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四百九十六章:没有人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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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洛克?”

    海伦愣愣的看着这个男人的背影失神轻喃。

    没有回应海伦,而是使用魔法撑起了一个魔法护盾,金色的光芒笼罩了三者,上面闪烁着金色的星月魔法阵显示着这是属于库洛一脉的魔法。

    魔法阵是反应术式的高级应用,每一个魔法阵的背后都显示着一个法师的智慧。

    刚刚那个魔法光盾则是古一一系的魔法,阵纹的花纹会更多一点。

    夏洛克无视了那不停击打着光罩的怪物,蹲下来,柔和的说。

    “没事,我来了,能让我看看吗?”

    海伦回过神来,猛的低下头看着自己怀里血肉模糊的马丁,松开了自己紧抱着马丁的手。

    夏洛克的双眼闪烁着魔法的光辉,伸出了自己的手掌……

    “他怎么样了?”

    海伦有些慌张的说。

    “伤很重,不过没事。”夏洛克低声轻喃,“一个“速速愈合”咒就可以了……”

    说着,金色的光点在他的手上闪耀,在海伦微微张大的眼睛下,马丁身上的血液逐渐消失,那被瓦砾划出的狰狞伤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愈合。

    当然,其内部不可见的伤势也在迅速恢复……

    这可要比刚刚用光盾挡下那怪物的攻击还要神奇,简直就像是时间回溯一样。

    “夏洛克……你……”

    海伦愣愣的看着夏洛克,她曾经预想过很多夏洛克的真实身份,某位大富豪的儿子,亦或者是秘密研究所的科学家。

    但是……她从来没想过,夏洛克竟然是……

    魔法师……

    “等下再跟你解释吧。”

    夏洛克站起身,注视着这怪物,抬起了右手,五个造型各异的戒指在他的手上闪烁着魔力的微光。

    那是他制造的魔法道具,每一个都代表着一种固定魔法,有些类似于库洛牌,是由库洛进行指导制造的。

    咔哒,咔哒,咔哒!

    密集的不知名金属咬合的声音响起,仿佛一段龙的脊梁一样,锋利平滑的一节节骨节复杂精密的开始构成、咬合。

    银龙吞吐,龙牙狰狞,雕纹玉琢,似剑、非剑、仿佛一件巧夺天工的艺术品。

    那是夏洛克自己制作的“魔杖”,火焰在那银龙上逐渐燃烧拉长,变成一节火鞭,而与此同时,光盾应声碎裂。

    夏洛克抬起手一个翻腾准备扫向那怪物,红莲的业火缠绕的火鞭,对灵魂有着绝对的伤害,即使是眼前的怪物要是挨上这一下也是一分为二。

    但也就在这时,一道黑影从远方直接瞬移了过来,来到了夏洛克的身前……

    铮───

    随着金属剑刃的交击声,一道穿着黑色风衣,头戴骨质面具的人类站在了夏洛克身前,金色的半长发随风而散,且用手上的十字剑侧挡住了夏洛克的攻击。

    敌人?

    “哀鸣吧,告死者!”

    夏洛克的脑海中刚刚闪过这个疑惑,随着一声厉喝,另一道黑色的身影也紧随其后。

    手上拿着一柄死神之镰,一颗比正常人骨稍微小一点的金属人头骨的脑后延伸出镰刀刀刃。

    人头骨往下则是一个缩小人类上半身骨骼,有胸骨,肋骨还有着脊柱,脊柱往下才是镰刀的镰柄,略微有些扭曲,散发着森森寒气……

    那黑色风衣的男人高高举起手中之镰,如同收割灵魂的死神般,直接将那头虚一分为二……

    随后……那头虚便化做金色光点消散……

    那镰刀死神平稳落地,黑色的长袍仿佛完美的融入黑暗之中,白色的骨质面具与那怪物的面具极其相似,但带给人们的感觉却孑然不同……

    “你们是谁?”

    夏洛克警惕的看着两人。

    但两人却一句话都未曾言语。

    做为死神,要恪守生与死的界限,生者有生者的世界,死者也有死者的界限,这是冥府的规矩,不能逾越。

    不过眼前的存在比较特殊,能够目视死亡,所以在沉默片刻后,查尔斯也不得不开口道。

    “这不是属于你们的事情,毋须多问,也毋须多想,就这样,回去吧。”

    说着,他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转过头看向了某个方向,瞬间消失在了原地。

    而那个拿着镰刀带给夏洛克些许压力的死神,却始终站在原地。

    夏洛克顺着他的目光转过头,发现他正一直注视着海伦姐弟。

    而海伦也察觉到了这目光,转过头,但她的身上没有灵力,是看不见死神的。

    所以她也看不到那人的存在,但即使如此,她也精准的找到了目光的所在地,两人的视线好似在这一刻对上了……

    但几秒后,他就转移了视线,随后刻意的压低了声音道。

    “谢谢……”

    不知是对夏洛克说的,还是对谁……

    但说完,也消失在了原地……

    “刚刚,那里是不是有人在?”

    海伦抬头看着夏洛克问。

    夏洛克低下头,海伦发现他的右眼正闪烁着红光,那是,魔法的光辉……

    在刚刚,他使用魔法看穿了那两人面具下隐藏的面目,同时,也看穿了那两人存在的本质……

    夏洛克颔首道,“不过现在离开了。”

    海伦点了点头,便发现怀中的马丁已经悄然苏醒,缓缓睁开了双眼,海伦露出喜色,道。

    “你怎么样了?马丁!”

