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七十一章 离开仙宗(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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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老,今天我说什么都要见见他俩。”面对着许潇生的纠缠,白祁瑞无言片刻。
而八湖面对这种场景也懒得多说话,淡淡地看着许潇生,然后轻声道:“他们二人今日有些不适,许宗主,抱歉。”
无法,许潇生现在是面色苍白,而且又在挺多弟子面前。
白祁瑞在一边,也是在原地面无表情的盯着许潇生。
他本就是偏温和的长相,此时面无表情的样子更是有一股不言而喻的清冷,平时他都是常轻笑,如今这副模样倒是没有多少人见过。
他俩在那里对持,别的弟子也在那里众说纷纭。
他们草草的讨论声不绝于耳,虽然声音很小但白祁瑞还是能听见的,不过他也没那个闲心管了,反正不是什么大事,想着,他继续看着许潇生。
许潇生虽说受了重伤面色苍白,不过他毕竟是个人物,如果被白祁瑞和八湖长老吓到了,那他这个仙宗宗主的位置也不用做了。
想到这,许潇生的身子也挺直了起来,脸上的神色渐渐回复了一点往日的神气,阳光照在脸上,他的肤色虽说现在白的都能看见面皮之下的血管,多少还是恢复了一些人气儿。
阳光暴晒下,谁都扛不住,尤其许潇生,自己本就有伤,如今身形微晃,但气势依旧不输给八湖。
八湖看着许潇生,大概知道他多少撑不住了。
白祁瑞终于松了口,招了招手,低声对着那个刚刚召来的弟子说道:“去让盈盈和胜昀来。”
这一幕,自然是白祁瑞故意的,为的就是不让许潇生起疑心。
其实哪里需要弟子去喊,他让自己的分身自己来,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吗?
他转身离去是许潇生就感觉到了不对。
应该是不会给个假的,再怎么说白祁瑞都是仙宗的人。
不久后,谢盈盈和白胜昀便到来。
这时,许潇生才终于露出了一个算是满意的笑容,他一眼看出,眼前的这两个人并不是本人,只是一个分身。
他们二人不知道为什么,表情都有些麻木,双眼空洞无神,虽说这种人造出来的高光和眼睛的高光一比确实差很多,但明眼人也是看不出来的。
就在他刚要说点什么的时候,突然一个人由远及近,让他愣了愣,
来的人是个送信的,这一瞬间让许潇生微微有些恼火。
先不说那个人看没看出来他在忙什么,但就在别人说话的时候,他就已经打扰到了他们之间的谈话,这很不礼貌很让反感。
他就是一个送信的,怎么这么不知礼数?
想到这,他刚想说两句表示表示什么。就看到了信上的名字。
此时这里已经从刚才的两个人僵持变成了三个人僵持,白祁瑞并不知道都发生了什么,只是转头看向了八湖。
八湖虽然年纪已经大了,但看事通透,如今只是微微一笑。
只见许潇生举着信的手微微颤抖,皆因这封信中所含的威压。
他的眉头也皱紧,明明这里还没起风,他的纸和手却像无风自动一般不住颤抖。
他本以为现在这样对自己来说已经够稀奇了,直到白祁瑞看到许潇生的表情,这一看不要紧,看了他的神情后,是更想知道许潇生那封信写着什么了。
许潇生也不说话,但他嘴唇轻轻张开,不知想说什么,没有人去管,所有人都在等他,等他读完信之后八湖他们才准备起身刷刷存在感。
但许潇生却什么都不说了,只是陪笑了两下。
“对不住了各位,在下临时有事就先行一步了。”说完拱手作揖。
他的笑容都有些勉强,这让他本来就难看的脸色现在更加难看。
白祁瑞实在是好奇,此时却瞥到信上末尾的一个殷红印章。
他微微睁大了眼,有些惊讶。
其他仙宗长老则是问了问:“这封信究竟写了什么?。”
白祁瑞低垂着眼眸,整个人已经收起了一开始还想煞煞许潇生运气的事。
白祁瑞眼睫毛很长,眼皮又薄,此时的表情倒是很不容易看出来到底在想什么。
许潇生冷着脸,像扔烫手山芋一样滴了出去,最后将信递了出去。
信上的字迹苍劲有力,笔锋锐利,那长老读完信的内容后,整个人也是惊讶不已。
那封信,是狐帝亲笔,上面说想要看看白胜昀和谢盈盈,说是见见未来儿媳。
许潇生没有多说,只是在此时收到狐帝的信,就知狐帝要出面保他们了。
白祁瑞早就找好了离开的灵舟,现在可就等着他们上去了,
八湖现在也不想再墨迹,对许潇生轻声一句:“告辞。”后,便抬步离开,上了灵舟。
这边白祁瑞看着八湖向灵舟走去,连忙就跟了上去。
“八湖长老,为何父皇会突然送信来?”白祁瑞刚才信都没有看,自然不知里面写了什么,只是见到了狐帝的狐印。
八湖此时听见白祁瑞跟他说话,转过头,神情淡然,目光更是冰寒,一句话也没说。
白祁瑞知道,八湖还在生气。
但白祁瑞好奇不已,良久后,趁着八湖的眉目再次舒展开来,只好又问:“长老,我多年没见到父皇,着实是好奇里头说了什么。”
这下八湖才面无表情地开口,复述内容:“仙宗宗主亲启。吾出关一回,深念祁瑞和胜昀,并想看看新少妃,还请转述吾念之。”
白祁瑞听完八湖的复述,声音哑了哑,眸子也暗了下来。
其实他比谁都怨恨狐皇,自然也不是想知道狐皇亲笔写了什么,只是好奇罢了。
但若是……狐皇真的这么说了,他也不知该作何反应才对。
他的目光望向远处飞掠而过的青翠景色,良久后,淡然问道:“八湖长老,父皇隐居避世多年,就是胜昀大婚也未曾出面,这封信……”说到最后,他不知为何就默了默。
八湖听完,瞥了他一眼,却是没有多说什么。
“呵。”
不怪白祁瑞听的太清楚,实在是这里太安静,自己听力又好,此时这一声冷笑显得格外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