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一章 皇后的贴身保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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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朕偏不呢?”那男人背对着我,一字一顿,话音刚落,便猛然转过身来,吓得我不自觉地连连后退。
如此一来,我方才刚到嘴边的“随你的便”也说不出口了,硬生生随着口水吞了回去,努力挤出一丝勉强的笑容:“皇,皇上,您是天子,您想怎样就怎样,臣妾怎么敢做您的主呢?您说是吧。”
“哼!”
司徒昊辰不屑地冷笑了一声,径直走回卧房,毫不见外地一屁股坐在床上,甩了甩衣袖,用命令的口吻说道:“给朕更衣。”
“……”我撇撇嘴,埋怨翠红,“给皇上更衣啊,皇上叫更衣呢,一点眼力见儿都没有,你这丫头,该打!”
“哎,是,娘娘。”翠红战战兢兢,丝毫不敢怠慢。
司徒昊辰笑而不语,就静静地看着我。
这不是多此一举么?我还能不知道他吩咐的是我?我可是冰雪聪明,要不然在这偌大的后宫,是如何活了这么久?!
可我如今不是有了身孕么,还能让他呼来喝去的?
对方许是猜出了我的心思,沉吟许久,说道:“秋封,给朕倒水!”
“哎,臣妾马上来!”
哦,这该死的条件反射!
就在我端起茶杯要给那位皇上斟茶的时候,他猛地站了起来,快步跑到我身边接过了茶杯:“放着,还是朕来吧,以后这种粗活你要少做!”
“?”我本来也没想做啊,是你逼我的。
“是,皇上~”
可是不管我内心如何挣扎,嘴上都不敢忤逆他。
经历了这次的教训,我知道,司徒昊辰多少还是有点东西的。
至少……他没有不孕不育吧。
“想什么呢?”
他漫不经心地问我,却将我的思绪一下子拉了回来。
“没什么。”我轻声回道,“该有的东西如今也都有了。”
这一问一答之间,像极了一对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了许久的老夫老妻。是啊,从前总以为不会有孩子,现在突然怀上了,一切都变了,一切又好像都没变。
我突发奇想,问司徒昊辰:“皇上,您说,臣妾怀了身孕,会不会有人要害臣妾?”
说实话,我自己都觉得这是某种被迫害妄想综合征,但是司徒昊辰听了,却愈发正经起来,目不转睛地看着我说:“这就是朕为什么不上朝,朕要寸步不离地跟着你,做你的贴身保镖!”
我听完,顿觉受宠若惊:“皇上!臣妾,臣妾何德何能……”
有那么一瞬间,我如此渴望,就这样一直好好地,像普通人一样过完这一生,有田可种,有人可以爱,子女成群,一人伴你左右,走到白发苍苍。
然而我这一生,注定狗血。
“秋封……”司徒昊辰低声呢喃,脑袋懒懒地靠在我的腰间,“朕有时候猜不透你在想什么,你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不爱笑,也不怎么哭。”
我无奈叹了口气:“皇上,臣妾身为皇后,举止应该端庄得体,怎能说笑就笑、想哭就哭?话说回来,皇上不也一样?身居高位,哪能让旁人随便看出您的情绪?”
司徒昊辰不服,像小猫咪一般依偎在我腰间撒娇,辩驳道:“朕又不是旁人。”
他平日里严肃,鲜有今日这般发小孩子脾气,我觉得甚是惊奇,有意要逗弄他一番。便打趣说:“皇上不是旁人,皇上是天子,可臣妾是。”
话说回来,若不是有这龙胎在腹中,怕不是就要被赶出宫去了,这合宫里,没一个拿我当自己人的。
司徒昊辰不知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又问:“秋封如何觉得自己是外人了?秋封可是朕的人!”
我笑:“臣妾是皇上的人不假,那皇上是谁的人?”
司徒昊辰思索片刻,幽幽地答:“朕自然是,天下子民的人!”
我:“……”
这是什么上古直男吗?
我还以为,他会说他是我的人。
罢了罢了,谁让人是皇上呢。
窗外夜色朦胧,屋内灯火摇曳,看着司徒昊辰那张略显憔悴、俊俏绝美的脸,我瞬间没了脾气。他不过是一个年纪轻轻的君主而已,却承担了他这个年纪不该承受的苦。
“想什么呢?”
他又问我,好像格外在意我的心思。
见我久久不回答,他提议说:“你若睡不着,陪朕出去走走?”
“妥。”
我翻了个身,从床上麻溜地弹起来,却把他吓得不轻:“哎,慢点……现在不比从前了,要处处小心。”
呃,小题大做。
走在宫廷小巷,吹着清凉的晚风。
我:“今晚夜色真美。”
司徒昊辰接话:“是啊,风也很温柔~”
我:“!”
如此暧昧的情境,让人忍不住想吟诗作赋,浅斟低唱。不由得,我低声问了一句:“你会跳华尔兹么?”
司徒昊辰听不懂,一本正经地问我:“秋封,你说什么?”
我被自己逗笑了,他一个远古人怎么会跳舞,而且跳舞,是古代优伶做的事情,他可是皇上。我自顾自地摇了摇头:“没什么。”
md,不知道是不是孕期激素的变化导致情绪变化,现在我居然有点想回家!还想起了从前许多事,怀念那个科技发达的后现代世界,各种满满的高科技啊!
没想到这人糊涂一时,就容易惹上麻烦。
司徒昊辰竟然缠着我喋喋不休:“秋封,好秋封,你就说嘛,就算朕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与朕讲讲又何妨?”
我被他烦的没办法,却又不知该怎么解释,更不知道从何说起。
“昊辰,有很多事情,你以后就会知道的……”我看着月色,喃喃道。
他忽的推开我,惊讶地问:“秋封,你刚才叫我什么?”
我一回想起来,觉得自己失礼,连忙跪地道歉:“皇上,臣妾口不择言,竟敢直呼皇上名讳,实乃罪该万死……不过看在臣妾怀有身孕的份上,还请皇上恕罪。”
他扶我起来,担忧地说道:“地上凉。”
而后便直直地看着我,许久都没有说话。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长舒一口气,幽幽地转过头去,感叹道:“秋封啊,你好久都没有叫过朕的名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