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柳啸龙你个王八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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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叮咚……叮咚叮咚!’

    初夏的清晨,处处洋溢着布谷鸟与麻雀的叽叽喳喳声,加上这片接近拆迁的老式别墅四周绿树丛荫,或许是已经不被看好,路边野草随处可见,靠山位置,离闹市有着一段距离,大多数老人安养晚年的绝佳之地。

    灿烂的朝阳穿过树叶间的空隙,透过早雾,一缕缕地洒了满地。

    环顾一圈,房子一栋接一栋,砚青没有东张西望,仿佛对这里再熟悉不过,一手插兜,一手疯狂按着门铃。

    “来了来了!”

    一道沙哑的女声不一会传出,几乎只要一听,就知道是上了年纪的老太太。

    待铁门开启后,砚青礼貌的弯腰:“干妈!”

    女人四十来岁,穿着简便,身材瘦小,一身碎花衬衣和遮挡住足踝的丝质长裙,化着淡妆,气质如兰,一见来人,立刻慈爱的伸手拉过:“砚青啊,你这孩子,多久没来看干妈了?来来来,屋里坐!”

    “呵呵!太忙了,您也知道,我们的职业不允许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这不,一放假就来看您了!”挽着老人的手走进大院,住在这里,真不知道有什么好的,太偏僻了。

    宋妈妈显然很是好客,对待这干女儿更是亲切,边走边挤眉弄眼:“对了,最近我认识一老太太,她小儿子是开厂的,长得特高特帅,我亲眼见过的,三十岁了,至今未婚,很多女人抢着……”

    砚青头皮发麻,又来了,无奈的笑道:“干妈,你怎么弄得我嫁不出去一样,每次一来,就是这些话,儿孙自有儿孙福,您就别管了行吗?”

    ‘啪!’

    宋妈妈横眉竖眼的拍了干儿女的手臂一下,不高兴道:“把你当女儿才着急,别人谁管你?你这孩子咋就不知好歹?你都二十六,过年就二十七了,这女人一过二十五,很难找到好人家,你妈妈跟我那也是拜把子的姐妹,老宋曾经又是你爸爸的军官,现在他们没了,我们不管你谁管?”

    “可我真没想过结婚,一个人挺好的!”干嘛非要结婚?她也知道干妈是为她好,可现在要她结婚,怎么可能?哪有时间?

    “不结婚,老了谁养你?女人不结婚,还是女人吗?听我的,去跟那厂长见一面,三十岁做厂长,多年轻有为是不是?嫁过去肯定不吃苦,早点生个娃儿,以后干妈肯定不烦你!”这孩子,一根筋,小时候这样,长大了还这样。

    砚青烦闷不堪,怎么办?谁来救救她?最害怕就是干妈拉着她说教了,有时候一说就是几小时,今天她来不是为了听说教的,灵机一动,拉开老人道:“干妈,今天我有事找干爹,您自便!”也不给对方反悔的机会,一溜烟冲进了大门。

    “砚青,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宋妈妈气得跺脚,又无可奈何,老天,什么时候这孩子才想明白?孟云,姐对不起你啊,没有帮你照顾好女儿,将来下九泉了拿什么脸面去见你?

    书房内,古香古色,带着六十年代的陈味,柜子里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古籍,家里并不富裕,却清扫得一尘不染,褪去警服的老局长此刻穿着一件泛黄的白色背心,卡其裤,正大咧咧的坐在棋盘前独自走着黑子白子。

    脸部皱褶密布,但手臂结识的肌肉一目了然,真真的老当益壮。

    时不时端起旁边的木质小茶壶抿上一口,自己跟自己下棋能下得如此津津有味的还确实少见。

    砚青站在门口微微扬唇,轻笑了一下,提着礼物进屋道:“你还是老样子,沉迷于棋道!”

    “哟!你怎么来了?来就来,还带什么礼物?”老局长瞟了一眼就不再看,每次来都没好事,必定有事相求。

    将东西搁置门边,进屋盘腿坐在老人的棋盘对岸,也不说话,只是看着棋盘,我就看你能忍到什么时候。

    果然,不到三分钟,老局长老眼抬起,后干咳道:“咳!一起玩玩?”

    “不了,你知道的,我对这东西不是很感兴趣!”故意摇摇头,不过手还确实有点痒,但她一定要沉得住气。

    老局长明白的颔首:“是啊,没兴趣,年轻人只喜欢去酒吧夜总会,哪能跟我们这些糟老头子比?儿女双全,却没一个人来陪我下盘棋,哎!不孝顺啊!”

    砚青不接话,只是看着,想博取她的同情心,他也太不了解她了,缉毒七年,早就快成一个铁石心肠的人了。

    见干女儿笑容依旧,老局长知道软的不行了,将白子黑子分内:“来来来,陪我下盘!”

    “下可以啊,别说一盘,十盘都行,但是你要都输了,那我队长的位子你还给我!”就说他忍不了多久吧?这才五分钟不到呢,一个想下棋想到发疯的人,太好拿住了。

    “你还惦记着呢?”

    “你知道的,我这人,不达目的不罢休,哪怕只是一件很小的事,我决定了,它就一定得完成!”端过白子,冲老人挑眉。

    “你威胁我?”

    “你要不愿意就算了,刚好我准备去游乐场放松放松!”说着就要起身。

    老局长见她表情很是随意,不像说着玩的,赶紧制止,笑道:“好!你要有本事十局胜我,就把队长位子给你!”切!她那点本事,他还不知道?十局呢,胜一局她都拿他没办法。

    砚青不动声色的翘了下小嘴,坐下开始摆棋。

    看似简单的下棋,却隐藏着硝烟,这是战争,生死就在这一瞬间,砚青几乎拿出了所有的本事,这辈子所有的好运都到了赌博上,只要是赌博,可以说逢赌必赢,是不是很邪门?她也觉得邪门,只要牵扯到赌,这辈子从没输过。

    小时候和爸爸打方宝,只要不是赌注,必输,但要说赌,那就是随便玩玩,嗨!定赢,仿佛生下来就是为赌博而生的,有一次去地下赌场帮人赌钱,轻轻松松五十万,也因为那五十万,差点害得母亲被人奸污。

    从那以后,只要说赌钱,都会近而远之。

    老天爷向来很公平,给你一样东西,就会拿走你另外一样,其实做警察也是为了控制自己不走歪路,没有人保证赌博上,永远都不会输,爷爷就死在了赌桌上,七年,洗净了心里的污垢,甚至厌恶那些靠赌博发家致富的人。

    “哎呀,你行啊,再来!”

    “再来!”

    一来九局,老局长都以失败告终,急得头冒冷汗,这家伙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以前咋不知道?跟他下棋的人,还真没连续胜九局的。

    砚青一直很冷静,下棋,运气是一回事,如果乱下,运气再好,也没用,所以眸光很是认真,没离开过棋盘。

    ‘啪!’

    丢下最后一粒子,砚青缓缓抬头,邪笑道:“你输了!”

    “你抽老千?”局长吹胡子瞪眼,不可能的,这太邪门了,十局,怎么可能一局都不赢?

    “这不是打牌搓麻将,我怎么抽?局长,你该不会是不认账吧?”死老头,你敢耍我,一定要你好看。

    老局长沉重的皱眉,后将手里的棋子扔到了棋盘上,环胸靠在椅背上,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不在工作期间,不谈工作事!”

