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章 柳啸龙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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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咕咚!’

    坚毅的喉结大幅度滚动了一瞬,星眸火辣辣的瞅着被蕾丝内衣裹住的浑圆无法移开,好似几百年没尝过腥的肉食动物,下腹也骤然间有了反应,那么的迫切,不需要任何的挑逗,浑身就陷入了被烈火焚烧的地步。

    多久了?一个正直壮年的男人,有几个能面对着妻子五年而不碰触的?似乎觉得很憋屈,也起身扣住女人的后脑狂烈的深吻。

    砚青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奋力的挣扎了一会,徒劳无功,直到男人的舌尖闯入才安静下来,是啊,五年了,都过着苦行僧的生活,再怎么正经,始终是有**的动物,不知是男人的吻技太好,还是同样有些饥渴,不再反抗,任由其在嘴里探索。

    “唔!”

    火花四溅,一发不可收拾,听到这声带有勾引味的低吟,某男再也无法去克制,绕到女人面前,热情的环抱住那杨柳腰,越来越近,有将对方完全揉进自己躯体里的意思,没有不规矩的去脱对方的衣物,好似只想要一个吻这么简单。

    砚青脑子里一片浆糊,身躯给出了诚实的反应,告诉着她此刻有多么想要这个男人,更感觉到了对方同样多么想要她,还以为你真的当了和尚呢,该死的,嘴里的味道够完美的,毫无异味的诱惑仿佛琼浆玉液,令人不自觉就会沉醉进去。

    好在酒量不错,抵挡得住,刚要也紧紧环抱住时,即时刹车,突地偏开头,躲过了要命的吻,喘息道:“不要让我看不起你!”

    柳啸龙形同一个初开荤的毛头小子,依旧没有放开,火热的薄唇贴服着女人的耳坠,吸吮过寸寸雪肤,失去了所有的理智,大手已经开始按住妻子的臀部,令最渴望的地方相贴着,但没一回就进行不下去了,因为女人完全失望的一动不动,这就好似一盆冰冷的水从头浇下,一把将其推开,冷声道:“我累了,出去!”

    “少拿命令的口吻跟我说话,你……”

    ‘砰!’

    拳头狠狠砸在书桌上,令整栋别墅都跟着摇了摇,咬牙道:“出去!”

    “今天你不给我回复,我是不会走的!”第一次不惧怕,死撑到底。

    柳啸龙闻言沉重的偏头与女人对视,血红的眸子内是无法掩饰的雷怒,僵持了一分钟,什么也没说,拿起桌子上的资料就阴着一张脸向外走。

    “柳啸龙,你真的觉得这样过,很开心吗?”

    “那你他妈的到底想怎样?”已经走到门口的男人转身将手里的东西全部扔到了地面,咬牙切齿的瞪着女人发飙:“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很累?五年了,你给我一次好脸色吗?说过一句软话吗?你说你受不了,既然如此,为何当初又要嫁进来?”

    砚青瑟瑟了一下,后大声道:“我那是迫不得已的!我倒是很好奇,你为什么要一直拉着我?”

    “呵呵,我成牛皮糖了,怎么甩也甩不掉了是吧?”

    “你觉得呢?”

    该死的,暗骂一句,甩门而去。

    某女也狠狠扇了自己一个耳光,这嘴,会不会说话?怎么又成这样了?到底要怎样他才肯松口赞同跟她去明政局?算了,请律师,明天就去请律师,现在的愿望就是如何把这个男人摆脱了,这就是目前的目标。

    “大哥,别喝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某ktv包间内,男人那真是一杯接一杯,最后直接拿着瓶子灌,搞的刚回来,还来不及到家的西门浩很是心疼,直接就被拉来陪着买醉了,还别说,第一次见他这样颓废,以前吧,谷兰走了后,也没见他借酒浇愁过,多伤身体啊?

    柳啸龙根本就不理会,辛辣的洋酒咕咚咕咚的灌下肚,丁点不含糊,不到十分钟,已经下去了两瓶,西装被扔到了角落里,衣襟全开,喝得太猛还会咳几声,又接着干。

    “大哥,您知道吗?您现在这样子让我想打您了!不管什么事,您也不能这样,现在云逸会是关键时刻,离烨已经确定陆天豪被烧死在山下,我们就应该趁此机会立刻将卧龙帮收过来,想办法逼得那些人不得不投靠,而不是在这里因为一些琐碎的事喝闷酒!”过去抢过酒瓶子低吼。

    “琐碎的事……哼!”柳啸龙哼了一下,抢过手下夺走的酒刚要喝时,又给砸向了对面无声的荧幕,想咆哮,想抱怨,却又被硬生生吞回了肚子里,酡红的双颊可见已经开始陷入了醉态,喘着粗气指着手下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萧祈要结婚了,怎么?真的无动于衷?”

