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二十三章 怨有头,债有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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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利用我!”林清婉脸上红起来,典型生了气。“呆子,那他程家跟我们林家的合同,是不是也是因为你的原因,程千柏有事求你?”
“他们给的利润确实很大,如果你为难的话,我不惜违约也要跟他们解除合同。”
她这才渐渐反应过来,说到这更气愤起来,怒气冲冲的就要从我怀里起身去分说。
“程家太过分了!竟然用我来逼迫你……”
“既来之则安之。”我将她的火气压下来,道:“合同你拿着,这事跟你没关系,一切有我。”
我淡然的笑着揉搓着她的小脸,林清婉脸庞瞬间柔和下来,脑袋一歪靠在我的肩膀,柔声道着:“我会不会给你添麻烦……”
声音中带着哽咽,让我心不由得一紧,她的情绪总能牵扯着我的神经。
“你放心,我定能护你周全。”我将抱着她的手一紧,林清婉也紧了紧臂膀。
“三生,有你真好,这么多年,除了我爸也就只有你对我这么好了。”
说的我心里也一个悸动,轻拍着她的背部。
此时,程千柏已经朝着这边走来,林清婉赶紧擦了下眼角,端正的做好,魏瑾也随后走进来。
“殷先生又见面了。”程千柏笑着要过来握手,我和林清婉谁都没有表示。
魏瑾脸色一红,看着林清婉的黑脸,走到她面前,鞠躬道着:“对不起,林总,是我隐瞒了您,请殷先生过来的,出此下策都是我的主意,是我不好。”
说着身子往下就要跪下去,被林清婉一把拦住。
“你可别,我可受不起,动不动就要跪的,你的膝盖很软吗?”林清婉依旧气呼呼的样子。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魏瑾瞪大了眼睛看着林清婉。
“我们先出去吧。”林清婉看了我一眼,走了出去,魏瑾紧随其后将门掩上。
程千柏带着笑意做在我旁边的沙发上,亲自为我到了一杯茶,并说着:“这次请殷先生来,还请不要见怪,是想让林先生帮忙,不知道可否赏脸?”
作为一个有钱有势的富二代,能这般说话已经很是难得,我知道他定是有索求,而作为命中金主,前期也要结缘,算是因果自由定数。
“说说吧。”
既然到了这一步,我没有急于答应也想想听听这其中的事由,有些能帮,有些是不能帮的。
“殷先生果真是痛快人,我也就不卖关子了,这件事也得先从我五年前的梦境说起,那日晚上我做梦梦见的很混乱,但是莫名其妙的一只手紧紧的锁住了我的喉咙。”
程千柏想起来还是心有余悸,气息都有些混乱,我眉眼微抬的看着程千柏,轻声问着:“手臂?什么样的手臂?”
“就是只有一个手臂看不真切身体,但是那感觉很恐怖,没多久我名下得庄园就出了怪事,酒窖里的酒大部分均是空瓶,还有孩子的小脚印……”
程千柏越是越心慌,他赶紧压了一口酒道:“我也找了江城内外的风水大师,都说看不不,追问原由都说是因果报应,这一点我也不知道是出自于何处。”
我瞬见就明白了个大概,追问着道:“是最近又出现了吗?”
他立刻看向我,眼神中带着求救的意味。
“殷先生果然神机妙算,不错,那个手臂昨晚又出现了,想要杀我。”
说着,他将衬衣的扣子解开,露出来的胸膛上,从肩膀道腰侧,横着五道手抓阴,漆黑如墨,证明阴气不浅。
“像是被做了记号,不出这几天就来索命。”我如实说着。
“殷先生那该如何除掉?”程千柏脸色煞白起来。
善财难舍,但一旦涉及到自己的利益,千金都能散尽。
“我早就说过了,你能照办吗?”我打量的眼神看着程千柏,小麦色的肌肉此起披伏,他的拳头也紧紧攥起,依旧不服气。
“先生一直让我放弃程家所有,可否告知为什么?又凭什么……”
听到这样的问话,我叹息一口气。
“你的执念很深。”世人都说救人,可是真救人,很难。
“为什么……”我呢喃着,看着他缓缓道来:“你出生就已经决定了一切,程家的气数已经将尽,而这其中你的利益还被别人窥视,你不退位自会有人逼你退位。”
还是那样的解释,他依旧接受不了。
“我弟弟一向敬重我,虽然不是一个妈所生,但他们对我视如己出,请不要挑拨离间。”
所以自古真话难言。
“你真觉得如此?”
“当然。”
我拎着神色,如果平时我将阴气斩断也就罢了,可是今日他不见棺材不落泪,甚至逼迫我来给他证实,那只有我来做这个恶人了,比起驱煞就要麻烦一些。
站起身,将会议桌上的A4纸撕开一条,口中念起清纸咒语,道:“北帝敕吾纸,书符打邪鬼,敢有不服者,押赴酆都城急急如律令”。
随后将杯中的茶水倒净,重新倒一杯,泼洒敬天神,再一杯敬土地。
“居收五雷神将,电灼光华纳,一则保身命,再则缚鬼伏邪,一切死活天道我长生,急急如律令。”
拿起纸张凭空,念起密咒:“天园地方,律令九章,吾今下笔,万鬼伏藏,急急如律令”。
说着,我饮一口茶水,朝东方喷一口。
聚精凝神,一笔画下,边画符,边念咒:“赫郝阴阳,日出东方,敕收此符,扫尽不祥,口吐三昧之水,眼放如日这光,捉怪使天蓬力士,破病用镇煞金刚,降伏妖怪,化为吉祥,急急如律令,敕”。
只是这里没有朱砂笔,更没有黄符纸。说着我手已经在平空中,画着隐形的符咒,喷一口茶水,猛地贴在他的胸口。
“诛杀万煞,阴气溯源,速速显来。”
在我的喝令下,五道爪印在他的肌肤上慢慢飘散出来,缓缓吸附在纸上,呈现着字体。我重新坐回沙发上,点燃一根烟道:“你自己看吧。”
程千柏有些傻眼,将胸口的湿纸撕下,看着纸上赫然印着一个大字:“帆。”
“这是什么意思?”
我摇着头,道:“意思已经很明显了。这是花钱请人做的套,做法之人也不傻怕被查出来波及自己,所以在阴气上留有源头债主的名字。”
“这就是冤有头,债有主?”程千柏苦笑了一下,脸色铁青起来,“那么依照先生的意思,我的弟弟已经在五年前就对我动手了?”
“程千柏,成千败,程一帆,乘一帆,这个帆你愿意与否都是命中定数。”
我将命数说出来,程千柏接受不了,手中的纸揉成一团,脸皱成一团。
“你这辈子付出所有都是为了偿还程家,你是来还债,而程一帆是来索取,命理上如此,你这辈子做的事都是替他做的,无论你愿意与否,都最后到了他的手中。”
“那我想知道他究竟要怎么索取,我若是不给呢?”说话间,程千柏的眼神逐渐充满恨意。
“你的命。”我叹息一声,往往命数就是这么没道理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