    砚青石化住,咬牙道:“好啊你,真的耍赖?你都多大的人了?居然这么没信用?”

    “随便你怎么说!”老人耸耸肩膀,爱咋咋地。

    “你……你……行!跟我玩阴的是吧?”气死她了,可恶,倚老卖老,今天我就不信治不住你。

    老局长危险的眯眼:“你想怎样?我可告诉你,殴打上级,是要扒官衣的!”她不会真的要跟他打架吧?

    砚青拳头几乎捏碎,起身形同闷牛一样走到门口,打开礼物盒,取出榴莲后‘砰’的一声砸向地面,砸不烂,捡起来继续砸。

    “砚青,你疯了?”老人半响才反映过来,盯着干女儿砸榴莲的模样有些担忧,真给惹急了?

    “哼!没什么,就是想吃榴莲了!”呼,终于碎了,扒开,后像扔飞镖一样向书房四处扔去,臭味形同火箭般向四下飞去,不一会便污染了整间屋子。

    老局长傻傻的瞪着眼看着这一切,想用这种方式逼他?门都没有,像个没事人一样整理棋盘。

    砚青很想捂住鼻子,臭不可闻,仿佛那种臭鸡蛋,大蒜,臭豆腐等东西放一起发酵十天,甚至还带着刺鼻,怪不得都说这玩意是空姐杀手,酒店都不让带入,粪便也不过如此,一个而已,就足以让人断气。

    见老人脸颊通红,明显是严重憋气的缘故,哼,看你能忍多久,拿起另外三个走向书房外,在大厅里到处扔。

    突然觉得这玩意比任何防狼器都管用,想不被色狼玷污,在身上摸一摸榴莲,绝对不招狼。

    等四个都扔完了后才拍拍手,憋着气满意的望着自己的杰作,瞧,大厅里到处都是,哈哈,厨房也放了,这次以后,她相信干爹再也不会吃榴莲了。

    “干爹,好闻吗?这水果是最好的杀虫剂,听说您老舍不得开空调,这边依山傍水的,晚上蚊虫最多了,以后我就天天来给您放点‘杀虫剂’!”恶劣的斜倚在书房门口,一天不给她队长的位子,她就扔一天。

    虽说确实很卑鄙,可为了自己和兄弟姐妹们的前途,卑鄙就卑鄙,爱杂说就杂说,她无所谓。

    老局长已经伸手捂着鼻子了,眼睛瞪得溜圆,特别是听到‘天天来’时,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哎呀!这什么味呐,怎么这么臭!”刚刚买菜回来的宋妈妈一开门就赶紧退了出去,谁把屎尿弄得到处都是了?

    “不……不行了!”老局长也实在承受不住,捂着鼻子冲了出去,等到了外面才敢大口吸气,后指着同样捂着鼻子出来的砚青怒喝:“砚青,你信不信我立马就把你踢出警局?”该死的,太无耻了吧?

    砚青弯着腰大口呼吸,确实太臭了,估计今天里面无法住人吧?

    “呼呼!是你先阴我的,你凭什么赶我?总之我还是那句话,你不给我队长的位置,我就天天来,说到做到呼呼!”憋死她了。

    宋妈妈似乎已经明白是什么情况,没有生气,放下菜篮子望着砚青长叹:“他是见你不要命的追着那黑道头子,担心你,孩子,你不能怪你干爹啊,他为了你,多少次失去了被调去市局的机会,因为你业绩过差,你们南门警局都时常被人嘲笑,这些他没告诉你吧?”

    老局长瞪了砚青一眼,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揉着疼痛的眉心,可不是吗?要不是因为她,他早就去市局了,说不定已经到北京的中央了。

    砚青顿时怔住,什么意思?

    ‘不得不说,你局长对你真的很照顾!’

    ‘那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你,跟我一起毕业的人,最小的都做市局了?’

    连没有和干爹有过交际的柳啸龙都看出干爹很照顾她,而她却一直没看出来,鼻子开始发酸,伸手捂着额头,后走到老人面前,双膝缓缓下跪,哽咽道:“对不起!”

    “你这是做什么?起来,像什么样子?”老局长没料到干女儿会突然给他下跪,迅速伸手要搀扶。

    砚青摇头拒绝,抿唇笑道:“女儿给爸爸下跪,天经地义,虽然干爹不是我的亲爸爸,可在我心里,您就是我的爸爸,如果不是您,我都不敢想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子,说不定和那些不良少女一样,误入歧途,成天纸醉金迷,亦或许像爷爷一样,死在了赌桌上,干爹,谢谢您这十多年的养育,而我却总是不争气,让你蒙羞,耽误了您的前程,我发誓,将来您老了,走不动了,我一定搀着您出去散步,讲我每天遇到的所有事情,讲我们现在的事情给您听!”

    宋妈妈弯腰擦去了孩子的泪珠,和蔼道:“你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不听劝,我们在你爸妈坟前答应过要好好照顾你,以前还好,你干爹知道你抓不到那黑社会,所以就任由你去了,可现在你突然拿那么多钱回来,他是怕你真的逮到那些坏人,你想啊,那柳啸龙是什么人?你抓了他,拿到了他的证据,被枪毙了,可他手下那么多人,你以后要怎么活?天天被人追杀,我们怎么对得起你的父母?”

    “是啊,别再想这事了,听话啊!”老局长也拍拍砚青的头。

    “干爹,我知道我说再多也没用,但我一定要问您一句,如果都像您这么想,试问谁还敢相信警察?只盯着一些芝麻绿豆的小犯人,可您要明白,那是治标不治本,头领活着,他就会不断制造小犯人出来,您明白吗?”

    “头领有别人去抓……”

    没等老人说完,砚青就径自站起来冲他大吼:“可别人也是父母生的呜呜呜,他们的父母就希望他们去死吗?呜呜呜我选择了这条路,我就得把它走完,您知不知道您现在这样做真的让我很失望很痛苦啊?”狠狠擦了一把眼眶,继续道:“如果我爸爸妈妈在天上看到我是个贪生怕死之徒,他们一定会失望的,死,我也怕,可是我更怕看到那些因为毒品而破碎的家庭,就跟医生害怕面对死者的家属一样,算了,如果您一定要坚持的话,我也不勉强了,要不是为了跟着我出生入死的那帮弟兄,我真的很不想再继续呆在警局,真的!”

    说完便转身要走。

    “好!”

    老局长也放大了声量,吓得一旁的宋妈妈颤抖了一下,从来没见老头子这么生气过。

    砚青停住脚,没有转身,也没露出兴奋的表情,等待着对方接下来的话。

    “明天开始,你继续负责柳啸龙的案子,队长还给你,但这些年来,你从没带领过你的手下办过一件案子,为了缉毒组的声誉,以后也顺带办一些其他案,怎么样?”

    闻言,某女立刻恢复了严肃,转身一跺脚,抬手敬礼道:“是!”

    “回去准备准备吧!”

    “谢谢局长!”小嘴扬起,破涕而笑,转身大步离开了人们的视线,yes!

    宋妈妈无力的坐在台阶上道:“你干嘛答应她?”

