口应下。
官兵瞧见王刚矿在,又看了看舒小语,决定咽下这哑巴亏,抬步走向远点的地方,继续睡觉。
见状,舒小语冷下脸,眉梢的那三分英气更加逼人,一副要动手的样子,叶初夏几人也不拦她。
眼睁睁看着舒小语上前,一脚踢飞官兵倚着的木板,“嘭”的木板落在远处,尘土飞扬。
接连两声巨响,引来了不少人的侧望,见舒小语一袭红衣劲装,手里的鞭子垂在地上,一双杏目扫过众人。
两次受到舒小语的挑衅,那官兵怒了:“你想干什么?”
说着,伸手要拽舒小语的衣襟,一副揍她的模样,舒小语灵巧的闪开,边躲边挥起了鞭子,刹那间,鞭子如蛇般灵活的缠上了这人的脖颈。
只要舒小语手中一使劲,这人便会连呼吸也是困难的。
见状,观看的官兵们站了起来,紧紧盯着舒小语的动作,舒小语看着他们冷笑。
“这就是你们的实力吗?还守家卫国?连我一个女子都打不过!一群窝囊废!酒囊饭袋!”
顿时,官兵们的火气被挑了起来,这么一个女子,如此侮辱他们,实在不能忍!
“小丫头不要乱说话,否则别怪我们不懂怜香惜玉。”有人先开口。
舒小语将鞭子收了回来,官兵一下软在了地上,脸色惨白,大口大口的喘气。刚刚……真的像快要窒息了一样。
而后舒小语指着说话的人道:“你来,我们比比。”
王刚矿有些急了,对卞烨安道:“卞公子,这不妥吧,舒姑娘是一个女子,会吃亏的。”
舒刚听不下去,舒小语的举动正中下怀,着实让他解气,就该教训教训这群不争气的东西。
“王副将不用担心,谁输谁赢谁吃亏,现在还都是未知的。”
舒刚都这么说了,王刚矿只好按捺住脾气。担忧的看向舒小语。
“我不和女人比试!”说话的人语气中带着不屑,很瞧不起舒小语的样子。
“呵!”舒小语一声冷笑,脚尖点地,持鞭飞身上前。
那人忙闪躲,被舒小语惹怒了,开始还击。
一来一往,好不热闹。
与舒小语打斗的人赤手空拳,舒小语眸光一闪,收了鞭子,徒手接下那人几招,紧接着猛烈反击,一记肘攻,落在了那人胸前,那人堪堪退后几步。
还没有站稳,一脚又踹了过来,“嘭”的一声,将那人踹飞出去。
鸦雀无声,偌大的军营静寂下来,刚刚看热闹的官兵们没了声音。
舒刚心中长出一口气,嘴角挂上了笑意。
说话一向直接的赵庆,有些鄙夷的道:“这么不抗揍,那我一拳不把他们打死了。”
闻言,白云光忍不住泛起笑意,看了赵庆一眼,就见他一脸的认真。
王刚矿脸色更加尴尬了,道:“卞公子,我们先去营帐再说吧。”
卞烨安没有反驳,随着王刚矿进了营帐。
坐下后,舒刚忍不住先开口:“王副将,这就是军营里的风气吗?”
“这……”王刚矿尴尬的不知道说什么了。
舒刚板着脸,严肃的道:“这军中作风,必须整顿!”
闻言,赵庆也道:“是啊,这哪里像军营官兵,倒是和地痞差不多。”
“舒将军打算如何整顿他们?”王刚矿试探着问道。
叶初夏看了一眼卞烨安,见他有些漫不经心,并不在意几人的谈话,眼珠一转,对几人说道:“整顿军纪这件事,让烨安来吧。”
话落,引来了卞烨安略显诧异的目光。
“七皇子亲自来?这有些……”舒刚也有些犹豫了,但是叶初夏却很是坚持。
几人看向卞烨安,等他表态。
顿了两秒,卞烨安道:“听姑姑的。”
王刚矿皱起了眉,看了看叶初夏,忽然像想起了什么,开口问道:“叶大夫是先皇的义妹,千宁公主?”
