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章节 第十二章 兽馆教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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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犊子!刚才打尸胎没打成功,在水剪二婆的帮助下,小廆已催生完成。
水剪二婆闻言,脸色陡变,异口颤声同问:“阎真人,你……你竟然炼制小廆?”
额滴神,她们才知道!
阎芙驹阴毒地冷笑,尖着嗓子说道:“我阎芙驹明面上是个道士,另一个身份是兽馆教头,不炼小廆做鬼畜,难道溜鸟玩吗?”
一听到兽馆教头这几个字。
我头皮都炸了。
二叔曾跟我讲过,江湖上存在一个诡异门派,兽馆教。这些王八犊子专门驯兽训妖,炼成鬼畜,用鬼畜来炼功,以求永世长生。兽馆教非常之神秘,据说里面的人为炼功全要自宫,他们杀人越货,邪法荼灵,与正派道家势如水火。
没想到,阎芙驹竟然是兽馆教头!
可堂堂兽馆教头又怎么会屈居于归南鸣?
我转头对水剪二婆急道:“二位婆婆,兽馆教无恶不作,阴阳两界皆欲诛之而后快,请与我同杀之!”
我不知道兽馆教头的实力,只得先拉帮手。
阎芙驹闻言,嘴里发出不可思议的嘲笑声,似乎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小伙子,你什么符法不学,偏学阴山派!恐怕像阴山派这种邪魔外道,比之兽馆教,那些所谓江湖正派人士,更想屠杀干净吧?哈哈哈……”
纳尼?
阴山派真是邪魔外道?
我转头望向水剪二婆。
水剪二婆表情无比古怪。
但显然阎芙驹讲得对!
阎芙驹突然停止笑声:“今天既然被你们知道了身份,本教头让你们永远闭嘴!”说完,他口中发出一声呼叫,小廆听他命令,凄厉嚎叫,猩红双眼,像疯了一样冲我袭来。
阴风袭身,恶臭阵阵,快若电击。
来不及思考。
我暴喝一声,手结指印,掌翻道符,猛然朝小廆拍出。
小廆竟然在空中一让,躲过符击,那双枯瘦凌厉的爪子向我探来。我一矮身,小廆双手猛然抓到边上的桌子,“咔擦”一声响,整张桌子断裂,被抓之处已碎成粉末。
我心下骇然!
这什么力量!
与此同时,阎芙驹手中捏符,叫句去死吧,朝着水剪二婆打去。
显然,阎芙驹并没把我放眼里,而将水剪二婆视为当前主要大敌。
水剪二婆大惊失色,忙用水盆抵挡。
道符打在水盆上,散出一道光,水盆彻底裂了。
小廆见击打我不成,彻底疯了,嘴里像排气管一样呼啦啦望外喷着黑气,边喷边矫捷地来撕巴我,我被黑气熏得头晕脑胀,节节败退,身上受了几处伤,鲜血淋漓,拎着刀冲它狂砍。
小廆躲了几下,猩红的双眼简直要滴出血来。一不留神,它竟然用嘴巴咬住砍刀,啊呜大叫一声,将砍刀嘎崩咬断。
那边水剪二婆已然不敌。
水婆婆一条魂体胳膊已被打断,化成股黑烟,四处消散,疼得她嘶牙咧嘴。
两人知道被阎芙驹给坑了,不敢恋战,越窗而逃。
阎芙驹似乎有轻功,也越窗追去。
这是三楼,狗日的也不怕摔死!
我被小廆逼入绝境,堪堪躲过它几次猛烈袭击,“白勒化魂咒”再次骤然念出:“征魂童子化魂郎,白勒金身不能长,藏阴大帝追七魄,阴山老祖杀妖罡,急急如律令!”
一张道符猛地拍在小廆身上。
小廆惨呼一声,从地上翻滚两圈,表情显得极为痛苦。
随后,它身子陡然从地上跃起,嘴里发出吱吱呀呀的哀嚎,猛然翻窗而逃。
它竟然害怕了!
我第二次用“白勒化魂咒”,身上血气乱涌,喉咙咸甜,一口鲜血狂喷而出,眼前金星直冒,几欲站立不稳。
我咬牙强定身形,转头向楼下冲去。
“何方,你快走啊!”
门口突然传来凌乱的脚步声,陈诺正在焦急地大喊。
待我赶到楼下院子,只见归南鸣脸色苍白,被几个保镖扶着,鼻子、眼角、嘴巴都溢着血。
尸胎冢风水反噬,竟然还没弄死他!
而陈诺则满脸通红,身子被麻绳给捆着。
几个保镖哗啦啦将大门给彻底堵住。
所有人都逃不了了!
阎芙驹泄露身份,欲置水剪二婆于死地,仍然在与她们打斗。
水剪二婆受伤极重,勉为支撑。
小廆此刻正趴在阎芙驹的腿边,瑟瑟发抖。显然,它被我刚才“白勒化魂咒”伤得厉害。
归南鸣见到小廆,表情欣喜若狂,狰狞大笑:“哈哈哈,小廆成形了!”随后,转头对我说道:“不自量力的无名小卒!竟然敢与我作对,真乃天大笑话!”
陈诺已经彻底慌了,娇容失色:“何方,你别管我,快跑啊……”
归南鸣闻言,气愤不已,狠狠一巴掌打在陈诺脸上,骂道:“贱货!没过门就开始勾搭男人了!”
陈诺娇呼一声,栽倒在地。
事态紧急,我顾不了其它,酝气聚掌,可身上罡气仅剩游丝,四处乱窜,压根聚不起来,更无法将咒掌打出。
阎芙驹迅疾瞅了一眼受重伤的小廆,大惊失色:“阴山派白勒化魂咒?不可能啊!”