    西门浩垂眸看看地上的碎片,也坐了过去,认真道:“可我不会颓废下去,虽然我很想杀了他……”

    “那你就去杀了他,去啊,怕什么?怕萧茹云恨你吗?”

    “就算她不恨我,我也不会那么做,因为我知道自己给不了她她想要的,只要她喜欢,我就应该赞同她,有时候看着喜欢的人幸福了,也是一种快乐,爱情不是占有,她要不喜欢我,就不能强留,那样两个人都会痛苦!”

    您又何必紧紧抓着不放呢?但要结婚了,想到此,也干脆拿起酒道:“我们什么都维持得好,唯独感情,通过这件事我也发现我不适合结婚!”说完就开始猛灌。

    柳啸龙没拉他,跟着拿起一瓶一口接一口,摇头道:“都不知道她们究竟在想什么,每天离婚离婚,婚姻是儿戏吗?”

    “大嫂还可以吧!”

    “你也觉得我很差劲?”

    “别的事没有,你对她也不错,像我,肯定受不了她,但女人的心眼比针眼小,你们走到这一步,怪就怪你自己,如果谷兰不是你的初恋,或许她不会这么激烈!”

    某男嗤笑:“难道要我不管吗?如果真不管,出了事,她又该内疚了!”

    西门浩抓抓头发,关系怎么这么乱呢?大嫂也真是的,自相矛盾的人,死了,人家救过她,却因为她而死,活着,又不乐意大哥去人家那里,女人怎么这么难满足?男人难做啊,长叹道:“她不是要走了吗?”您这些年的努力都白费了。

    “是啊,快了!不管怎么说,怎么劝,依旧是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不肯接受治疗。”

    许久后,又干下几瓶,两个平时最不苟言笑的男人都东倒西歪的躺在沙发里,一醉方休。

    “嗝……我跟你说……五年……有男人像我这么憋屈的吗?可人家一点都不感动……不管你对她有多好,她永远不会去想……只记住了你对她不好的……!”

    西门浩醉眼朦胧的笑:“谁叫您喜欢她呢?您喜欢她什么?”既然这么委屈,何不离婚算了?

    “我哪里知道?”

    “那您干嘛不放开她?”

    柳啸龙狠狠拍了一下脑门,摇头道:“说得容易,做起来却难!”为了什么?因为舍不得吧?从闯进他的世界的那一天开始,就注定了这辈子都洒脱不起来,现在是一听到离婚两个字头就疼。

    西门浩坐了起来,魅惑的凤眼半眯着,指着上司道:“听我的,离婚吧,不管您现在怎么去挽留都没用,她满脑子都是离婚,要想继续,您就得打破她这种想法……!”

    “离婚了还怎么继续?”

    “大哥,您就这么没自信吗?离婚,满足她,然后再去追回来不就好了?您难道连一个女人都追不到吗?离婚了又不是人死了……”

    “怎么说话呢?”某男历眼瞪起。

    “我说错了,说错了!”拍拍正被焚烧的胃部,歪歪斜斜的继续躺好。

    柳啸龙虽然早已酩酊大醉,可思绪还是有点,将手下的话想了一遍,摇头道:“对她来说,我柳啸龙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细菌,近而远之。”离婚了,哪能还来靠近?

    “嘿!女人嘛,总是要结婚的,就她都马上奔三的人了,加上离过婚,肯定没人要,还生过四个孩子,世界上女人这么多,谁会找这种的?就只能等着您去抱她了!”

    柳啸龙一听,顿时感觉信心倍增,但再次想到了那幅画,证明着她和陆天豪是前世夫妻的画,冷哼道:“知道另一半一直强调她爱的是另一个人时的感受吗?”

    “我当然知道,可您和我不一样,虽然您做得不对,可她的姐妹们有骂您吗?有督促她赶紧和您离婚吗?没有吧?而我不同,她们都不希望那个女人和我在一起!”

    “为什么?”确实是这样,那些女人还帮他和砚青和好过。

    “因为在她们心里,您比我好,是个好丈夫!”

