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加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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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也感兴趣?”甘宝宝坏蔫坏蔫的咧嘴笑道。

    正巧姜明凑过来看一眼,他连忙闭了嘴。

    姜明又仔细盯了会儿,表情有些嫌弃:“姐,这玩意儿有点丑啊。看起来蠢萌蠢萌的。你生的?”

    甘宝宝一脸黑线。

    你丫的蠢,你丫的全家都蠢。

    姜姒怕甘宝宝暴走,赶紧把他塞到左天佑怀里。

    “瞎说什么呢?”她道。

    “也是,你要生出这么个小胖子,我叔可不得乐坏了。”姜明道。

    姜姒拍拍他的手,觉得他扯远了,道:“你去问问金兰的打算。如果她愿意,就和我们一起,如果不愿意,她做其他选择我们也不拦着。”

    “好。”姜明说着就下了车。

    正好刘眠尿急,夹着腿别扭了好一会儿,左天佑见此将甘宝宝放在楼择身上,说也要出去放放水。

    对于刚才杀人的事,虽然有韩波支持,但不代表其他人没有坏念头。姜姒嘱咐一声,叫他们小心。

    这才重新问了甘宝宝道:“他们是怎么分开的呢?”

    “谁知道呢。估计都是作的。你们人类不都是这样?”甘宝宝自己爬起来,坐到副驾驶上。

    楼择从后座椅上起身,揉了揉脑袋,显然有点头疼:“我又没有完全喝醉,都听得很清楚。甘宝宝,你不要乱说话!”

    又道:“他口里没个门把,你要是想知道,可以直接问我啊。”

    他脸上的疤痕纵横,时间久了叫人还是会心生畏惧。只是那双眼睛熠熠生辉,因为喝酒的缘故,蒙上一层温柔的光泽,和他的外表大相径庭。

    “我为什么想知道?这是你的私事。我只是觉得我们既然结伴同行,你这种行为是不恰当的。假如突然有什么危险或者仇家,你却是这个样子,你叫我与甘宝宝是直接放弃你自己逃命,还是陪你一起去死?”她的态度并不激烈,却能感觉她当真忧心忡忡于这种事。

    楼择神情有些尴尬,他真心实意道歉道:“对不住,忘记自己的酒量。让你们担心了。”

    甘宝宝的嘴巴成了一个O字形。

    姜姒认真道:“我先和你们说好。如果因为你们的原因陷入困境,我如果有能力,我会直接撇下你们自己走人。同样如果因为是我的原因,我也一样你问这样做。”

    “你和我们这么客气做什么?还一个劲的你们我们···”甘宝宝道,“女人,你在玩火!”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姜姒道,“开始讲清楚会比较好。另外还有就是,不要在其他人面前说你我的身份,什么守门人灯人,都是神话故事。他们没必要知道。”

    “你是觉得你家人会担心?”甘宝宝问道。

    楼择翻了一个白眼:“你这不是废话!”

    甘宝宝突然从副驾驶座上爬起来,伸手往姜姒怀里钻:“阿姒,你真好!”

    姜姒背脊忍不住一僵,阿姒这个称呼,只有最亲密的朋友家人才会这样叫她。

    甘宝宝圈着她的脖子,往她脖子间蹭了蹭,有擦鼻涕的嫌疑,被楼择伸手提了后颈提起来道:“你别卖萌,屁股蛋都露出来了。”

    甘宝宝一听,赶紧把手往后一遮,口里直叫嚷耍流氓。

    楼择笑道:“好了你别乱动。等去京都找到那件天衣,我帮你找你二十三姐去。”

    “我才不要见她。”甘宝宝口头虽然别扭,但是还是乖巧的贴着楼择的肩膀,安静了下来。

    楼择这才继续和姜姒道:“姜小姐,你说得有道理。以后我会注意的。既然我们结伴,肯定需要彼此靠得住。今天的确是我不对,我本来一杯就倒。今天总共喝了两个小杯,就有点缓不过神来。”

    甘宝宝道:“还不是有女人来敬酒。你这柔软的心肠,迟早有一天你得死在女人手中。”

    酒吧的女人并没有多少地位,末日中拳头为尊,那女人像菟丝子一样依附男人存活,没有一点儿话语权。他们叫她“公主”,肆意撕开她的棉袄,露出一截膀子送到他面前。

    楼择不想她被人过分为难,所以才喝了那两杯酒。

    而并不是甘宝宝说的看到桌子刻字的缘故。

    不过显然,那酒里头下了料,而下料的人,被楼择细一拳打断了鼻梁,再也不敢露面。

    当然那张旧木桌上的确刻印着一行字。

    “风来的时候/你并不知晓/我的窗/已挂满了葡萄···”

    不是歌词也不是有名的诗句,只是散文诗的一个小碎片。

    甘宝宝痛心疾首:“能看的脸都毁成这样子了。你就不能吃点教训!”

