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抽，这样精准地对着他的脸的角度，并且直接给打出血来，当然毫无疑问是慕容芷故意的！

    她觉得对待这样的无耻之徒，打哪里都不如打脸来得痛快！当然，也是因为她很好奇，这一下要是精准地抽到了风写月的脸上，是否有机会透过他这张脸上似有似无的烟雾，而看清他的本来面目？

    这一下抽上去之后，脸还是没看清，但慕容芷感觉心里很爽，报仇的感觉根本令人痛快到想要飞起来！

    风写月被她这一下抽得后退十步，条件反射地伸手捂着自己的脸，随后低头一看，也一点意外都没有地看见了一手的鲜血！他容色忽然扭曲了几秒，自己的爱琴，断掉的琴弦，抽在自己脸上，而且是皮开肉绽。恐怕再好的药物都难以治愈！

    不会有什么感觉比这感觉更痛，也不会有什么事情比眼下的事更加打脸！

    慕容芷身为一个直来直往，自认为说话直白又坦率，并且在落井下石上，没有几个人是她对手的人。此刻便也就笑眯眯地看着他：“怎么样？打脸的感觉爽不爽？要不要再来一下？”

    居然会以为她真的得意忘形，跳了几下绳，就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看见他的攻击就因为没有想到而直接发呆，也不知道是他太蠢，还是她在他眼中太蠢！

    慕容芷就这般想着，在心里吐槽。殊不知，在场的人几乎跟风写月的想法都是差不多的，全部以为她是闪避不及，倒不是大家集体蠢，也不是小看她的实力。而是她那会儿，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表情还有点微微呆滞，那样子装得实在是太像了！

    所以大家集体那么想了！至于南宫傲……

    她这询问的话一出，风写月也擦完脸，看了一下自己手中的血迹，并且还能感觉到自己的脸上，还有源源不断地血流出来，已经是割断了动脉血管，撕开了皮肉，才会如此。于是，他擦了一下之后，因为那血还在流，于是又伸手去擦。

    几下之后，越擦那血越多。手上已经全部被鲜血染红，还有不少都滴落到了他的衣服上。到这会儿，风写月也明白了，就算是继续不断地擦，这血迹也是不可能被擦干净的了。

    于是他便也不再擦了，只是看着慕容芷开口道：“这么多年来，你是第一个伤到我的脸的人！”

    这语气里头有赞赏，当然，那赞赏之下，就是凛冽的杀机。

    慕容芷也笑笑，反唇相讥：“你也不错！这么多年来，你是我唯一一个想千刀万剐，处之而后快的人！”那天的侮辱，虽然已经过去，但只要稍稍一回想，便会觉得历历在目。

    那血还在风写月的脸上流，并且蜿蜒着流下，一条一条的血线，在那张脸上看起来尤为血腥，甚至于在暗夜里显得有点惊悚。

    但这一幕，在慕容芷的眼里，看起来也是半分感觉也无！

    她没再等风写月回话，手里的天蚕丝徒然扬起，又猛然对着他脸的另一边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