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1098章北狄来人,王庭使节,内阁五臣,大汉谋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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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始元年,这对于王羽来说,这注定是好消息不断的一年。这一年,苏定方归京,东夷大乱。
这一年,大汉始建,大赦天下。
这一年,大河之南,才堪堪平息的战事,战火再燃。
这一年,北狄之首,金帐王庭,遣使而来。
邺都。
御书房。
赵安陵、蒯亮、管仲、张宾、姚广孝五位内阁大学士,齐聚于此。
目前,内阁官员,只有这五个人。
当然,在场之中,除了王羽和内阁五人之外,还有另外一人在场,秘书从事张良。
张良初至,就算是有荀彧的推荐,才来了几天的他,暂时只是一个八品的小官。
不过,这个八品,却常伴君侧,对君主书写奏章,是距离皇帝最近的几个人之一。
虽然同样是八品,可其他的八品,甚至是在网上两个品级,都没办法和这个八品相比。
当然,这是一件好事,可如果把握不住的话,也会成为坏事。
“今日金帐王庭使节来京,言语中提及和亲之事,众卿对此事怎么看?”招呼几个人坐下之后,王羽这就直接直入主题道。
“天狼关虽坚,让北狄不可进犯半步,然依旧难免战火之忧。”
“如若与金帐王庭和亲,可得一强援,北地压力大减。”管仲直接回道。
今日大朝会,当金帐王庭的使者到来之后,在这大汉朝建立之后的第一场大朝会,就有这么强大的一方势力遣使而来,也让他意外无比。
可是,不得不说,金帐王庭的和亲之异,让他很是心动。
“金帐王庭也是急了!”
“前些年雪灾,金帐王庭损失惨重,与大武开战,也差强人意!”
“然王庭之敌,拓跋破关,镇北危如累卵!”姚广孝带着一丝笑意道。
而他在笑的同时,还不忘了看一看管仲的方向。
金帐王庭确实是急了的!
但他同样也知道,管仲同样也急了。
之前草原的那场雪灾,除了天狼关北面,那三位受到了波及之外,金帐王庭同样受到了波及。
天狼关北边的那三位选择攻打天狼关,想要破关,金帐王庭也同样选择了向大武寻求解决危机的机会。
不过,大武到底还是有几分底蕴的,就算是这些年大战不断,而且,窦建德和大秦王朝有不安分,但他们依旧扛了下来。
而且这场雪灾之中,金帐王庭的实力必然要受到影响。
反观拓跋部落,因为烈震坤的叛降,金帐王庭不仅平白得三万可战之兵,而且,还拿下了至关重要的一座关卡。接下来,必将可以步步蚕食镇北军。
此消彼长之下,其他人处于赫连玄的位置,只怕是同样会着急。
“和亲之后,借金帐王庭之力牵制拓跋,远交近攻,当可为之!”赵安陵也同样发表了自己的观点。
“听闻草原赫连玄乃一代雄主,只怕,纵然联姻,也不见得为我等所用!”张宾施施然呢。
这件事情,成与不成,与他的关系不大。
真正有关的,还是管仲。
管仲是真正的大战略家,他的平苍策,最至关重要的一点就是疲敌强己,不战而屈人之兵。
王羽立足北地,而靖王却处于四战之地,四面存敌,双方同样大肆开战,但最后的结果却截然不同,至于大苍双强的场面,一去不回,这就是疲敌强己。
而他平苍策之中的北锁中行,也同样是如此,就凭山阴一地,根本不足以养活三十万镇北军,时间越长,既然是我遇强,敌愈弱,时间越往后拖,双方的实力差距也就越大。
可是,因为北狄的到来,却也让局面有了变化。
有了一个强大的敌人,要和他们争抢镇北军这块肉。
拓跋很强,现在的王羽就算是本质上已经是握七道之地,可是,如果对上拓跋部落的话,却依旧还是败多胜少。
王羽虽然之前在天狼关上也面对过拓跋部落,可是,当初那点人马和真正的拓跋部落相比,又岂可同日而语?
