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四章 那我就直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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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劈里啪啦的火光,在两人之间闪烁不休。

    言芸儿目光之中,是难得的坚决,毫不退让。

    很好,一个善于伪装的人,竟是被她逼出了血性,很好~

    “落月桂,不错,正是落月桂。”

    言灼微微转动两步,又拿出了一个香包。

    “这个,你绝对认识。”

    言芸儿的耐心似是要被耗尽了。

    她眸中点点利芒在跃动,心中烦躁丛生。她今晚反反复复问着她,这个认不认识,那个认不认识,真是够了!

    她还跪着,膝盖生疼。

    “姐姐,你若是有证据直说便是,何必在这里故弄玄虚?”

    “故弄玄虚?”

    言灼咀嚼着言芸儿的话,挑了挑眉,“若不是我拿出什么妹妹都不认,我如何能这般?”

    她的话,又成功噎的言芸儿一滞。

    “既如此,那便合了妹妹的意思,我就直说了。”

    言灼挺起身,目光看向众人。

    “青黛,将其他的东西也带进来。”

    “是。”

    青黛迈着碎步,疾走出了门,少时,便抱着一盆花,手里拿着一个不大的盒子走了上来。

    “将这些东西,摆在二小姐面前便是。”

    “是,小姐。”

    “你说,大小姐这是要做什么啊?”

    “不知道,且看着吧。”

    门外围着很多下人,他们躲在门后,偷偷听着。

    屋中的丫鬟小厮,虽然不敢大声交流,但眼神交会,或是轻言两句,还是可以的。

    言灼将手中的两个香包也放在了言芸儿面前,从小到大挨着指了过去。

    “落月桂,琬凝香,迷蝶兰……”

    “芸儿,这些你敢说你不认识?”

    “我……”

    “呵。”

    言灼轻轻晃了晃手指,制止住了想要说话的言芸儿,“先听我说。”

    “落月桂,琬凝香,迷蝶兰,这三样东西之中,只有琬凝香是个稀罕物,很少有人知道,更很少有人会买。但大家不知道的是,这三样东西加在一起,便能产生极为好闻的香味,更能产生致幻的作用,让久闻的人浑身燥热,极为兴奋,就跟那春药作用无二……”

    “而这三样东西,可是在那左相府我所住的客房之中,一样都没有少!”

    言灼冰冷的眸子,紧紧抓着言芸儿。

    “我刚进房中之时,那琬凝香便混在安神香中燃着,两盆迷蝶兰,正在距离床边不远的花几上放着,而那落月桂的香包,就悬在那床的罗帏之上。呵呵,可真是准备的样样齐全。”

    言芸儿,在听到“迷蝶兰”这个名字时,便立时想起来了她计划中,那三样最关键的引子来!

    好像正是迷蝶兰、落月桂和琬凝香。

    而地上的……

    地上的另一个香囊,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

    她心内在发抖。

    不过,长久的伪装和隐藏,已经让她学会了控制情绪,如今这般情形,她硬是半点也没露出来。

    “我初时并未觉察,这算计之人,呵,倒也有的能耐,真的是煞费苦心。”

    言灼眸光轻瞟着地上的人,“只是,后来,我却听到了有人说话。”

    “说话的人,正是宁渊,还有你,言芸儿。”

    言灼毫不客气,直接道出名字来。

    “姐姐,你莫要胡乱冤枉人!”

    “你们当时正在墙角说话,说的,便是那种你侬我侬的情话,还有,嗬,算计我的鬼话!”

    “我们没有!”

    “谁能想到,镇国公府堂堂的二小姐,竟然要和享誉云京城的宁王世子,一起算计我?还是算计的如此下三滥之事?可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言灼目中极为愤怒。

    “在左相府中,我不想将事情弄得难堪。不久便连忙出了房间,而你,却是不幸中了自己的圈套!”

    “言芸儿,这是不是多行不义必自毙?”

    言灼目光亮的惊人,直直攫住了言芸儿,眸中的寒凉,让她在这温暖的屋中,也想要打起哆嗦来。

    “混账!”

    “灼儿说的,可是真的?”

    言芸儿还不待回答,便听言峥一拍桌子,怒骂道。

    他在听到言灼所说的内情后,心中火气直冒!

    他,当真是养了个好女儿!

    勾结宁王世子,来害自己姐姐的清誉?可真是想得出,做的出!其心可诛,其行为更要严惩!

    他们镇国公府的荣誉,他言峥的一世英名,如今竟是都要毁在了她的手中,他,恨不得,此生都没有这样的女儿!

    “爹爹……”

    言芸儿嘶声喊道。

    “爹爹,你要相信我。不是我!”

    “我如何能害姐姐?若是我的话,我最后如何还能被人所害?”

    “爹爹!你莫要单听姐姐的片面之词……”

    “言芸儿……”

    言灼仰头笑道,“真不知道,你何时才能悔改?前尘往事,素日种种,你以为我都不知晓吗?我一直包容你,忍让你,不与你计较,你那一颗心,难道一点儿知觉都没有吗?!”

    她……

    她在说什么,她知道什么?她什么都知道?!

    言芸儿目中震惊,心中惊慌不已。

    一瞬间,有被人揭穿老底的担忧和害怕。

    她看言灼的目光之中,一片洞悉之色,又有些破釜沉舟的决绝,有些拿不准她话中的真假。

    但,真有如何,假又如何?她知道又如何?

    那些事都不是她做的,她如何能怪罪她?

    而且,以往的事情,她必然没有证据,不然,那么好的机会,她为何不早说?

    “姐姐在说什么?芸儿当真不知道。”

    她面上满是被冤枉的焦急。

    “爹爹,你要相信芸儿,为芸儿做主啊!”

    言灼看着地上那死不悔改的人,心中更是清楚言芸儿本性难移,她这样的人,若是能变,那世界上那还有那么多穷凶极恶之辈?

    “青黛,将思蓝带上来。”

    思蓝?

    接二连三的打击,让言芸儿错乱不堪,她如今目中的慌乱,来不及藏匿,一点儿也做不了假。

    她衣袖下的手,攥的紧紧的。

    思蓝,应是不会出卖她的。

    她,对她那么好。

    她只能寄希望于思蓝的忠心了,而这将所有希望赌在另一个人身上的做法,让她极为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