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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余西华每年最后的退出,现在这名五年头名的学员,有三年侥幸的进前三,这是他的第四次了,对这秘法很熟悉了。

    他几乎在老人开口时,就赶紧站起来,熟练地检查身体的状况,大家见他双脚打开与肩膀齐宽,两只手垂在两旁,他闭上眼睛,缓缓的吐息,双手也慢慢地举到头顶再交叉而过在胸前慢慢地放下,大家也开始感受到他身上的变化。

    因为三次奖励秘法的提升,他的修为表面看着不错,单看等级,他已经不必余西华差了,足有天境五级,这次秘法后,他蹭蹭地升,居然一下子升到了天境六级巅峰,只要再努力一点,就能达到天境七级,在等级上,已经完全超越了余西华。

    他睁开眼睛,自己都觉得震撼地看着自己的双手,要知道,修为越高,每提升一级就越难,他这次居然提升了一级多。

    感受着身体里更加磅礴的力量,想到余西华目中无人的态度,他在心里大骂其蠢货,这么好的机会居然说不要就不要了,结果还不是便宜了他。

    这次出去后,他要让余西华好好知道一下,谁才是他们这一届的第一!

    “行了,下去吧。”

    不管那学员是不是还沉浸在实力提升的欣喜和过度膨胀之中,老人直接将其“送”了下去,然后“牵引”了下一个到台上来,重复着上一个做的事情。

    每一个都经历过身体被“淬炼”的痛苦,清醒后都因为实力的生长而兴奋,还没轮到的越看越期待,恨不得赶紧上去,只有沉兮始终平静,只有小贝越看心里越沉。

    十五个说多不多,等了一会,终于到了小贝,之前一路走来,沉兮为了护她站在她身后,她这会有些庆幸,她可以先上去感受一下那秘法怎么回事,再来替沉兮想办法。

    她往前迈了一步,肩膀就被沉兮按住,小贝拍拍他的手背,回头看了他一眼,无声地交流着,告诉他,她不会有事。

    只这一眼,小贝就感受到自己被一股能量罩住,随时被升起来,落到了祭台上。

    小贝学前面的人一样盘腿面对着雕像坐下,咬了咬嘴唇,装出紧张期待的样子,她真心觉得自己的演技越来越娴熟了。

    老人的动作没什么变化,将雕像手中碗里的金色液体和他手中瓶子里的红色液体结合,这次这么近的距离,在瓶子里红色液体飞出时,她闻到了其中的味道。

    居然是血?!

    光束先照在了她额头上,小贝当时是紧张的,她知道自己的灵魂跟别人不一样,她只有一半的灵活是活的,另一半是沉兮的,她也不太清楚,魂印烙印在她身体里会是什么情况。

    底下的沉兮悄然地握紧了拳头,认真看的话,会发现他被头发挡住的额角,青筋已经冒出,强大的克制力,才让他没有飞上祭台将小贝抢回来。

    看他的双目紧紧盯着小贝,在听到小贝的痛哼时,他放心了心来。

    他实在是太了解她了,了解到,所有人都觉得她此时很痛苦,痛苦到极度忍耐忍不住了才哼出声,只有他知道,她是装的。

    等照在小贝身上的光束结束,小贝站起来,身上的力量提升,为了今天,她特意压了压等级,并且她一直是故意隐藏自己的修为的,让大家对她的修为等级不太了解,这次有意露出来,不少人哗然。

    地境八级,她才一年级,并且在许多一年级就已经三十左右的来说,她如此年轻的年纪,当主要学员考进灵神学府都够格了,她竟然以随从的身份进的灵神学府?

    在这一众尖子生里,就有人望着台上的小贝,觉得分外不解。

    小贝被老人送到台下,第一时间就望向沉兮,两人还是只彼此对望了一眼,就换沉兮被老人送到了祭台上。

    两人交错而过的时候,小贝伸手握了下沉兮,随后便松开手,在台下静静地等着。

    一样的程序过后,沉兮的等级也明显提高了,一个一年级的天境三级,连五年级的那个第一都感到震惊,随后被皱起眉头,羡慕嫉妒和戒备种种情绪交织着望着沉兮。

    沉兮下来后,马上握住了小贝的手,夫妻俩什么话都没说,就静静地一起站着,最后一个上台的看都没看,眼里只有彼此,一旁的胡长老瞄了一眼,就移开了视线。

    一对恩爱又颇有天赋有实力的夫妻,眼里只有彼此,没什么毛病。

    等最后一个结束后,老人摆了摆手,胡长老立马带着他们原路返回,真的是片刻都不让他们逗留。

    小贝还想着要不要找个什么借口到别处溜达一下,但被沉兮制止了,拉着她紧跟在胡长老身后,什么都没发生地离开了这片森林,一走出去,黑夜重新变成白天。

    所有进去的人,包括胡长老,都有一种终于可以喘气的感觉,不止是因为对那是禁地,有很厉害的老人的缘故让大家大气不敢喘,还因为,在那黑暗的森林里头,会莫名的待得越久空气越稀薄,明明都是地境甚至天境的修为了,已经可以闭气一些时候了,却如普通人闷在没有多少剩余空气的密室里一般。

