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十八章:天道的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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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赋被明诚磨的实在是心烦,就气鼓鼓的坐在那里道:“你到底要如何?你想提前取了那笔财富然后杀去辛景桦的军队吗。”

    他觉得这明诚脑子一定是有病,这种冒险的事情怎么可能做到。

    可明诚摇摇头:“并没有,我只是想提前给主人这两个地点和位置,这样也好提前打过去,叶将军虽然留下来三万精兵驻守京中,可我还是不太放心,毕竟若是他的队伍便装进城,终究是提心吊胆的。

    你也知道,上次灾民的事,他动了几次手脚都被我主人给化解过去了,如今这种大好时机在不动手,怕是以后想动手就难了,邻近春闱,这次春闱若是完成的漂亮,我主人应该就会提前交权,而小皇帝民心臣心都收下的话。最慌的会是谁呢……”

    他幽幽的看向司赋,司赋又哪里不懂这些道理,可就算懂他也得装傻,若是被套进去他以后就不用回雪山了,就在景阳过日子得了。

    可他别过头,不感受明诚那幽幽的目光就行了。

    刚才他说的够多了,若是再多说一些,就破坏这场游戏的规则了。

    他是旁观者,对,他是旁观者,不是参与者。

    可明诚在一旁看着自我催眠自我暗示的司赋,他翘着二郎腿,因为重生的原因,他莫名的也会看星象了,只是能看明白一些简单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的馈赠,但他觉得并没有什么用。

    可今天他不这么觉得了。

    “司赋啊,”他苦口婆心。

    司赋的耳朵动了动,但是没有理他。

    而后明诚又叫:“司赋啊。”

    可司赋依然没有表现。

    “你最近有没有给自己算过命啊。”

    见话题跳的有点大,司赋一时没反应过来,但他还是回答:“没有,天道的人不能自己给自己算命,也不能让别人帮忙算命,不过,你什么意思?”他怀疑的问着明诚,总觉得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明诚嘿嘿一笑。

    “如此啊,我与你说个事情,你是不是一直好奇我的命格你有些看不懂了,就是啊,我的命格里,多了一些与你相同的,例如,我没学过观星,却能看懂星象。

    我看着你,能看到你身后的红鸾星动了呢。”

    他脸上带着满满算计,反正司赋看不到。

    可司赋脸色平淡:“不,我能感受到,你正经点,不然你刚才说的话我也不会相信的。”

    被看穿了心思的明诚白眼一翻,这家伙怕不是价瞎子,不然为啥他啥都知道,就算会看天命也不至于这么变态吧。

    但司赋却有点慌了神。

    是啊,他刚才知道明诚没有说谎,也就是说他真的可以看他的命,虽然并不多,可他竟然动了红鸾星。

    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虽然师傅没有与他说天道人必须绝情绝爱,可他如今要怎么办呢?师傅啊,徒儿突然好迷茫。

    “所以,这个还不能换两个地点的名字吗?”

    他附在司赋耳边,轻轻吐着滚烫的气息,就像诱惑亚当和夏娃偷吃禁果的那条蛇一样的神秘危险,可还是会让人忍不住去听着他的话。

    司赋最后还是在纸上写下了这两个地方的名字。

    明诚得了自己该得的,就蹦蹦跳跳吹干了纸上的墨迹,将纸张叠好了揣在怀里,他道:“幽族的宝藏在哪你应该知道吧,告诉我?”

    可司赋写完那两个名字,一口鲜血从他嘴里喷了出来,听不清明诚在说什么,他直愣愣的倒在了地上。

    耳边的红晕还没完全散去。

    “来人!来人啊!”明诚抗起司赋就想去医馆,却被司赋死死地拽着衣服。

    可他就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憋了好一会,司赋才声音沙哑道:“没……没事,就是天道的惩罚,不碍事。”

    他轻轻的咳嗽了两声。

    天道的惩罚为何就这些。

    司赋有些差异,若是平日,自己怕是又得卧床调养几个月了。

    虽然他说着无事,但小脸惨白,还是让明诚担忧不已,“幽族的宝藏我会自己找的,你先安心的养好身子,其他的什么都别想了。”

    司赋摇摇头,“无碍的,天道惩罚这种事很正常不过的,天道不会要了我的命的,在我徒弟没有彻底继承我之前,天道都不会要了我的命。”

    就好比,他动用了天道的能力,让辛婉和明诚都有了这次重生的机会,这种破坏原本时空与结局的做法,就已经足够让天道处死他了。

    可天道只是要了他一些寿命和一双眼睛。

    他是被天道偏爱的,他不得不承认,师傅明明也很厉害,可最后还是被天道抹杀,和他们比起来,他太幸运了。

    见司赋好了很多,明诚就将他扶到床上。

    “你这头发和眼睛,都是因为我才如此的吧,是我欠你的人情,若是可以,以后会还的,你能用上我的地方,就随时叫我吧。”明诚看着一身病态的司赋。

    心底叹息。

    但司赋却说:“与你无关,是我自己愿意的,若是你来求我,我不答应,就不会如此,可我的生活太无聊了,无聊的让我想凑凑你们的热闹,好歹让我记着我还是个人。”

    司赋苦笑,从有记忆起,他就在雪山上与师傅学习本领,偶尔师傅出去,留他一人在山上的时候,他望着山脚下的灯火,都会无限向往。

    可是师傅说,若是在小的时候就乱了心那他就不适合继续做天道人了,毕竟山下的花红柳绿都与他无关。

    他的世界里只有白色,一望无际的白色。

    明诚没多说什么,他叹了口气,把被子给司赋盖好,就这么静静的陪着他反正他早回去还是晚回去都不差这一会儿了。

    见明诚没有走的意思,司赋开口:“怎么,你不回去?”

    “我等你睡着了再回去,不是很放心你,小桂七已经和将军府的下人们玩疯了,哪里顾得上你这个师傅,还得是我啊!” 他笑着打趣司赋。

    司赋没生气,反而也是脸上挂着笑:“桂七啊,愿意玩就多玩玩吧,反正他这个年纪的男孩子,贪玩多正常啊。”

    而他的语气里,都是羡慕和岁月的沉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