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粉色鸳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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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瓜,养你是我应当应分的,还要养的白白胖胖的,不然哪天被别人看中了那可不行。”赵暝祭一把抓住了捣乱的寒未熙的手,将她搂紧在怀里,吧唧吧唧的在她脑袋上亲来亲去,惹得她一阵躲闪。
一拨又一拨宫女经过,顿时惊奇的开始议论纷纷。
“天呐,那不是太子吗,怎么抱着个女人亲,真是有伤风俗。”
“闭嘴吧,太子你们也敢议论,小心掉了脑袋!”
这些话虽极其小声,却还是被赵暝祭听到了,不禁嘴唇勾起,这正是他想要的效果。
母后能不能接受寒未熙,他没有把握,若贸然将未熙带去,定会引得她不快。
如今引得流言纷纷,其一可以让母后事先知晓有个准备,其二这事都传了出去,母后她为了皇家面子,也不好否认。
而寒未熙对于这一切丝毫不知,她只觉得眼前的怀抱温暖而结实,让她留恋不已。
哪怕身后危险重重,稍有不小心就会丢了命,可为了这个一心对自己的好的男人她也甘愿去冒险。
她相信,她定能做好赵曦国未来的皇后,母仪天下,心怀社稷。
“我带你见母后好不好?”
赵暝祭轻推开明显不愿意起身的寒未熙,勾起食指刮了下她的鼻尖,而后牵起她的手。
“母后一定会喜欢我的对吧,我最温柔体贴善良大方了!若母猴子喜欢我,我肯定把好吃的都让给她,给她捶背揉腿...”
寒未熙思来想去,她能做的也就这么多了,既没有家事助太子登基一臂之力,也没有上好的德行人人称赞。
那就只能下狗腿这一优点了,之前她是这么认为,只要她日日在皇后跟前晃悠,她一定能喜欢自己。
想着想着,寒未熙的嘴角就越扬越高,手上兴奋的摇晃着赵暝祭的手臂,两人拉拉拽拽的往凤栖宫走着。
身为整个皇城中心的凤栖宫,自然距离銮娇宫不远,只是如此豪华奢靡的地方,却只有寥寥几人把守。
守门的宫女牡夏老远便看见那玄色的袍子,虽料不准是谁,却也谨慎准备着,这里以深色为尊,玄色更是少有人能穿,就连得宠的二皇子都没资格。
如今能穿此颜色的,除了皇帝,便是御王与太子殿下了。
赵暝祭逐渐靠近,牡夏这才看清,忙低身小跑着上前迎接:“太子殿下,您回来了,皇后在宫里等您许久,您且快进去吧。”
说着就为他打开了那朱红色的大门,待二人都要踏入之时,那却眼神微动,用身体将寒未熙拦住。
“太子殿下,皇后娘娘说了,您一人进去便可,至于寒姑娘,奴婢还有事与她交代。”
赵暝祭刚欲出言阻止,却感受到身后的轻轻拉拽,回头瞧见了寒未熙摇头的神情,示意他听从安排。
虽有些不快,可他还是听了她的意思,手搭在她的小手上一按,轻声说道:“若有什么为难之事,一定要进来找我,知道吗?”
赵暝祭关心的眼神让原本有些担心的寒未熙一下子安心起来,粲然一笑,使劲的点了点头。
目送着一步三回头的赵暝祭走入那凤栖宫,看到那深红的门紧闭上,寒未熙这才收回了视线。
“寒姑娘,请跟奴婢来吧。”
本以为会被刁难的寒未熙有些吃惊这个宫女的态度,她竟还是一如方才般温和。
于是寒未熙就不放过一切可以拉拢关系的机会。
“这位美人姐姐你叫什么名字啊?看你的装扮,定是皇后娘娘的得力干将吧!”
“奴婢牡夏,寒姑娘客气了。”
牡夏稍稍行礼,脸上依旧是温和的笑,却有些拒人于千里之外。
“那我以后叫你夏姐姐好了!”
“姑娘随意就好。”
牡夏不露痕迹的往前走着,心里对眼前俏皮的女子印象也是很好,虽说多了些讨好的成分,可这讨好的话,不是谁都能说出来的。
“我们这是去哪啊?”
眼看距离凤栖宫越来越远,原本青砖铺就的路也变得磕磕巴巴,身边还充斥着不知从哪散发的异味。
“皇后娘娘说了,她并不反对您与太子的关系,只是以您现在的情况,离太子妃和未来的一国之母还有许多要学习的地方,那么今日我们就首先要学习,贫苦。”
——
“祭儿来啦,快坐。”
赵暝祭刚踏入凤栖宫,便听到容挽亲切的问候,面对这个一脸慈爱的母亲,他却有些开心不起来。
坐在她面前,椅子好似长了些什么似的,怎么都不舒服。
“母后,您让牡夏带未熙去做什么了?”
良久,赵暝祭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瞧着他焦急不已的目光,容挽先是嗔笑一声,打趣着:“果然有了媳妇忘了娘,这还没怎么样呢,就先关心媳妇了?”
