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第四十九章 “真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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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文笛捏了一把汗,现在落屹怜下落不明,只有落墨雏这一个落氏子孙了,她必须保。落文笛点了点头,毫不犹豫。因为她知道,她是死定了的 ,背上这个罪名能换自己妹妹弟弟的性命,一定是愿意的。
第二天,落墨雏看了看落文笛,发现她没醒,便小心翼翼的穿上了衣服,出去买梨酥。
她出去的时候没有带上面纱,若是戴上了,就永远摘不下来了。
她在路上,也是有许多人看她。她心中不解,按常理来说,这几日应当都风平浪静了,可看她的人却越来越多。
她也没有理睬他们,一直向城北走。
她走了好一段时间,仙都最北面,也是人烟最稀少的地方。
“酥饼多少钱一个?”
“五文一个,八文两个。”
梨酥才刚刚做,要想把它带回去,跟落文笛一起吃,还得等些时日。
落墨雏看了看梨酥,也没有不耐烦。
她坐在凳子上,敲打着桌子,心情也比前些日子好了许多。
那老板好像故意把梨酥做的很慢,都快一个时辰了,他还没做好。
落墨雏都趴在桌子上睡了一觉了,醒来的时候看他还在磨蹭。
“老板,我睡了多长时间?”
老板看了她一眼,笑道:“近一个时辰了,您睡得可香,没叫您。”
落墨雏起来走到他的铺子跟前。
“老板,您做的真是‘快’啊!看您做的挺辛苦,全要了!”
她把钱给那个老板,那个老板递给她梨酥。她看了看一袋子的梨酥,总觉得少些什么。
“有酒吗?”
老板立马喜笑颜开:“有有有,你要几坛?”
“一坛就够。”
老板给她拿了一坛酒,那酒坛甚是大,有可能她们两个还喝不尽呢!
她给那个老板扔了些银子,便走了。
她来时还没议论纷纷,回去的时候那些人便又指手画脚的了。
“你看她都这样了,还有心思喝酒!”
落墨雏没有理他们,毕竟也想是借酒消愁的,随他们怎么议论去。
“这落墨雏可还真是铁石心肠,姐姐在顾氏受难,她倒享天人之乐了!”
“行了行了别说了,她姐姐呀,也是活该,藏得那么深,谁能看的出来呀?要不是她亲口承认,我还不知道呢!用却灵鞭打她,也是轻的!”
落墨雏无意间听了他们说的话,把那一坛酒和梨酥都塞到别人怀里,匆忙跑向顾氏。
她进去的时候,里面静的很,没半点声音。
她跑去灵台,台下围着一堆人。
落墨雏冲过人群,她看到她姐姐被锁链捆绑,身上鲜血淋漓被鞭子打着。
她想跑上去救她姐姐,可被最前面那一排的人拦住。
“阿姐!阿姐!你们放开我!阿姐!”
落墨雏想挣脱,可是不管用的,她在台下嘶喊,没人理她,甚至有的人都骂了起来。
“姐!!!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落墨雏的嗓子都快喊哑了,可是不管用的。
她旁边有个人把他以为的真相告诉了她。
“你不知道?你阿姐,入魔了,灭了你家满门,她自己亲口说的。”
落墨雏瞪大了她充满泪水的眼睛,再一次想挣脱。
“不会的,不会的!阿姐!你们放她下来!放她下来!”
落墨雏扑通跪在那个人的面前,恳求道:“我求求你,大发慈悲放了我阿姐吧,我给你磕头,我给你认罪了……”
落墨雏刚想磕头就被那人拉了起来。
“你求我?你求老天也没用啊,这是命数,更何况那可是却灵鞭,就算现在救下来了,也活不了多久了。”
落墨雏回想到了却灵鞭,以前顾子惜跟她说过却灵鞭和晋升的事,却灵鞭只由他保管,再无二人。
“顾子惜……”
她刚想到顾子惜,就听到了一个可以让她崩塌的消息。
“没动静了,是不是死了?”
“应该是。”
落墨雏猛地站起来看向灵台,她,真的不动了,却灵鞭也不再打了。
她崩溃了。
“姐!!!”
落文笛死了,那些人也就不拦着了,便都松开了手。
落墨雏跑向落文笛,眼泪飘洒在空中。
她手忙脚乱地把落文笛的铁链解开。她把落文笛抱入怀中,轻轻擦拭她嘴角的血。
“姐,姐,姐!啊啊啊!!!!”
她喊得撕心裂肺,最心疼他的姐姐没了,她怎么会不伤心呢?现在她最希望的就是落文笛跟她开口说句话,哪怕一句也好,半句也好啊!
