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玉玩会 第一章 暴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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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前半辈子里最失败的一次投资。”昏暗的灯光下,一位身材丰满的出浴美人冰冷的望着陈言:“我等了你两年,你从没创造出自己应有的价值。”陈言道:“结婚的时候我就说了,我父亲有鬼眼,不代表我就有那只眼睛。”
林佳佳披上衣服,嫌恶的看了眼他:“当初鬼眼陈清泉靠一人之力压得八大世家抬不起头来。真没想到他的种如此废物......你走吧,玉玩会之后,我们就离婚。”
陈言转过头,眼中神色淡然,没有表情——这位咄咄逼人的女子正是他那有名无实的老婆林佳佳。林佳佳是京都八大世家嫡长女,自幼便城池极深,心有沟壑。日常生活中,无论是朋友、亲人——甚至连丈夫,她总是会考虑对方给自己带来的价值。若不是她所在的二房在家族里不受宠爱,此女早就一飞冲天了。
陈言的父亲人称鬼眼陈清泉,二十年前,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卒只身闯进了上层社会,仅靠一只眼睛,便在短短几年内累积了惊人的财富。若非鬼眼陈清泉在一次赌石中失了手,恐怕八大世家从此就要改名九大世家了。
林佳佳坐在沙发上擦着头发,两条浑圆的大腿在月光的泼洒下充满了诱惑。她翘起二郎腿,优雅的抿了口茶叶,轻声道:“对了,记得提前准备好离婚证。我的时间很值钱,没空跟你去那些无聊的地方。”
陈言道:“你让我来就来,要我走就走?你当我是你的狗吗?”
林佳佳蔑然的看着他:“要不是我,你母亲现在还不知道葬在哪个山包上。要不是我,你早就被陈清泉以前的仇家打死了。是我收留了你,也是我保护了你。所以,是的,你就是我的一条狗。一条连吠都不会吠的废狗!”
她轻垂眼帘,淡然道:“去,把我衣服洗了。”
鬼眼陈清泉在失手欠下滔天巨款后无故失踪,而陈言与母亲二人孤苦伶仃,从一个城市转移到另一个城市,每天都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最后母亲在生理与心理的巨大压力下一命呜呼,撒手人寰。父亲的敌人将他团团围住,是林佳佳及时赶到,才保下了他的命。也是她出钱让陈言葬了苦命的母亲。
见陈言没有动,林佳佳秀眉一挑,提高了音量:“怎么?你要造反?”
陈言默默转身,向着洗手间走去了。
拉开门后的时候,林佳佳声音从背后传来。
“明天找一身干净衣服,随我去一趟陆家。”
陈言低沉道:“你去就行了,叫我做什么?”
林佳佳讥讽道:“我要跟陆家联姻,少了你这个废物前夫怎么行?明天按手印的时候痛快些,在陆少面前不要连这些事都做不好,听到了没有。”
陈言站在原地,久久不发一言。他的拳头再次攥紧。
直到最后,林佳佳还要利用自己的丑态讨好陆家吗?
“我出去一下。”
陈言说完,不顾林佳佳的呼喝便冲出了家门。
他们住在景山别墅区的山脚,推开玻璃门时,外面正下着暴雨。陈言连雨伞都没拿,只身投进了雨幕中。
哗啦啦的大雨洗刷着陈言的身体,他摇摇晃晃的走在空无一人的大道,脸上阴沉到了极点。
他始终不懂母亲为什么在临死之际要嘱咐自己要隐藏真本事。他是鬼眼陈清泉的儿子,本应就是站在云端顶层的人物,为什么要被那个该死的女人踩在脚下?
陈言之所以与林佳佳结婚,其目的是让陷害了父亲的八大家族付出代价——至于俯首两年,权当他偿还林佳佳安葬母亲的恩情罢了!
就在陈言打定主意的时候,不远处的拐角突然跑来两个跌跌撞撞的人影。男人二十七八的年纪,生的英俊伟岸,只是现在的脸色像死人一样苍白,他左腹染了好大一片血迹,正被一名披头散发的女人扶着,跌跌撞撞的向这里跑来。
那女人虽然披散的发丝遮住的面孔,但仍旧难掩其清丽无双的容貌。她的衣衫被暴雨打湿,凹凸有致的曲线显露无疑。女人看到陈言后大喜过望,她叫道:“喂!那边的朋友,你能过来帮帮我吗?我哥哥失血过多要死了!”
陈言只是淡淡瞥了他们一眼,十分干脆的便转身离去了。
景山可是京都有名的富人别墅区,这里的安保完全对得起它那昂贵的价钱——若是放在平常,陈言不介意过去助人为乐。可现在他的心情很不好,况且他也不想掺和进麻烦的事情里。
当初父亲是头脑一热进了猜敢的场口,只是为了帮几个断了腿的老缅便被人搞得家破人亡。尤其是陈言在经历了许多后,更加明白了明哲保身的道理。
见陈言离开后,女子急了,她高叫道:“求求你了!我们正在被人追杀......五百万!只要你打个电话,等我活下去给你五百万!”
一双美眸慢慢瞪大,她看到陈言的背影渐行渐远。
这家伙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连五百万都不在乎?
原来厚重的雨幕里,不知从哪里钻来一众杀气腾腾、身披雨衣的人。领头之人走到高大年轻人近前,沙哑一笑,道:“陆少,你们的命不好,杀你只是顺路,我们是来取一样东西的。”
领头的黑影向前一步,道:“两年前,鬼眼陈清泉无故失踪,他的家产被做局陷害他的八大世家瓜分。其中有一样东西流落到了新国,被你们陆家拍了去。”
陆风年闻言脸色一变:“你们怎么会知道!”
领头人冷笑的冲上去,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伴随着陆风年的惨叫,一样紫色事物飞了出去。
那紫檀木盒在地上转了几圈,落在了瓢泼大雨之中。其他人看到盒子后,呼吸都不由急促了几分。
领头人俯下身,迫不及待的伸手便摸了过去,还没够到,一只靴子便踩在了上面。
哗啦暴雨中,一声惊咦声额外刺耳,陈言又折返回来,他拿着一把雨伞,伞下的眼睛死死盯着地上的盒子。
他的脚踩在上面,眼中满是不可置信的神色。
“这么大的雨怎么还有人出来?”刺杀陆家继承人可不是一件小事。领头人静静退去,负在背后的双手打了个手势。手下见状,默契的向着陈言包围了过去。
陆婉儿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求求你,救救我们吧!”
陈言没有理她,只是看着陆风年,眼神冰冷起来:“告诉我,这块龙玺是怎么到你手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