赵暝祭抬眼打量着容挽的神情,也松了口气,恢复了平常的样子。
“母后,您别取笑儿子,您知道儿子在这深宫多年真的有些喘不过来气,而未熙是儿子能撑下去的唯一的信念了。”
这是赵暝祭第一次如此认真的向容挽诉说心里的话语,让她也不禁触动,她是想盼望儿子当上皇帝,如今他地位不稳,需要得力的妻子去帮扶。
可她也是个疼爱儿子的母亲,若在地位不动摇的情况下,她定是希望他能收获自己心爱的人,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护不住,又怎能护得住天下之人呢?
“母后有那么吓人吗?我不过是让那丫头学习学习皇后该有的品质,至于其他外界的因素,母后就不多干预了,她若连保护自己的本事都没有,也正说明她不适合生活在这里。”
这一番话算是给了赵暝祭定心针,若这里母后不为难未熙,其他人他都可以解决,不禁有些庆幸自己有个如此开明的母亲。
“对了,母后您找儿子何事,急匆匆的将儿子召回?”
赵暝祭忽然想到了那封信,于是询问容挽。
却看到容挽的脸上有些惊讶,让赵暝祭觉得不妙,随即他便掏出信给她看。
容挽也有些疑惑,她并未召回祭儿,也并未写什么书信啊...
可她端详了许久,那字迹和暗记竟与她的如出一辙,让她都开始怀疑是不是记忆出了问题。
“母后并未给你写信,可这信又像是真的,这样,你先别声张,母后派人去查。”
“嗯。”
赵暝祭沉沉应了一声,思绪飘忽着想些什么,这时他怀中一个粉嘟嘟的物体露了个小尖,瞬间引起了容挽的注意。
“这是什么?”
她眼疾手快的一把抽出,却看到原来是个粉色的香囊,只不过那上面的针脚实在太丑,分不清是鸭子还是鸳鸯,左不过能看出是个女子的东西罢了。
这玩意让赵暝祭瞬间红了脸,低下头结巴着道:“儿,儿子也不知道,许是未熙不知哪里拿的,玩腻了塞到我这里了吧。”
虽说脸上羞红不已,可心里早已美得冒泡,他说那小丫头总背着他捣鼓什么呢,也总不许他偷看,原来是给了他份惊喜...
也不知道她扎没扎到手,这个傻子。
“哈哈哈哈哈,既是给你的,那母后留着也说不过去,好好珍收着吧。”
容挽肆意笑了笑,能看到儿子如此神情也是难得,而后又将那香囊塞入他的怀里。
“咳,这玩意她天天给儿子,儿子都快装不下了。”
为了已经没有的面子,赵暝祭还是强硬的解释着,手却诚实的把那香囊掏了出来细细看着,爱意浓浓的就要将整个凤栖宫包住。
“对了,母后给你新做了件衣衫,你且穿上合不合身。”
容挽拿过身旁叠好的衣服,递给了赵暝祭,却见他愣了愣才接下,不禁隐隐泛起酸意。
也不知是何等女子,能将自己优秀的儿子迷的团团转。
就在赵暝祭准备去试衣服时,三皇子赵暝异却带着堆礼物走了进来。
二人视线对上,赵暝异有些惊讶,他怎的这么快就回来了?
而后视线又落到他手中的衣服上,攥紧的拳头,那本该是属于他的东西!
赵暝祭感受到对方不客气的目光,自然也没有好脸色。
“大哥,好久不见。”
还是赵暝异先开了口,他不能让皇后娘娘觉得他不懂事。
“三弟还没出过皇宫,怎的就不懂规矩了?该叫我太子殿下,还要行礼才是。”
赵暝祭只淡淡的撇了他一眼,对于这个几乎与自己同一时刻出生的兄弟,他还真没什么好感。
若不是最近流言四起,他估计都已经被皇上忘了吧,看这样子是自己当了真?
真以为他是皇后的孩子了?
自不量力。
“是,太子殿下,是臣弟不懂事,还望见谅。”
赵暝异脸色瞬间变得难看,却也没有说什么,而是按照规矩行了礼。
两人之间紧张不已,无奈容挽抚了抚额头,替他们缓解气氛。
“都坐吧,都是兄弟,就不必拘礼了。”
“是,母后。”
赵暝异这才露出了笑容,应了声,而后挑了个离容挽近的位置坐下了。
而赵暝祭也没了试衣服的心情,不知怎的开始想他的未熙,若是她在,定不会让人欺辱了他去。
果然没媳妇的人没人疼啊...
若赵暝异听到赵暝祭的想法一定气的吐血,明明是他被欺负了好吧,打架还有带老婆的?
——
百里君御悠悠的坐在回宫的马车上,脸色却难看的紧,他堂堂一个王爷,竟为了找个女子大老远的来回折腾。
还扑了个空!
不过越是如此,他越是期待那女子,不过若是凡人之姿,那便杀了,就当是他来回跑的路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