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 莫名其妙的争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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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秋封!你是不是把朕当傻子?”面对司徒昊辰的咆哮,我淡定地点了点头:“是啊。”
司徒昊辰:“……”
为了帮程肖雅瞒天过海,我也是煞费苦心,连皇上都敢蒙。只希望这个女人有点良心,日后发达了别忘了报答我。
唉,我呀,就是为旁人承受了太多,都快被自己给感动哭了。
只是,终究还是有些伤感。
司徒昊辰,为了程肖雅,竟然对我怒吼,一定是非常在乎她。我在皇上眼里,终究只是一个门面,一个空有名分的皇后,最终也没能得到他的心。
突然,我就想不明白了,我这忙活了一天是为了什么呀?
算了,走了。
于是,我就当着司徒昊辰的面,在他莫名其妙的目光中,大摇大摆地离开了。
“站住!”
显然,我没有成功离开。
但是我已经没了耐性,不再由着他问了。
司徒昊辰也许看出了我的情绪变化,脸色缓和了许多,他静静地看着我,过了许久才问:“秋封,你吃醋啦?”
我:“臣妾怎么敢吃醋?皇上身为一国之君,雨露均沾才是常事,臣妾又怎能阻挡皇上倾心旁人?”
司徒昊辰冷笑:“呵呵,秋封,你就会骗人。”
我:“臣妾骗您什么了?还请皇上明示。”
司徒昊辰揶揄道:“别装了,朕知道你吃醋了,赶紧承认吧。”
笑死,承认又能如何?
他是皇上,这里上上下下都是他说了算,就算我有不情愿的地方,又能如何?他爱上旁人,我又不能出宫去,若是能像香香子一样远走高飞,倒也认了。
可是身为皇上的女人,唉,我又能到哪里去呢?(绿茶脸)
眼前,司徒昊辰微微蹙起眉头,疑惑道:“秋封,你想什么呢,这么伤心?”
我含糊道:“没有没有,皇上面前,臣妾怎么敢伤心呢?臣妾只是觉得,皇上这几日太累了,本该好好休息,不该动怒。可是秋封又惹皇上生气,实在是不应该,秋封愧疚之情难以言表,只能暗自神伤,还请皇上宽恕。”
司徒昊辰显然不信,猜测道:“朕又不是傻子,你肯定还在为刚才的事生气。罢了罢了,咱们各退一步,不要计较了,如何?”
我想了想,拒绝道:“不行!”
司徒昊辰疑惑:“为何?”
那语气,那神情,分明就是在说,朕如此高高在上的人都已经退让,你还想怎么样?如此,更不能让他得逞。我不满地说:“皇上位高权重,应当退两步。”
司徒昊辰没有多计较,竟然真的后退了两步。
我没憋住,一下子笑了。
他这么认真,倒是让人真的意外,
司徒昊辰:“秋封笑了,应当是原谅朕了吧,从前的事不必多计较了,朕不问了。”
我点头:“谢皇上。”
想来,他也不准备在这件事上多计较。而我,人在屋檐下,万事不由己,既然司徒昊辰都低头了,我还能说什么呢?当作什么都没发生就好了。
只是当下,如何保证程肖雅的安全,才是重点。
还没等我想到一个完美的对策,张礼士就面色慌张、急急忙忙地跑过来了,当即跪在皇上面前,禀报:“皇上,大事不好了。”
司徒昊辰不屑一顾,翻了个白眼:“还有更坏的消息吗?快快说来!”
好家伙,看来他这几日确实过得不怎么如意,怕是听了不少坏消息。
张礼士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气喘吁吁地说:“宫门的侍卫传信来,说是程贵妃爬墙跑出去了,他们没有拦住。”
司徒昊辰脸色骤变,怒斥道:“这群饭桶,这点事都做不好,干什么吃的?一个大活人都能溜出去,朕的皇宫还安全吗?”
我吓得后退了两步,差点没站稳。
司徒昊辰看到我这副模样,立刻冷静下来。他摆摆手,做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子对张礼士说:“随她去吧,城门打开,谁想走就走吧,散了散了。”
我去,这副自暴自弃的样子又是怎么一回事?!
现在还没到国破家亡的地步吧,怎么竟如此凄凉?
我不允许这种事发生!
司徒昊辰作为皇帝,可是民族的脊梁、大辽国的腰板子,如果他都说“散了散了”,放弃治疗,那么真的没救了,我的人生也会变得如此凄凉。
毕竟,我明镜一般的内心清醒着呢,在这个封建王朝,我一生的幸福可都压在眼前这个男人身上,若是他都放弃了,我还能有什么活路?
