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哟，看起来，两人很默契嘛。”小丑不屑地说道，“继续，继续，现在你们有多神情，一会儿你们就有多惨烈。”

    我丝毫不受他的影响，接着说道：“我知道，在鬼船上见面开始，她就对我很好，一直围在我身边，陈哥陈哥的叫。我小时候呢，也有一个妹妹，陈莓，小时候，我们感情也不错，那个丫头也总喜欢跟在我后面叫堂哥。”

    “说实在的，一开始小岚这样叫，我打心眼儿里把她当成了自己的妹妹。除了堂妹以外，我没有兄弟姐妹，忽然多了一个这样的妹妹，我很开心。”

    “怪不得呢，我总感觉你丫的对我的感情让我觉得浑身都不自在。”L笑道，“但是仔细想想，其实很多东西都是自己一厢情愿的罢了，我自己其实也从来都没有怪过你什么，喜欢你，是我自己的事情，如果你不喜欢，我自然不会强求。”

    我摇摇头：“不是我不喜欢，而是那个时候，我满满的一颗心装的都是报仇，灭掉野火等字眼。但没人的时候，实际上我也会想想我们之间的关系。”

    L有些不自在地笑了笑，问我：“那你当时想的是怎样的？”

    “也别说我没有想过我们之间是否能在一起这种话，事实上，我想过了。”我告诉她，“我在想如果有一天，我能报仇，我能灭掉野火，那我可能会把侦探社越做越大，然后找一个跟我有共同语言的女人结婚，当然，那个时候，首选的人是小岚。”

    虽然是过去的事情，但她听我这么说，似乎很高兴，抬头问我：“接着，海宁就出现了是不是？”

    我摇摇头：“非要说的话，其实海宁出现的时间与你出现的时间相差不大，主要就是海宁带给我的是谜面，你给我的是温暖，不得不说，其实男人都一样，当温暖似乎成了源源不断的东西，更好的就是猜不透的。”

    听我这样说，她也没有生气，只有略有些尴尬。

    “在海宁叫我辰宇的时候，我就想过，这个女人一定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而且是关于我的，不能说的秘密。”我接着说道，“我很想要去探索她身上不为人知的秘密，因为那些东西吸引着我，越是这样强烈的好奇，就越使得我的注意力全都在她的身上。”

    “看来，我的确应该像她学习学习。”L颇有些无奈。

    这次换我有些尴尬，让她听这些，我知道是对她的一种折磨。可这些话，也是Z教授让我说清楚的，现在既然有这么一个机会，而且我们还不一定能出的去，我当然要说说清楚。

    “小岚，然而我很清楚自己，那个时候，我并不喜欢海宁。我只是想要探寻她身上的未知。”我接着说下去，“对我来说，最重要的还是你。”

    L听到这里，抬头看了我一眼，又赶忙把脑袋别了过去。

    “可真正决定了我们之间的距离，是在我知道了我跟海宁前世的种种之后。”我很不愿意告诉她这些，但我真的不能不说出来，因为这些东西不说出来，才是对她的残忍。“或许你也可以说，我对海宁的感情，是因为她对我的付出。也是因为我前世对她的亏欠。”

    “我不喜欢顾辰宇这个名字，也不喜欢那段属于顾辰宇的故事。但海宁不一样，顾辰宇的种种，哪怕是伤害她的事情，她都记得一清二楚，并且食之如甘霖。她对顾辰宇的爱，已经深入到了她的内心之中，是没有办法抹去的。”

    “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说。”L忽然开口，“说真的，陈哥，其实你也不用因为觉得对不起我，而跟我在一起……”

    我摆了摆手，就知道说出那些话，她一定受不了，但是还没有完。“你且听我说完。”

    L的嘴唇动了动，想再说什么，却没有说出来。

    “知道这些对你来说，很残忍，可我好不容易有这个勇气说出来，还请你静静地听完。”我告诉她，得到了她的许可，这才接着说：“海宁对我来说，是个惊叹号，因为我的认知里，从来没有觉得爱情能够走到这种地步，她真的是第一个。”

    “我很坦白说，我接受海宁的第一阶段，完全是因为她那惊天地，泣鬼神的故事。可慢慢地，我发现，或许我真的是顾辰宇那个混蛋，因为我对她也完全没有任何的抵抗力。”

    L笑了笑，道：“知道吗？在你说第一阶段，是因为海宁的故事的时候，我多少有点窃喜。以为你会告诉我，其实你并没有真正的喜欢她，可那毕竟是一种奢求。那你约我出去干嘛？就是告诉我你有多喜欢她吗？”

    我果断地摇了摇头，回答道：“并不是，虽然我后来对她也付出了真心，但在海宁离开之后，我却渐渐地从无穷无尽的思念中清醒过来。上一世，她是海宁，我是顾辰宇，到了这一世，她依旧是海宁，但我却是陈世风。”

    “我跟她注定缘分已尽，我也明白，事实上她等到我想起来的那一天，只是想了结跟过去的那段情缘。海宁不知道还有没有轮回的机会，但她跟顾辰宇的故事，不可能在陈世风身上延续下去。你明白吗？小岚，我跟海宁，其实已经结束了，就算我还没有放下，我也会告诉自己，那些已经结束了。”

    “你……你什么意思？”L大概是被我说蒙了。

    “我想告诉你，就像每个人都会有初恋一样，在两个对的人走到一起之前，是一定会先经历一段让自己成长的感情。”我回答道，“我不会忘记海宁，但我不是那种完全放不下的人，那个人说得对，我应该学会成长，应该去学会我该做的事情。”

    L略有些欣喜，问我：“所以，你认为我们可以在一起？”

    “如果你愿意给我一点时间，让我本来就不高的情商能够缓冲一下的话，我觉得我们可以尝试开始。”我笑着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