    老局长也跟着老婆坐了下去,笑道:“她说得没错,就跟打游戏一样,不炸掉飞机,炸弹就会源源不绝的掉落,光躲开炸弹是没用的,而且我是局长,总不能让自己的下属觉得自己胆小如鼠吧?你也别瞎想了,老砚要知道他有个这么了不起的女儿,也会欣慰的!”

    “我呢,也不懂你们这些,我只知道她要出事了,我饶不了你!”话虽如此,却看着老公的眼神还是带着少许的宠溺,后起身打开大厅木门:“咦!怎么臭成这样?”

    “问你干女儿去!”这种无耻的招式,也就她能想得出来了,有时候想想,自己还不如她呢,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顺其自然吧。

    “空气真好!”

    某女边走向前方远处的马路边双手插兜前行,闭目感受着山下的大自然味道,其实想想,住这里也不错,有山有水的,遍地野花开,不禁意间看到三丈外一对年轻男女正亲昵的依偎着有说有笑,少女时,也有幻想过这种梦,搂着一个大帅哥逛街,买衣服,吃小吃。

    那也只是少年时。

    ‘砰!’

    “啊!”

    依偎在一起的男女忽然捂着耳朵尖叫,紧随着,‘砰砰砰’声不断,砚青懒散的步伐停顿,蹙眉想着那些响声为何物,有人放炮还是……等再次响起一连串后大喝道:“快到前面别墅去!”妈的,是枪响,就在山的另一边,近得继续震耳欲聋,想也不想就大跑着到小两口面前推了那瑟瑟发抖的男人一下:“快点带她去躲起来,千万不要出来,快报警!”喊完就边狂奔向肇事之地边掏出腰间的枪支。

    男人大概二十来岁,闻言赶紧点头,一手拉着女友一手掏出手机打向110:“喂,是警察局吗?大别山旧式别墅区周围有枪响,已经有个拿枪的女人冲过去了,她让我报警……”

    “呜呜呜我好怕,我好怕!”女孩揽着男友的手臂走不动。

    毕竟是男人,弯腰抱起爱人就冲前方不远处的别墅冲去。

    砚青到了山脚下就观察了一下地形,身边全是枪响,接二连三的响起,可见人不少,不敢走小路,敏捷的抓着一棵小树翻身跃进丛林中,目光阴冷,循着枪声靠近,还有一段距离,拿出手机关机,等确保绝对不会被敌人发现后才轻盈的穿过树丛。

    ‘砰砰砰’

    尖锐的声音带着死亡的气息,等感觉枪声就在一丈外后才隐身进一颗梧桐树后,举起手枪,拉下扳机,后偏头看了过去。

    果然,就在十米外的山脚下,一块大石后三个背对着她的男人正不时朝更远处开枪,四丈外的乱石下,有着十多个黑衣男子正一步步靠近,视察了一下,离她近的三人身边有着十多条尸体,而对面却有着几十具,帮谁?

    离自己近的人穿着休闲,而对面的人穿的全是职业黑社会的西装,以多欺少,必定是想杀人灭口,忽见大石的左侧,也就是自己的旁边突然跳出一个男子,手枪刚要对向大石后的人,条件反射,抄起脚边一个破油桶大力扔出。

    果然,挡住了打出的枪子,说时迟那时快,不给那人惊愕的机会,举起枪打出一发,正中男人的眉心。

    其中一男子见那人对准的位置正是大哥,庆幸好在没打到,转头看着旁边的人道:“大哥,有人帮忙!”

    陆天豪闻言没有转头,怒发冲冠的站起身连开两抢,倒下两人,还有八个人。

    “大哥您先走,我们来!”

    两个穿着运动服的手下起身举着枪就冲出。

    “小心啊!”砚青大喊,这些人他妈的不要命了吗?见他们都中枪了还在往前走,快速对准一人的心脏打出,紧接着又对准另一人,可以说三发子弹三个人,丝毫不浪费,等只剩一人后就翻滚着躲在了大石后,根本没时间去看后面的男人:“你没事吧?别出去,交给我了!”

    陆天豪害怕还有别的人埋伏,见两个手下已经倒下,憎恨的起身。

    ‘砰!’

    咬牙刚要开出最后一枪,就见那人忽然倒地,喘息着环视了一圈才转头。

    砚青也惊魂未定,该死的,这里怎么会发生枪案?转身之际,彻底呆愣住,男人胸腔起伏过大,麦色脸庞,透着菱角分明的冷峻,乌黑深邃的眼眸内有着反问,好似在说‘你是谁?’,浓密的英眉斜飞入鬓,高挺的鼻梁,绝美的唇形,一身运动装,一眼就可看出是少见的名牌。

    样样都张扬着他的高贵与不可触摸,典型女性心目中的白马王子。

    陆天豪见女人看傻了眼就开始皱眉,哪来的女人?还有枪,莫非……

    “陆天豪!”砚青蓦然历喝出声,漂亮的凤眼里有了狠辣。

    陆天豪也瞪大眼。

    两人好似有默契,同时举起了手枪对准了双方的脑门,这……是条子。

    砚青咬牙切齿的瞪着近在咫尺的首要罪犯,该死的,她居然帮着了他,那对面是什么人?该不会是警察吧?那自己这次闯祸了。

    暖风轻柔的抚过两人的面容,脚下是一片荒地,说不出名字的野花散发着芬芳,若要坐在大石上倒是一种享受,不过要是再加上血腥味,一切美好都会被颠覆。

    一男一女互相僵持着,女人的眼神恨不得将对方拆骨喝血,而男人则有着复杂,想着刚才她扔出的废弃油桶,不管怎么说,刚才要不是她,自己就见阎王了,可这是警察,头号敌人,比对面的还要可恶。

    危险气息将两人纷纷笼罩,眼睛都不敢眨一下,深怕一不小心就死在对方手里。

    陆天豪本想从对面女人眼里看到丁点退缩,可以用金钱来诱惑,奈何他看不到,阅人无数,这种警察,百分百属于那种不要命型,只要自己手一动,定会同归于尽。

    当然,这也是砚青此刻的想法,犯人已经看出她是警察了,没有一个黑社会会对警察手下留情,而且还是背负着无数警员生命的人,没关系,死能拉这么一个垫背,也值了,当然,他半天不开枪,亦或许根本就不用死。

    ‘砰砰’

    两声枪响令砚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按住陆天豪的肩膀,一同蹲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还有人?”

    陆天豪并不认识这个警察,所以不知道她下一秒会不会开枪打死他,依然不敢轻视,皱眉道:“四个人!”

    “越来越近了!”砚青吞吞口水,怎么办?现在起来打死那些要命的人,那陆天豪会不会把她一起干掉?一定会的,他怎么可能留着自己去抓他?可马上那些人就过来了,如果不是同胞,自己就死了。

    “他们是辛格派来的杀手,警官,我们商量一下,先干掉那四个人,你两个我两个,然后再说别的?”

    毕竟是黑道老大,知道孰轻孰重,临危不乱。

    砚青闻言赶紧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来吧!”语毕,立刻从侧面露出头颅,伸手对准前方两个鬼鬼祟祟过来的男人打去两发子弹,一个脑门,一个心脏,后立刻闪身躲过一枪,看着擦肩而过的子弹,心差点自嗓子眼内蹦出。

    陆天豪还好,算得上神枪手,一等两人解决完后,又不约而同同时将枪对准了双方,慢慢站起身。

    默契程度百分百。

    陆天豪掂量掂量了自己手里的武器,忽然拧眉,没子弹了?而女人却一副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的嫉恶如仇,不表现出任何的恐慌,扬唇道:“警官,我们并无冤仇吧?何不好好谈谈?你要什么?”

