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森甚至不明白为什么，是因为他太渴望太久，欢儿可怜他吗？

    他在回城的途中一直在思考着最近的事情，他甚至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所以从登机落地后的每一条短信，他都仔细地看，字里行间的每一个字，他都能背出来了，他并没有做错什么，甚至视频时，也是正常的，那就只有可能是欢欢发生了什么事情。

    可他看着好好的。

    潘森抬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他毫无防备地躺着盐水里，那是他温暖的故乡，海水能他最大的安全感，他现在应该跳进大海里，可他只能简单地打造出虚假的海洋的气息，抚平不了他内心的伤痛，太痛了。

    ……

    可乐是一只胆小的猫，在潘森进屋时，他就躲在猫窝里一动不动，陌生人进入家里，让他变得十分警惕，潘森在浴室里逗留了至少四十分钟，出来时看到了客厅猫窝里的可乐。

    哦，对了。

    欢儿说，他捡了一只流浪猫，很丑。

    潘森走过去，小猫在猫窝里很温顺地躺着，在潘森蹲下来时，他警惕地往猫窝深处藏，露出了他漂亮又圆的大眼睛。

    “嘿，小家伙。”潘森和猫打招呼，并不见在浴室里的颓废和难过，他仿佛又变成了无所畏惧的美人鱼，可以接受最好的，也可以接受最坏的。

    小猫不理他，潘森知道小猫对环境的敏感，没有在猫窝旁边停留太久，欢欢十点就结束网课，他看了一眼表，让助理去订机四点去B市的机票，他来得及去机场，也来得及参加活动。

    欢欢结束网课，教授留了作业，还拖了十分钟，每一个教授地喜欢欢欢这种聪明好学的学生，什么知识点一教就会，自己刷题也会收纳错题，也会归类整理，那个教授不喜欢呢，拖堂都成了常态，欢欢上了两个小时网课有点疲倦，出来时客厅有他喜欢的酸奶，也有他喜欢的水果，潘森已经洗了水果，切成了丁，欢欢洗了手过来，好奇地看着潘森，“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潘森定定地看着他的眼睛，“想你了。”

    他试图去看欢欢的神色，他并不相信欢欢是恶作剧，喜欢一个人，不喜欢一个人，眼神就能看出来了，他和欢欢相处这么长时间，从欢欢智力是一个孩童时，他就陪伴在欢欢身边，他太了解欢欢了。

    欢欢对这句话一点反应都没有，拿过酸奶撕开，舔了一口酸奶盖，“想我干什么，视频就行了，你还特意跑回来，你明天不是有工作吗？”

    潘森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他不知道自己该哭，还是该笑，如他所料，欢欢一点反应都没有，那个晚上的脸红，心动，爱恋，像是海市蜃楼，是他如履薄冰的一次幻影，可他不甘心，他像是一个不撞南墙不回头的赌徒，非要把自己撞得鲜血淋漓，他勾着欢欢的脖子，“欢儿，我想你了……”

    欢欢，“？”

    什么意思？

    潘森拿掉了欢欢的酸奶，把他扑倒在沙发上，吻上他的唇，他会用实际行动告诉欢儿，什么是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