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 皇上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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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话题终结者,司徒昊辰最擅长的就是冷场。想必司徒昊辰除了杀人灭口,最擅长的就是将5人怼得哑口无言、说不出话了吧?胡氏不敢说什么,但表情明显有些不悦,哪有诅咒人孩子傻的。
而王勉却好似什么也没听懂,还在一旁“嘿嘿”直笑。
此时此刻,我竟然有些羡慕他,傻子没有什么烦心事,倒是只剩下了开心,比寻常人人多了些轻松自在呀。但是若要真的放弃智商,选择智障,大概没几个人愿意。
为了缓解尴尬的场面,我进行了一场科普:“智商并不遗传,疯病严格来说并不能遗传给下一代,特别是像王勉这种后天形成的,而不是天生的。”
几个人面面相觑,司徒昊辰:“你在说什么?”
我就知道他们听不懂,好在缓解了尴尬。
胡氏虽然听不懂我在说什么,但是大体上知道疯病不会遗传,于是松了一口气。
“呕!”没聊多久,胡氏就开始一阵阵的干呕,多半是孕期的反应。我贴心地走到她身边,拍了拍她背,又嘱咐胡氏身边的丫鬟:“交待给厨房,这几日多做些清淡的,王妃本就不喜油腻,况且又有了身孕,千万要注意饮食。”
“是。”丫鬟们低声答应,而后退下。
司徒昊辰沉吟片刻,见胡氏这副模样,或许是觉得自己刚才说的话有欠妥当,于是提议道:“宫里也很久没有举办家宴了,不如就由皇后操办,择日举行家宴庆贺王妃胡氏有孕,祈祷世子平安降世。”
我:怎么?她怀的孩子是你的?
司徒昊辰注意到我的表情变化,问道:“怎么,皇后不愿意?”
“皇上的旨意,臣妾怎么敢违抗?”我本来也没想拒绝,只是不太情愿出席家宴。毕竟,胡氏有孕,到时候太后一定在场,肯定会旧事重提,再次催生。
司徒昊辰突然靠近,低声问道:“你在害怕什么?”
本来,我是不害怕的,被他这么一问,反倒害怕了,支支吾吾地回道:“臣妾……害怕自己能力不足,不能操持好家宴,惹得皇上、太后不高兴。”
司徒昊辰一把将我揽在怀里,当众拖着我离开,路上,压在我耳边低声质问:“你该不会是害怕太后刁难你吧?”
“不敢。”没错,我就是,但是我不敢说。
“其实呢,没什么好怕的。”司徒昊辰说起话来,多少有些道理,但又心机勃勃,“咳咳,朕也看不惯胡氏怀孕,这样一来,王勉有了孩子,朕没有,皇位岂不是要传给世子?”
我惊讶:“皇上竟然这么在乎皇位?”
其实,我是不信的。从前他那般淡泊名利,在争夺皇位一事上不争不抢,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变了,偷摸登上了王座,此刻又这般在乎这个位子。
司徒昊辰:“朕只是为咱们的孩子着想,江山社稷也非常重要,世子如若同王勉一般软弱,这江山,和咱们的孩子,恐怕都不会很好。”
这倒是真的,于情于理,都应该选择一个贤能的后代继承皇帝衣钵。
我提议道:“这样吧,皇上,臣妾以为,皇上得早日拥有自己的儿子,才能杜绝后患,断了胡氏一党的念头。所以,皇上要尽快生好多个孩子。”
司徒昊辰挑眉:“然后呢?”
我:“然后,臣妾打算为皇上挑选几位出色的美人,请皇上赐予她们位份并且宠幸她们,尽快怀上龙胎,诞下皇嗣。”
司徒昊辰脸色骤然一变,低声吼道:“你过来,朕不打你。”
吓得我,腿像安了线圈一样脚底生风,快速逃走。他该不会真的要打我吧?话说自从认识他开始,印象中还没有过他打我的场景。不过,他并非一个不喜欢打架的人。
很多事我已经忘记了,很多事我突然又想起来。
司徒昊辰像个孩子一样追着我跑,让我想起小时候他和别的男孩子打架时,被人追着跑的样子。想着想着,我不自觉地笑了,时光匆匆,一晃就是十多年过去了,我差点忘了他。
张礼士突然神色匆匆地出现,站在皇上身边等他停下。
司徒昊辰停住脚步,脸上多少有些扫兴,不耐烦地问:“什么事?”