    啧啧啧,跟那柳啸龙一个德行,砚青同样冷笑道:“少给我废话,劝你还是乖乖束手就擒,陆天豪,你跑不了了,马上大部队就会过来,抗拒从严!”左手伸到腰部,取出手铐递了过去。

    男人瞅向那森冷的镣铐,饱满前额沁出的汗珠打湿了碎发,脸部也泛着潮红,如此一看,倒是一副迷死人不偿命的旖旎画面。

    “我要不呢?”

    砚青心里一跳,怎么办?自己六发子弹都完了,怎么办?急死人了,那对小恋人应该报警了吧?要没报警,她就真的死定了,一定要赶在卧龙帮的支援前,否则这条大鱼就跑了。

    而表情上,依旧镇定得可怕,仿佛枪里还有子弹一样。

    “那你开枪啊!大不了同归于尽!”拿不到证据,打死她,就是铁一般的证据,只希望死得值!

    陆天豪眯眼道:“你先开!”

    “你不开我怎么开?子弹可是很珍贵的!”

    哦?忽然想到什么,挑眉道:“看你这手枪,沙漠之鹰?”

    砚青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这么问,点点头。

    “像你这种手枪,在我那里,一百块一把!”

    “一百块也能打死你!”阴冷的眯起眼。

    陆天豪耸耸肩膀:“那你打!没子弹了吧?六发全完了是不是?”

    干!他怎么知道?愤恨道:“没子弹也能砸死你!”说完就后悔了,这嘴咋就管不住呢?这不是此地无银吗?

    “呵呵!”果然没子弹了,男人抿唇轻笑一瞬,后仰头道:“警官,看来我们没必要继续下去了!”

    “别动!”见他要转身就继续用枪对着历喝:“陆天豪,你也没子弹了吧?”看看对方手里的小巧型手枪,再看看自己的,个头明显比他的大了不少,威胁道:“除去风的阻力,我的最少也能砸得你脑出血,而你的,顶多给我个脑震荡!”同胞们怎么还不来?

    陆天豪确实不敢轻举妄动,开始没话找话拖延时间:“你这枪,也就是破铜烂铁!”

    “呸!砸死你足够了!”什么东西,一直损她的爱枪做什么?都不知道她有多宝贝,好枪谁不想要?关键是得有才行吧?

    ‘呲啦!’

    刺耳的刹车声令砚青瞠目结舌,为何没警笛?难道……惊愕的看向陆天豪,不是吧?这么衰?

    男人再次狂妄的挑眉,露出一抹胜利的笑。

    砚青改为两只手握着枪,果然,不到一分钟,上百名的手持冲锋枪的男人冲了过来,将她团团围住。

    “大哥您没事吧?”

    陆天豪收回枪,指着脑袋道:“差点脑出血!”

    罗保见有人拿抢对着自家老大,立刻愤怒的用手枪大力顶向砚青的后脑:“把抢放下!”

    砚青开始心如擂鼓,斜睨了一下周围,再看看镇定的陆天豪,和他嘴角那抹极为可恶的邪笑,吞吞口水缓缓放下枪,后被罗保猛地按在了大石上,脸颊几乎要被磨破皮,看来这次是必死无疑了。

    陆天豪整理整理衣着,看向粗鲁的罗保要开枪便摆手道:“放了她吧,一个警察而已,刚才多亏她救了我一命,走!”不再多看一眼,冷着脸带领着众人渐渐远离。

    哦?救了大哥吗?罗保温柔的放开了女人,笑道:“不好意思,希望没伤到你!”说完也决然的转身离开。

    砚青捂着心脏慢慢转头,眼睁睁看着到嘴的鸭子飞了,刚才真是吓死了,要是柳啸龙的话,刚才她会辩解,可陆天豪不同,她对这人不是很了解,如果求饶,说不定他会毫不犹豫的一枪杀了她,越是紧张的时候,就越不能乱说话,保持沉默,总是对的。

    无力的瘫坐在地,该死的,如果刚才不出手帮忙就好了,躲在一旁坐收渔翁之利,后悔当初跟的不是陆天豪了,如果够了解他,那么刚才看他背影就知道他是谁。

    “大哥,你说她为什么要救您?是不是看上您了?”罗保边走边屡屡回头。

    陆天豪边毫无留恋的前进边冷哼:“那是她不知道我就是我,否则她会救我吗?”

    “原来是这样啊!”罗保后悔没一枪打死她了,这些条子,死一个是一个,每天跟在后面,烦都烦死了。

    “警察赶来之前,快点离开!”

    “是!”

    翌日

    ‘啪!’

    局长办公室里,某女气呼呼的将手里爱了七年的烂手枪大力放到了办公桌上,咬牙道:“给我换把冲锋枪!”

    老局长呆愣半天,后歪头道:“你想死吧?”

    “我不管,六发子弹对我来说,太少了!”经过昨天,她觉得,除了冲锋枪够用外,手枪不够。

    “除了反恐组,你见那个警察是带冲锋枪的?你以为这是抗日战争?”带那么大的枪,还怎么查案?不明摆着告诉犯人她是警察?

    砚青一口气到现在还没咽下,趴在桌子上看着干爹很是认真道:“你知道吗?昨天要不是这破手枪,我早就抓到陆天豪了!”

    老人明白的点点头:“昨天的事我听说了,上头发话了,不管对方是不是陆天豪,你的行为是值得称赞的,算得上见义勇为,且孤身奋战,勇气可嘉,这是上头给你发的奖金,两万块,至于换枪,不妨告诉你,我带的跟你是一样的,明白?”

    这么多钱?某女一把拿过牛皮袋,后撇嘴将枪收好,明白,怎么不明白呢?他都带烂手枪,她哪有权利比局长还大?

    “对了,你队长的证件,还有,郝云澈他……是中央一位领导的外孙,最好别惹他!”

    怪不得这么嚣张,含着金汤匙出生的王子,拿过证件鄙夷道:“我管他是什么背景,到了我手下,就得听我的!”两万块,钱啊,最好的东西,且还是冒着生命危险赚来的,如果把陆天豪换成是老百姓就更好了。

    等女人一走,老局长就拿出一个特大号牛皮袋,发财了,这些钱可都是能进自家腰包的,这陆天豪出手大方啊,十万,当然他不能全部给她,这得多危险?万一她以为这样来钱快,天天干这事,谁敢保证她每次都能脱险?

    快能在市区买房子了。

    越过刑事组时,突然被唤住。

    “砚队长!请等等!”

    砚青一听这声音就没好脸色,转身道:“什么事?”

    同样一身警服的凌修算得上罕见的美男子,干练,精神奕奕,见砚青不情愿的模样就轻笑道:“昨天幸亏你赶到现场,我们已经找到辛格的藏身之处,想请你吃顿饭!”

