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七章 不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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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问题,在场中众人心头盘旋不已。

    不光言灼感兴趣,他们,也都是极为好奇。

    “韩兄。”

    有人面带笑意,当先开了口。

    “不知,你旁边坐着的这位公子,是何人?可是身体有些不大舒服?我看他一直坐着,竟是一句话也未说。”

    “哦~多谢林兄关怀。”

    韩采呈脸上带出微笑,态度谦和,很是有礼。

    “我这朋友本就话不多,喜欢安静,今日还是我非拉着他来的,是以,不开口多说,也极为正常。”

    “原是如此,倒是我多虑了。”

    “仁兄好心,还是要谢过仁兄了。”

    “韩兄,客气,客气~”

    两人面上寒暄,神色亲昵温和,心中却不知又是何种滋味了。

    只是,众人也都知道了这带着面具的神秘男子,是大将军府公子的朋友,而且还是关系很好的那种,这便算是有些些微的收获了。

    有人却仍是不死心,目光亮亮,直接问向了墨云轻。

    “这位兄台,不知你看这堂中盛放的梅树如何啊?”

    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若是这人没有真才实学,狗屁不通,即使被那韩采呈当个宝一样捧着,他们也照样看不起他,不接受他!

    对,云京城这圈子不接受他!

    墨云轻微微皱眉看向了那人,神色之中,有些打量。

    那人被墨云轻的眼睛一看,便是感觉有些不同寻常的气势,向他倾轧过来,他眼神有些慌张,身子也连忙向后闪避了下。

    墨云轻扭回了头,看向了对面的言灼。

    只见言灼如今正跟旁边的韩采珊说说笑笑,全然没有注意到他,她小口小口喝着杯中的酒,不一会儿,那杯中又见了底,而她脸上的红晕,又浓重了很多。

    他又将目光看向不远处的“言灼的未婚夫”,以及那个跟言灼在一个山洞待过的男人!

    他们两人,如今都偷偷望着对面的言灼。

    哼!

    偷偷?偷的再好,他也看的见!

    他心中恼恨,虽没有将气发出来,神情却是一片冷峻,说话的语气,也好不到那儿去。

    “不如何!”

    那人闻声微微哆嗦了一下。

    刚刚他感受到的,如今还心有余悸,这人,恐怕不是他能招惹得起的。他咽了咽口水,不准备再接话茬了。

    然而,不是所有人都明智,也不是所有人都友善,有人听墨云轻说出这话,便是不准备再忍了。

    “阁下,未免太过自大了。”

    一男子皱着眉头站了起来,他看了看墨云轻,缓缓走到屋子中间。

    他说话的声音很大,一时间,屋中的人都听到了,是以,女子那边,俱都停下了交谈,看了过来。

    言灼也将疑惑地眸子投向了正中的那人,而她顺着他的眸光,自是也看到了视线尽头处的墨云轻。

    墨云轻,也正看着她。

    四目相对。

    一时间,胜过千言万语。

    他终于看她了!

    言灼心中一喜。

    他是决定跟她说话了吗?

    他是知道错了吗?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她言灼宰相肚里能撑船,这次,就原谅他好啦~

    言灼眸中荡漾出笑意来,面目之中,更是醉人的韵味。

    只是对面那人,看了她一眼,却是又轻飘飘地移开了视线。

    墨云轻!

    言灼手中的杯子攥的紧紧的,决定今天再也不看、再也不理这个讨人厌的家伙了。

    幼稚死了!

    她转开眸子,又将杯中的酒水一饮而尽。

    一直观察着言灼的宁渊和沈三公子,自是也看到了言灼的异样。

    她频频看向对面带着面具的男子,不止一次,那眼神之中,不是好奇,而是生气,刚刚还有欢喜。

    宁渊眸光微眯,神色危险,仔细看了看那男子。

    这男的,若是知道好歹,不跟言灼有什么牵扯,也就罢了,若是不知好歹,跟言灼拉拉扯扯,甚至还让言灼喜欢上他……那么,就别怪他心狠手辣了。

    “这位公子,且不说这梵天梅到底多么珍贵,多么美丽,只说这左相府众人,历经几年功夫,费尽千辛万苦,才找到我东青国仅存的一颗,又颇为周折,才将这梅树移了回来,悉心培育成活,这才能让它完好无损地出现在我们面前,这多么不易,如今,这位公子,竟是轻飘飘地说了句不如何?”

    “不看功劳,也要看看苦劳吧!依在下看,恐怕任何一个有良心的人,都知道感谢别人的辛苦付出,都不会说出这几个字!”

    “怎么?”

    墨云轻轻轻抬眼,望着场中之人。

    “今日这‘雪庐听香’,竟是不论花貌,只论辛劳了吗?”

    “这位公子,我从未说,今日不论花貌!只是觉得你应该尊重一下别人的辛苦付出!”

    “辛苦付出?”

    “呵!刚刚我还见公子因食物不称心责骂小厮呢,怎么,这时候,就不尊重别人的辛苦付出了?”

    “公子,你简直是歪理横生!且不说我那小厮是下人,买来便是侍候我的,只说那食物中有沙砾,便是不能说了吗?”

    “有沙砾,自是可以说,那今日我看这堂中梅花,就是一般,就是不如何,我便是不能说了吗?说了,便是诋毁他们的辛劳付出吗?”

    “这……”

    那人左顾右盼,却是回答不出来了。

    他觉得可以说,就像他觉得说小厮理所应当,但,他如今这结论,又跟他最初所讲的完全是背道而驰,他如何说得出口?

    怎么回事?

    他,竟是被绕晕了。

    他皱着眉头,想要好好理上一理。

    “我看这位公子,也不过是欺软怕硬罢了,什么辛劳付出,不过就是阿谀奉承的借口,对于不如你的,你何曾在意过别人的辛劳付出?对于那些你在意的,他们才有辛劳付出罢了!”

    墨云轻的话,毫不客气。

    那人面上一阵红,一阵白,直觉众人的目光看过来,脸上火辣辣地疼。

    “公子,虽说你我意见不合,可你也不必如此诋毁我吧。”

    墨云轻自觉今日的话,已是说的够多了。

    他闭上双目,不愿再理会刚刚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