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章 池家定婚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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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清早,余道就拉着我,先去了附近的美容院,给我做了个脸,刮了刮胡子。

    随后带我去了百货商场,买了一身老贵的西装,价格高的够买我村里的茅草屋了。

    不过打扮出来还是人模人样的,走出去之后引得好几个女孩子要我的联系方式。

    老子的自信心,好像又回来了。

    订婚的仪式非常隆重,定在了沿海的一艘游轮上,去的时候已经是夜幕时分,海波平静,海鸟纷飞,环境美的很。

    我跟在余道后面混了进去,着实奢靡。林老太太和林臣江都在大堂内接待宾客,十足的攀附权贵的模样。

    从人群堆里看过去,一眼就看见林臣江的面相,已经透着血红之色,恐怕灾祸就是今天。

    看来,我今天来还是对了,按照池明逸那种小人嘴脸,又跟心术不正的灵媒谋合,难免不会算计到林家头上。

    “呦,余大少爷肯来光临我的订婚宴,真是赏脸啊。”

    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池明逸正大步走过来,一身粉红色的西装,衬的花花公子气质更入骨三分,身后跟着一群富二代的少爷们。

    身边的余道,应了一声,什么都没说。

    倒是池明逸的眼神看向我,面露讥讽上下打量,道:“想不到啊,这殷家土鳖子穿上个马褂还真有几分人样。”

    “哈哈哈哈……”

    这句话,引得富二代们附和着大声笑起来,整个甲板上的人看过来。

    “说的是,你这种山沟的土包子,再名贵的衣服穿在你身上都是糟蹋,是不是山里穷的揭不开锅,今天过来蹭饭吃吧。”

    当众让我下不来台,我本来心情还不错,瞬间就觉得窝火。

    果然能和池明逸为伍的都不是啥好货色。

    “这是我给我兄弟挑的衣服,池少这话是什么意思?”还没等我说过,余道就先开口了,周围的人开始议论纷纷起来。

    池明逸脸色不好看起来,顾着余家他也不敢当面再说什么,只能冷声道了一声。

    “余少挑的哪有错,毕竟人靠衣裳马靠鞍嘛。”

    “三生,是我带来的客人,今天也是你的好日子,还是和气为上。”

    余道冷着一张脸,逼视着池明逸,池明逸扫了一旁的人,此次被堵的一脸不甘心,眼神看了一眼随他一同来的灵媒。

    “对,今个是我的好日子,跟江北城的第一美人林清婉订婚的日子,今个以后就是我池少的女人。有些人只有被退婚的份,甚至连提鞋都不配。”

    我知道池明逸这句话是说给我听,在我面前耀武扬威,可是我听到这的时候,心里想到林清婉还是泛着酸楚,没有来由。

    围观的人将眼神落在我身上,不乏江北城的富商名门,一边看着一边议论着。林臣江和林老太太的眼神也看过来,眼神满是鄙视。

    “那小子不会就是断脊山殷家的后人吧,当年他们林殷两家订婚,可是轰动一时……”

    “是又如何?殷家已经没落了,就算殷老疯子给了他孙子传承,他自己一个三流的神棍,能教的出什么样的孙子,无外乎也跟他爷爷一样,混吃混喝……”

    “跟本没有任何姿势,殷家已经不复存在了。”

    身边的闲言碎语听得我贼不爽,刺耳的很。

    想想爷爷也没干啥靠谱的事,压着心里的怒气,毕竟那些富人都不是好招惹的。

    此时,司仪跑过来,面露喜色对池明逸道:“池少,胡大师来了。”

    一句话,就让刚才还对我吹胡子瞪眼的池明逸变了脸色,他用手指着我小声说着。

    “上次让你小子占了几分便宜,今日到了我的地盘上,有你好受的。这会本少爷有正事,看我一会怎么收拾你。”

    我忍无可忍,怎么能比不过一个浪荡的二流子。

    “是不是觉得上次本大爷,在当街给你的教训你没吃够,还想尝尝是吗?”我挽着衣袖,瞧准了他不敢当众胡来。

    跟老子叫嚣,真当你今天的订婚宴能办的成吗?

    池明逸连跟我计较都来不及,带着身后几个富二代,转身就走。

    此刻,从楼下上到甲板上的,都是一些年岁大的人,各个穿的仙风道骨,很有派头,大多数留着胡须和冠起的长发。

    “耗子,这些都是江北城风水界数一数二的人,每一位都是三头六臂,背后都有势力,你千万不要胡来。”

    余道刚跟我说完就被他父亲叫走了,我看着他大步走过去,向着被包围其中的老者行见礼。

    “那位可是坐着江北城头把交椅的胡青山老爷子,年过花甲身子骨却是抖擞的很,据说如今已经地境一级相师,马上就要上升天境,这样的人今天能来这个订婚宴,可是给足了面子。”

    “可惜像咱们这种小门户,只有看着的份,根本高攀不上。”

    身边那些商贾互相议论着,胡青山,这个名字我倒是之前听爷爷念叨过几次,可是没好词,说是不讲信用将同胞抛在龙潭虎穴中,自己跑回江北城享受了功勋。

    反正我跟爷爷都是看不起这种人的。

    此时,海边突然一股冷风吹来,吹得船体轻微摇晃。

    除了那些商贾名流,凡是风水界的人,都笔直的站着,身上的衣服纹丝不动,余道更是不必说。

    顶多有些年轻人,衣服飘动而已,一些不是行内人,也靠着栏杆笑的很淡定。

    而我没站住,有些东倒西歪,感觉那股阴风顶着我,一下子将我顶到了正中央。

    我抓住了中央的栏杆,正站在胡青山的面前,他微眯的眼神看了过来。

    余道赶紧过来扶了我一把,悄声道:“耗子,这是股阴风,由阵法而来,想必有人要试探你的道行。”

    我知道,爷爷也曾经说过,这风水相术的阵法入门级,就是屹立不动,自不动方能不乱大局,可以说就是定力。

    而此时我抱着一个桅杆,被吹的头发乱飞,人也差点被卷下去。

    对于风水界来说,已经足够笑掉大牙的了。

    “想不到殷家的传人,竟然是个菜鸡。”池明逸站在胡青山身边笑的奸诈。

    这种简单的阵法就能困住我?

    还不待我尝试着念咒,胡青山手一挥,狂风立刻消失的无影无踪。我赶紧站起来,维护下我的形象。

    “你竟是殷家的孩子?”胡青山眉眼一怔。

    我直起身子,整理下仪容,堂堂正正的看着四周,回答着:“是,我叫殷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