我前两次念白勒化魂咒,第一次他没进房间,第二次他已追水剪二婆跃下窗外,他都没能听见。此刻他竟能一眼看出小廆因何咒而伤,确实厉害。
没想到,阎芙驹竟然放过水剪二婆,往旁边一跃,利爪骤然朝我脖子掐来,嘴里惊道:“何大同到底是你什么人?”
何大同是我二叔。
“是你二爷爷!”
先占下这王八犊子便宜再说。
我用二叔教我的桩式移步法,虽艰难躲过他致命一抓,人也踉跄摔倒在地。
阎芙驹见到我躲避的姿势,表情瞬时一愣,表情愈发癫狂,向我狠扑:“本教头试试你阴山天功修炼到了几重!”
水剪二婆见状,迅疾奔到墙边,穿墙而逃。
我想爬起来抵抗,但身上却没半点力量。
正当阎芙驹掐住我脖子要弄死我当口,他嘴里却发出“哎呦卧槽!”一句惨叫,捂住身子在地上狂窜。
小阿虎满脸惊恐,颤抖着双手,拿着木剪刀狠狠捅了一下阎芙驹。
阎芙驹本来就是自宫的阉人。
小阿虎捅得位置正是其难言隐处。
这一下,老惨了。
归南鸣知道我已插翅难飞,压根不管院内的打斗,也没招呼身边的保镖动手,反而半跪在地上,轻声细语地颤声招呼小廆:“乖……小廆,到我这里来。”
小廆闻言,抖着身子,颤颤巍巍,竟然一步一步地挪向归南鸣。
归南鸣咬破自己的指尖血:“来,吃我的血,我才是你爸爸!你体内流淌的是我八字气息,你妈妈陈清是被我强上的,你那死鬼老爸归南放连手指头都没碰过她。乖,快过来……”
他竟然强了陈清!
陈诺闻言,受不了打击,嘤咛一声,气晕过去。
小廆一旦喂养亲人的鲜血,将成不死不灭之身,届时不可阻挡,无法诛杀。
我疯了一样开始提气,也许因为刚才缓了一阵,体内一点罡气正在慢慢聚拢,感觉身躯已开始冒着蒸腾热气,手势轮圆,掌指掐白勒化魂咒指诀。
阎芙驹见我掐诀,也不知道发什么疯,竟然不顾自身的痛楚,满脸惊惧而又不可思议地瞅着我,不断地往后退。
突然。
他手中迅疾掏出一包石灰,呼啦朝众保镖袭去。
众保镖被石灰眯眼,呛得纷纷调头咳嗽。
电光火石之间。
阎芙驹陡然奔向归南鸣,一掌朝他拍出,暴喝:“去死吧!”
归南鸣被他击得翻退几米,口中喷出股鲜血,捂住胸口,惊道:“阎狗……你疯了,敢弑主?!”
这一变故让在场所有人都大惊失色,懵在原地。
阎芙驹一手抄起小廆,身子闪进,猛地掐住归南鸣的脖子,拎着他退后两步,狂笑道:“姓归的,你只是老子一个棋子!你以为我会为那点钱给你无端卖命?无知狂妄!不过,要不是仰仗你们归家的堪舆之术,我还真拿不到无价之宝火云丹,更找不到凤眠地,炼不成小廆!”说完,他阴毒地环顾了一下四周:“叫你手下群狗让路!”
众保镖见主子被拿,惊恐万分,纷纷让开一条路。
阎芙驹胁迫着归南鸣,边往门外退,边冲我邪魅地说:“没想到何大同传人竟然炼成了七重阴山天功,老子不陪你玩!嘿嘿,有人会替老子要了你的命!”
阴山天功是啥玩意儿?
我刚才只是聚气掐了一下指诀,这瘪犊子竟然这么怕我?
可我明明没跟他正式交过手!
我脑子突然一闪,大急道:“他刚才撒的是毒药,不能放他走!”
众保镖闻言,迅疾互相对视一眼,大梦方醒,抡起刀朝着阎芙驹疯狂砍去。
阎芙驹气急败坏,竟然慌不择言地说:“傻逼,老子撒得是石灰……”
可性命攸关,众保镖哪里会听,呼啦啦地冲他乱砍。
阎芙驹极力奔退,一手拼命地保护着小廆,一手里拎着归南鸣肉体来格挡。
归南鸣实在太悲催了。
忙乱中被他手下狠狠砍中几刀,动脉被破,鲜血狂飙,惨嚎两声,竟然头一歪,死了。
我到死都想不到,恶贯满盈、猖狂无比的归南鸣,反而因我一句话而彻底翘了辫子。
真是天道好轮回!
小廆突然疯狂挣脱阎芙驹的手,摔落在地,颤颤巍巍地爬动,想去舔归南鸣洒落在地上的血。
我大惊失色,强忍痛苦,手中捏符,朝小廆冲去。
阎芙驹见状,似乎要疯了,飞奔过去,去抢地上的小廆。
这王八犊子轻身功夫非常之好,甚至堪比那古墓里的夕颜公主,迅疾将小廆抄在手中,转身往门外奔。
正在此时,一只白色的鸽子飞来,狠狠地啄了一下他的手。
阎芙驹惨嗷一声。
小廆再次脱手,摔在地上。
鸽子小白?
转头往边上瞅去,古墓漂亮女孩一副神仙模样,坐在院子外的大槐树树桠之上,纤细的小腿一翘一翘,悠闲晃动,手里拿着包薯片,边吃边梨涡带笑地瞅着我们。她见我望向她,还向我俏皮地眨了眨眼睛。
我被她眼睛眨得心里猛地一个激灵。
来不及细想,将身上残存的所有罡气迅速聚拢,暴喝一声:“去死吧!”
抬手朝地上的小廆猛然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