    “你还是留着自己吃吧!”不屑一顾的转身。

    “砚青,我真不知道什么地方得罪你了,一个屋檐下工作,你干嘛总是用这种态度对我?”凌修不满的拧眉。

    砚青冷哼一声,瞅着前方讥笑道:“不知道是谁一直在局长面前说我们缉毒组就是多余的存在,说我们等于寄生虫,拿国家的工资不为国家办事,凌队长,你别以为我们不知道,都不是傻瓜!”

    果然,凌修也不再装,挑眉嘲弄:“不是吗?你们这些年有为警局带来过贡献吗?砚青,不是我一个人说,所有部门都在说!”

    “噗!”

    三个女孩这时走出,都轻蔑的看着砚青,后站在凌修身边左右开弓。

    “跟我们刑事组学学,砚青,你太自以为是了,亦或许你们那帮人确实没有办案的头脑,我要是你,早就卷铺盖走人了!”

    “小燕,别胡说!”凌修见砚青捏拳就睥睨了手下一眼,带着责备。

    小燕根本就不当回事,真不知道这砚青有什么好的,为什么凌队长总是喜欢关注她,看起来不对盘,她可比谁都清楚,凌修早就暗恋这女人五年了,多少次可以高升都被他拒绝了,还不是为了这个也没多好看的女人,人家对他不理不睬,他却偏偏粘上去。

    而自己,爱了他两年,一点收获都没有,越想越气,变得口不择言:“我有说错吗?你看看她,有过什么业绩?除了会拖我们警局的后退,还会什么?”

    砚青攥紧纸袋,转身冷漠的看着那自认为是警花的女人。

    “别说了!”凌修危险的眯眼。

    他越是向着外人,小燕就越生气,仇视着砚青挖苦:“看什么看?你以为你多了不起吗?还看不起我们,有本事你来破个案子试试,杀人案,会破吗?我,刘晓燕,两年里最少破了一百件案子,而你呢?除了会以不切实际的名义在这里混吃混合,带着那群废物……”

    “砰!”

    砚青见刘晓燕捂着腹部蹲下身子就甩甩拳头,后挑眉道:“记住,这是我砚青第一次打女人,再敢胡说八道,可就不是一拳头这么简单了!”

    “砚青,你成何体统?居然殴打同僚?”

    “是啊,我就打了,怎么着?你也想打架啊?来啊!”该死的凌修,有本事你他妈也去追查柳啸龙去,是那么容易抓到的吗?

    凌修没想到这女人如今变得这么没分寸,咬牙道:“你简直就是不可理喻!”

    “怎么了老大?怎么了?”缉毒组的人纷纷冲来,站在砚青身后追问,见老大气得脸红脖子粗,李英就上前推了凌修一下:“你以为我们缉毒组这么好欺负吗?啊?去死吧你!”抬脚就冲男人的小腿踹下。

    这一脚可了不得,刑事组的人也出来助阵,刘晓燕见心爱之人被打,忍着腹部的痛就抡起拳头打向李英的脸。

    李隆成见妹妹被打,大喝道:“还等什么?打!”

    “住手,你们住手!”凌修大惊,怎么打起来了?见周围四十多人扭打成一团就想阻止。

    “看啊,缉毒组和刑事组打起来了!”

    “都来看!”

    别的组纷纷走出办公室围堵在四周,没一人敢去拉架,全当看戏。

    砚青也没料到手下们会这么疯狂,算了,反正米已成炊,被骂是肯定的,还不如好好干一场,挽起袖子就一拳挥向凌修的下颚:“妈的,叫你说我坏话,小人,背后说三道四,给我打!”

    凌修也不是吃素的,被打了,且这么多人看着,岂能丢了面子,一个侧踢踹向砚青的大腿。

    砚青敏捷的躲开,而肩部却传来钻心的刺痛,咬牙疯了一样拳脚相加。

    都说拳脚无眼,凌修的铁拳直冲女人的腹部打去。

    “住手,你们在干什么?统统住手!”

    凌修愣住,瞬间清醒,即时撤退,俊颜上已经挂了彩,武功不错嘛。

    砚青一把擦掉嘴角的血渍,指着凌修等人控诉:“是他们先挑起事端的!”

    老局长活像个阎罗王,历眼扫向凌修。

    刘晓燕推开把她按在地的李英,艰难起身,鼻青脸肿,楚楚可怜的垂泪,指向砚青:“是她先动手的!”

    “你他妈不骂我,我会打你吗?你这女人自己没事找事好不好?”该死的,没事找打,居然还敢告她。

    老局长见双方各执一词就沉下脸:“凌修,砚青,到底怎么回事?不给我个交代,统统滚蛋!”

    凌修抿抿薄唇,看了砚青一眼,皱眉道:“是我们想切磋切磋武艺,谁也没挑事!”

    砚青狐疑的瞪了男人一眼,后笑看向老人:“是啊,切磋切磋!”

    刘晓燕等人也跟着附和的点头。

    “是啊局长,我们就在切磋武艺,其实我们关系好得很呢!”砚青上前搂着凌修高大的肩膀,拍拍他的胸膛,回头再收拾你。

    见全都一副嬉皮笑脸,老局长瞅向一个个的伤冷笑道:“那你们切磋得够狠的,要切磋到道馆去,往后谁再敢破坏警局的和谐和纪律,就给我立刻停职,哼!”现在的年轻人,肝火真旺,动不动就打架,太不理智了。

    人一走,某女仿佛对待病菌一样,推开凌修,冲他吐了口口水才搀扶着伤得最严重的王涛走向缉毒组。

    刘晓燕再次跺脚,抹着泪就回屋了。

    凌修看看皮鞋上的口水,苦涩的伸手摸向下颚的淤青,深吸一口气瞪向那些看热闹的人:“都很闲吗?”

    “没有没有,呵呵凌队长,好样的,身手太棒了!”

    “走了走了!”

    一哄而散,凌修也黑着脸走进刑事组。

    缉毒组

    “老大,您没事吧?痛不痛?”李英整理整理凌乱的发丝,担忧的看着砚青。

    “没事没事,就是肩膀被打了一拳,别的地方没受伤!”好在干爹到了,否则肚子被他打中后,刚刚打完胎,子宫一定承受不住。

    李隆成边给红肿的手肘敷药边唾弃:“呸!他们就以为他们多本事了?有本事你们也去抓抓柳啸龙试试,草!”

    “就是,有事没事就到局长面前说我们坏话,当我们是聋子一样!”

    “你们可以写辞呈了!”

    忽地,一道噪音响起,大伙纷纷站起身,有着胆怯,完了,这郝云澈本来就想换了他们,这么一弄,这身警服恐怕穿不牢固了,听说市局都经常请他吃饭,如果他找市局说几句,那局长也奈何不了吧?

    ‘砰!’

    砚青踹了一脚旁边的椅子,见手下个个形同惊弓之鸟就嚣张的起身走到郝云澈面前扬唇道:“请问局长都不管了,你又凭什么?”

    “凭我是这里的队长!”郝云澈对砚青的怒气嗤之以鼻,带头斗殴,还有理了?

    “那不好意思,这次恐怕你真的不能如愿了!”拿出任职令举高,戳着厌恶之人的胸膛道:“看清楚了,郝云澈,说真的,你看不起我们,我们也看不起你,现在你立马……”

    ‘他是中央一领导的外孙……’

    “立马回到你自己岗位!谢谢!”

