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三章 容兆南谈恋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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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瑜言吃惊。

    “容兆南谈恋爱了?”

    沈茗掷地有声地回复他。

    “谈了,谈了有一段时间了。”

    那头,苏瑜言有短短的两秒没有说什么话。

    她大概知道,他肯定是想到了顾枫。

    大家都知道,容兆南和他们苏家的小公主,两人关系一向好。

    苏瑜言问,“这事,你怎么知道的。”

    她在电话里,略显为难,过了小半天,才答他。

    “大哥,有件事,我跟你说了,你别生气。”

    说着话,才发现车停了。

    等在了红灯路口。

    她跟苏瑜言说话,容兆南抹过脸来,深深地看着她。

    看得她脸发热,但她还是能用语气镇定的话语来跟苏瑜言道话。

    “几个礼拜前,容兆南跟我告白过,说喜欢我。我当时,有点害怕,没敢答应他,再后来,便听说他找了个跟我很像的女朋友。”

    话说完,苏瑜言彻底陷入了沉默中。

    而身边,车已经重新开动起来,车里气氛不太好,容兆南直直望过来,简直能将她烧死。

    她抹过了脸去,看着窗户那边。

    “大哥,对不起,我应该早点把这个事告诉你。”

    苏瑜言的声音有些暗哑。

    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电话挂断之前,跟她道。

    “跟你没关系,用不着道歉。回头再联系你,百日宴的事你再考虑考虑。”

    苏瑜言把电话挂了。

    她握着手机。

    想起苏瑜言那张不苟言笑的脸。

    罪恶感满脑门的打转。

    还真是少有的体会。

    都怪这一世的苏瑜言,一点也不避讳她会回来争家产,总是处处谦让着她。

    车厢寂静,车在路上慢慢开着。

    容兆南放缓了车速。

    “找了个新女友,还跟你很像?”

    一点失落的心情,马上又被容兆南带了回来。

    转过身来,看见他面色认真,眸色漆黑漆黑的,竟忍不住,有些想笑。

    “你不觉得我这个话术很完美,毫无破绽。”

    在东城都能被苏瑜言的助理瞧见,那看来,以后和容兆南的接触,要更私密点才行。

    “毫无破绽?呵,我女朋友是跳芭蕾的,你算什么。”

    那她肯定不知道,她的艺术细胞,一直是家里最超前的。

    “大公子,你一点调查都不做的吗,我们家苏女士没转行之前,年轻的时候,可是文工团的,跳得就是芭蕾,还是首席芭蕾,作为她的女儿,我会差?”

    当然不差,要不是苏父没钱培养她,说不定,她真能走上当年苏女士的这条路。

    容兆南稍作沉默。

    想起顾枫,对舞蹈方面没什么天赋。

    “没错,腰是好腰,回去跳段给我看看。”

    沈茗恨不得想捏他。

    大公子真是何时何地,都能开的一手好车。

    “要收费的,想便宜看,哪有这种好事。”

    一路拌嘴,容兆南将车开到了目的地。

    开到了恒水湾。

    晚间,他提到的地方。

    恒水湾的布置,跟她记忆里的差不多。

    处处都透着熟悉。

    客厅亮堂堂一片,她从正厅一路参观过去,跟着他去了吧台。

    容兆南爱收藏各类名酒,这点和苏瑜言很像。

    所以家里,也设置了一个长长的吧台。

    容兆南拿完酒杯回来,看见她趴在酒柜的门上,两只手盖着脑袋,一脸的好奇劲,不知道在望些什么。

    这人回回来他家,回回都是一副探究的神情。

    光是参观房间,都要花上不少的时间。

    不过今晚,可没时间给她参观。

    “在看什么?”凑过来,问。

    沈茗红着脸转身,有点激动。

    指着酒柜里的那瓶酒。

    “这瓶酒,这瓶!”

    她记得这瓶酒,那年她荣登大区新任总裁,获得年度最佳新青年贡献奖时,他为她开的酒。

    当晚,她便借着酒劲,向他告白了。

    结果可想而知,他以身份不合这样的借口,将她拒绝了。

    “眼光不错,十年前我进入容氏集团,正式接手集团商务,老爷子亲送的两瓶酒,一瓶当晚开了,一瓶留到了现在。”

    眸光从酒上绕回了她面上。

    瞧见她这双眼,勾人勾的厉害。

    盈水脉脉。

    不自觉就放缓了语气,问。

    “怎么,想现在就开了?”

    她摇头,心思已经从过去回到了现在。

    从前,她总是追着他跑。

    追到最后,连他的影子都看不到。

    而现在,这人就在她面前。

    双手搂上了他的脖子。

    微微踮起了脚尖。

    “不想,”不想这么早就开,和他贴着鼻尖,“等十年之后再开吧。”

    十年之后。

    他笑了。

    嗓音弯弯的,带着气泡音。

    “还要等十年,沈茗,十年之后,你还在我身边吗。”

    在不在,时间说了算。

    腰上环住了一只手。

    他放下了高脚杯,贴着她,将她搂在了怀里。

    呼吸贴着呼吸,吻了下去。

    耳鬓厮磨。

    吻得难舍难分。

    直到,客厅传来一声啪嚓声。

    容兆南咬着她的唇,热着呼吸,与她分开一丝距离,转过身来。

    脑袋像是被酒精燃着了,要不是这声突兀的破坏音。

    她是舍不得分开的。

    也转过脸来。

    吧台的那头,大厅中间,昏暗的灯光下,站着一个染着白头发的的小青年。

    窦破手里拿着根叉子,举在空中,另一只手上,吃到一半的蛋糕啪嚓掉在了地上。

    这才发出了声响。

    可现下,他这样一位有着中二气息的小青年,一点也顾不上手里的蛋糕落在地毯上是什么后果。

    他快惊呆了。

    不,是命快要掉了半条,感到自己正在黄泉路上漂泊。

    他竟然,撞破了他大表哥的奸情!

    激动的心情过去之后。

    窦破坐在沙发上。

    挠着头发,看着面前这位长得像妖精似的大小姐。

    这可不是他认为的,而是昨天晚上,他家小姨,还有他妈,等一众家庭妇女,凑在一起,闲谈时说出来的话。

    他小姨,他大表哥的亲妈,杜清杜女士,昨晚当着他的面,还亲口附和了他妈说出来的这些说辞。

    虽然这段时间,他老是跟着导师在外地到处跑,消息闭塞,但沈茗这个名字,早已经如雷贯耳。

    没看过本人,只见了一面,今天第一回见,他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

    怎么回事啊。

    她怎么和他大表哥在家里面……玩亲亲。

    这种恐怖的事,为什么要被他撞见。

    他大表哥,还会给他活路吗。

    烦躁的要死,又抓了一把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