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二章 香香子正在骑马赶来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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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蹄声渐近,一女子骑着马停在众人中央。

    围观群众循声望去,面露惊诧之色。在这辽阔的荒原中,这一纤弱女子是如何到达荒漠深处的边城?更何况,她还是孤身一人,看上去弱不禁风。

    我方才还想说什么来,但看到她来,瞬间被吓得不敢出声,只身躲在皇上身后,小心翼翼地扯着皇上的衣角,问道:“这不会就是……那个女人吧?”

    这女子一袭红衣,看上去是丝质轻纱,穿在她身上宛如仙女般飘逸,薄薄的面纱遮住细腻的脸庞,欲遮又掩,娇羞无比。如此看来,就是比一旁那新娘子,也要美艳三分。

    必然引得新娘子兕敏不悦了。

    兕敏瞬间拉下脸来,气冲冲地跑到红衣女子面前质问:“你是谁?你这是什么意思?”

    不怪兕敏生气,旁人大婚之夜,突然跑来这么一个人物砸场子,是个女人都会不高兴吧?别说兕敏,就连围观的亲朋、族人也甚是好奇,这女人到底什么来头?

    这一切的一切,或许只有我知道真相。

    虽然女人戴着面纱,但马嵬看到她的那一刻,已经吓跪了。那个女人犀利的眼神,告诉了在场的所有人,她的来历绝不简单。特别是马嵬,这眼神他再熟悉不过了。

    看见马嵬的反应,我多半已经确信,这个穿红衣的蒙面女子,就是香香子公主无疑。只是还有一事我想不明白:“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赶在这时候来,她怎么知道马嵬要结婚?”

    司徒昊辰紧咬着牙齿:“宁可相信世上有鬼,也不能相信程贵妃那张破嘴!”

    程贵妃?

    我这才隐约记起前两日她来过一次,后来又在张礼士的护送下回宫去了。本来以为她只是来看看皇上,没想到还带回去一大波八卦,实在是令人佩服。

    说实话,许久不见程肖雅,还有些想念她,唉,这女人该死的魅力!不过,听司徒昊辰这么说,看来这女人酷爱八卦的毛病还没改。

    我虽然念着程肖雅,但眼前的当务之急,是解决香香子这个大麻烦,这女人若是发起飙来,在场的所有人都不好过。我小声催促司徒昊辰:“皇上,你快想个法子阻止悲剧发生啊。”

    他也很为难,表面上不动声色,看起来胜券在握,其实脑子里空空如也,并没有任何对策。

    好在,香香子目前还没有打算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尽管如此,马嵬已经跪下了,就像从前数百次在这个女人面前跪下一样,痛哭流涕。所以我说,这段感情从一开始就是错的。

    作为族长,今邪理所应当站出来招呼香香子:“敢问姑娘从何而来,所为何事啊?”

    香香子揭掉面纱,笑而不语。

    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小声议论着这女人的容貌:这是仙女吗?怎么可以这样美?总之,男人垂涎,女人羡慕,无一不为之惊叹。

    除了我和司徒昊辰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这叹息将香香子的目光吸引过来,她二话不说,扔掉面纱大踏步地走到司徒昊辰跟前,作揖行礼:“见过皇上,皇上别来无恙啊。”

    言语之间,分明就是在说:马嵬结婚一事,都是你操办的吧?

    这下,司徒昊辰就算跳进黄河也脱不了干系了。

    他欲哭无泪地捂住了脸,不愿再看。

    当然,香香子不可能为难司徒昊辰,毕竟一个是太师夫人,一个是皇上,地位悬殊,皇上的脸面总该值几个钱。她行过礼之后,又走到了马嵬那边,正好站在了马嵬和今邪中间的位置。

    本以为她要发飙,掀了台子,将今邪和马嵬痛扁一顿。

    可是她没有,她只是温声细语地回了今邪的话:“这位大叔您好,我是远道而来的马太师的家眷,特来庆贺他大婚之喜的,祝贺祝贺。”

    空有祝福,不备薄礼,一想便知香香子来得仓促,没来得及准备。看来她是一听到信就往这赶了,这么远的路,就算一刻不停地骑马也要三五天,路上怕是不好过。

    今邪一听“家眷”,以为是什么表亲,立刻笑着欢迎:“快请坐,仪式就要开始了。”

    完了完了。

    当着一个老婆的面儿,明目张胆地娶另一个老婆,这不是找死么?

    边城的婚仪与中原多有不同,如若有夫妻对拜这一环节,我猜香香子一定趁这个机会给他们点颜色看看,不是掀了新娘的盖头,而是掀了马嵬的脑袋。

    今邪主持婚仪,他不明白,便问马嵬:“马大人,您怎么还跪着呀,快起来,该举行仪式了。”

    马嵬不听,就跪着,眼泪扑朔地往下流,好像是犯了什么弥天大罪一般,让人看了都为之感叹,被他的悲伤情绪所感染,也忍不住想哭。

    再看一旁坐着的香香子,双臂抱在胸前,翘着二郎腿,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就好像这场婚礼完全是外人的事情,与她无关。

    这和我印象中的香香子判若两人,她不该如此啊,她应该很暴躁,大闹现场,将参与这件事的人都打一顿,那才是她,也是一个公主和夫人的威风所在。

    今邪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先是问马嵬:“马大人,您怎么了,大喜的日子哭什么?”见他不说话,又对香香子说:“姑娘,马大人是您的表兄吧,您快劝劝他,先别哭了,先把仪式办完,不然就错过良辰了!”

    香香子也不在意,洒脱地起身,高傲地站在马嵬面前:“说你呢,别哭了,起来结婚!”

    后者闻言,哭得更甚,双手抱头,连连磕地:“我错了,我错了,求你放过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见未婚夫如此卑微地哀求一个女人,兕敏不干了,扯掉纱衣气冲冲地走到香香子面前同他对峙:“你这个女人,到底是谁?对我家哥哥做了什么?”

    香香子冷笑:“我?对他做了什么?呵呵,你怎么不问问他对我做了什么?”

    这下,兕敏也摸不着头脑了,低头看看地上跪着的马嵬,半信半疑地问道:“哥哥,这个女人到底是谁?你对她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