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3章:夫妻吵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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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用在家读书?”

    韩宗泽气定神闲地摆了摆手:“我爹说了,不用读那么多书,中个秀才就成。”

    “你不考状元了?”

    “不啊,我爹说不用听我娘的,考状元太累了,去了京城人生地不熟,背井离乡太苦了,他就我这一个儿子,不让遭那罪,只要识字明理中个秀才就行。”

    沈小棠难以置信,他压根就没想过考状元吗?

    “你真不打算考状元?”

    “当然,媳妇儿孩子热炕头,这生活不比去京城勾心斗角强,你看我外公还是三品大官,被人陷害贬到这儿来,我不觉得自己比外公读的书多。”

    “怎么?媳妇儿你想让我考状元?”

    沈小棠觉得自己思绪有些乱,如果他一开始就不打算考状元,当年难道是为了自己。

    “秀才娘子有什么了不得,整天就知道欺负我媳妇儿,棠儿你等着,等我考中了状元,你欺负她,咱状元娘子欺负她个秀才娘子。”

    “瞎说什么呢,那是你娘。”

    “我讨厌娘,竟欺负我媳妇儿,再也不理她了。”

    她摇头驱逐这个可笑的想法,不如趁着他年纪小好哄骗,将他赶走,省得日后再见他。

    “嗯,考中状元就可以去京城做大官,吃香喝辣娶娇娘,能享别人一辈子都享不了的福。”

    韩宗泽似有所悟地看她:“媳妇儿想享福?”

    “你不用管我,你早些高中去享福就成。”

    “我不能不管你,我同明叔发过毒誓要照顾你一辈子,少一天都不算一辈子。”

    “……”她心思一转,“那宗泽哥哥,我想当状元娘子,从今往后你要好好在家读书。要是我嫁你时,你还不是状元,我就不嫁你了。”

    十岁的小人儿,眉心皱紧,面临了人生第一个大难题。

    “不行,说好了你是我媳妇儿,你就只能嫁我。你要是说话不算数,我就不理你了。”

    求之不得,你赶紧别理我了。

    “我是很想嫁给你,但你要不是状元郎的话,我就不能嫁你了。”

    六年之内他是考不中状元的,这段时间他要精于学业,就没空整天往她这儿跑了。

    “为什么?”

    “因为我这辈子只想做状元娘子。”

    韩宗泽看她虔诚的祈愿,突然眉开眼笑:“成,那就做状元娘子。”

    “……”我奉劝你清醒。

    眼见日上中天,要正午了。

    沈小棠提了些紫苏叶和蘑菇下山回家,灶上煮着粥蒸着窝头,她将炸好的肉酱盛了两小碗出来,又清炒了一盘蘑菇,凉拌了一个紫苏叶。

    大伯娘和母亲说着闲话往厨房来,就瞧见她在炒菜。

    “棠丫头,你这一早上不见人影干啥去了?”

    “上山摘了一些蘑菇,咱人多炒俩盘吃。”

    大伯娘瞧见那一大盆炒蘑菇和旁边的肉酱不知道说什么好。

    “棠丫头,明天你领着桃花和梨花一块去,人多摘得多。”

    她没推辞:“大伯娘,我今个下午还去,咱都去多摘些,晒干了屯起来慢慢吃。”

    “好嘞。”

    一群饿死鬼陆陆续续入了座,吃食和平日差不多,小米粥窝窝头。

    不同的是多了一盆炒蘑菇,两碗肉酱。

    大人三个窝头,小孩一个,许是大半年没吃肉的缘故,父子三个吃完仍旧意犹未尽,谁家情况也不富裕,好歹人家粥管饱,也不能挑理。

    沈老太心疼老爷子,少吃了一个给了老爷子。

    大伯娘也偷摸将自己的两个窝头夹给自家男人,沈庆一脸嫌弃地夹回去一个。

    “恶不恶心,夹来夹去地沾得都是你口水,当老子是猪喂呢,自己吃。”

    沈开知道大哥脸皮薄也就嘴上嫌弃,心里肯定偷着乐呢。这肉酱多好吃啊,他期望地看向自家媳妇儿,吃得那叫一个狼吞虎咽,别说给他留了,不让他留给她就不错了。

    他不知道怎得,一瞬间心里失衡得厉害,夹了一筷子炒蘑菇吃下,也觉得没啥滋味。

    回去路上,看她和大嫂嬉笑就觉得一阵心烦,别人都知道心疼老爷们,她整天就知道笑,也不醒的过来和他说道说道。

    “整天呲个嘴笑啥笑。”

    方春见自家男人丧着个脸也收了笑,同他成亲三四年,对他那性子多少有些了解,最是小气。

    她琢磨了一圈,回了家也想不明白今天又同那个男人笑了,让他在这捏酸吃醋。

    “你咋了,阴阳怪气的,我啥时候惹你了。”

    沈开不理她,躺在炕上蒙头大睡,醒来之后还是窝火得厉害,将她一脚踹醒。

    “睡的跟猪似的,不干活了?”

    方春疼得哎哎直叫,沈开人高马大整日干农活,不收力气地踹她一脚,她哪能挨得住,那生眼泪啪嗒啪嗒掉。

    他踹了人心里好受了不少,瞧见她哭又有些懊恼,可他还是觉得她活该。

    下晌干活,方春疼得一跛一跛的去收地,隔壁地头的男人瞧见了就问她腿咋了,她笑着说摔了一下有些疼。

    这一幕落在沈开眼里又让他不痛快起来。疼不知道找他来说,要去找旁的男人诉苦,他挥舞着镰刀,蒙头一顿干活。

    沈庆瞧着老三这劲头不大对,可又说不上是哪儿不对。

    “老三,过来歇会儿喝口水。”

    “不渴。”

    沈庆将茶壶递给弟媳:“去,弟妹给老三送口水去,他干了大半天能不渴吗。”

    方春这会儿疼的是一边干活一边哭:“我不去,他爱喝不喝。”

    “吵架了?”

    “没有,谁知道他发什么神经。”

    沈开手里干着活,余光却一直盯着方春,听不清他们说什么,但能瞧见她笑。

    歇了大半天,有和大哥说话的空,却不醒得给他送口水喝,他这心里更不得劲了。

    晚上二人也没说话,脱衣服,熄灯,他便往她被窝里摸,也不管她是乐意不乐意,总之他心里舒坦就成。

    方春不知道自己怎么惹他了,疼得厉害就推他,被他狠狠地抽了两巴掌,她也不敢动了。

    完事后,她就缩在一边哭,他好不容易舒坦的心情又恼火起来。

    “哭啥呢?跟爷睡委屈你了?外头想让爷睡的寡妇小媳妇儿可多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