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默不作声的走着，各怀心思。

    最后，离开学校的时候，手被冻得有点僵。

    两个人回吉祥小区的路上，尹屿接到程昉的电话，他看了一眼，直接点了拒接。

    沈不悔不想过多问尹屿，只是说：“你是自由的。”

    尹屿明白沈不悔的意思，揽着她的肩膀说；“能不能不总是把我推走？”

    沈不悔一脸问号，说道：“我？推走你？”

    “是的，你，推走我。”尹屿说。

    沈不悔最后也没多说什么。

    尹屿和沈不悔回到吉祥小区，沈不悔洗澡的时候，尹屿给程昉回了电话。

    电话的另一端，一个男人在说：“她喝多了，手机里联系不上其他人，赶紧过来把人接走。”

    尹屿皱眉，犹豫片刻，还是去了。

    **

    另一端，沈书文白天虽没接叶海棠的电话，但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

    晚上，还是硬着头皮回家了。

    他刚一进门，就看到叶海棠坐在沙发上，两条腿叠在一起，手抱在胸前，面如死灰。

    沈书文看着一地散乱的照片，不用说，叶海棠都知道了。

    沈书文在玄关换了拖鞋，不做声的准备往楼上走。

    叶海棠冷冷的问道：“不解释吗？”

    “事实如此，没什么好解释的。”

    沈书文终于硬气起来。

    “不怕我闹到学校？不怕颜面扫地？”叶海棠冷笑。

    “你不怕我就不怕，都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怕什么？”沈书文说完，径直上楼了。

    叶海棠要疯了，沈书文竟在短短几天变化这么大，看来丁克研说得对，这出了轨的男人，只分零次和无数次，她想让沈书文回头，简直是痴人说梦。

    叶海棠想撞墙，她这会儿脑子竟然还不如丁克研那个毛孩子。

    又缓了许久，叶海棠突然觉悟了。

    抓住他出轨的证据，让他净身出户，这是最好的结果。

    叶海棠没继续找沈书文谈，又给丁克研发了个消息：

    【赶紧查那个女人的资料。】

    【好的姐姐。】丁克研回复。

    叶海棠的身子，像是泄了气的皮球。

    她瘫软的躺在沙发上，脑子里一团浆糊，最近发生的事情，散乱的一件接一件。

    件件夺命。

    她算了算沈淼在狱里的日子，又是叹了一口气。

    反反复复，最让她想不到的，怎么沈不悔是这个样子？这么多年，一丁点迹象也没有。

    突然的，就成了这个样子！

    叶海棠理解不了，想破脑袋她也理解不了。

    叶海棠本来还来着月经，今天本是量多的一天，却因为过度生气，到了晚上，量骤减。

    脑子像是浸了水的海绵，越发的沉。

    直到最后，在沙发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梦里面，是沈不悔拿着血淋淋的刀，对着她说：“来啊妈妈，我是沈悔啊。”

    叶海棠一个激灵睁开眼，才发现只过去半个小时。

    今晚，对于叶海棠来说，注定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

    尹屿接到程昉，程昉喝的醉醺醺的，因为认识酒吧老板，也没让别人占便宜。

    尹屿把程昉送回风华别墅，程昉伏在尹屿肩头哭泣。

    “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为什么不能重新开始？你不会喜欢别人的，你只喜欢我。”

    “我们的孩子，不能白白死去。他需要爸爸，他要我们重新在一起。”

    “这么多年，我过得那么艰辛，你就不心痛吗？”

    “阿屿，我们重新在一起好不好？”

    “五年，我们在一起五年，人有多少个五年？你都能忘了吗？”

    ……

    程昉的话，一路上没停。

    尹屿阴沉着脸，突然想到，刚才走得匆忙，也没和沈不悔说一声。

    他看看手机，没有沈不悔的消息。

    心里的某处，再次落空。

    就像下楼的时候，一脚迈空，又像在熟睡的时候，踏空惊醒，感觉，终归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