    某柳见手下一副自愧就拍拍那肩膀安慰道:“你呀你呀,疑心病太重,对方稍微有点令你不满的,你就会一直记着它,你看我,多少次她出去和别的男人鬼混,我有一直去强调过吗?因为我相信她,不会做出背叛我的事,夫妻是要互相忍让,如果你不相信她的话,也就没有资格去说喜欢她的话了!”

    “我要是您,也就不至于到今天这个地步了,算了,这辈子就这样吧,没有她,我还有你们,不是吗?”释然一笑,透着太多的无奈,痛了四年,真的释然了。

    属于你的,不管你怎么做,它都会属于你,不属于你的,怎么强求都没用。

    “看开点……”说完就又倒了下去,无法坐稳,眼前的景物也越来越模糊,就算知道了又如何呢?徒增悲伤,明明喜欢还不愿在一起……

    半夜一点。

    “哎呀大哥,瞧您喝的,成醉鬼了!”

    离烨见男人楼梯都上不去就抱怨,一个这样,两个都这样,车里还有个在路边吐呢,大男人,什么事这么禁不起打击?

    “不醉不归……呵呵,离烨啊,做哥的,羡慕你啊……呼……这日子过的……窝囊啊……”

    “行行行,我都懂,到家了,咱别说了!”

    您也知道窝囊啊?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现在好了,苦了这么多年,人家根本不领情,依旧选择死路一条,而您自己婚姻被您搞得支离破碎的,有时候太自信也不见得是好事,打开主卧,见砚青并不在这屋,自作聪明的给送到了第三间,直接扔到了床上。

    “大嫂,我知道您醒了,大哥喝高了,您照顾一下吧,怎么说也在一起这么多年了,就算最后不能在一起,就当临走时的恩惠吧!”拍拍双手,摇头着走出,顺便关好门。

    砚青早已睡得迷迷糊糊,这么大的动静确实给弄醒了,坐起身打开床头灯,见柳啸龙穿着不整体,且还在断断续续的说些什么,怎么喝成这样?哎呀,奇迹啊,他也会醉?拍拍那脸蛋:“你不会是装的吧?”

    柳啸龙眯开一条缝,看到朦朦胧胧的脸后就问道:“妻子,你有当过我是你丈夫吗?”

    “这话应该是我问你!”如果你有把我当妻子,就不会让我在外人面前抬不起头,更不会让我压抑这么多年。

    “我有!”男人眼眶慢慢转红,不一会两行泪就顺着眼角落下,抬起右手摸上女人的小脸沙哑道:“一直都是,以前都不敢想自己会有妻子,有孩子,当我看着他们出生时,第一次慌了手脚,不知道该怎么做,不知道以后怎么去照顾他们,我想对你好,可你从来就不领情,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

    细长的睫毛带着水汽,想睁又睁不开,眼泪还越来多,显得异常惹人怜,这一次她相信他真的喝高了,都哭成这样了,但没有去安抚,反而伸手掐住那脖子狠狠道:“我已经恨不得直接掐死你了!”

    “你不会!”

    某女立刻加大手劲,将多年受的鸟气都要在今天解决一样,浑身都在颤抖,所有的力量都汇聚到了双手上,看着男人毫无反抗能力的任由她鱼肉,脸都憋红了,还在淡淡的看着她就松开手道:“我不欺负手无寸铁的人!”

    柳啸龙笑了,翻身大力将女人压在身下。

    “你他妈的……”刚要怒骂,但细细的呜咽声再次让她安静下来,好家伙,居然都哭出声了。

    男人就这么趴着,肩膀不停的耸动,俊颜埋进女人的脖颈内轻声诉苦:“我们不要再吵架了好不好……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只希望你可以一直陪着我……你说你在这个家里没地位,那以后大家只听你一个人的……!”

    哎!

    女人深深叹了口气,也吸吸鼻子问:“你真以为我是为了这个吗?”

    “我知道是为了什么……我承认是我太自以为是了……可我真的没有再对她有想法……她救过我们,和孩子们……我不想你以后活在自责里……真的很希望我们可以像离烨那样……没有争执,没有分歧……你要真希望我不再管她,我不管就是……真的好累,好难受……”

    哭声不断,一个男人多年来的幸酸在一夜爆发,眼泪有多少,就有多疼痛。

    砚青,你不能相信他,绝对不能,糖衣炮弹的,一次就够了。

    “你给我出去,我不会再相信你的,出去!”