    郝云澈不敢相信的抢过纸张,后阴郁的咬牙。

    “啊?老大,您拿回队长了?”李英惊喜的握住砚青的手,见她点头,立刻兴奋得跳了起来:“啊啊啊那么说我们又可以负责柳啸龙的案子了?快快,把资料都找出来,快点!”真是天大的好消息,走到一个柜子前将里面一叠绑好的资料搬出,激动得手都在发抖。

    其他人也振奋异常,开始将桌子上的小案子全部扔到了垃圾桶,摆放上有关云逸会的一切。

    “这不可能,不可能!”郝云澈捏拳沉思,怎么可能突然调职?上头也没给他做思想准备吧?

    砚青环胸道:“让开!”

    郝云澈看看旁边的路,这就开始故意搞他了?蹙眉转身进办公室开始整理。

    而某女故意要气他一样,在桌子上摆满了曾经他让她扔掉的东西,后坐在摇椅上将电脑重启,还把郝云澈前日很看好的案子扔到了垃圾桶。

    “砚青,你不要太过分了!”郝云澈看着垃圾桶道。

    “没有啊!”砚青摊开小手,一副很随意的样子:“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生气啊?他怎么不想想当初他是怎么对她的,她就不生气吗?

    郝云澈并未去捡,抬手揉向眉心,后苦笑道:“你当真要负责云逸会的案子?”

    “废话?”

    “你觉得这样浪费时间很好玩?”

    再次被看不起,某女不怒反笑:“郝云澈,你要真有种,就在缉毒组待着,我会证明给你看的!证明给所有看不起我的人看!”

    “好!我等着!”有了台阶,就得下,再说下去,只会自取其辱,愤恨的转身走出,见大伙全都将往日的案件堆放在一个无人办公桌上,阴着脸过去全数推翻,扔到了地上,后也抽出几份云逸会的资料开始查看。

    李隆成过去搂着郝云澈的肩膀道:“哥们,老大她一天是老大,就永远是老大,你是无法取代她在我们心目中的位置的,好好干,我们和你不一样,只会落井下石,对了,现在我们接手了云逸会的案子,中饭可能没时间去吃了,你就帮帮忙,去给我们买回来!谢了!”

    “我要吃鱼香肉丝烩饭!”

    “我要吃炸鸡翅!”

    “……!”

    郝云澈没好气的瞪了大伙一眼,本想去问问局长,不过他能这么做,兴许也是欣赏那女人吧?问了也白问,何必呢?这还不叫落井下石吗?都成跑腿的了。

    “都安静,咱们有太久不知道云逸会的情况了,李隆成,这是调查令,你立刻带着它去各组搜集柳啸龙如今的动向,有多少搜集多少,李英,你去一趟市局总部,那里的缉毒组也在负责云逸会的案子!”

    “是!”

    两人积极的接过圣旨,笑着转身各自奔波。

    郝云澈微愣,怎么他们就没对他这么言听计从过?

    砚青拍拍双手,等大伙都将目光看过来后才认真道:“知道为什么我们一直被人看不起吗?因为他们认为咱们没有办案能力,今天开始,我们不光负责柳啸龙的案子,还要接一些别的贩毒案,证明给他们看看,咱们是不是吃白饭的,有信心吗?”

    “有!”大伙齐声大喊。

    “好了,将资料先整理好,等他俩回来后开会!”末了瞥了郝云澈一眼,给点颜色开染坊的人,厌恶她?她也不见得多喜欢他。

    算是两看两相厌吧?她也不稀罕他的喜欢。

    对这明显的鄙夷,郝云澈除了摇头便是摇头。

    “吃饭了,你的咖喱鸡饭,你的猪蹄饭……!”

    正中午,用餐时间,郝云澈按时将可口饭菜买回放到了桌面上,一群饭桶,一定不会给他钱吧?

    砚青也正好出来,饿得肚子咕咕叫了,掏出自己那份的钱道:“给你!”

    其他人也纷纷掏出钱扔了过去,后看也不看端起饭边吃边对比资料。

    郝云澈愣住,还真给他了,将钱收回,刚要去吃时,门被推开。

    李英和李隆成同时入内,将得到的资料放到了桌子上道:“老大您看!”将其中一份最诡异的送到了砚青手中。

    “嗯?武阳山?”

    “是的!”

    “走,会议室!”放下筷子,拿起资料走向了门外。

    “你们不吃了?”见都跟着出去,郝云澈狐疑的反问。

    老崔笑道:“这个时候谁还顾得上吃饭?走吧!”

    “哦!”

    他倒要看看他们开会都开些什么。

    昏暗的会议室内,椭圆形木桌前坐满了缉毒组的人员,砚青简单的翻看了一叠资料后笑道:“王涛,开始吧!”

    王涛将幻影灯开启,前方的白色屏幕上立刻呈现了大片大片的绿色田园,砚青站起身指着图像道:“这是武阳山下一片庞大的农田,而根据资料上显示,柳啸龙自马来西亚回来后,曾去过这片田园!”

    “咦!奇怪,他去这里做什么?”

    “是啊,堂堂黑道头子,没理由跑农村去吧?”

    砚青点头:“没错,相信大家对他也相当了解,以他的性格,来这种地方,定有猫腻,他的每一分钟都是黄金,又怎会拿几个小时的黄金来这农村田园?大家可还记得六年前?他买下这块地,当初我们也有所怀疑过,在此处埋伏了半个月,他却只是买下不曾去过,后就都没在这上面放心思,可现在他居然去了,时隔六年,他去做什么呢?”

    郝云澈举手道:“他会不会是准备以后都在这里进行交易?”

    “错了,这么容易就被我们发现了,以他小心谨慎的性格,不可能!”砚青毫不犹豫的反驳。

    “哼,那你说,他买这块地做什么?”

    “查案查案,不查怎么叫案?”当她是他肚子里的蛔虫?继续指着图像道:“他能亲自去看,说明极度重视,不管他要做什么,我们必须在他行动前查出他到底要干什么,老崔,你明天卧底过去,我会向上级请求经费,你就去这武阳村租下一套房子,更要想办法在这片田园旁租下一块地,给我好好种!借此观察这片地的一举一动!”

    “是!”

    郝云澈见他们还真把这事当回事就嗤笑道:“你们不会就得到了这个吧?”

    砚青懒得理会他,可以说大伙全都当他是透明人:“继续!”

    王涛将幻影灯转换,立马出现了一张码头的图像。

    “总部查到,三日后,柳啸龙将会在这里和一个美**火贩子进行交易!”

    “你该不会想让我们上吧?既然是总部查到的,那就是人家的事!”

    “闭嘴!”某女冷冷的喝斥,继续道:“总部确实已经派人将这里团团围住,不过我可以肯定,交易地点绝非此地,我亲眼目睹过他的交易过程,几乎没有一个警察去捣乱,说明他的交易地点是不会泄漏分毫,此人诡计多端,这次恐怕是想来个瞒天过海!”

    “啊?老大,那他的交易地点会是哪里?”李英握着笔发问。

    砚青琢磨了一下,后笑道:“咱们跟他玩,光靠武力是没有用的,得智取,首先,如果他把军火交易给美国贩子,那么走陆路的话,一定会通过陆天豪他才走得出去,而他们两个又是死对头,你们觉得他会让军火贩子走哪条路线,又有可能不被陆天豪发现?”

