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一百七十七章黑牡丹发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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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杆子看了看山杏,有点欲罢不能。“我也要带着山杏回去了,家里忙着呢,也不知能不能赶上最后一班大巴车。”
兰花花说着,抱着草垛就往站台那边走。
山杏见了,故意磨磨蹭蹭的,跟在兰花花的后面,快到站台了,那大巴车恰好喘着粗气停了下来。
兰花花边朝前跑,边催促着,“快点,快点……。”
山杏才低着头,一路小跑,临上车时,大杆子招了招手,
“山杏,再过两天,发了工资,我去看你哦。”
“好的好的,我等着你。我家就住在三岔镇的十字坡,进村右拐第三家……。”
山杏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大巴车的轰鸣声淹没了。
兰花花回到三岔镇的时候,老远就看见张其华的手扶拖拉机,停在他的门市部门前。
“你怎么才回来呀?”马大庆有点恼火,但碍着张其华的面子,没有发作。
自从门市开业两个多月了,生意才渐渐的有了起色,今天买货的人多。他一个人忙不过来。
等到了半晚上,可他清点了一下货物,发现少了两把镰刀,一顶草帽,还有三个蓝花大碗。
这样算下来,他忙活了一天,不但没有挣到钱,反而还赔了老本。
俗话说,同行是冤家。
更令马大庆恼火的是,远在百米之外的周铁锅,因为马大庆的竞争,而失去了许多客户。
也难怪这样,马大庆的东西都要比周铁锅的便宜一些。
一把镰刀便宜了一毛钱,一个草帽便宜了五分钱。就连一斤盐巴也便宜了两分钱……
一怨之下,周铁锅赶脆撕破了脸皮,直接地来找马大庆要他那五百块钱。
马大庆倾尽所有,只有两百多块钱。
“你说你一个堂堂的供销社大主任,老婆又在教学,连五百块钱都没有,明天我还来。”周铁锅气呼呼的走了。
马大庆正在发愣,张其华又来了,
“我女儿呢?兰老师把我女儿带哪去了?怎么现在还没有回来?”
……………
马大庆正在气头上,兰花花终于回来了。
“媒说的咋样?”还没走到跟前,张其华就迫不及待地问。
“估计能成。”兰花花说。
“山杏,那小伙咋样?家里有钱没钱?他父母又是干啥的?工资多少?”张其华盯着女儿迫不及待的问。
“感觉还行,一家三口人都拿工资。”山杏说。
“缘分啊,真是缘分啊。幸好没跟那个瘦猕猴儿结婚,否则,哪能找到这样的好女婿,走吧,山杏,上车,咱回家。”张其华喜笑颜开地带着女儿走了。
那二天,在学校里就有了传说,张其华又找了一个好女婿,这女婿啊,长的又帅,又多金,父母还是退休干部。
这一下,瘦猢狲女婿带给他的阴影一扫而光,张其华又高傲地挺起了胸脯。
过了没几天,大杆子果然而找山杏。
大杆子是骑着摩托车来的,穿戴又时髦,人又帅,他一来就吸引了全村的目光。
大杆子的二老表是修摩托车的,他向二老表借了一辆大架125雅马哈摩托车,这在镇上可不多见。
大杆子骑着摩托车,载着满满当当的礼物,来到十字坡去找山杏。
在村头,由于昨天刚下过小雨,那路又窄又滑,迎面一辆驴车过来,大杆子朝路边靠了靠,没想到,一下子把摩托车滑到了稻田里。
稻田水浅,又有淤泥,大杆子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摩托车弄上了田梗上。
只可惜,弄折了一片稻苗,大杆子正要离开,不料正巧黑牡丹从旁边走过,她见有人弄坏了自家的稻秧,特别生气,又一看不是本村人,当下就骂开了,
“你是野猪啊,专在稻田里打滚,弄坏了秧苗,话也不说一声,扭头就走,有你这样的人吗?”
大杆子本来穿着一新,现在弄的新皮鞋上面布满了污泥。他正在气恼,听到有人这样说他,心里也很不痛快,
“我又不是故意的,弄坏了你几颗稻秧,咋说的这么难听?”
大杆子说着,气的发动摩托车就要走。
黑牡丹在村里飞扬跋扈惯了,是个无理也要赖三分的主,现在更是得理不饶人,他看大杆子要走,更是火上浇油,
“你说咋地了?弄坏了我家的稻秧,说你两句,你还不爱听了。
你是马王爷啊,长有三只眼,还是皇亲国戚,连句道歉的话也没有,
不行,你今天非得赔我,不赔不让走。”
黑牡丹说着,走到了摩托车后面,抓着摩托车的架子,死活不让他走。
大杆子心急,他心里想着可爱的山杏,更是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他见这个黑胖女人,这么蛮横不讲理,气的猛地一拽摩托车。
没有想到,这路太滑,黑牡丹又胖,重心不稳,被大杆子这么一拽,竟然一屁股坐在了烂泥地上。
这下黑牡丹可火了,立即哭嚎了起来,“快来人呀,碰见一个路过的年轻人,不讲道理,毁坏了我的庄稼,还打人啊!”
十里坡的村民喜欢凑热闹,黑牡丹这一干嚎,附近的村民们就像苍蝇嗅到了一块臭肉,嗡嗡地叫着围了上来。
有几个年青人围了上来,不问青红皂白,围上来就要揍大杆子。
大杆子哪里受过这等气,他在城里号称“震三街,”平时也霸道惯了,他见几个农村小子指手画脚,一时忍不住,当即还了两句嘴。
这几个年轻人当中,有个叫老虎的,平时也是老天老大他当二的主儿,他见大杆子顶嘴,上去就是一拳。
大杆子没想到,真有人敢对他对手,被他打了个冷不防,不过,大杆子久经战场,他猛地头一偏,躲过了拳头。
只可惜,大杆子花了半个月工资买的大蛤蟆墨镜,却被打飞了,落在石头上,摔的粉碎。
这下,大杆子火了,随手抓住老虎的小胳膊,猛地一拧一拽,身子一弯,一个过肩摔使出来,老虎惊叫一声,像一只乌鸦,朴楞楞地从大杆子头顶上飞了过去,一下子摔在了稻田里。
待老虎从稻田里爬起来,早已成了一个泥人,那身刚买的白西服,倾刻间也变了颜色。
农村人,难得买身好衣服,这是老虎在饭店端了一个月的盘子,挣了工资才买来的。
只气的老虎大吼一声,愤怒地向大杆子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