    总归是出来了,虽然修为增长了,但谁也不愿意去回想刚才的事,至于原因谁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明明进去到出来,很顺利也很平静,除了再承受秘法灌入时有疼痛外,其他一切都好啊,为何就是不敢去回想从进去到出来的任何细节?

    胡长老按照惯例警告了他们几句,最后让他们好好修炼,别辜负了学府对他们的栽培,然后便放大家回去了。

    小贝和沉兮一回到夏院的宿舍,跟笑笑亲了亲,然后让暗一再看一会,她拉着沉兮进了卧室,立马要给沉兮检查那魂印对他有没有影响,在检查的时候,顺便说点再那禁地里的事情。

    “你不让我去探查,是不是因为……”

    “里头十步一岗,只要你脱离队伍,不管什么理由,都会被他们抓起来,之后,他们用尽手段和理由,也不会让一个有疑点的人留着。”

    这里的留着,指活着。

    小贝拧着眉头:“我还想见见发出那吼声的灵兽。”但估计非常不容易。

    沉兮用空着的手捻起她的发丝:“总会有机会的。”

    小贝“嗯”了声,放下了探查他身体的手,神情一看就不太好,沉兮道:“怎么?”

    “只是检查身体,根本检查不出来。”

    “这魂印,究竟怎么回事?”

    “是信仰之力。”小贝郑重地道,“是被他们改过的,还加了不知道谁的血,有点像我们那常说的功德加身,他们可能是利用这个原理,让这混合了信仰之力的能量,将你的灵魂包裹起来,形成一层薄薄的膜,它确实对你的灵魂有保护作用,更是通过此来刺激你的潜能得到提升,然而,这层膜会从表面的包裹,慢慢地浸透进灵魂中,跟你的灵魂融合在一起,成为不可分割的存在。

    就像人身上的汗毛,就算你割了表层的,内里的根还在,这根就会长出新的毛发出来。”

    闻言,沉兮立马握住她的双肩,将她往自己这边带,近距离地看着她的脸,看着她的眼睛:“那你……”

    “我没事,以防万一,怕被灵神殿的人知道,它现在就包裹着我的灵魂,不用担心,”看他眼睛都快变色了,她赶紧安抚一句,“我跟别人不一样,别人的,它是紧贴着灵魂,再慢慢地跟灵魂合二为一,而我,就真的只是裹着,根本没有真的碰到我的灵魂,就像正负极的磁铁,同极相斥,勉强压着靠近,但永远不会贴近,你不用怕,我随时可以将它驱逐。”

    小贝反过来抓住他的双臂,人倾身过去,很干脆地往他腿上一坐,跟他十足亲密:“我现在更担心你的情况。”

    她拉下他的头,挺起身子跟他额头碰着额头,发出的神识却碰触他的神识,好一会,她收回神识,人也放松下来,放心地笑了:“还好,你的情况跟我的一样。”

    看来,只要灵魂不是完整的,就不怕这魂印。

    小贝继续讲关于这魂印的事:“当初婆婆跟我们说的,并不完全准确,这第一次,只是薄薄的一层能量,有一定的约束力跟控制力,但也有自己的思维,灵神殿可以让他痛苦,却没办法直接凭借这个让他死,但要是多来几次,这层能量膜就会越来越厚,但最后,是真的能转手间让你生,让你死。我算了算,至少要做到五次。”

    沉兮若有所思:“那些大门派被下过魂印的,真正被刻印到第五次的,应该不多。”

    “是啊,”小贝有些高兴地搂住他的脖子,“你赌牧风他们赌对了。”

    他们的长辈既然敢牧风他们不要去禁地接受秘法,就表明他们哪怕必须服从灵神殿,也不怕灵神殿眨眼间就将他们全灭,才敢暗中偷摸着做这些,只要他们的命能保证,就会是一个很大的突破口。

    哪个大门派大家族,愿意去听从别人的,而这个“别人”,还用他们的性命等等来威胁,甚至连他们的子孙后代都不放过,要控制他们每一个人,恐怕心里,对灵神殿早就万分的痛恨。

    如果,能再加上解决魂印的办法,恐怕不用她和沉兮做什么,这些大门派大家族的,直接就先联手反了灵神殿。

    沉兮一听,问:“你有解决的办法?”

