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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叔,突然看向张晓东,问他:“你觉得这些人和动物是怎么死的?”这是大家各说各的,张向东说是生病死的,那个女儿说说不定是被鬼给杀死的,而孙辉说双冰是被什么人装,装神弄鬼给弄死的,反正回答什么的都有,于是大叔说了一句,赶快走,我们来这里又不是为这些事情解密的,

    如果他们不是眼下这种情况,肯定会想办法把骨头好好安葬,可是现在只能选择视而不见了,见他们转身,那个女人偷偷地对着骸骨拜了拜。刚回头就听到张晓峰大叫了一声:“孙辉怎么不见了!”大家立时一惊,他们三个将附近一圈找了又找,大叫他的名字,这个人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没留下丝毫的痕迹。

    “孙辉耍人玩呢!”张向东警惕地左右瞅瞅,好像想用自己的双眼看出什么猫腻,可是什么都没有,他狠狠地唾了一口唾沫,以此来发泄自己的愤怒。“这事儿不对劲,”张晓峰说道,“会不会孙辉和地头蛇的那几个人联合在一起坑咱们?”毕竟孙辉本来就是姓孙的,他的儿子联合起来,并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这时大叔倒是冷静起来,说道:“我看不太像,他要是想坑咱们,只要不理那几条狗,就够咱们喝一壶的了。你们觉得,会不会孙辉跟四叔讲的那样,也无声无息地失踪了?”“你的意思是,”张向东艰难地说,“他不是自己要离开,是被什么鬼怪的力量带走了,就像村头那些失踪的人一样?”

    大叔点点头,又摇摇头,“我不知道。总之,咱们还是快离开这里,至于孙辉……到了镇里,咱们就报警,有警察帮忙肯定找得到他。”“你是说照旧从村子穿过去,不用原路返回?”“是,如果返回,难保碰不到那地头蛇的。我们对这一带不熟,万一走岔了更要命,冒险穿过去还有一线生机!”大叔的话很有道理,我们三个分别找了几根树枝当武器,就这么朝着村东村深处进发。有点害怕的感觉可那也抵挡不住求生的欲望。

    走着走着,他们的正前方突然出现了一座桥。

    前方明明没有河,却凭空在高筑的石台上搭着一座白色拱桥。两边立有桥柱,上面似乎还绘着一些花样,远看还挺有几分优美意境,直到走近了,才看出其中的端倪。仔细地看了几眼,原来拱桥竟是用烧窑的黏土抹成的,上面涂着白灰一类的东西,如果里面不是放着钢筋之类的东西支撑,怕是一个成年人的体重就能把它压垮。

    这十分奇怪,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拱桥,下面没有水,上面也不能走人,真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大叔盯着窄桥看了一眼,赶紧低下头,“快走!”三七也在一旁催促这他们让他们赶紧走,虽然他们听不到,看他们冒险就跟要密室逃脱一样,心跳骤快骤慢的,

    尽管大家都肚子里都是疑问,还是跟着大叔,一起飞快地走了。十几分钟后,我感觉到已经跨过大半个村庄,就快要迎接胜利的曙光。大叔突然喝道:“谁?”一个人影快速地从他们眼前消失,他们只来得及看到他的背影。看体形很像张辉,衣服的颜色却和张辉不同。不管这人是谁,他们想肯定不是张辉,三七但是看清楚了那个东西不用怕她能搞定,不过真的不是孙辉呢,

    张向东拔腿就要追,大叔死死地拉住了他,“别追,老人说逢林莫入,现在也是那个道理,你追过去,说不定就上了人家的当。”他讪讪地点点头,“我看刚才那人好像是张辉,想捉他回来问个清楚。”

    “刚才来的时候,孙辉穿的是蓝色的衣服,刚才那个人穿的是棕色,你想孙辉哪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换身衣服,衣服又是哪儿来的?如果是他,他就是为了装神弄鬼吓唬我们吗?”