“面对拓跋,万万不可贸然出手,以中行为线,当为上策!”习惯性沉默的蒯通,当听到北狄的时候,居然也难免不沉默了!
镇东军出生的他们,对于北狄,自然是最为了解的!
如今他们虽然有天狼关这副天下雄关,但是,却依旧在天狼关上下要驻扎大量的兵力。
自始至终,天狼关的十万兵马的数量从来就没有下降过。
同样是北狄,天狼关北面的那三位和拓跋部落,那能是一回事吗?
如今的拓跋部落在烈震坤那个败类的帮助之下,已经是破关,他们如果插手,势必要和对方在山阴大地之上血战一场,赢了,损失惨重。如果输了的话,那更加是鸡飞蛋打。
因此,借险地,守北地,平大苍,方为上策。
蒯通的说法,管仲明显有所异动,但是,他却不能明着这样说。
他如果明着这样说的话,势必要留下一个怯懦的形象,尤其是,很有可能会恶了一部分武官。作为一个有志于相位的人,他不会轻易得罪这么一个庞大的团体。
就那些武官团体,大部分根本就不会考虑那么多,不会考虑打起来究竟会有什么后果,只知道打打打的。
当然,他也不得不心中暗道这蒯通是个老狐狸。
他管仲有志于相位,当然不可能这样说,可是,蒯通反而需要表露出这么一个形象。
王当之前车之鉴在前,赵安陵封赏之高,自古都没有几个,这样的封赏,已经明显是德不配位了,蒯通不认为这种异常的事情,会是一件好事,天知道未来会有什么东西可以等着他!
一个前车之鉴,再加上一个未来的前车之鉴,蒯通出于自保的想法,他知道自己该想办法谋求退路了!
不就是背一个怯懦的名声,恶了一部分人吗,那正好是他所求的!
“蒯尚书后继有人,如此想来,倒也不失为一件好事!”张宾心中暗想道。
蒯亮作为燕北元老,这一回的封赏,本来就已经高不可攀,而其子蒯通,作为王羽的从龙之臣,最早跟随他的谋士,现在更加是官居鸿胪寺卿,掌管九寺之一。
大汉最主要的几个政府机构,分别可以统称为九寺、六部、五监。
九寺五监作为独立中央职能部门,虽然在职级上多有不如六部,可与六部却没有法定隶属关系,但职权与六部重叠之多,实际存在分工和制约关系。六部主管政令,九寺五监分别负责某一方面的具体事务。
九寺太府寺掌库藏、司农寺掌粮食积储、仓廪管理及京朝官之禄米供应等事务、宗正寺掌管皇族事务,管理皇族、宗族、外戚的谱牒、守护皇族陵庙。
太常寺掌宗庙礼仪、光禄寺为宫廷宿卫及侍从诸官之长、鸿胪寺主外宾之事。
卫尉寺掌管仪仗帐幕、太仆寺掌车马、大理寺相当于现代的最高院,掌刑狱案件审理。
五监,国子监主掌中央官学,相当于教育部、少府监专事工艺制造及钱币鼓铸、军器监掌兵器锻造、将作监掌管宫室建筑,金玉珠翠犀象宝贝器皿的制作和纱罗缎匹的刺绣以及各种异样器用打造的官署、都水监掌河渠、津梁、堤堰等事务。
蒯通之外,蒯良、蒯越,也同样是两位年轻俊杰,官至郡守,未来大有可期。
这个时候对方想退一步,那才是理智的做法。
“陛下,中行在手,便相当于另一座天狼关,纵然拓跋有百万雄狮,千员战将,也绝计施展不开!”蒯亮趁热打铁道。
这个时候,这要是典韦、许褚、巨无霸、楚擎天、武长空……这种脾气比较烈,甚至是关羽、赵云、太史慈、杨戬……这种有勇有谋的,只怕是多少主张要打的。
前者,那是管他打不打得过,但绝对不能畏首畏尾,先打了再说。而后者,那就是不肯失了气节。
但是,像这些谋士,更加考虑的却是背后的利益得失。
和拓跋一争,不智之举!