    “现在还没有,但我已经知道了它是什么,那就能找到办法对付它。这世界既然能这么直接对灵魂下手,那定然就有能针对灵魂的药,我就听说,有专门可以救治灵魂的灵植。”

    皇镜和皇镜以下的,一般叫灵识,帝境以上的才被成为神识,不管是什么,都来自于精神力、灵魂,神识也是会受创的,只是神识受创很麻烦,只有非常珍稀的灵魂属性的灵植才能救治,而这类灵植至少得有十品及以上,看着无害,其实无声无息地在你刚要靠近的时候,就绞杀了你。

    但小贝相信,只要能找到灵魂属性的灵植,她就能种出一片来,更不怕研究不出对抗魂印的药来,就是,十品的灵植,以她现在的修为等级也是不好对付,所以她在寻找这类灵植的时候,也得好好提升一下了。

    小贝当下不安分地动了动屁股,搂着他的脖颈勒紧一点:“沉兮。”叫得那个娇柔。

    “嗯?”

    “我们来双修吧?”

    ……

    “你们怎么回事,整整两天不联系,我们差点直接闯进来了。”

    牧风一进小贝他们的宿舍,就忍不住先责骂了一通。

    他和封尘颜宝,一直被小贝说的预言给揪心着,知道他们特意进前三好查探秘法是什么,他们也跟着提着心,想知道他们查得怎么样,可这对夫妻,居然从禁地回来后就闭关两天,用传讯符联系了也不见他们回个话,知道他们身边有个叫暗一的随从,可他们都想不起这人的长相,这才发现,他们是不是过于忽略这个叫暗一的随从了?

    在他们等得心焦万分的时候,这对不良夫妇总算舍得露面了。

    “咳,”小贝下意识地拉了拉领子将脖子挡得跟严实点,“我们闭关,研究秘法了,不好分心,所以……”

    她边说边下意识地看了沉兮一眼,发现他老神在在地坐在一旁,神情坦然,一点心虚都没有。

    真的是人比人气死人,她怎么就没他这么会装?

    “好吧。”牧风耐下性子,在封尘地拉扯下坐下,“那你们,有什么发现没有?”

    这个问题,小贝和沉兮已经商量过了,他们想要推翻灵神殿,就必须壮大自己的力量,就必须让两个大陆敬仰灵神殿的人都醒悟过来,这可不单单靠他们杀了灵神殿里的人就能做到的。

    他们必须赌这一局,打破那些表面的和谐,输了,就是遭到各大派的追杀,赢了,不敢说各大派能成为他们的帮手,至少也多了一份对抗灵神殿的力量。

    小贝在心里做了建设后,便将她对魂印的发现告知了牧风三人,包括魂印的强弱对那人的影响。

    说完后,她面前就多了三具雕像。

    她摇摇头,拿出茶具,给他们泡了杯茶,三人捧着茶杯喝下那口热乎乎的茶水后,才觉得好受一点。

    “你,”封尘有点结巴,“你当真没有,骗我们?”

    “是不是骗你们,你们回去问问你们家年岁大点的长辈,相比就能得到答案了,不过就算你们知道了,确定了,我希望你们仍能镇定下来,不要冲动,还有很多事,等着我们去做。”

    封尘点了点头,他没有说相不相信小贝的话,他是当下起身就要离开,现在考核已经结束,接下来有两个月的休息时间,大家离开灵神学府到外头走走都可以,这是一年里,唯一能够走出灵神学府的机会,所以封尘想要回去求证一下。

    他一起身,牧风和颜宝也跟着起来,默然无言。

    “等等,”沉兮喊住他们三个,“虽然我们夫妻相信你们,可不会相信你们家的人,我希望,你们在求证的时候,在未确定你们长辈的态度和我们的允许,不会将我夫人暴露出去。”

    “你放心吧,我封尘,不是忘恩负义的小人,此事无论真假,我始终记得,厉夫人是我的救命恩人。”

    沉兮点点头:“另外,我希望你们能早点回来。”