所以,我决定了,我要拯救世界。
第一步,先把司徒昊辰劝回来。
于是,我用尽毕生学识,给司徒昊辰打了一针鸡汤:“皇上,不要啊。城门不能打开,这样不安全啊。更何况,今日,程贵妃跑出去,明日,什么张贵妃李贵妃也会跑出去,这皇宫里的人,岂不都跑光了?皇宫都没有人了,天下还能有什么人?这天下,可是皇上的天下,皇上一定不能自暴自弃啊。”
司徒昊辰听完,托着下巴,若有所思。
许久,他示意张礼士去追程肖雅。待张礼士走远之后,他问我:“秋封,你是不是……很关心朕?”
我着急:“是啊,您是皇上,臣妾是皇后,臣妾关心您不是应该的吗?”
更何况,关心他的事,也是在为我的将来做打算,我俩难道不是拴在一条绳上的蚂蚱?
司徒昊辰:“朕不是这个意思,朕是想问,秋封事……发自内心的吗?”
我:“当然是啊,不然呢?”
如此情势之下,这男人还能斤斤计较,我也是服了,趁机劝道:“皇上,您说什么臣妾都答应,只求您赶紧坐回龙椅上去,把政务处理好,让中原大地好起来。”
司徒昊辰点点头,赞许道:“秋封心系天下,是个好皇后呢。”
我:???
“所以呢?”
他想了想,嘴角突然浮起一丝笑容:“秋封,你说程贵妃她,到底是去做什么了?”
我哑然,鬼知道她慌慌张张去干什么了,难道真是去见野男人了?不过这女人真是奇怪,最近总是行踪不定,净干些莫名其妙的事。
可是,司徒昊辰认真地看着我,我又不能什么都不说。
于是,我支支吾吾地说道:“程贵妃,她可能……比较热爱自由。可能,是香香子离家出走一事触动了她,让人觉得,追求自己想要的自由自在的生活才是最重要的。”
司徒昊辰挑眉:“真的?”
我要怎么解释呢?
大概就是,如果不快点把香香子抓回来,会有越来越多的人因为向往自由而离开。想到这里,我突然就明白了,那些离开皇宫的人,或许只是单纯地向往自由而已。
人生啊,不过就是从一个地方去到另一个地方,离开一些旧的人,去遇见新的人。不停地遇见,也在不停地忘记。
我说:“也许是真的吧,臣妾也不清楚。”
不过,或许有一天,我想开了之后,也会离开这里,去走香香子走过的路。
司徒昊辰:“秋封爱自由吗?会不会也想离开朕?”
关于这个问题,我当然知道讨好他的标准答案,可是我最终还是没有回答。以后的事,谁说的准呢?承诺都是狗屁,不配让人相信。
司徒昊辰显得略微有一些失落,不过他很快回过神来,宽慰道:“秋封能有自己的想法,那是再好不过了。不过,如果秋封以后想去什么地方,可一定要告诉朕,朕陪着你一起去。”
我惊奇道:“真的?”
虽然我觉得他多半都是在开玩笑,故意哄我开心的,没有几分真诚,可是我还是很开心:“皇上日理万机,怎么能随着秋封去别的地方?”
司徒昊辰点头,表示一定(下次一定)。
我觉得他在装模做样,于是有意调侃下他,便说:“那现在就走吧。”
他先是一愣,而后开怀道:“秋封想去哪儿,但说无妨。”
我想了想,说道:“香香子去哪里了?想必一定是仗剑走天涯、过上了风流自在的日子,不如咱们也像他那样,潇洒走一回,说不定,还能恰巧遇见香香子,将她带回家呢。”
对方虽然显得有些意外,但还是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我:你不按套路出牌?
这下轮到我犹豫:“皇上,可是国事繁忙,还有许多事情都没有好好处理,撂下这些事,旁人办不了可怎么办呀?”
司徒昊辰满不在乎:“说来,也没有什么非做不可的大事,无非就是香香子的事,还有程肖雅,不把她们抓回来,无法向两位长者交代,这便是头等大事了。至于剩下的,都可以缓缓。更何况,一些问题,还非得朕亲自走出去才能解决,闷在皇宫里一筹莫展。”
我反问:“再来一次微服私访?”
只不过,这次是往南走。他说的对,这不是一个人的游戏,这是所有人的游戏,我从前听过一句话“若想扮演上帝,就必须同恶魔打交道”。整日呆在皇宫里,只知道一筹莫展别无他法,却连自己的对手都不知道是谁,如何能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