崭新的东京生活 第四百五十五章:思考人生的义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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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猫耳妖之类的兽耳妖,其指甲本身平时不是缩在肉里的,是被法术变得又长又锋利、坚固的。

    但就算耗光法力或者被禁魔,她们也照样可以放出利爪作为最后、也是最可靠的攻击手段。

    它们的锋利程度,是可以轻松刺穿人体的。其牢固程度还能用来格挡刀剑。

    所以从技术上来讲,兽耳娘天生自带致命武器。被抓起来后,也比一般的人类不好控制。

    ……奈绪这类不能伸出利爪的兔耳娘等等除外。

    要阻止她们弹出利爪,最简单的方法就是把指甲全部拔掉——就像把美杜莎的眼睛蒙上一样。

    当然,除此之外的手段也有很多。比如可以用专门的法术阻止利爪弹出。

    这种法术可以附魔在某样她取不下来的东西上,以此持续生效——比如奴隶项圈。

    在施法者极为罕见的地球,这不过是小圈子内的阴暗常识。

    但在法力普及的久远乡,就成了人人都知道的基本常识。

    义行高举火把,走近了这副惊人的骨架,在火把的照耀下仔细观察起它的结构,在脑海中想象这巨大美杜莎活着时的场景,心中充满震撼。

    保存如此完好的骨化石,真该放在博物馆里。

    这样,就有更多人可以一边看着它,一边想象它以人形待在房间里时,如果突然变大会发生什么。

    到底会把房间撑破呢……

    还是会卡在里面,无法完成变形?

    当然,无论哪一种,都有可能。

    甚至还有可能被强制解除变身。

    义行驻足欣赏片刻,便再度迈动脚步,朝矿洞深处前进了。

    然而,他走归走,脑海中却浮现出了一个“一句话小故事”。

    这不是说故事真的只有一句话,而是说它非常简短:“我是一个死灵法师,被人们抓起来丢到矿洞里工作。每天用锄头挖矿的我累得筋疲力尽。直到刚刚,锄头被什么坚硬的东西砸开了,我终于哭了出来——那是一头巨龙的骸骨。”

    意思就是接下来可以复活巨龙——或者说,召唤出骸骨巨龙,带他一路人挡杀人,佛挡杀佛了。

    且不论有能力抓住他的这帮人是不是真的打不过巨龙。

    要认真来说的话,这故事的前提就有问题。

    因为他是复活不了巨龙的。

    法术的复杂程度远超外行人的想象。编出这段话的人,本身应该就不怎么了解死灵法师。

    复活越强大的尸体,越需要时间和素材的准备。

    再厉害的死灵法师也不可能在没有足够施法材料的前提下单人复活巨龙的。

    而这些材料可不怎么常见。

    如果一个狱方能让囚犯弄到这些东西,那随便一个人大概都能逃出去了。

    此外,会用法术的人,在被囚禁时肯定要被处理一下。

    最常见、可以长期低成本使用的方式,就是靠金属枷锁封印法力——为了避免囚犯砍掉手脚来重获施法能力,金属项圈永远是首选。

    ……

    火把。

    我还挺喜欢这东西的。

    它不仅仅是个照明工具,也是一种武器。

    拿着它的人,就好像自带了什么近距离火魔法一样。

    而且,无论是它的温度还是火焰燃烧时发出的噼啪声,都相当令人着迷。

    也许,火把就是暴力的象征。

    因为将它握在手里时,义行总会想象自己用它朝别人身上揍的感觉。

    被火把攻击的敌人,到底是觉得火比较烫,还是觉得被火把头砸的钝击更难承受呢?

    燃烧起来的话,又会是什么样?

    这是习惯地球照明科技后的人,很难体会到的兴奋感。

    只要拿上火把,那么一瞬间,就会觉得自己成了个探险家。

    他第一次体会到这种兴奋,是在刚穿越来没多久的时候。

    那一天,他拿着火把,和绘里奈、和宏一起上山看星星。

    其实,大小姐一开始不想让师父跟过来的。

    但他们刚出门,就被在车前抽烟的师父逮住了,并声称不能让两个小孩晚上自己上山,坚持要陪同。

    现在想想,师父当时其实说漏嘴了。

    他一开始说的是“不能让两个小丫头”上山。

    然后才改口成两个小孩的。

    义行曾经以为他刚来,师父还没记住他是男的。

    后来才明白,那不是记不记住的问题。

    ……而是师父已经百分百确定他的真实身份了。

    说起来,这个场面真的好有即视感。

    他把没切块的大小姐装箱带出门时也是这么被发现的。

    和宏好像总能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出去浪了。

    只是大部分时候都不想管而已。

    义行曾经认为,这是因为他把两人当成他的儿子和女儿了。

    这两个月来,义行才知道不是这样的。

    就如同上面所说——他发自内心的觉得这是两个女儿,觉得义行只是出于某种原因不想当女人而已。

    又不是非得男人才能当黄泉巫女的守护者,所以义行完全不知道他有什么必要装成男人。

    怎么想都只能感到心情复杂,无法理解。

    跟让他心情复杂的是,自从来到久远乡,他越发有点觉得……

    ……当女儿好像也没什么问题了。

    尤其,在今天的梦境之后,更是如此。

    他仿佛在抗拒想起什么,但又止不住的和依田义行的记忆融合,逐渐的开始认同自己心底隐藏的女性化的一面。

    他此前一直在抗拒认同这一点。

    就想把一半的自我缩在了心灵深处一般。

    如果人这一生经历的每一件事都是有意义的,那义行大概就会觉得,这段孤身一人在久远乡的旅途,就是为了让他认清自己的。

    ……是为了让他和那种始终压抑的自我认同和解。

    说起来……

    前川义行,也就是我自己——到底是什么人?

    他这样想着,甚至开始觉得,自己以前从来没有好好思考过这个在哲学领域最基本、也最难解答的问题之一。

    ……除了在连续冲到虚脱的时候。

    那个时候的他,心底会出奇的平静。也能开始好好的思考人生。

    义行觉得,或许这种黑暗闭塞的环境,也有助于他思考这些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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