更为难得的是,他们都还没和拓跋一争呢,金帐王庭就已经自己找来了,这种天然上的好帮手,大家自然是求之不得的。
只不过,王羽也有些为难!
宗室之女虽多,但这个事情,大家是平等结交,是绝对不能敷衍的,因此,在人选之上,绝对不能滥竽充数。随便选个人过去的话,将会被视为是对人家的折辱。
天启异世,在和亲之上,和蓝星古代还是有所不同的。
如果和亲的双方,在地位上是一高一低,又或者是对方居于主动的一方,基本都是地位低的又或者居于被动的一方女方外嫁。
就像是大吴的吴素一样,当初的大吴虽然强于大宇,但大吴四面皆敌,处于了最不利的局势,因此,反而是相对实力更强的他们是被动的一方,这才有了吴素入宇。
可如果是追求平等建交而联姻的话,那基本就是双方互嫁了。金帐王庭遣贵女入汉,大汉也要派出足够份量之人远嫁金帐王庭。
这虽然是金帐王庭主动来汉,可现在的拓跋部落,让他们双方都处于被动的局面。故而,对方虽然主动来看,但追求的依旧是平等建交,而不可能平白无故低了一头,现在的金帐王庭还没到这种份儿上庭。
对方选出的贵女地位够高,而他这边如果敷衍的话,那就不是平等建交,而是为自己树敌了。
故而,宗室之中,只能够从嫡系之中选择。
王常这一脉无女,也就只能是他的三叔和五叔了,不过,这两脉都有合适的人选。
远嫁北狄,这可不是人人都乐意的!
当然,这一点,或许会让他头疼,但绝对不是什么大问题。真要是决定走这一步的话,他可以和那几个堂表妹好商好量,可对方不识趣的话,他也可以乾刚独断。
真正让他头疼的是,与金帐王庭交好,必然会引起大武的警惕。
“陛下在忧虑大武?”
果然不愧是自己手底下的头号人物,管仲一下子就猜出了他的想法。
而说到大武这两个字的时候,在场的几人都是眉头一凝。
大武这些年虽然失去了北方三道,又被迫割地给大秦,但是,实力却依旧不可小觑,而且,或许对方的实力不是七大皇朝最强的,可对方的底蕴堪称七大皇朝之最。
要知道,原本的大苍与大武之争,基本都是大武作为主动进攻的一方。
楚西钊的成名之战,那就是战败了当时大武第一名将司马长风带领的百万大军,甚至在这之后不久,司马长风就已经抑郁而亡。
可就算这样的大胜,大苍却依旧是见好而收,虽然这与当时国内的环境和大魏之间也有关系,但大武的实力却依旧是其中一个很重要的原因。
在一统大苍之前,也没必要和对方对上。
“无他,远交近攻便是!”张宾朗声道。
“不错,陛下,可不要忘了,大武内患未平,外部更是有豺狼虎豹虎视眈眈!”管仲点点头道。
远交近攻这一策,也同样是他的想法!
交好金帐王庭,不仅是对于拓跋部落远交近攻,对于大武同样是远交近攻。
除此之外,也可以交好大武内部的窦建德,大武西方的大秦,以及大武西北的铁木真。
“窦建德实力太弱,纵然陛下暗助,只怕也难以久存!”
“陛下,若要远交近攻,还是要落在其他几方的身上!”张宾再一次开口道。
西戎之战的时候,顾青主曾经许诺窦建德,一定时间之内,不让大武和窦建德再起纷争。但如今,这个时间,可是已经过了。
在场之中,所有人都很清楚,大武接下来,一定不会再容忍对方跳下去了。最为关键的是,大武几个麻烦之中,这一方是最弱的。
因此,虽然应该本着能给对方多制造麻烦,就制造麻烦的心思,可以对窦建德插一下手,可是,这个力度也需要适可而止,防止投入太多,但却得不偿失。
“子房,又以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