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现在要公布答案了吗？或者回答我，我是否有加注的权利？”L不依不饶地问。

    小丑蒙着脑袋，我急忙对着耳机说道：“所有人听好了，你们的队伍之中有内奸，请自行掌控好你们自己的内心，不要上了别人的当。”

    “内奸？是谁？”

    “怎么可能？我们都是朝夕相处的战友，为什么会这样？”

    “陈教授，你确定吗？会不会是骗我们的？”

    ……

    说不混乱，却一听到这个消息，所有人就开始有点儿坐不住了。我咳嗽两声，正欲发言，忽然听到陈莓的声音，严肃地说道：“都安静下来，陈教授说的没错，其实我也在怀疑，在之前大门炸毁的时候，我心里已经有过这个想法了。”

    “陈教授，我说过了，现在你是筹码，最多算个看客，你不能插手。”小丑冷冷地说道，“你要是这样，就算是犯规了。”

    我笑道：“第一个奸细是周东，已经确认周东背叛。”

    虽然之前我已经猜到了，但是X之家的人未必就知道，现在有这个机会了，我自然要说出来。

    “你！”小丑真的有些暴躁了起来。“你这样是找死！”

    “别着急啊，我可没有破坏你的游戏。”我笑着告诉他，“周东并没有存在于右边的队伍里。我这不算犯规。”

    耳机传来了陈莓公事公办的声音：“收到，确认逮捕周东。”

    小丑气急败坏地一拳打在了旁边的墙上，L紧跟着开了口：“第二个奸细，也就是存在于第二支队伍里，是小雨！”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惊吓无比，纷纷询问我，这件事儿是否是真的。

    反应最大的尤其是沈浩，这家伙就差抓着我来问了：“陈哥，L说的是真的吗？小雨他真的是卧底？这不可能吧？虽然他的确有前科，但一直以来，他都尽忠职守，不可能啊，是不是搞错了？”

    “你冷静点，我也希望是搞错了，不过，这事儿除了这个可能，我再想不出什么别的可能。”我回答道。

    “沈浩，你听好了，小丑赌的是哪一队会混乱。”L接着告诉他，“你自己想一想，有没有可能因为突然袭击，忽然突然爆炸让你们混乱？我也是经过深思熟虑，才有这个结论。信任的人成了敌人，这个才是能让你们立刻混乱的最佳点。”

    “那为什么会是小雨？”沈浩此时的心情无比沉重，“还有，混乱也分很多种，会不会是小丑刻意让我们觉得有内奸，这样我们就会相互怀疑？”

    “不排除这种可能。”我回答道，“但在有证据之前，我还是希望你们先控制住小雨，如果最后证明小雨是清白的，这个责任，我来负。”

    “沈浩。”一直沉默的小雨忽然开了口，“感谢你对我的信任，按照陈教授的话去做吧。”

    “陈教授，就因为一个猜测，就把战斗这么久的同伴给控制住，你不觉得这样很荒唐吗？”小丑说着，忍不住笑起来。

    的确，这样做有点荒唐，但那是对于没有别的因素的时候。我宁愿抓错，然后去跟小雨道歉，也不放过任何一种可能性。

    “现在我选择好了，小丑，你还没有公布你的答案呢。”L催促道，“时间也早就过了，你是在拖延时间吗？”

    小丑赶紧摆摆手，道：“怎么敢？怎么敢？别生气嘛，我公布答案就是了，答案就是右侧，你赢了。”

    L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小丑无奈道：“本来以为我这次赢定了，怎么知道这个陈教授，不按照套路出牌，在大敌当前的时候，竟然还会怀疑自己人。没意思，真的很没意思。”

    “既然你同意了我的答案，也就是变相承认了小雨是卧底的这件事儿。”L道，“我没想到竟然真是他，本来我也抱着一丝希望，是我们猜错。”

    “你是希望小雨不是卧底，然后在陈教授跟海宁之间选择活一个？”小丑笑道。

    L摇摇头，道：“我相信混乱的办法就是卧底揭秘，我只是希望猜错了人而已。我也不希望是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个，我很希望是那种埋伏在里面的，寄生的鬼魂啊什么的。”

    她的意思我明白，不过，小丑大概把这看成了偏心的一种，笑得很开心。

    可沈浩就没有那么开心了，他楞在原地，差一点受到敌方的攻击。救他的人是小雨，将他推开之后，沈浩站起来，愤怒地推开了小雨，问道：“L说的是真的？你真的是卧底？”

    “是。”小雨却没有半点隐瞒的意思，直接回答了。

    “混蛋！”沈浩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直接一拳打在了他的脸上。

    小雨退后几步，沈浩这一拳可不轻，打得他左边的脸颊都有些浮肿，小雨啐了一口，吐出来的也是血水：“耗子，我是骗了你没错，但我是各为其主，除了这件事，别的，我可没有骗过你，目前为止，我也没有做过任何一件伤害X之家的事情吧？”

    “好你一个卧底，这还不肯认？”沈浩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道：“欺骗我们，难道这不是伤害？大家对你这么信任，到头来，你就是这么骗我们的！”

    “小雨，你真的是？”聂浪也走过去，有些不敢相信地问道。

    小雨再次点了一下头：“是，现在长官需要我站出来承认，我自然是站出来了。”

    “我怎么听着你还有点儿得意？”砰，赶过来的曹玄云又是一拳，直接让他趴在了地上。

    “哦呵呵，到头来，还是混乱了。”小丑捂嘴笑道，“早知道应该赌你们能不能阻止的，还是失算了，唉。”

    “不对。”我仔细观察了之后，发现事情可能没那么简单。小雨的一言一行跟之前有着很大的差别，而且沈浩他们问他的时候，小雨的回答不像是嚣张，我说不出来像什么，但总感觉很奇怪。

    “恩？”L先是愣了一下，接着也想到了一点东西。“好像真的不对，如果说小雨是卧底，而且存在了那么久，那他什么也不干，这是为什么？如果说最近的时间，我觉得对方没机会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