张礼士语重心长地说:“皇上,大事不好了,高飞鹰的贼党在南方谣传皇上是个暴君,集结了一众谋反的叛军,说是要攻入皇城,拿下皇上的首级。”
我一听,事大了。
虽然司徒昊辰也杀人,可是说他是暴君,多少有点言过其实了。
我想:“会不会是他们搞错了,暴君分明是先皇,现今新皇登基已有一些时日,消息不快他们可能还不知道,解释清楚就好了。”
确实是有这种可能,南方的人口分布比较稀疏,特别是很多深山里,根本得不到皇城传出的消息。
司徒昊辰没有勃然大怒,反而异常平静:“朕是暴君?朕就是啊,朕不仅昏庸、无能,而且喜好杀人,快传出去,让老百姓也都知道知道,他们的皇上到底是什么人!”
我知道他在说气话,于是靠近劝了两句:“皇上,现在不是怄气的时候,当务之急是解决这件问题,别让高飞鹰的余党得逞。”
他冷笑:“一个高飞鹰,还能闹下天来?”
我:“皇上,高飞鹰狡猾,万万不能轻敌啊。”
张礼士也跟着劝:“是啊皇上,还请快快下诏书,命人铲除高氏贼党,捉拿叛军,以震皇威啊。”
虽然我不懂军事,但想来这事也很紧急,需要一个能坐镇指挥的大将军。
于是,我悄悄派人去请程年将军,却得知他的大军已经整装待发,就等皇上下令了。
司徒昊辰:“先斩了高飞鹰。”
“不行!”我大叫一声,连我自己都吓了一跳。
张礼士和皇上奇怪地看着我:“为什么?”
这架势,我有些害怕,但还是镇定地解释说:“叛军是由高飞鹰的余党带领的,他们和高飞鹰关系不浅,如此做法很可能只是给朝廷施压,让皇上放了高飞鹰。所以,高飞鹰是我们手中最后一张底牌,如果杀了他,无法同叛军谈判,倘若被叛军得知我们杀了高飞鹰,对方一定会鱼死网破,对朝廷不利。”
张礼士一听,觉得有道理,连连叫好。
司徒昊辰思索了片刻,疑惑道:“可是不杀高飞鹰,还有什么办法呢?”
这就不管我的事了,我只知道高飞鹰杀不得,至于后续的路,我还没有想好。
“回皇上的话,臣妾一不是国师,二不是军师,不能解答皇上疑问。”
“朕早该想到的。”司徒昊辰喃喃道,“如果早些杀了高飞鹰和那些部下,就不会有这么多破事了。奈何当初牵扯的人太多,朕也无从下手,只能暂且搁置。”
此话有理,但是天底下没有后悔药可以吃,现在说什么也晚了。
因为暂时没想出好的法子,司徒昊辰先行派程年前去镇压叛军,捉拿高飞鹰余党徐慧等人。如果叛军的数目并不庞大,这对于程年来说,根本不在话下。
本来还想举办家宴,这下泡汤了,我倒松了一口气。
程肖雅得知了消息,委屈巴巴地找了过来,闷闷不乐地问:“我爹是不是又去打仗了?”
我安慰她:“程贵妃莫要担心,将军为国效力,有勇有谋,才智双全,一定能战胜叛军,告捷归来。”
司徒昊辰也安慰了她两句,又嘱咐道:“天下不太平,你们妇人还是保护好自己要紧,不要操心战场的事。”
切,我从不在意这些,如果国家需要,我也可以去打仗。
古有花木兰替父从军,女人为什么不能保家卫国?
司徒昊辰见我不服,让了一步,晓之以理:“宫里还有这么多事等着你打理呢,还有太后需要人照料,你就别多操心别的了。”
我:“听皇上的意思,这是要往前线督战啊?”
他从前混迹沙场,见多了打仗,如今战事紧急,他要去也在情理之中。
司徒昊辰没有否认,而是语重心长地说:“短暂的离别是为了更好的想见,没有国哪有家?况且朕是一国的君主,必须守卫天下,才能给你一个家。”
不知怎么的,这话说的我竟有些感动,直想落泪。
可我终究还是忍住了:“行了,别肉麻了,快去吧。”
事发突然,短暂的告别之后,他就走了。
一天之间,一个男人从早上和我吵架开始,到晚上突然离开去了千里之外,一切都是那么5突然。程肖雅落泪,一直哭哭啼啼地:“呜呜,怎么办,我的父亲和夫君都去战场了,若是他们不能活着回来,可让我怎么活啊!”
我呵斥道:“别瞎说,不会有事的。”
程肖雅还是在哭,但看了看我的脸色,没敢说别的。
我很纠结,这次的事情看着简单,实则很复杂。到底要不要告诉太后呢?她老人家身子不好,可是皇上离开了皇城,如若不告诉她,以后被她知道了也要埋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