这个问题让舒刚他们一怔。一直以来没有注意到这个问题,如今细想卞烨安唤她姑姑,这初夏岂不是……
叶初夏也没想到王刚矿竟然猜了出来,倒也没有扭捏,直接承认:“正是。”
顿时,王刚矿脸色一变,立刻下跪:“属下参见千宁公主,先前不知礼数,实在罪该万死。”
“王副将客气了,快快起来吧。”
再坐下,王刚矿对叶初夏的态度恭敬了很多。
“夏军攫夺百姓口粮,此事可有上报朝堂?皇上可有下旨如何应对。”卞烨安不苟言笑的问道。
王刚矿脸色变了几变:“不瞒七……卞公子。这朝廷似乎已经放弃了延东,属下多封书信进京,皆石沉大海,除却刚开始还有些音讯,现在根本无人问津此事。”
听闻此言,卞烨安倒没有什么反应,只是点了点头,然后道:“下午召集士兵在训练场集合。”
几人瞬间明白他这是准备开始着手营中事情了,王刚矿连连点头。
接着王刚矿又领着几人来到事先准备的营帐,算得上整洁,而且是一人一营帐,条件算得上优厚,王刚矿道:“只能委屈几位了。”
白云光接话:“王副将客气了,这条件已经不错了。”
又寒暄了几句,卞烨安对王刚矿道:“王副将,传令下去吧,午膳过后,训练场集合,如有故意不来者,斩立决!”
语气满是认真,不加任何玩笑,王刚矿不禁相信他说的是真的,怕真的会斩。
待王刚矿离开以后,卞烨安看着叶初夏道:“师傅,舒将军,你们先出去,我有话和姑姑说。”
叶初夏眼光闪闪,已经猜得到卞烨安要和自己说什么。
人都走了以后,卞烨安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道:“姑姑,为什么要我们来军营?”
叶初夏看着他的眼睛:“在多数百姓心中,官兵才是他们的守护神,身在军营,立下战绩,才能最快的树立你的威信。”
更何况他们现在仅仅百十余人,游击战术固然好,可何时才能翻了天?
闻言,卞烨安眉峰皱起,问出了埋在心里许久的疑惑:“姑姑为什么一定要让我做皇帝?”
叶初夏突然不知道怎么回答,良久才道:“做皇上不好吗?你的生死不再由别人操控,万人敬仰,受人膜拜。”
卞烨安看叶初夏一眼,缓缓启唇:“如果这是姑姑要的,那么烨安不会让姑姑失望。”
叶初夏心中一动,说不清的滋味在心里蔓延,撇过头去不看卞烨安认真的表情。
训练场。
卞烨安站在高台上,看着歪七扭八的站着的士兵们,脸色冷酷。
运着内力冷声道:“都站好了!”
猛然的出声让台下的士兵们愣住,卞烨安扫寻着众人,然后侧首看王刚矿:“到齐了吗?”
王刚矿看了看手下上交上来的名单,有滴冷汗滑落:“有两人还没来。”
卞烨安还是比较满意的,本以为这么稀稀拉拉的军营,缺席的人会很多,没想到仅有两人。
但是狠话已经放出,不执行以后谁还信服。
于是面无表情的看着众人,声音传进每个人的耳里:“王副将,去将缺席两人寻来。”
话不轻不重,但是却让人感受到了里面的不同寻常。
不多时,就有两人被压了上来,一脸的不服气:“抓我们干嘛!”
王刚矿移步走到他们面前:“训练场集合的消息你们没有收到?”
两人满不在乎:“收到了。”
“收到了为什么不来!”王刚矿怒喝。
但明显两人油盐不进:“这时间,我们正午睡呢,谁有空来这里。”
闻言,卞烨安陡然笑了,斜睨了两人一眼。
“午睡?”卞烨安低声呢喃一句,缓步上前。
两人一时被卞烨安的目光惊住,还来不及回神,就听卞烨安冷如寒冰的吐字:“斩!”
霎时,两人不能淡定了,开始剧烈反抗:“你谁啊,你哪里冒出来的!凭什么你说斩就斩!”
下面的官兵不乏有与他们交好的,顿时也跟着抗议:“凭什么斩,你算谁啊!”
但有不少人仍旧以为卞烨安只是在吓唬他们。依旧吊儿郎当的看着。
卞烨安看了侩子手一眼,气场瞬间强大起来,直逼众人,冷声:“压住,斩!”
侩子手一咬牙,大喝一声:“呀诶!”