    郝云澈想了想,冷哼道:“陆路无论哪个出口,都有陆天豪的人,空路的话,太明显,那么只有水路,海那么大,偷偷走掉一只船,‘有可能’不被发现!”

    “没错,那请问,在本市,有哪条水路最不容易被发现?”想不到这郝云澈还是有点头脑嘛!

    “这得问王涛了,他脑子里装着本市所有的线路!”李英指指样子最为斯文的男人。

    砚青也想了许多地点,但发现都不妥,都会被发现,这事还真只有王涛知道。

    “为什么你们认为这柳啸龙一定要瞒着陆天豪呢?说不定他就让军火贩子走他的路线呢?”郝云澈对这百思不得其解。

    “这你就不懂了,根据以往的交易记录,柳啸龙次次都会想办法让交易对象从陆天豪眼外的路走,就因为两人不对盘,每次陆天豪都会向柳啸龙狮子大开口,一个枭雄,最无法容忍的就是被人威胁,而且一旦瞒过了陆天豪,柳啸龙都会带领弟兄们庆祝一番!”李隆成适时解释。

    这郝云澈就更不解了:“这也斗?”

    砚青环胸点点头:“他们几乎没有一次不斗的,哪怕是一个馒头,都会不要命的争,况且要走陆天豪的路,所有的庞大费用都得柳啸龙来帮买家出,谁会喜欢将钱给对头花?”

    “无聊!”

    “你觉得无聊,可对他们来说,一点都不无聊,知道为什么吗?因为这两大帮派时时刻刻都在想着吞并对方,奈何从来没得手过,他们每争的一件东西,都代表着帮派的尊严,就像古代,一个大陆,分两个国家,争夺城池一样,这样说,你还觉得无聊吗?”而他们争夺的不是一个城池,而是整个世界。

    “嗯,明白了,你的意思是,一旦谁败下阵来,就有可能让帮派里出现墙头草?毕竟谁不想跟一个能永远胜利的主子!”

    老崔拍拍郝云澈的肩膀:“就是这个意思!”

    砚青看向王涛:“说说,哪条路线能瞒过所有人?”

    王涛习惯性的抓抓后脑,皱眉认真的想了想,最后眯眼道:“还真有两个地方,一个是靠近武阳山的金陵海岸,还有一个是废弃了二十年的东郊海岸!”

    “东郊?对,一定会是东郊,那里都快成垃圾场了,周围的海水被严重污染,一定是这里!”李英兴奋的拍桌子,这次是不是要大翻身了?居然把总部给比了下去。

    砚青则笑道:“错了,一定是金陵海岸!”

    “啊?为什么?这里几乎都能想到吧?毕竟云逸会在武阳山下买了地,一想到武阳山就想到了金陵!”

    “是啊老大,可不能出错,出去任务一趟,花不少钱呢!”

    郝云澈默默的观察着砚青的每一个表情,还是第一次看到她这么自信满满。

    某女坐在椅子上望着大伙道:“没听我说吗?什么地方最能瞒天过海?其实我一开始想到的也是东郊,但是你们都说东郊,那么就一定是金陵,相信我,不会有错!而且金陵四周环山,即便是直升飞机监视,也很难发现,等发现后,恐怕已经来不及阻止。”

    “老大您说没错就一定没错!”老崔蹭蹭下颚,复职的第一次案子,可不能出错的,否则对老大名声不好。

    “ok,我立刻去申请让上级调动反恐队和特警部队跟我们一起去抓大鱼!”柳啸龙,这次非抓你的现行不可。

    郝云澈再次愣住,可以说大伙全都目瞪口呆,李英诧异道:“这么多人?老大,这可不是开玩笑的,您确定能抓到鱼?万一……”

    砚青一副不容拒绝:“没有万一,我说过,我见过他们的交易过程,岸上分别有三百多人,游艇内也会带去两百多人,根据资料上看,最少也三千把枪支,还有数不清的弹药,比起我见过的那次更加庞大,即便我们抓不到人,拿着这些和要交易的钱财,都够我们缉毒组光宗耀祖一辈子了,散会!”

    卧龙帮

    “大哥,您看,云逸会选择的交易地点!”

    同样是严肃的会议室,但比起警局里的,这里显得要豪华工整得多,三个得力手下将幻影灯放大,一张一模一样的海岸图。

    男人抚摸着脖子上的金项链邪笑:“连局子里都能查得到的地方,怎么可能是交易地点?你们猜猜,他会在什么地点交易?”

    “大哥,a市三面都沿海,面积过于庞大,但是有两个地方是我们几乎从不去关注的地点!”

    “胡玉明,你说说看,哪两个地方?”陆天豪十指交叉,看向前方的中年男人。

    胡玉明恭敬的低头:“金陵海岸和东郊海岸!这两个地方,一个过于偏僻,几乎百年看不到人影,而东郊海岸,则废弃了二十年,臭气熏天,渔民们更是喜欢把死掉的海鲜丢弃到此处,每天都有一趟垃圾车将赃物倒去此地,更是无人会靠近!”

    陆天豪暗自摸索了一下,后挑眉道:“金陵海岸是从来没人经过,而东郊呢,每天有一趟车前去,以柳啸龙的个性,定会选择一个有人靠近的地点,好掩人耳目,罗保,带上五百个兄弟,三日后太阳落山时,直接攻进东郊海岸!”

    “是!”

    柳啸龙,想从我眼皮底下偷税,哪有那么容易?看来卧龙帮又要进账一笔不小的数目了。

    “这个……这个,这个也比较肥!包起来都!”

    闹哄哄的菜市场内,穿着格子衬衣和短裤的砚青冲一盆螃蟹认真挑选,够二十个后,才笑道:“可以了!”

    老太太还为对方多套了个袋子,同样和颜悦色:“三百六十二块!”

    “这么贵?”砚青故意露出嫌弃的样子,当然,这个价格还是能接受的。

    “小姐,这不是吃螃蟹的季节,当然贵了,这样,三百六十块!两块不要了!”

    “那这不跟没降一样吗?这样吧,三百块,这螃蟹个头又小,肯定没东西可吃!”

    老太太脸黑了,这杀价的本事也太狠了吧?想了想,伸手道:“三百四十,不要算了!”

    砚青无所谓的耸肩,不过没露出嚣张的表情,叹息道:“哎!想吃,但是吃不起,算了!”说完就要走。

    “拿去拿去,太抠门了!”不高兴的将袋子递了过去,边找钱边摇头道:“要不是看天黑了,我还真不卖给你,知不知道早上有人刚买了十只,两百块?”

    接过零钱笑道:“知道,所以我买东西都是晚上买,呵呵,谢谢了大娘!”乐呵呵的提着一堆螃蟹又买了点蔬菜,才走出菜市场,放进自行车前篓子里就开始悠哉悠哉的向家奔去。

    远处的轿车内,布斯揉着眉心长叹,没事老吃这些东西做什么?螃蟹吃了,还不得滑胎?

    “哥,买来了!”

    接过一袋子鱼翅鲍鱼,命令:“跟上!”

    等到了女人身边,布斯快速将东西扔给了手下,后两个男人打开车门,不给对方任何反映的机会,抢过车篓里的螃蟹将准备好的东西放了进去。

    “喂喂喂喂!你们这些强盗!”

