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章 屋中祸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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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件之人这上头没有,苏婉婉不知是谁,只觉得是戏弄罢了,将纸条轻轻揉成一团便扔了,忽然瞥见一鹅黄色的身影在余光快尽之处,苏婉婉立即转头,却什么也未瞧见。

    想了想,欢儿所穿的衣裳是鹅黄色的衣裳,若是那女子是欢儿,她为何要躲着她?那人想来也不是欢儿,是巧合罢了。

    苏婉婉摇了摇头,忽然见到面前伸出一只大手便将手放到他的手心,两人闲聊着回了院子。

    到了院子,苏婉婉踏了进去,齐乘风派原本在这儿守着的侍卫去找欢儿,找了许久,也未曾找到,倒是入夜之时欢儿自己跑了回来。

    苏婉婉命下人送上热汤,关切问着情况,欢儿气道:“今日关了窗户我便出去了,想着给小姐去药材铺买写安胎药来给小姐补一补,谁料那药铺竟抓错了药,那药与之前不同,我瞧见了便让他们改,他们不改,非说我是错的。”

    越说越气,欢儿竟跺起脚道:“我问要退回银子也未曾给我,而后我便同他们大闹了一顿,人被扣在那儿,我好说歹说多付了一两银子这才让我回来!”

    哪家药铺!竟敢这么对她的人!今日正气上头,这是哪家不长眼的药铺!

    苏婉婉道:“那家药铺叫什么名字?”

    “草仁小铺。”欢儿说着,似想到了什么,道:“小姐,你莫要对他们做什么,他们不过就是不长眼罢了,便原谅他们罢。”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苏婉婉说着这话便命人去办事儿,将药铺的人明日告到衙门上。

    知晓来者是苏婉婉,衙门上的办事效率甚快,立即将草仁药铺的人宣上去质问,苏婉婉带着欢儿前去听审,两方辩论一阵,最后请了一个郎中来查,查了欢儿以前和苏婉婉熬煮的药,道:“此药是安胎药。”

    再查草仁药铺开出的药,道:“此药是安胎药。”

    而后又道:“两个药铺的药一模一样,并未……”

    一说完自个儿愣了,怔怔地看着两个药,总觉得有些不一样。

    苏婉婉在一旁忍不住过去查看,而后警觉发现自己常吃的那方药多了不少墨绿色的粉末,本以为是药渣的碎屑,然而脑海中却猛地跳出了其他医理,分析之后便发现此药有毒!需要缓缓熬煮出毒性,每日食用半个月后必定会死,只不过平常医者认不得它罢了。

    这药是在她那方药中啊!若是欢儿平日熬煮了,那么她腹中的孩儿定然……苏婉婉不敢再想下去,心中一凉,手放在腹上,察觉到腹中胎儿的存在这才松了一口气。

    那草仁药铺的医者道:“昨日那姑娘非说我们开错了药!姑娘您看得这般仔细,你瞧瞧到底是有何不同?不都是同一个药方的安胎药么?”

    一旁欢儿气道:“不是!我去元和药铺买的药里头还有一些稀碎的草青末子,它们可叮嘱了,这草青末子定要放,不放便不是安胎药!”

    欢儿气说着,还拉了拉苏婉婉,“小姐,你懂医理,你瞧瞧这其中到底有何不同罢?我说得定然没错!”

    欢儿满脸坚定,那草仁药铺的郎中道:“这位姑娘,你可莫要乱说话,这草青末子我们镇上所有的药铺可没有另外加在安胎药中的,这末子估摸着是元和药铺所卖之时药的渣子故意赠送与你这才如此说罢了。”

    若是这药方中的东西如此容易有末子,她怎的未曾瞧见?此事甚有蹊跷,然而苏婉婉还是点头了,道:“估摸着就是这样的。”

    “小姐,你怎么能……”苏婉婉平日里不是向着她么?欢儿怔了,觉得苏婉婉不可能说出这等话,然而,又听苏婉婉道:“今日衙门一事我愿意全部担责,也愿意替那不懂事的丫鬟给您赔上二十两银子。且此事在此您正名了,对您草仁药铺名声也甚好,还望您莫要计较,原谅了她罢。”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那仁和药铺的郎中应下,此事便做罢了。

    欢儿心中甚觉奇怪,总觉得苏婉婉这般做有些不合乎常理。

    待她们主仆二人回去,欢儿问道:“小姐,那药当真是不一样!”

    苏婉婉摇头,“我腹中的孩子还无事,那药定然也是好的,再且我们做医者的人平日里会根据每个病人相同病情和身体状况加入不同的东西也是常事。”

    这般解释欢儿无话可说,便一个劲儿倒了歉意,苏婉婉心中毫无责骂之意,摇头道:“昨日的安胎药我还未吃,你快去替我再熬煮一份。”

    “是。”欢儿应下,到了院子里便立即给苏婉婉熬药。

    药熬了半个时辰送过去,苏婉婉道:“放在桌上便是。”

    药放好,欢儿下去,齐乘风走过来,拿起汤勺便将褐色的液体舀起放在自己唇边轻轻吹了几下,而后送到苏婉婉唇边,道:“来,慢些。”

    苏婉婉无动于衷,眸子瞧着铜镜里头。

    然而,她未看铜镜中照出的她,而是看向了铜镜刚巧照到门口那伸出来的半颗头!

    那颗头扎着蝴蝶髻,不是她还能是谁?这院子里就一个女丫鬟!除了欢儿还能有谁?

    苏婉婉觉得欢儿奇怪得很,将头缓缓移到一旁,而后暗示齐乘风将碗抬起接到齐乘风倒下的药,在欢儿的视角看来,苏婉婉是喝了药。

    再次瞧向镜中,那露出来的半颗头已经消失不见。

    苏婉婉将药拿起便倒在一旁一盆兰花草中,不过一会儿便见那盆兰花草叶片有些灰暗。

    齐乘风便知晓苏婉婉为何不吃,当下便蹙起好看的眉头,拳头轻轻握了起来,“她有杀心?”

    “你说呢?”苏婉婉反问道,突然又见铜镜中浮现出一张人脸,脸色又是冷了起来,道:“欢儿过来,我喝过药了,你拿去丢罢。”

    “是。”欢儿慢步走了过来,忽然见兰花草盆中飘出味道,便知晓苏婉婉未喝药,蹙眉道:“小姐,你怎么未喝药?您不为自己想想也要为孩子想想!”

    苏婉婉看着她,越发肯定心中的想法,猛地抽出手掐住欢儿的脖颈,道:“你是云台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