    牧风他们一怔,互相看了一眼,随后点了头,连问沉兮早点回来做什么都没有,有点无法等待地心急地离开了。

    牧风三人离开学府各回各家了,除他们之外,神境大陆本地的学员也有不少离开的,灵境大陆来的,也相伴地走出灵神学府外出看看,灵神学府一下子空出了不少。

    但茶楼依旧有人,小贝趁机接着放假的喜庆打打折,不少留在学府的除了修炼外也不知道能干嘛了,就干脆来茶楼,于是这生意啊,同样的好。

    在等牧风他们回来的小贝跟沉兮,抱着笑笑驻足在茶楼,这几天盘算盘算,等牧风他们回来,小贝想趁着这个假期,在离灵神学府最近的城镇,把茶楼分店开起来,然后为灵食店做准备。

    等什么时候,她的宝丹阁开遍两个大陆各个城市的分店,那么,她的宝丹阁肯定能够跟灵神殿有得一拼,这不外呼另一种偏门的办法,就是时间要长点,也可能被识破的灵神殿提前破坏。

    正美美地畅想着未来,猛然听到了一声惨叫。

    声音一听就是个女的,来自一间包间,小贝记得,那个包间是沉兮看今天没人预定,干脆带着笑笑在里面玩的,可哪来的女人?

    小贝到的时候,店里请的小二,也就是灵神学府的学员来这里打工的,比她前一步到了,站在门口,他敲了门,但里面没有回应,他正想着要不要推门进去呢,老板娘就来了。

    “刚有一桌的客人要添水,你过去看看,这里我来。”

    将店员支走后,小贝推开包间的门走了进去。

    沉兮坐着慢慢地给自己泡茶,笑笑则坐在他的专用椅子上,学着他爸爸摆弄着小了好几号的茶具,有模有样地也给自己的小杯子里倒水,倒得整个桌子都湿漉漉的,胸前围着的围兜都跟着湿了。

    小贝摇摇头,走过去,嘴里念叨着:“你这小笨蛋,看你倒得都是水。”一边将桌子上的水渍擦干净,再给他换了个围兜。

    完了后,才抬起头来,看向跪坐在角落瑟缩着的女人。

    女人柔弱可怜,捂着被外力撕开的衣服极力地想要遮住自己,却总是遮不住地露出雪白的肩膀,她脸上的神情凄苦绝望,挂满了泪痕。

    见小贝终于看过来,她生怕外面的人听不到般,对着小贝跪着磕头:“厉夫人,厉夫人我求求你了,我、我有自己喜欢的人了,你让厉唯画放过我吧,你让他放过我吧,求求你们了。”

    小贝朝沉兮看去:“你把她怎么了?”

    她用很寻常的语气问的,看不出她是很生气但忍耐,还是根本不在乎。

    沉兮饮了一口茶,连个余光都没给陈雨桐:“她刚自己进来,跟我说了一通我不是很明白的话,我没回应她,她就突然自己撕了衣服,倒在那里哭。”

    那个女人,也就是陈雨桐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那眼神就像沉兮是个大恶魔在睁眼说瞎话一样。

    小贝饶有兴味地问:“那她到底跟你说了什么?”

    “她说哪怕做小也没关系,只要能在一起。”说完,沉兮挑了下眉问小贝,“你明白这什么意思?”反正他是不明白,做小?在一起?这些跟他有什么关系?

    没有。

    小贝却阴冷地勾起了嘴角。

    陈雨桐没办法忍受般凄厉地喊起来:“厉唯画,你敢做不敢当,明明是你叫我来的,明明是你跟我说,厉夫人为你生儿育女跟你了那么多年,你没办法舍弃她,问我,愿不愿意做小跟你在一起,你说除了名分,其他的都愿意给我,你怎么能……怎么能反过来冤枉我!”

    她转而看向小贝,朝她伸出手:“厉夫人,你要相信我,求求你相信我好吗,我真的,真的没有……”她泣不成声,身上好不容易抓在一起的衣服,也因为她松开一只手又往下掉,还露出了里面的肚兜。

    小贝闭了闭眼睛,随后喊来了店员。

    店员进来后,看到角落里的陈雨桐,先是惊讶,然后赶紧低下头不敢再看,却听到老板娘说:“把这女人给我丢出去,不是喜欢露吗,那就让她露个够。”

    陈雨桐似乎没想到会是这样,也可能她早就料想到了小贝会不顾一切保她的丈夫,所以只愣怔了一下,她马上就以恨不得外头的人都能听到的声音,凄厉地大喊着:“厉唯画,仇小贝,你们都是恶魔,都是魔鬼,你们做出这种恶毒的事,神灵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