手里长刀挥起,“噗呲”地一声,鲜血四溅,温热的血液打在侩子手脸上,一个鲜血淋淋的人头咕噜噜的在地上滚了两圈,面容朝上,双目瞪得大大的。
另外一人惊恐的瞪大了双眼。双腿吓的发软,扑通跪在了地上,拼命的给卞烨安磕头:“饶命啊,饶命,我错了。”
王刚矿虽已心有准备,但还是忍不住心惊不已,看着那人头,头皮发麻。
但卞烨安却是冷眼看着侩子手,道:“还等什么?”
侩子手逼近另外一人,手指紧了紧长刀,大喝着举起长刀,狠命挥了下去。
两颗人头静静躺在高台上,台下的众人呆呆的静立不动。
陷入一片鸦雀无声当中,死一般的寂静,任谁都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竟然是真的斩,从没有哪一刻这么深刻的感觉到离死这么近,众人无比的庆幸自己来了训练场。
卞烨安目不斜视,看着台下众人:“给你们个机会,想离开的站出来。”
台下的众人你望着我,我看着你,没有动作。
“没人走?那好,迎接你们的会是死一样的训练,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终于有人开口:“你凭什么号令我们。”
有人先开口,紧接着就有人跟着道:“就是。你凭什么号令我们?”
“以后,我就是你们将军!”卞烨安的声音响在训练场上,王刚矿也有些惊讶的看着他。
卞烨安接着道:“谁不服,站出来。”
意思很明显,不服可以,站出来,打到你服。
还真的有人站了出来,站在了高台上看着卞烨安,做出了攻击的姿势。
卞烨安微微点头,示意自己准备好了,来人大喝着冲了上来,青筋暴起。拳头往卞烨安的身上砸了过去。
只是还没有落在卞烨安的身上,卞烨安一个闪身,鬼魅一般的出现在了他的身后,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将人一脚踹下了高台。
速度快的让人看不清他的动作。
众人一惊,没想到挑战的人在他手里竟然一招都过不去。
卞烨安没有停下,紧接着随手捞起一旁的弓箭,状似漫不经心的射了出去,直逼百米开外的箭靶。
“嗖”的一声,转首一看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只见那利剑正穿箭靶中心的红点,一箭穿透了箭靶,红心变成了一个圆孔。
王刚矿见众人震撼。忙趁势跪了下来:“属下参见将军。”
众人被王刚矿的声音唤回了神,反应过来以后,跟着王刚矿跪了下来:“属下参见将军。”
卞烨安俯视一圈众人:“起来吧。”
远处的叶初夏静然看着这一幕,见卞烨安立了威,转身悄悄离开了。
来到王刚矿给她安排的营帐,发现里面多了很多医书,不禁叹王刚矿心思细腻。
随手捞起一本医术看了起来,不知不觉天色已经沉了下来。
白云光在叶初夏营帐外道:“初夏,开饭了。”
“好。”叶初夏放下手里的医书,出了营帐,和白云光一同往卞烨安的营帐走去。
“烨安的手段倒真凌厉。”路上,白云光如是说道。
叶初夏侧首看着白云光。问:“怎么了?”
“下午训练的时候,不少人被他整治,我看了头皮都发麻,王副将现在对烨安可谓是心服口服。”
闻言,叶初夏不禁婉转一笑。
进了卞烨安的营帐,赵庆几人已经到齐了,舒刚心情大好,笑的合不拢嘴。
落座以后,舒刚举杯对卞烨安道:“七皇,哦不,将军,来。我敬你!”
卞烨安也不拒绝,举杯与舒刚同饮而尽。
见此,舒刚更加开怀:“这不过一下午,军中风气就已大变,好开端!”
虽然还没有鲜衣怒马的豪迈,但好歹不像最初的怏怏无力。
说着,赵庆还要再敬卞烨安酒,被叶初夏堪堪拦住:“烨安双腿刚好,还是少喝些。”
其实是上一次卞烨安醉酒的模样,依旧让她印象深刻,不知为何,这时想来,竟隐隐觉得那时的卞烨安有几分可爱,叶初夏不敢深想,忙抛却脑海里的想法。
叶初夏的话,赵庆还是听的,更何况还是有关卞烨安的双腿,忙将伸出去的手转了个方向,对着舒刚道:“舒伯,我敬你!”