    “瞎说什么!”楼择把他扔到后车厢去,和姜姒笑道,“姜小姐,以后,除非天下太平,我楼择必定滴酒不沾。如果违背誓言,叫我···”他想了想,继续道,“和甘宝宝一样,永远当条单身狗!”

    甘宝宝一手掌推开他的脸:“别扯我!你少了女人会死。”

    “你个太岁精懂个屁!”楼择不甘示弱的伸手往他脸上揉捏。

    “本来就是!”

    “我发的誓,你就不能给点鼓励?”

    “呵呵。”甘宝宝冷笑道,“除非你忘了你那个先夫人。”

    楼择的神情并没有变,但那么一瞬间他身上像是结了一层冰。

    “想回去?我可以直接送你?”他阴森森的威胁道。

    甘宝宝识时务的缩了脖子,重新爬到姜姒身上,寻求温暖。

    话到这个节骨眼上,再去追究楼择喝酒的事没什么意义。既然对方表个态,她也不会做泼冷水令人难堪的小人,这件事就这样揭过去了。

    他们刚刚达成不成文的约定,左天佑和刘眠就回来了。显然两人听了一些闲话,脸色都不好看。尤其是左天佑,乌漆嘛黑的阴沉着脸。

    众人中姜姒和他相处的时间最长,对他性格也算了解。一觉察他脸色不好,便仰头悄悄问了一句:“怎么了?”

    车上人多,左天佑才不想当着众人面咬耳朵。只是向她笑了笑,示意她下车。

    这一下车,正好见到金兰随着姜明走过来。

    金兰向姜姒点点头:“我现在孑然一身,去哪里都无所谓。”

    她似乎这会儿才看到楼择,目光从姜姒身上移动在他身上,无神的眸子停了一会儿,道:“窦老叫我问你好。”

    “不敢。以前在吃牢饭,窦老对我很照顾。”楼择道。“他经常说,不管犯多大的罪,只要活着,就有改正的机会。如果立马死了,背上的恶名就再也洗不掉了。”

    金兰的脸上才有点颜色:“窦老他是个好人,说的话很多道理。可惜这么好的人。”

    “他现在怎么样了?”楼择问道。他在那家监狱一共待了六年。末日当晚越的狱。天下大变,丧尸遍地。等监狱清点好人数,他就不见了踪影,说不准他是逃了还是死了。总归所有档案成了废纸。故而他也并不清楚监狱里头的具体运行。之所以停在和金兰居处同一个小区,完全是巧合而已。

    “已经去了。”金兰尽量让自己保持平静,但是还是控制不住颤抖的嗓音。“是我没有保护好他。”

    楼择不知道有金艳这么一出,但也猜得八九不离十。他道:“生老病死人之常情。他现在已经八十多了,打了一辈子仗,他自己肯定不希望自己瘫痪在床上。死对他是最好的尊重。”

    金兰怔怔的看着他,没有说话,只有大团大团的眼泪。楼择忍不住想要伸手,他对女人向来有耐心。

    不过,一旁甘宝宝的小眼神斜睨着他,他刺激得一个机灵,硬生生把手缩回去。

    没有楼择的肢体安慰,金兰便只得咬着自己手掌哭了一会儿。好半天才缓缓收了眼泪,轻声道:“如果你们不嫌弃我,我就和你们一起。”

    她虽然面对着姜姒,却是实打实的对楼择说的。

    换句话她认可的同伴是楼择。

    姜姒心里有一把秤,自己这边除了姜明,还有左天佑、刘眠,也算上继父一个。一共是五个人。

    楼择只能说他有甘宝宝,如今加上一个金兰。也只有三个人。

    实力东西有时候不能只看个数。

    如果可以,她倒是更希望他们的友情长长久久。

    姜姒自然没有意见。她原本就和金兰没什么矛盾。

    提反对意见的却是姜明。

    安排轮流穿行大桥的时候,他跑来和她耳语:“那个女人不行。是个圣母婊。”

    “诋毁什么?这么大的个儿,只学会严以带人宽以待己?”姜姒道。

    “你不信算了。”姜明道。“你可别不相信。以后有的看了。”

    说完甩手就走了。他一走开,刘眠便凑上来道:“姐姐,能不能不要把我排在第一个位置?我有点怕。”

    考虑到水母横跨的范围有点宽广,姜姒安排想隔500米上一个人。

    他既然害怕,便没必要需要第一个过去。便根据心里盘算,想了想,点头:“那你和楼择对调一下。我待会儿和他说一声。”

    “好。”刘眠喜滋滋道。

    刘眠走后,金兰来找姜姒。

    一时间姜姒脑袋大了,感觉自己成个管事的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