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2607章 战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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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排长背起魏全友,飞速朝山上跑去,那上面有吉普车,他要用最快的速度把魏全友送去医院。

    而卫生员则紧紧跟在他的后面,随时注意着魏全友是身体变化。

    魏全友的脉搏还在跳,尽管微弱,但没有停止,所以必须尽快的送到医院去,这是跟死亡赛跑。

    一边的卫生员一边跑一边跟团部医院联系,把这里的情况说了一遍。

    排长却突然喊道:“去军垦城医院,那里条件好,不管花多少钱,全部由我们承担!”

    卫生员愣了一下,随即又拨通军垦城医院的电话。电话一打通,就有人汇报到金花那里。

    金花毫不犹豫的命令:“派直升机,我去接魏叔!”

    如今的金花早已经不是从前了,不堪的经历造成的懦弱自卑,早已经没了影子。

    而随之而来的,是一个充满了自信,阳光,一身霸气的女人。举手投足间,气场十足。

    直升机升空,朝着萨尔布拉克飞去,飞机上,有两个护士,还有金花和一个外科主任。

    之所以叫直升机,是金花不敢有一秒钟的延迟,她比谁都清楚,魏全友这个人,在叶叔心中的地位。

    可以说,整个兵团里面的战友,魏全友和叶万成是最好的兄弟,如果魏全友有什么意外,叶万成肯定会受到很大的打击,她不敢冒这个险。

    军垦医院的救护直升机是军垦城自己生产的,无论性能还是质量,都已经跻身世界顶尖的行列。时速已经达到了350公里。

    而萨尔布拉克草原距离这里也就80公里,所以十几分钟后,金花就看见了路上正在行驶的哨所的吉普车。

    这里地势平缓,哪里都能够降落,部队卫生员已经给魏全友做了简单的包扎。

    金花几个人迅速把魏全友转移到飞机上,瞬间腾空而去。

    卫生员目光呆滞的看着空中已经变成黑点的直升机,问了一句:

    “排长,魏叔什么来头?竟然有直升机来接?”

    排长沉吟一下摇摇头:“他没有来头,只是一个平凡的让所有人都敬仰的人。”

    卫生员一脸懵逼,这句话太高深了,他不懂。

    飞机迅速降落在军垦医院,魏全友已经昏迷了,伤口太大,失血太多。

    金花立即调集所有的库存血浆开始抢救,就连老约翰都被请了过来,自然还有叶万成。

    这件事儿金花本来不想告诉他们的,只不过想了一下,还是告诉了。万一有什么意外,她承担不起。

    不是承担不起责任,而是承担不起压力。

    叶万成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紧张,他和老约翰仔细的做完检查后笑笑:

    “这个老不死的,这把年纪了伤成这样,竟然还是死不了。”

    老约翰点头:“要是咱两,就肯定去见上帝了。”

    叶万成摇头:“我是去见老首长,不认识你们那个上帝!”

    魏全友在输入了大量的血液之后,终于清醒了。一睁眼看见叶万成坐在身边,没好气的骂了一句:

    “你当你还是小伙子啊?还跑这里守夜?滚,赶紧回家睡觉!”

    叶万成不以为意,看着醒过来的魏全友会骂一句:

    “老子是等着给伱收尸的,结果你老不死!”

    魏全友看看自己裹得粽子一样的身体,傲娇道:

    “老子还要巡边20年呢,咋也死不在你前面,你现在还走得动吗?”

    叶万成站起来在屋子里走了几步:“老子现在就活蹦乱跳的,你试试!”

    魏全友嘴唇动了动,身子也动了动,最终泄了气:

    “你他妈这叫趁人之危!”

    叶万成“哈哈”大笑:“不趁这时候欺负你,平常也见不到你的影子啊!”

    一屋子人看着加起来快150岁的两个人,都有些无语,真是老小孩儿啊!

    夜很深了,醒来的魏全友又睡了过去。

    金花劝叶万成:“叔,你也回去休息吧。”

    叶万成指了指另一张床:“你们都走吧,今天我值班。”

    “不行叶叔,今晚我在这里!”

    魏全友的女儿感觉阻拦,她怎么可能让这个年龄的叶万成守夜?

    叶万成眼镜一瞪:“什么不行?赶紧回家睡觉!天王老子来了,今天也是我值班,我是医生,你在这能干啥?”

    金花拉着一群人出了病房,劝慰道:

    “大家都回去吧,有叶叔和我呢,魏叔什么事儿都不会有。”

    最终,大家都离开了,金花从玻璃中看到叶万成已经躺倒了另一张床上,也回了办公室。

    第二天上午,部队那边送来了一面锦旗和十万块钱,说是给魏全友的治疗费用。

    锦旗金花收下了,钱却坚决没有要,本来这里给魏全友治病也不花钱,这是一代军垦人的待遇,别人可没有。

    很快,又有军队和各方面的媒体闻风而来。原来,那两个逃犯竟然是抢劫杀人犯,正在被全国通缉。

    这一下,魏全友无疑是又立了一个大功,立即被媒体大肆报道。

    魏全友却很坚决的谢绝了所有记者的采访。他只重复一句话:

    “我做的本来就是分内的事情,部队和军垦城都会给我发奖状,没啥可说的。”

    这句话只有叶万成明白,这个老战友说的是心里话。

    他只是普普通通的一个军垦人,做的也是每个军垦人分内的事情,而他的伟大在于,能把一件事做这么久罢了。

    经过半个多月的治疗,魏全友就出院了,看起来严重,其实伤都是皮外伤,并没有伤筋动骨。

    出院那天,叶万成亲自送他回了萨尔布拉克。没办法,没人能够拦得住。

    叶万成在那个土坯房子里又住了一晚,魏全友老伴儿给他们做的手抓肉和拉条子。

    叶万成吃的很香,破天荒的又喝了半斤大高粱。他已经很久没喝酒了,但是今天只想醉一场。

    看着鼾声如雷的叶万成,老伴儿责怪魏全友:

    “都啥年龄了,你还让他这么喝?你当人家跟你一样啊?”

    魏全友摇摇头:“你不懂,他是难得这样放松,你热点牛奶,再放上蜂蜜,放在一边,一会儿醒了给他灌下去。”

    出去玩了几天,没顾上更新,写书四年了,就没有休息过,抱歉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