    某女刹住车,站定后就气得头冒烟,该死的,居然公然抢劫警察,你抢什么不好,抢她刚买的螃蟹做什么?见车子飞快的跑远就赶紧拿过他们放进来的袋子,打开一看,又偷偷看看四周,赶紧把袋子塞好,用吃吃奶的劲往家骑。

    脸上很镇静,心里则笑开了花,傻逼,肯定是哪个专门靠抢劫生活的人以为她买了人参什么的,所以给她调换了劣质品,结果没想到把鲍鱼调换给了她,尼玛这辈子还没这么走运过,钱都没捡过。

    最近这是怎么了?刚吃过一顿大餐,这又碰到这好事,这一趟来得太值得了,买螃蟹,得到一堆鲍鱼鱼翅,心里那个美啊。

    萧茹云正盘腿坐在沙发上等待着螃蟹回家,就看到砚青慌慌张张的开门闯入,后又大力关上门,甚至还透过猫眼观察外面,疑惑道:“你做贼?”

    “嘘!”砚青将抱在怀里的灰色袋子放到了桌子上,后打开道:“你看,鱼翅,还有鲍鱼!”

    “哇,这么多,砚青,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抢劫去了?”茹云将那些晒干的鲍鱼左看看右看看,极品啊,少说一个也要五百块吧?

    “我怎么可能?我告诉你,今天我不是去买螃蟹了吗?结果一出门,就被人抢劫了,但是那些人很奇怪,还给我塞了一个袋子,我心想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们是为了拖延时间,因为我一定会先看袋子的,结果里面就是这些,我估摸着,他们是情急之下,拿错袋子了!”眼冒金光,这是上天可怜她啊,今天好运连连,拿回大队长位子,又得到柳啸龙三天后的具体交易地点,如今又……

    难道自己开始走运了?想了想,二话不说,走到门口供养的关公道:“关爷爷,谢谢您,以后我每天都给您上香,请继续保佑我美梦成真!”

    萧茹云还是不可置信,这……有那么傻的人吗?鲍鱼换螃蟹?可砚青对她基本从来不撒谎,而且她的反映很是真挚,这运气也太好了吧?她都没这么幸运过,管它的,这些吃了,可是大补,兴冲冲的起身走向厨房:“今天我来做鱼翅,鲍鱼要泡上三天才可以吃,你辛苦了,好好休息!”

    “关爷爷,您对我太好了,我从来没这么幸运过,关爷爷……!”

    砚青还在膜拜,激动得手都在颤抖,看来供养关公是对的,把霉神给抹杀了,从此后,她砚青将会农民把歌唱。

    “关爷爷保佑我三天后可以大获全胜,抓到那个强暴您信徒的混蛋,到时候我一定给您也买个时下流行的不灭红灯!还会给您上彩,将您缺了的胳膊和不知掉哪里去的大刀镶嵌回来,你的胡子也给您黏好……!”

    的确,可以说算是前房东砸了的关公像不但没有长长的胡子,连全身的彩瓷都掉得所剩无几,更可悲的手还缺了一只,刀也不见踪影,整体看,若不是戴着的帽子,还真看不出这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当时砚青觉得神像毕竟是神像,再不济也不能扔到垃圾桶里,当时就给摆放在了这凳子上,还不忘放一碗米,插一根房东扔掉的香。

    “您太灵验,明天就去买香火回来,以后信徒就只信您了!”

    “噗!”萧茹云看着好友那样,立刻捧腹大笑:“你这人,我都不信你,还想让关二爷信,噗哈哈哈你说你这辈子信过多少神?一次不灵验就不信人家了!”

    “去去去,别对关二爷不敬,有了他后,我都一帆风顺!”爱信不信,反正她信了。

    “你拉倒吧,我才不信这些牛鬼蛇神的!”将湿掉的手在围裙上擦擦,突然拧眉:“嘶!”

    砚青愣住,这是痛呼,赶紧起身冲到好友旁边,拉起她的小手,果真见到手腕上有着一块烫伤,立刻横眉竖眼:“怎么回事?”

    茹云摇摇头:“没什么,一个同事,把我当情敌了,不过那个经理好像对我有点意思,她一直和我做对,今天将咖啡泼我身上了!”

    “什么?可恶,走,找她去!”太不像话了,自己的男人看不住,居然拿别人开刀。

    “不用了,经理已经骂过她了,好啦,就这么一点有烫到,你坐好,我来做鱼翅羹给你吃!今天我来下厨!”虽然手艺不是很好,但也跟妈妈学过两道菜,这么多工资,受点委屈也不为过,比起在马来西亚,时常被人打,已经好很多了。

    砚青见她不让追究也不好管,毕竟自己不知道情况,皱眉道:“以后她要再欺负你就告诉我,直接抓局子里关她四十八小时!”

    “你呀!不要总是这么凶,小心嫁不出去!对了!”有些难以启齿的望着还在生气的发小,嗫嚅道:“你……都不用卫生巾吗?”是不是生理上出了问题?这都多久了?买的卫生棉一次都没被好友用过。

    朋友嘛!任何事情都要关心的。

    “哦!”某女立刻眼神恍惚,好在萧茹云脸颊微红,垂头没有看她,拍拍肚子道:“前几天就来过了,不过我的量少,下班时用一次,第二天上班时再用一次!”

    “这样啊,我还以为你月经不调呢,没事了,我做饭了!”正常就好,吓死她了。

    砚青也吓个半死,而这些全都是柳啸龙害的,居然害她人生中有了一次打胎的经历,不过这都打了多久了?怎么还没来例假呢?等满一个月后再去问问那老医生,这方面也一窍不通,不过那叶酸倒是厉害,吃了后,呕吐明显减少了。

    而且以前穿过的胸罩似乎有微微发紧的迹象,这是好现象,女人嘛,谁不爱美?胸部大一点,以她的身材,三十六d才算完美,瞧瞧,关二爷多好,连她的胸都照顾到了。

    三日后

    出门前,砚青还真一天三炷香的供奉,跪着作揖道:“保佑那强暴犯去金陵,回来了我也给您买个房子住,给您打扮得威威风风的!保佑!”

    “走了,上班了,你最近是不是有病啊?他要真有用,房东干嘛还把它扔了,走了走了!”萧茹云打扮好后就拉着好友快速出门,白痴,跟着了魔一样,天天一回来就对着关公傻笑,她才不信这一套。

    “好了,砚青,我可警告你,这次出动了七个组,刑事组,反恐组,特警组,缉毒组……六百名警戒精英,还有五十条警犬,十架直升机,如果你让我空手而归,上头怪罪下来,我就把你做成人肉叉烧包!”老局长端着茶壶的老手不断的哆嗦,那柳啸龙他确实厌恶,特别是上次来了以后,更是恨不得杀之而后快。

    太嚣张了,不把他放在眼里,看砚青这么有信心,无风不起浪,一定会有收获的,自己的女儿自己不相信,谁相信?再说了,居然能超越总部,这次要成功了,自己肯定接受采访都要接得手发软,没想到还有七年退休,退休前还有这等好事。

    女儿啊,干爹以你为荣。

    砚青抬起手铿锵有力道:“这次绝对不给局长脸上抹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