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7章:谈笔大买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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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应该啊。”修文华不解,按理说不会有这种情况出现,他抬手又摸了一回脉象,问她平日都吃些什么。不过是些平常吃食,怎会有这种效果?真是奇了怪了。
“师傅,你别说半句话呀,到底怎么了?”
修文华抚了抚胡须:“真是奇怪,竟然好了大半,老夫行针给她调理几日便可大好。只不过……”
“只不过?”沈小棠的心一下就提到嗓子眼,怎么还有半句,不会是治不好了吧。
“你娘这恢复力快得不同寻常啊,你是私下用什么药了吗?”
小棠连连摆手,她可不敢瞎用药,只是在食材上多下了些功夫。
修文华百思不得其解,她估摸着是空间里的水起来作用,平日里给母亲熬药煮粥都是用空间的水。
她从空间里拿出一瓦罐水来丢给他研究,若真有什么奇效,她以后就不暴遣天物用它洗衣服了。
修文华借住她家,除了给其母扎针治病外,还搭起了义诊摊子,每日免费给村人问诊治病,一来行善,二来试“水”的药效。
几天折腾下来修老爷子也有了结论。
“这水倒是同我在东阿县见过的阿(ē)井之水有异曲同工之妙。”
在黄河之北,古运河西岸的阿(ē)城镇,有一口古朴的水井,正是古阿井,是中药阿胶的发源地,此井井水利膈化痰止吐。
可治恶心呕吐,胸脘痞闷,消渴反胃,热痢热淋,小便赤涩,祛邪调中,适合饮用。
“不过我瞧它这药效,比之阿井水还强,对多种疾病具有特殊的辅助疗效,你搁那口井打的水。”
沈小棠也不好实话实说:“秘密。”
“哎呀,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你在这里卖什么关子,这水有奇效,运到军营,士兵的死伤能少一半。”
沈小棠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说:“是一个白胡子老神仙给的,就一翁水,已经用没了。”
修文华捶胸顿足,后悔自己将那么宝贵的神水白白糟践没了。
他前脚抱憾离开,后脚沈庆就带了个陌生人回来。
“棠丫头,有人找。”
她走到门前一瞧,越端详越觉得这人眼熟,这不是之前卖她房子的洛阳商人吗?
“万叔,您怎么来了?”沈小棠见他面露喜色,立刻想到,“您上次的差事办妥了?”
“托你的福。”万景拱手,“得亏你的山货救了我一命。”
沈小棠闻言也替他高兴,随后又紧张地问:“那您…这是……来买回宅子的?”
“不是,你就放心吧,咱们早就银货两讫了,何况你补我的差价足足让我赚回两处院子,我谢你还来不及呢,怎会将你做着生意的铺子买走。”
她小小的松了口气,只要不是买院子就行。
“万叔,这大冷天的咱别站在外边受冻了,上屋说话。”
万景瞧见她家的院子很是意外,他走南闯北见识多了,一个偏僻小山村的庄稼人能将院子住这么规整,真是不多见。
“我瞧你家果脯生意不错,那柿饼子色泽金黄,柿面粘甜,黄桂芳香属实不错。”
“你真是太会夸了。”
万景见小姑娘腼腆地笑着给他倒茶,便问:“原先是来酬谢你的,尝着你家柿饼子好吃,就寻思着运到京城能卖上钱,你家大人呢,我想谈谈这柿饼的生意。”
“啊,我家大人不管这个,这买卖是我自己张罗的,你跟我说也一样,想买多少斤啊?”
万景意外的打量着她,没再追问,毕竟他见的能人异士多了,倒也不足为奇。
“你有多少,我都要。”
“啊……真的?”她算是见识了一回财大气粗,“你等等,我算算。”
她掰着手指计算着,三百斤的柿子,韩宗泽一搞就能晒成七百五十斤。现在还有三千四百斤柿子,也就是……emmm,数太大了,她算不明白,反正有很多很多。
“叔,这柿饼我得现晒,保守估计得有个三四千斤吧。”
万景奇道:“这寒冬腊月的,三四天不带出太阳的也能晒?”
“这你就别管,我这么说就是有其他的法子。”
万景寻思没准是什么不外传的秘方,那他就不多问了,不管她制作方法如何,单是这数量就远超出计划。
“这样吧……叔要你两千斤柿饼,不过我没带那么多钱,这几天我去四处筹借一下,你先晒着。”
沈小棠见他这么敞亮也不含蓄:“成,咱立个字据。我给你让个最低价,外面卖一百二,我给你按一百算。”
两千斤,这是随随便便就要一夜暴富的节奏啊,本以为二百两银子马上要到手,谁承想万景掏出屠龙刀狠砍了一刀,她的暴富美梦顷刻就破灭了。
“五十吧。”万景气定神闲吐了一个数,“叔没打算过来还做生意,一个人轻车来的,大过年还得现组队伍和人马回长安,本钱到这里我才有得赚。”
“叔,你这多多少少有点不地道了吧?”
沈小棠算是见识到无商不奸的嘴脸了,这杀价未免也杀得太狠了吧?
“这一斤柿子我都是十五文收来的,四斤才晒一斤,咱不说人工,单是这材料钱就六十文吧?”
万景丝毫不理会她的投入产出比,而是问她:“谁家柿子卖那么贵啊,有人买吗?这个价就算是京城都少有,你会不会做生意啊?成本这么高,你拿什么赚?”
“我……我……”好有道理,她竟无言以对。
“你将这原价再往下压一压,就算五文钱收也抢着有人卖。”
老商人实实在在地教她一回“如何不当人”地把价格打下来。
她仔细盘算了一下,她收的柿子一斤得有四五颗。
韩宗泽动动福手手能变成二斤重的大柿子,折下来一算,她一斤柿子的成本也就是三文钱,晒成柿饼的成本也不过十五文。
就算卖五十文也是赚的,明明有得赚,可被他杀价杀的太狠了,她有些不甘心。
“叔,我是真没赚头了,你多少让点。”
“我咋给你让,此去长安二千多里地,天寒地冻得走二十多天,一路上人吃马嚼住店损耗就不是笔小数目,我要是能赚,我肯定是给你让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