    双手却抱得更紧了,疯狂的摇头:“我不走,我哪里也不去……砚青,你也不要走,你不能离开我,已经……已经不能没有你了……不可以这么不负责任,不要再说你爱他了,它真的好痛好痛!”抓过那小手贴服着心脏。

    强忍住的泪花也跟着滑下,混蛋,居然跟她来这套,喝醉了就了不起啊?使出所有的力量将身上八爪鱼推开,骑在那小腹上疯狂的捶打,一拳头无情的挥在其被水渍打湿的脸上:“别他妈跟我说一套做一套,柳啸龙呜呜呜你不要再来欺负我了,吃一堑长一智,我告诉你,这几年我到底有多想杀了你!”

    说完就雨点般的猛打,每一拳头代表着一次的痛苦,打了几百下,见男人已经昏厥才翻身下床走人。

    王八蛋,你想和好就和好,就来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你想分开,就搞得老娘颜面无存,现在走出去面对着别人同情和嘲笑的眼神都他妈的想杀人,谁不知道她砚青嫁了个富翁?又被人凉在家里出去和初恋亲亲我我。

    还问她该怎么做?她哪来知道该怎么做?王八蛋,这种日子你自己过去吧。

    “呕!”

    妈的,强迫着不要回头,却还是到浴室拿过毛巾爬上床将吐出的血水胡乱的擦擦,贱骨头投胎,肯定的。

    许久后,男人已经换了一套睡衣,盖好棉被,脸上也被上药,女人累得气喘吁吁,双手叉腰站在床头死死的瞪着那张脸,咬咬下唇发狠道:“我再相信你一次,再敢去,我就真的杀了你!你以为我不希望她好起来吗?真当我是冷血动物了?可也不能这么无理吧?还非要我的丈夫去陪,你成牛郎了吗?我就不信她没了你,就真去自杀了,你就不会跟她哭去啊?告诉她你有多不想这样,只会来找我,把我当什么?是想让我同意你去吗?”

    可恶!

    翌日,八点钟也没见男人醒来,还在昏昏大睡,医生说,要等到晚上了,喝太多,砚青也照常上班,说什么要求不多,想他对她那样对他,啊呸,也就是说让她也去包养个初恋情人了?他还觉得他对她有多好似的。

    不过倒是希望他醒来后还记得做天的丑态,哎呀,忘了录音了,啧啧啧,哭得肝肠寸断的,就应该拍摄下来给他看看有多丢人。

    将孩子们送到学校后才转道,没有开车,没睡好,还是小心点的好,万一打瞌睡,出的就是车祸,路过一条街道时,无意间看到一个长头发女孩……哦不,穿的是男孩的衣服的孩子背着书包越过,那张脸……

    外加曾经告诉过某人这孩子要留长发……想着想着,瞪大眼转身找寻,可已经脱离了视线,还是疯了一样的狂追,祈儿,她看到他了,真的是祈儿,那脸有六分像那个男人,心,停止了跳动,就这么到处找着长头,穿着校服的孩子。

    可找了十分钟,都没见一个长头发穿校服的孩子,就在要放弃时,就看到一个路边摊上一个穿着一模一样衣服的长发孩子正在买零嘴儿,冲过去拉过孩子的肩膀惊喜的大叫:“祈……不好意思!”

    “没关系!”小美女摇摇头,吓了她一跳呢。

    难道是看错了吗?因为太思念了?

    应该是吧,祈儿,你现在还在澳门吗?生活得怎么样了?知不知道姨有多想你?不是不去看你,而是不知道怎么去看,那些人一定不会让我看到你的。

    垂头丧气的拆下警帽继续朝警局方向走,走着走着,又一个同等服饰的孩子擦肩而过,只是斜睨到一眼,就又站定,慢慢转头。

    祈儿也站住脚,跟着回头,是砚阿姨吗?刚才就看错了,这次还会错吗?

    人们都匆匆而过,赶公车的,上学的,无人注视这一大一小。

    当砚青看清那孩子的容貌后,耳边车子的叫嚣声,和人们的吵闹声都静止,安静得似乎都能听到十步之外那孩子的呼吸声,鼻子倏然一酸,最近眼泪这种东西似乎有些多了,可就是压制不住,抿唇笑道:“真的是你?回来了为什么不来找我?”

    祈儿也咧嘴笑了,一步步靠近,仰头道:“我不知道你家在哪里!”其实他有偷偷找过的,又不敢问身边的那些人,可是没找到,今天是幸运天吗?难得一次走路来上学,居然就碰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