她紧紧抱住落文笛,看了看台下那群看热闹的人,她恨他们,恨他们不帮自己,恨他们不帮落文笛,恨他们颠倒黑白,不能明辨是非,恨他们以讹传讹,恨他们害死了她姐姐……
她把落文笛安葬到了城北,摸了摸她的墓碑,她现在的心情已经无法言喻了。
阿姐生前是多么好的一个人啊,此时却没有一个人相信她,她一定是被逼的,这么简单的谎话,难道那些人修仙了这么多年都听不出来吗?
“阿姐,你放心,害你的人,我一定会找出来,替你报仇!”
落墨雏边哭边说。
她坐在落文笛的坟前坐了一天。
到了晚上,顾子惜来找她回去。
“阿雏,回去吧。”
落墨雏笑了一下,继续坐在那里抚摸一株花。
“却灵鞭,是你的仙器吧?”
顾子惜回答道:“嗯,怎么了?”
落墨雏听了他的回答,也是干到万分的可笑,他竟然还装不知道,可真是可笑。
“你知道杀我姐姐的鞭子,是却灵鞭吧!只有你能操控它,对吧!”
顾子惜真的不知道杀落文笛的是却灵鞭,连忙解释,可落墨雏一直以为是狡辩。
“不可能,我自始至终不知道此事,只是方才才知道的,怎么可能是却灵鞭呢?”
落墨雏就默默的看他掩饰,不禁笑了起来。
“那有可能,是我看错了,听错了吧!”
顾子惜也没有想那么多,还真的以为她相信了自己的话,连忙过去拉她起来。没想到却被她一手甩开。
“它真的是却灵鞭,我是真的记住了,我只想要一个答案,为什么?”
顾子惜也敢断定那不是却灵鞭,却灵鞭只有他能操控,而他对落文笛的事一概不知,怎么会害她呢?都何况自己能有什么理由害她呢?
落墨雏笑道:“信你一次,带我去找顾梓阴。”
他们到了顾氏偏殿,本来沉静的落墨雏变得 沉不住气,看到顾梓阴就跑过去拽住他的衣领。
“顾梓阴!你不是喜欢我姐吗?你不是要娶她为妻吗?她被绑到那七尺灵台时你在哪?你在哪!!”
顾梓阴即使被她拽得站了起来,也在看书。
“儿女私情,怎能与成魔成仙相提并论。”
落墨雏放开他的衣领,呆呆地看着他,不禁又落了泪。
她转过身去,擦了泪,扬起头,不想让眼泪流下来。
“好,你说得对。”
她说完就扇了他的脸。
“您说的可真对,我姐为了你跟殷氏退婚,现在她出事了,殷氏煽风点火你却对她不理不睬,还说不重要,我去的时候,殷氏那厮正在那拍手叫好!你身为她的未婚夫,就算她成魔了,你也得去救她!”
顾梓阴转过身继续看书。
“子惜,送客!”
顾子惜把她拉出去的时候,落墨雏一直在叫他王八蛋,她没想到他竟然是这样冷血的人。
顾梓阴其实根本没看进去书,他也想落文笛,他也提落文笛抱不平,可这又有什么用呢?
他用书挡住自己的脸,在里面嚎啕大哭。
书上的字也花了,那书上写着――落文笛
落墨雏出去时,久久不能平复自己的心情。
她无意间瞄到了顾子惜身上戴着的玉佩,她从未见过,那玉佩和她送的香囊一同挂在他的腰上。
“给我准备一匹马。”
顾子惜也没有问干什么,直接给她备了。
也不知落墨雏何事骑马骑的这么好,也不畏惧了,也不担心了,连夜赶往落氏。
她到时,落氏已被血洗,什么都没了,落似尘的遗体也不见了,一切似不往常,什么都没了。
她边哭边走,就算是边哭边擦,也止不住的。
她进了大堂,都被砸了。她闭口不言,可是实在忍不住哭出了声。她蹲下闭上眼睛,眼泪不停拍打地面,她不知道凶手是谁,她恨自己没能力,觉得好孤单,好无助。
她走到了落似尘的寝房,落似尘满脸鲜血淋漓的坐在地上。
“爹!爹!爹!!!”
她真的崩溃了。
是谁杀了人一走了之?是谁把她们家害成这样?是谁杀了人,还让自己的姐姐背上千古罪名?到底是谁!
这,是她内心的独白。
她把落似尘安葬好后,刚要走,就看到了一个印记。
她蹲下来看,这不正是,正是顾子惜戴的玉佩的印记吗?她摸那个泥印,不能相信这就是事实,怎回是他?怎会是他?
她没再停留,而是快马加鞭要回去杀了顾子惜。
“驾!驾!驾!”
连漆黑的夜都包不住她的喊叫声。
到了顾氏,她把马一扔,大步流星地走到了顾子惜的寝房,然而他不在,她便去了大堂。
顾子惜果真在这。
“顾子惜!”
她撤了顾子惜一巴掌,喊道:“顾子惜,亏的我信你,你给我去死!”
落墨雏推了他,虽然力气不大,但她真的把所有的恨、怨,都推出去了。
所有的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呆呆地看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