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章 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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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深了,赵沉对着蜡烛,再次展开了《江湖争霸》,火光倒影在他俊美的脸上。

    林芷雅昏昏欲睡,隐约看见赵沉对着他的腿深思,若不是摔断了腿,赵沉说不定还会有兴趣学神功。

    这时候一阵风吹过来,榻下传来书页翻动的声音。

    林芷雅敏锐的睁开眼睛,想到那本被自己藏在底下的《干将莫邪》。

    再转头一看,幸好赵沉没注意到,林芷雅松了一口气,悠闲的翻了个身。

    【得想个办法把底下的书拿出来,让赵沉看见就惨了。】

    赵沉闻言抬眼,顺着林芷雅的视线在屋子里巡视了一圈,叫到:“来喜,看看刚才是什么响了。”

    林芷雅傻眼了,遮掩道:“没有声音啊,皇上听错了。”

    【赵沉耳朵也太灵了,榻下那么点声音他也听见了,可恶。】

    赵沉侧耳倾听,吩咐一脸迷茫的来喜:“朕瞧见榻下有什么东西,拿出来看看。”

    来喜在榻下找出了一本书,捧着交给了赵沉,拿在手上,封面红红绿绿的。

    他来了精神,正好《江湖争霸》快看完了,林芷雅这就出新书了,效率很高啊。

    赵沉翻开,这是一个讲述了铸剑和复仇的故事,文字感染力很强,像是有说不尽的缠绵在其中,让人心里痒痒。

    林芷雅默默捂住脑袋,半响忍不住凑过去询问:“好看吗?”

    赵沉睫毛投下一片阴影,郁闷的说:“有些怪怪的。”

    林芷雅一看,只见上面写着,xx看着xxx,目光里似乎有无尽的思念涌动,最终化为一句:‘剑已铸成,只待君归。’

    下一句是,xxx冷冷的执起xx的手,用力的扣在剑上,两人的血融在一起。

    林芷雅正经:“这可能是表达兄弟情的一种方式吧。”

    没想到赵沉脑子转的很快,嗤笑一声:“朕可没见过这样表达兄弟情的,过于斯文了。”

    林芷雅见骗不过他,只好闭上嘴巴。

    书的剧情赵沉虽然不感兴趣,但里面的神剑让赵沉动了心,他目光灼灼的望着林芷雅:“要是我国也有一把镇国宝剑就好了。”

    林芷雅敷衍:“皇上不是有把大弓吗?镇国大弓吧。”

    哪壶不开提哪壶,赵沉黑脸,嘴上道:“朕的腿还没好全,拉不开大弓。”

    林芷雅困惑的扭头看他,陈述道:“……皇上腿好的时候也拉不开啊。”

    【赵沉怎么敢想的,他想拉开大弓,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赵沉恼怒,抓着林芷雅晃晃悠悠的脚腕,不许她抽回去,“朕天生神力,当然拉得开。”

    林芷雅一直在笑,笑的停不下来:“皇上天生神力,我怎么不知道,皇上还是算了吧,免得拉伤了腰。”

    【赵沉也太会吹了,牛都飞到天上去了。】

    赵沉深吸一口气,“朕不止天生神力,朕还知道你现在在想什么,你在说朕吹牛。”

    林芷雅急忙收敛脸上的表情,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这样你看不出来了吧?】

    赵沉随手把书扔出去,让来喜处理掉,来喜交给手下的小太监扔掉。

    小太监坐在门外读了一晚上,简直大开眼界,目光开始若有若无的在值班的同伴身上游走,接触到他目光的人纷纷打了个寒颤,退避三舍。

    ……

    林芷雅给赵沉系腰带,抚平他衣服上的皱褶,赵沉想要和她亲昵,被林芷雅躲掉了。

    把赵沉送走上朝,马采女来做客,她圆乎乎的脸瘦了下来,犹豫半天,还是悄悄告诉林芷雅。

    “婉嫔娘娘,元采女病了,昨夜她差点淹死在井里,捞出来只剩下半条命了。”

    林芷雅没想到会这样,紧张起来,“她禁足还早着呢,怎么会掉进水井里,太医看了怎么说的?”

    想想这段时间,耳朵里听见的全是谁伤了谁病了,林芷雅心想运势也太差了,得集体转转运才行。

    马采女提起她还有些不自在,“这事还有些难说清楚,元采女从上次被禁足,就开始被宫人怠慢,入秋本来应该给我们七套新衣,但因为来了池容,有些人猜测池容要被皇上收进后宫,上赶着去巴结她。”

    林芷雅不自觉的拉下了嘴角。

    马采女也越说越无语了,“秀房就把元采女的放在最后,巴结着要给池容做,池容不是宫妃也不是宫里的人,给她做什么?这些人真是脑子进水了,元采女得知气死了。”

    林芷雅:“秀房主意很多啊,等会我让鹤梅去问问,把管事叫来。”

    马采女激动的对着林芷雅说:“婉嫔娘娘,我就知道找你准没错。”

    马采女接着说:“我听说元采女虽然生气也没做什么,只是昨天晚上,池容吐了血,御膳房那边也自作聪明,把给元采女的补血汤和几道菜都送去给了池容,换了池容的三菜一汤给元采女。”

    采女用膳的规格林芷雅记不清了,但三菜一汤也分档次,但想也不用想,池容无名无分饭菜想必一般。

    ……元采女必定一眼看出来。

    “几番周折,里面的豆腐都碎完了。元采女气的要去找皇上,还没等走到,就绊了一跤,摔到了井里,捞出来后一夜都是发烧。”

    林芷雅沉声:“鹤梅,把御膳房出主意的人也叫来,我想知道他们是个什么意思。”

    没过多久,秀坊的尚宫来了,是一个年级三十上下的女官,扑腾跪在了地上,她还算爽快的认罪了。

    “娘娘饶命,我是一时想岔了,元采女的衣服已经绣好了,我不敢在衣服上做手脚,只是掉换了做衣服的顺序,娘娘饶命。”

    林芷雅:“我也不为难你,只是你尚宫的位置也做到头了,你服不服?”

    女官没想到只是那么简单,她来时还设想会性命不保,最简单也会挨一顿板子撵出宫,却只是丢了职位。

    挨一顿板子打的躺上十天半个月,要是在宫外,说不定还要以为医治不及时而没命。

    她后怕不已,心里充满了悔恨,为什么要去巴结一个池容,池容在这后宫算的了什么?

    女官磕头:“奴婢服了,娘娘慈悲,奴婢一辈子感激娘娘。”

    “威严值+10。”

    御膳房的几个人迟迟都等不到,林芷雅和马采女又坐了一会,耐心耗尽后鹤梅才来禀告。

    鹤梅:“娘娘,奴婢问出了昨天给元采女送饭的人,但御膳房却说他一天都没出现了,奴婢怀疑是御膳房包藏祸害,找了许久,也找不到人。”

    畏罪潜逃了吗?林芷雅不解,宫里来去都要拿牌子,他能跑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