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100章 道长气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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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聂桦言急坏了,“我没有,我只是觉得你比较大,我没有比较的,我从未见过,真的是这样,道长。”

    见她都快哭了,容慎这才缓和下来,道:“行了,别再说了。”

    聂桦言低下头去,真的没再敢说一句话。

    半晌,快到山下的时候。

    容慎突然回头看了一眼,抱着青鸢走在后面的菁颜。

    那人身子骨若弱,抱了青鸢这么久,早就有点儿抱不动了。

    聂桦言顺着容慎的目光看过去,也注意到了这一点。

    她想起在女床山的时候,菁颜抱她回山顶小屋,走到一半便抱不动的事情。

    这青鸢还是个男子,定然比她要重些,看来早就到了极限了。

    可菁颜方才听聂桦言说了那样一番话,此时自然不会有脸面来求聂桦言帮忙。

    她看了一眼容慎,那人好像还在生气,她这会儿去帮菁颜,无异于火上浇油,怕是要炸的。

    容慎见她神色异常,便道:“怎么?心疼他了?既然如此,你去替他抱着就是了。”

    这话里头像是藏着刀一般,聂桦言才不敢去。

    她苦笑道:“不必了,我看菁颜一个人也可以的,我就……不去了。”

    这原本是怕他生气,才这么说的。

    谁知那人在气头上,她说什么都难逃一劫。

    容慎冷笑道:“你倒是了解他,如今还要加上一点,他臂力比我好,是不是?”

    这简直是栽赃,她可没有说这种话。

    聂桦言叹了口气,道:“别生气了,我没有这个意思,你不要曲解我。”

    容慎不仅不承认错误,反倒冷嘲热讽道:“是啊,我只会曲解你的意思,我对你也不是很了解,魔君大人还是去寻那懂你的人吧。”

    饶是聂桦言性子再好,也禁不起他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折腾。

    更别说,她原本就是个暴躁的魔君。

    聂桦言深吸一口气,实在忍无可忍,道:“好啊,与其在你这里受气,我还不如去帮帮菁颜。”

    说罢,她便转身迎着菁颜走上去,接过他怀里的青鸢,道:“我来抱会儿吧,你休息一下。”

    菁颜不想叫他们两人生了隔阂,便小心翼翼道:“不必了,我自己来吧。”

    这好心的举动落在容慎眼里便是茶味儿十足了。

    他简直要被气死了。

    她不哄他,反而说那些话来气他。

    聂桦言没有理睬菁颜的话,只是将青鸢抱了过来。

    她此刻也在生气,心里难受极了。

    容慎那般无理取闹,她也是头一回见识。

    一路沉默,聂桦言不肯跟容慎说话,甚至不去看他。

    容慎心中委屈,明明是她在背后说他的不是,为什么她还要冷落他?

    到了山下客栈,聂桦言便要了三间屋子。

    容慎这才松了口气,虽然她生气,可到底还是愿意跟他同住的。

    却不想,聂桦言道:“菁颜,你便跟青鸢一间,他大抵明晚便会醒来,你时时照顾他些。”

    菁颜点一点头,便将青鸢抱回屋里去了。

    聂桦言没有去看容慎,只是自顾自的往屋里去。

    那人却在身后跟着她,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一般,可怜极了。

    聂桦言进了屋,便要关门,那人却一把拉住了房门,咬着嘴唇却一言不发。

    她见不得他这副模样,担心自己心软,便转身不再看他,自己进屋去了。

    容慎跟了上来,乖巧的将房门关上,站在一旁,小心翼翼。

    聂桦言不想理他,便躺在床榻上,背对着他。

    容慎站在床榻前,低着头,道:“阿言。”

    他的声音低沉又沙哑,还带着几分颤音儿,可怜极了。

    聂桦言不禁有些心软了,她自己也未尝不成这般过分过,怎么到了容慎这里自己就忍受不了了呢?

    她转过身来,刚想去拉那人的手,那人却率先开口,委屈道:“我知道错了,阿言,我知道错了。”

    这句认错,实在是叫聂桦言心中的气愤,消失的无影无踪。

    她自己做的也不好。

    聂桦言坐起身来,伸出一只手,那人便委屈的伸出手,握住她的手。

    “还生气吗?”

    容慎哪里还敢生气,可要说自己完全不生气了那绝对是假话。

    他咬了咬嘴唇,没有说话。

    聂桦言淡淡道:“方才菁颜问我,若是当年他没有拒绝我,我现在喜欢的人会不会是他。”

    容慎脸色骤然变得惨白,没有一丝血色。

    他死死地咬着嘴唇,连呼吸都屏住了。

    她拉着他的手,细细的捏了捏,道:“你想知道我是怎么回答的吗?”

    那人仍旧没有回答,一双眼睛微微红润了起来。

    她继续道:“我说……”

    她还没说出什么,那人便喊道:“不必告诉我,我不想知道,我不想知道你们发生了什么,你别说了。”

    一声咆哮之后,容慎甩开她的手,出了门,便往隔壁的空房间去了。

    聂桦言怔住了,他方才好像……哭了?

    她眸子紧了紧,自己是不是不该说这些?

    可她也是为了叫他安心啊。

    他好像误会了什么。

    即便是平日里再怎么老成端庄的一个人,到底不过是个十八岁的少年,他才这么小,承受不住也是该有的。

    聂桦言翻身下榻,到隔壁去敲了敲门。

    没有任何回应。

    她只好强行踢开了房门,只见那人正抱着两条纤细修长的腿,蜷缩在床榻上,将头埋在膝盖上。

    聂桦言有些心疼,缓步上前,坐在那人身侧,伸手摸了摸那人的头发。

    他的头发又黑又长,很美。

    可这会儿聂桦言哪有心思去欣赏他的头发,这人的肩膀一颤一颤,似乎是在哭。

    聂桦言低声道:“道长,宝贝,别哭了,都是我的不对,别生气了。”

    那人没有回答,她只能叹一口气,道:“你不想知道我是怎么回答菁颜的吗?”

    那人颤抖的身子僵了僵,片刻又恢复如常,继续低泣。

    聂桦言摸了摸他的长发,道:“我说,我很感激他拒绝了我,若非如此也不会遇上你了,我很喜欢你,喜欢的不得了,一刻也不舍得跟你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