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永安王现身夜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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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中,千盛殿,后殿。

    玉冰河坐在位置上淡笑不语,梁惠帝问了些许话也只是简单的回答。索戟心中有些讶然,玉冰河……似乎有些不大对。

    “世子远道而来,正值中秋佳节,朕特意命人摆了这中秋宴,也为世子接风洗尘。不知世子可还满意?”梁惠帝脸上鲜少有笑容,今日却十分和蔼。

    “陛下严重了,陛下特意摆中秋宴为本世子接风洗尘,自然是好的。”

    “那就好。世子,不知南齐王眼下身体如何?”

    “尚可。”

    “哦?上次见到他的时候,听说他得了痹症,如今可都好了吗?”

    听梁惠帝问起这事,玉冰河勾起嘴角,“父王并未得过痹症,兴许是陛下记错了。”

    “是吗?看来朕也是年纪大了。来,世子,朕同你喝一杯。”梁惠帝刚举起酒盏。渠满脸上带着笑意,匆匆来到梁惠帝身边。

    “陛下,永安王来了。”

    坐在一侧的索戟皱起眉头,看向梁惠帝,索邑?

    梁惠帝瞟了索戟一眼,不动声色的说道:“叫他回府,没有朕的命令,谁让他出来的?”

    虽然是压低声音,可到底还是被下面的人听到了。

    郎世华第一个站起身来,“陛下,今日乃是中秋团圆佳节,永安王必定是心中惦念陛下,不如就让永安王尽尽孝心?”

    梁惠帝沉默不语,殿内的气氛瞬间冷却下来。

    “郎侍中果然是心系永安王,连他怎么想的都知道。”索戟淡笑开口,气度风雅。

    “太子殿下此言玩笑了,难道今日太子殿下不想和陛下团圆吗?父子情深,此乃人间伦常!”郎世华语气铿锵。

    索戟轻笑道:“郎侍中还真是孝悌恃幼之人啊,只是不知懂不懂什么叫君臣之道。本宫才说了一句,你便有十句等着本宫,这就是你口中大言不惭的道理?若是郎侍中不知什么是为人臣子的本分,本宫不介意教教你!”

    他面露冷色,虽语气不是斥责,但这话……去没有一句能听的过去的,把郎世华逼到了绝路上。

    “太子殿下恕罪,微臣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最好,这宴席还没开始,郎侍中便醉了,在南齐世子面前丢了大梁的风度,还是回家去闭门思过吧!”梁惠帝接过这话来,直接下了责罚的旨意。

    众人一听,哪里还敢再提什么旁的,生怕惹怒索戟。如今梁惠帝也不得不安抚他,可见……

    “太子,你与永安王兄弟情深,今日中秋,又有世子在,你说……该不该让他进来?”梁惠帝果真还是这个意思,否则也不会斥责郎世华来安抚索戟,给足了索戟的颜面。

    此话一出,先把兄弟情深放在前,又把玉冰河放在后,分明是告诫索戟,别失了分寸。

    正在这时,永昌侯起身说道:“老臣倒是觉得永安王来了也无不可,太子殿下仁厚,本就提起过要让永安王来一起过节,如今也算是达成所愿,而永安王心里头也记挂着陛下,若能相聚,岂不是两全其美?”

    “永昌侯说的不错,宣召永安王进来吧!”梁惠帝开口,听不出喜怒。

    索戟一直沉默着没说话,此事既然在梁惠帝心中已经成了定局,又何必多言?

    永安王英姿勃发的走进来,仿佛又重归了众人视野。

    “儿臣请父皇安好,请太子殿下安好,南齐世子有礼了。”

    玉冰河淡笑拱手,算是回礼,“永安王真是英武不凡,早就听说过陛下有太子和永安王这两子,都是人中龙凤,左膀右臂。有他们两个,陛下何愁大梁基业不兴旺?”

    “世子过誉了。”梁惠帝淡笑中多了几分复杂。

    永安王连忙赞誉,“本王也早就听说南齐世子智谋无双,俊美无暇,今日得见果真是……”

    “若提起智谋无双,俊美无暇,本世子倒是觉得大梁太子殿下可得此誉,本世子可是自愧不如啊。”玉冰河面带轻笑,看向索戟。

    他这一言两语,夸赞了永安王索邑,又拐弯抹角到索戟身上,看似都在赞誉,实则是在挑拨离间,引起争端。

    索戟与玉冰河对是片刻,笑着举起酒盏来朝着玉冰河,两人无言饮了一杯。众人见此,也不敢多话,永安王坐下盯着玉冰河。

    “这次本世子来还为陛下献上一个人,陛下日理万机,身边无人照顾可不行,我父王尽心竭力找来这位女子,琴棋书画不说,歌舞茶艺也是样样精通。陛下,不妨一赏?”玉冰河话说的直接。

    梁惠帝自然不能拒绝,笑着点头道:“王爷和世子费心了。”

    只见一女子婀娜走来,赤足若雪,小巧玲珑,轻纱遮面,外坠珠玉,一身轻纱薄衣玉骨丰姿,只是走路便媚态横生。可这份媚态却又显得高洁热烈,不似旁人的做作风流,好似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

    “灵珠,还不拜见大梁陛下。”玉冰河开口,众人才回过神来低垂下头。

    “南齐灵珠,拜见陛下。”灵珠声音柔美,果真如珠玉落盘。

    索戟蹙紧眉头,心里多出几分提防……

    千盛殿夜宴后,梁惠帝命人将灵珠带下去安置,却将索戟和永安王宣召进殿。此时的梁惠帝显得有些疲惫,已经更衣换了常服。

    “儿臣拜见父皇,父皇,儿臣多日来静思己过,心中对父皇甚是想念,今日能够得见父皇安好,儿臣便……”永安王声音哽咽。

    “你倒是好孝顺的心,可今日叫你和太子来,不是为了这个。”梁惠帝打断他的话,又看向了一脸阴沉,负手而立的索戟。

    “儿臣知道,太子殿下不愿意让儿臣出来,但儿臣想在临走之前看看父皇,这一去一别经年,儿臣心中实在惦念。”

    索戟没理会永安王的话,抬头看着梁惠帝道:“父皇,此番玉冰河入京只怕不是献上一女这么简单,他并未说真正的目的,想必还是要在京城呆上一段日子。但此人腹黑心狠,若是无所图谋,只怕不会来大梁。”

    “你觉得今日的玉冰河,有什么问题?”

    “儿臣觉得今日的玉冰河恐怕……是假的!”索戟虽有犹豫,但语气却坚定。此时表面镇定自若,但心里头却在担忧,苏凤瑾一定会夜探驿馆,那现在……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