    他想想觉得有道理,“可是四叔不是说这里是鬼村,没人敢来吗?刚才那个人实在太可疑了。”大叔也想不明白,于是敷衍道,“大概是个流浪汉或者乞丐之类的人吧。”“天怎么这么快就黑了?”女人不安地望着周围的房屋。是的,他们还没有走出烧窑村,不知怎么回事,烧窑村出乎意料的大,自打看到神秘人影后,又走了大约半个小时,竟然还是没走出烧窑村。

    这时在前方又出现了一座桥,在高筑的石台上搭建的白色拱桥,两边立有石柱,石柱上雕刻着优美的花纹。“我的天哪!”一直保持着镇定的大叔,这时却忍不住惊呼出声,让他们觉得事情越发不妙了。“不是一模一样,这座桥就是咱们刚才看到的那座。”大叔说道。

    “怎么可能?”张晓峰也忍不住了,我们这一路走了好几个小时,在大叔家吃的那顿午饭早就消化得差不多了,人一饿一累,忍耐力就特别差。“咱们走了这么长时间,难道一直在原地打转?”张晓峰回想刚才的事,问大叔,“大叔,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都这样了,有什么就说,别瞒着我们!”

    大叔深吸了一口气,突然从地上抓起一块大石头,走向白色拱桥。只见他拿着石头用力地在拱桥上敲击。别看桥面单薄,但是上面封的都是烧窑用的黏土,黏土的密度高,风吹日晒得久了,黏土的坚实度不但不会减退,反而会增加。檐下水猪费了老大的劲儿,才勉强敲掉了一块。那块黏土从桥面上脱落,直接砸到地面上。

    大叔仔细瞅了两眼,招手让我们也过去看。没有了黏土遮挡,桥面缺口处露出一些白色的东西,大家上前仔细分辨了一下,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黏土里裹着的东西,竟然是骨头!

    “这……这是什么?”女人惊讶到结巴了。“这是脊骨,人的脊骨。”大叔沉声说道,“我刚开始看到它,就想到了以前听到的传说,不过不敢确认,所以要砸开看个明白。”骇然地盯着黏土桥,大叔只是随意砸裂了一小块,桥面这么长,难道那些黏土掩盖下的地方都是人的脊骨?

    “还有人用脊骨做桥,这不会是什么邪术吧?”张向东惊疑不定地说,“我们走不出去,会不会也跟这个东西有关?”“这个不好说。”大叔上前用手指触摸了一下黏土下的脊骨,“骨桥,没想到真有这种东西存在。”他又指向两边粗糙的桥柱,“那上面绘的花叫作彼岸花,传说中,只有阴间奈河桥两边的岸上才有这种花。”

    骨桥,虽然不知道是干什么的,但听着就觉得是很邪气的东西。烧窑村为什么会有这种东西?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那些失踪的人,会不会跟骨桥有关?“骨桥是……”大叔刚准备解释,我突然间看到黑暗中亮起了几点绿油油的光,就在离我们不远的地方。

    大家顿时一个激灵,顾不上大叔正要说的话,大喊道:“那是什么?”一般只有猫科或者犬科动物的眼睛在夜里才会发光,如果是猫或者狗这类动物倒不可怕。不,也不能说不可怕,只是比起猫狗,别的东西更让人胆战心惊。

    在特定的时间、特定的地点,人的感觉也和平常不同。大家的身心一直都处于紧绷的状态,以至于看到几点绿光,脑中的想象立刻为平常勾勒出那几点绿光的原型:残忍的狼,矫健的猞猁,或者狡狯诡谲的狐狸……

    那几点绿光到底是什么?在绿光缓缓向她们靠近的时候,大叔给出了正确答案,“是狼,大家小心!”随着四匹狼的靠近,我们三个背对背地靠在一起。我知道狼怕火,可是他们身上连个打火机都没有,更别提燃起一堆火把狼给吓退了。好在地上有不少石头,趁机捡起几块,准备迎敌。

    我感觉四匹狼离我们越来越近,正在蓄势待发的时候,大叔仰天长啸,应该是在模仿狼的叫声。别说,他模仿得挺像,几匹狼都听愣了。要不是气氛紧张,三七差点儿笑出来,大叔真是太有才了。

    趁着狼愣神的工夫,大叔大喝一声:“快跑!”我们三个慌不择路地往村里跑,四匹狼紧追不舍,慌乱中竟不知不觉跑散了,等他们回过神来的时候,只剩下张向东和张晓峰和女人,大叔和四匹狼都不见了踪影。

    黑漆漆的环境,一片死寂的村庄,失踪的同伴,还有躲藏在暗处的敌人,让我感觉这一切如同在梦中,那样可怕和不可思议。大门申至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摆脱张向东抱头在地,无声地表达着他的沮丧,是的,我们连声音都不敢发出,生怕惹来黑暗中的狩猎者。目前的困局。

    没办法,只好决定先找个屋子躲一躲,等天亮了再去找大叔,省得没找到他,连他们三个也得赔进去。辉失踪,然后是大叔,接下来,会不会轮到他们?大家真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