    “我没事……”马丁捂住自己幻痛的头部,“谢了,老师。”

    “老师?”海伦皱起眉头,有些疑惑的看向夏洛克。

    而夏洛克尴尬的笑了笑,“以后我会跟你解释的。”

    “嘶吼!!!”

    远方传来的嘶吼打断了两人的谈话,听着那声嘶吼,马丁率先反应了过来,激动的喊道。

    “是妈妈那边!”

    夏洛克面色微凝,移形换影瞬间催动,消失在了原地。

    马丁也挣脱了海伦的怀抱,激动的往自己母亲所处的地方跑去……

    ……

    马丁家门口……

    珍妮弗搂着痛哭的贝蒂,轻声安慰着她。

    “她绝对不会是自杀!”

    珍妮弗一愣,有些没反应过来,“什么?”

    “她绝对不会自杀!”

    贝蒂抬起头,双目通红的说,“她明明答应过我要一起等爸爸回来,一家人一起去游乐场玩的,她答应过我的!”

    珍妮弗的面色复杂,“贝蒂……”

    “我听见了……”贝蒂失声轻喃,“我真的听见了……”

    ……

    ……

    一个多小时前,贝蒂母亲的卧室内。

    “你……真的想要找回你的丈夫吗?”

    贝蒂的母亲如往常一般对着那个盖着一层黑布的神像低声祷告着。

    耳边突然传来了一声熟悉的声音。

    她猛的一个激灵,激动的抬起头。

    “你终于出现了!快告诉我,告诉我,怎么让他回到我的身边!我可以付出一切代价!”

    “真的吗?一切代价都可以?”

    “没错!”

    “桀桀桀桀,我可以让你的丈夫回到你的身边,但是,万事万物都有代价,所谓等价交换,你若是想找回你的亲人……那就……”

    她的气息一滞,恐惧而期待的急迫的说道,“就什么!?”

    “……用你另一个亲人的性命交换……”

    声音主人需要一个堕落的灵魂,而弑亲者,可要比杀人者要更加邪恶,也更加堕落……

    除了她的丈夫之外,她就只有一个亲人,那就是……

    “不……不可能!”那女人在短暂的失神后,有些手足无措,随后她癫狂的喊道,“一定有其他办法,一定有其他办法的!你快告诉我!我可以去杀人,我可以去杀很多人!但是……”

    她的声音颤抖,语气中带着些许哀求,“除了她……”

    “桀桀桀桀,你又在犹豫什么呢?这段时间我可是看的清清楚楚呢……

    你煮的饭她不吃,隔壁那个女人煮的饭却吃的很香,你对她说的话,她不记……但隔壁那个女人说的话却牢记在心……

    究竟,你是她母亲,还是……那个女人是她的母亲?”

    “不……不,不是这样的!”妇女抬起双手按住脑袋激动的说,“她是被那个该死的女人骗了!她还小,根本不知道人世的险恶!”

    “十二岁,不小了……不要自欺欺人了,她早就不当你是母亲了……”

    大脑中的那道声音,如同魔鬼的话语般一步一步的引导着她的思绪,那神像的黑气也不断侵蚀着她的大脑。

    “不……不……”

    妇女的口中一直呢喃着,但却难以压抑心中不断涌起的杀意,颤抖着手拿去了不知何时放在床边的剪刀……

    ”咚咚咚~”

    “妈,你怎么了?你怎么把门锁起来了?你在跟谁说话?”

    这时,门后传来了敲门声,贝蒂的声音也从门后传来,敲门声越来越大,语气中带着些许焦急。

    妇女死死的按住自己抓着剪刀的手,咬着牙,深呼吸了一口气,道。

    “我没事……”

    但与此同时,脑海中的那个声音依旧在继续……

    “有了维克多之后,你还可以再生一个,这样不听话的孩子,留着做什么呢……”

    听见母亲的回答,贝蒂似乎是松了口气,不再敲门……

    在贝蒂走后,她的表情逐渐狰狞,眼中更是杀意弥漫,艰难的迈出一步试图走向大门。

    但乎的,她又退后一步,似是在与什么抗争着,表情狰狞,十分痛苦……

    “你在犹豫什么?”那声音似乎有些不耐烦了,“放弃反抗,只要一下……很快的,你的幸福马上就会重新回到你的身边……”

    “不……不……这根本就不是幸福!”

    妇女歇斯底里的吼道,也似乎是这一声怒吼,让她的大脑有了刹那的清明,她激动的说……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你在骗我!你在骗我!你根本不会帮我找回维克多!”

    “……切,真是个”那个声音不屑的切了一声,“真是个愚蠢的女人。”

    说着,再一次加大了精神力的影响,让她瞬间被杀意所笼罩!

    但出乎他预料的是,这女人却仍旧留存有意识,甚至是激动的抬起了手中的剪刀对准了自己的心脏。

    “你要做什么!?”

    “我……我绝对不会让你伤害贝蒂!”

    妇女歇斯底里的吼着,面色狰狞的迫切试图将剪刀插进自己的心口,但却仍旧有一股力量在与她对抗着。

    “你疯了!?”

    “只要我在的一天,没有人,没有人可以伤害她!”

    妇女的意识早已经模糊,但某种执念却始终让她与那声音对砍着,最终,随着这一声怒吼。

    噗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