见状,卞烨安遗憾不能再次装醉,乖乖的放下了酒杯,有些讨好的看着叶初夏:“姑姑,我做的好吗?”
问的自然是今天下午一事。叶初夏看着他一脸“求夸奖”的表情,嘴角不自觉的泛起笑意,然后点了点头。
卞烨安心满意足的继续与舒刚几人说话,商量着接下来怎么训练官兵。
夜色渐浓,有小兵进来将碗筷撤了下去,叶初夏几人回了各自的营帐。
深夜,叶初夏闭目浅眠。
忽然听到营帐外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叶初夏瞬间睁眼,小心的戴上了面纱,将床头上的一梦散拿在了手里。
营帐帘子轻轻动了动,似乎有人要进来了,叶初夏四下看了看,无处可躲,只好闭着眼睛装睡。
眼睛悄悄眯起一条缝,叶初夏看着一道人影轻手轻脚的进来了,来人看着床上的人儿,邪笑着猛扑了上来。
“美人儿……”
叶初夏措手不及,硬生生被人压在了身下,闯进来的人下贱的笑着,开始扯叶初夏的衣服。
叶初夏一脚踹在来人身上:“滚开!”
快速将一梦散打开,洒向了来人面上,那人又直直朝叶初夏扑了上来,淫笑着撕扯叶初夏的衣衫。
叶初夏心急如焚,慌乱的大喊:“烨安!烨安!”
便喊便踹着身上的人,死命护着自己衣服,猛然,压在叶初夏身上的人不动了,歪歪扭扭倒向了一旁。
知道这是一梦散的药效发作了,叶初夏将人从身上推开,开始大口大口的喘息,看着闯进来的人,心中依旧不能平静。
“姑姑!怎么了!”卞烨安闯了进来。
入眼就见叶初夏穿着里衣,相处这么些年,第一次见她面露慌张,旁边还倒着一个昏迷过去的男人,顿时脸色脸色,怒火中烧。
大步走到叶初夏身边,将叶初夏扶了起来,然后一脚踢开昏迷过去的男人,问道:“姑姑,这是怎么回事?”
叶初夏心有余悸的道:“我也不知道这人是谁,幸好他闯进来之前将我惊醒了,我用一梦散将迷昏了。”
闻言,卞烨安阴沉着脸:“他、他欲对姑姑图谋不轨?!”
叶初夏没有回答,但卞烨安知道自己猜对了,脑海里那根理智的弦瞬间崩断,怒红着眼一掌就要拍死那人,去势汹汹。
另一边闻声赶来的白云光一进来就见卞烨安杀意滔天,地上躺着一个官兵,忙出手阻拦。
“烨安,不可!”
硬生生将卞烨安的一掌接了下来,白云光往后退了好几步在止住脚。
昏暗中,卞烨安看着白云光,眸里的翻滚的情绪浓重炙人:“我必须杀了这个淫贼!”
淫贼?白云光看向叶初夏,瞬间明白了始末,顿时脸色也难看了起来。
“怎么了怎么了?”舒刚赵庆几人也匆匆赶了来,王刚矿紧跟其后,看到地上的官兵以后脸色一变。
“将军,这……”
卞烨安手掌翻转,骤然欺身上前,一掌拍在了昏迷的官兵脑袋上,霎时,脑浆四溢,脑壳碎裂,混着鲜红的血液,在地上尤同烂泥令人作呕。
王刚矿被卞烨安残虐的手段惊到。
白云光已经悄声将事情告诉了舒刚几人,舒小语带着狠意说道:“死不足惜!反倒便宜他了!”
杂乱间,叶初夏已经调整过来了情绪。
舒小语杏目瞪着王刚矿,道:“王副将,这就是你带出来的兵?这和禽兽有什么区别!”
王刚矿垂首不语,默默受着舒小语的责骂。
“好了,小语,这事和王副将没关系。”叶初夏出言劝道。
见叶初夏这么说,王刚矿更是羞愧难当,跪在了地上:“公主,是属下教导失责!惊了公主,属下罪该万死!”
叶初夏将他扶了起来:“此事与你无关,不必自责。”
王刚矿嘴唇动了动,悔恼的道:“军中军妓众多,素日他们都有各自的去处,属下以为他们不会乱来,所以没有多加叮嘱,谁知道这帮竟是色胆包天!”
但话落。却让几人脸色一变:“军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