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论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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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此同时,天外之地,陈墨水抱剑而立,冷冷的看着眼前两个浑身是血的男子。

    若非大师兄顾玄北叮嘱过他不要杀人,这两个软脚虾一样的货色早就被他砍成两半了。

    对方二人,一人叫做赵全,另一个叫做孟狷。

    数个月前,此二人跟着修士大军妄图攻袭千魔宗,被他与大师兄顾玄北联手打退。

    四人相约再战天外天。

    这两人剑法确实不错,只是可惜,与他论剑,他们还不配!

    观剑山庄的赵全忍不住骂道:“陈墨水,你不分正邪,明明是剑阁人,却帮着千魔宗,你难道忘记当年江晚离给你的耻辱了么?”

    “当年啊……”

    陈墨水用剑柄顶了顶额头,歪歪头道:“一百多年前的事了,你们还记得么,反正我是忘记了!”

    赵全怒吼一声:“陈墨水,休要猖狂,是我们技不如人,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一旁的孟狷听言,丢下手上的剑大喊道:“你他娘的赵全,自己找死还要拉上老子,老子可不奉陪。”

    陈墨水看孟狷也挺识趣,干脆一剑将他送出了天外天。

    “就只有你一个人了,不如我在此处一步不动,只以剑簪为刃破你剑阵?”

    陈墨水说着从发冠上取下剑簪,以双指持剑簪而立。

    “哼,你会为你的狂妄付出代价!“

    赵全怒吼一声,挥舞着手中灵剑,向着陈墨水攻击过来。

    “剑气化形!”

    赵全大吼一声,身形化作一片虚幻之影,手中宝剑幻化成数十把剑刃,刺向陈墨水。

    陈墨水见状,轻咦了一声,手中剑簪猛的一挑。

    叮叮叮......

    剑身碰撞的声音不绝于耳,数十把飞剑在空中爆裂开来,化作无数星星点点,消散于空中。

    赵全虚幻的身躯也在瞬间崩溃,化为了尘埃。

    陈墨水缓步走到赵全身旁,低身侧耳道:“抱歉,我就是这么狂!”

    赵全跪倒在地上,看着那抱剑青年缓步离去,心中的怒火与不甘全部变作了绝望。

    “天下有陈墨水,我辈剑修只观得其人,却见不得天。”

    陈墨水一剑破开苍穹,重返世俗。

    顾玄北坐在树梢上,提着酒壶饮酒,远处横七竖八躺着的是剑修。

    陈墨水低着头从顾玄北手中接过酒水饮下一大口,问道:“大师兄,这些人是?”

    顾玄北爽朗的笑了一声,“几只三清门的烂脚虾,碰巧遇见随手教训了下。”

    “哦!”陈墨水应过一句。

    “与赵全和葫芦山的孟狷论剑,感觉如何?”顾玄北手指弹在剑鞘上,听着陈墨水佩剑的轻鸣,忍不住笑道。

    陈墨水用手指抚着剑,抬眼望向天外天,脸上尽是失望,“剑术太差,没有丝毫进步可言,想要达到巅峰极致,必须找到那些隐世的老怪物才行。”

    顾玄北笑道:“当初江晚离那点荦荦剑术就能引来那剑,想来是与你的缘分还未到,你若是想找到那剑,不如直接去问那丫头如何,我想,她肯定愿意告诉你。”

    陈墨水不言,站在枝头沉默许久后才憋出一句话:“说到底,她还是江晚离,膈应!”

    顾玄北哈哈大笑,“你没看出来,我可是看出来了,这个丫头心眼小,听到你这话肯定会记仇。”

    陈墨水双手一摊,表示,他只是实话实说。

    “大师兄,其实我有一件事想不明白,为何当年江晚离临走前将她的引魂灯交给你,而不是最听她话的小师妹。”

    顾玄北微微咧开嘴角,右手一翻,一盏亮着淡淡光芒的油灯出现在他的手上。

    油灯通体透明,宛若琉璃,里面隐藏着无数术纹。

    陈墨水有些惊讶道:“它竟然又燃了。”

    顾玄北将油灯举高,对着夜幕,道:“这么多年,你我修为已经赶上江晚离,可无论如何修行,总还是参透不出其中的术法。”

    “不论是梦剑术,还是你的剑诀,说到底都是江晚离所掌握的小道罢了。”

    顾玄北站起身,脚尖轻点,纵身跃在空中,他抬手指向西北处,道:“我们该启程去魍魉城了!”

    陈墨水点了点头,身型化作一道剑光紧随顾玄北身后,临走前他捻指朝向远处三清门的山门,“待我归来,问剑李幕清!”

    魍魉城北地荒漠,天上白云如同被刀斩般裂作两半。

    突然远处传来一声巨响,顿时黄沙飞扬,烟尘弥漫。

    “这等声响,是那天外来物!”

    “刚刚我就瞧见一道灵光划过,能发出这等响声,指不定是那天外灵宝!”

    不少修士闻声朝着北处赶,以为碰到天外灵宝降世。

    他们赶至深坑,灵宝没瞧见,反倒瞧见埋在土里的半截身子。

    “瞧那好像是个人?”

    “是个人,在这荒漠,哪有生两条腿的凶兽!”

    “活的死的?砸这么大个坑,我看不死也够呛!”

    一个年轻人胆子大些,跳下深坑,来到那身体旁,鼓足气力,抓着两条腿奋力一拔,竟然从坑里拽出个少年。

    这少年正是被东方瞿一脚踹飞的尘柯。

    年轻修士见尘柯睁着眼睛盯着他,有些震撼道:“卧槽,这么高掉下来都没死,你这头是铁做的吧!”

    尘柯听到年轻修士的话,一个鱼打挺从地上跳起来。

    他茫然的看了看四周,问道:“我这是到哪了?魍魉城怎么走?”

    年轻修士伸手拍了拍尘柯肩膀,有些幸灾乐祸道:“兄弟,摔傻了吧,这里距离魍魉城有五千多里路呢!”

    五千多里……

    尘柯往后一倒,就差没有当场翻起白眼。

    就算他立地突破三境,飞也得飞上好几天。

    那白衣修士来者不善,尘柯实实在在的挨了白衣修士一脚,自然知道白衣修士的恐怖。

    几天时间,林厌离整不好身子凉透,都要长绿毛了。

    “兄弟,我要跑路了,你好自为之吧!”

    年轻修士扔下这句话,转身就跑,留下一脸懵逼的尘柯。

    尘柯坐起一看,荒漠上密密麻麻的全是凶兽。

    原来,他落地时发出的震响,惊扰到沙丘中休眠的凶兽。

    尘柯一阵头皮发麻,不敢再拖延时间,手上掐下一道法决,身形化作一道风朝南奔去。

    他打算一边逃命,一边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