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26章规则只能由强者来制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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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棣也看出了朱标的担忧,这个时候已经不是兄弟情谊的问题了,而是实打实的忠诚问题。

    从秦始皇一统天下以来,在帝王家里,最是无情寡恩之人居多,无论关系有多好,父子,兄弟,叔侄,甚至还有母子,几乎都发生过血淋淋的篡位之争。

    朱棣现在但凡说错了一句话,或者是态度不端,便免不了余生都会被人指指点点,即便是自己最后什么也没做,也要在史书上被编排一番。

    想到这,朱棣顿时大怒,用手指着这刘谆义怒斥道:

    “刘谆义,你和那狗日的江夏,还有你那头脑不清的义父,都打错了算盘,即便是我有心争夺皇储,也不会和你们合作!

    大明的江山是我们朱家的,不是你们姓刘的,岂能任由你们想要就要!

    你们如此污蔑我,足以见得你们韩宋之人内心狡诈,用心歹毒,我朱棣生为大明的皇子,北平城的藩王,理应奉天命,前去围剿你们韩宋……”

    朱标看着朱棣面红耳赤的怒斥刘谆义,却并没有怎么细听,只当是朱棣说给蓝玉,说给纪纲等人听的,毕竟自己若是与朱棣地位互换,会毫不犹豫的同意与刘福通合作。

    这显然是一件对自己极其有利的阳谋,在后世的永乐大帝,绝对不会放过这等天赐良机,只不过坐上了皇帝,便开始卸磨杀驴,韩宋反而会被朱棣率先征讨,杀个片甲不留。

    朱标站在一旁,脸色平静的看着朱棣怒斥刘谆义,谴责刘福通,等到朱棣说累了,便看着刘谆义问道:

    “刘谆义,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刘谆义听到朱标的话一愣,看着朱标不可思议的问道:

    “朱标,你这话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不会赚的天真的以为,我会放你走吧?”

    朱标面带嘲弄看着刘谆义,让刘谆义觉得自己活脱脱像一个傻子:

    “朱标,我把我们韩宋最重要的情报透露给了你,你还砍断了我一条腿,半截手臂,现在我只求活一命,你都不肯放过我?”

    朱标的神情比刘谆义还要疑惑:

    “放过你?你在开什么玩笑?

    你是韩宋的人,我是大明的皇太子,我们是死敌,是世仇,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会放过你?”

    “朱标,你答应过我的,我用情报换我的命!

    你听了我的情报,就应该放了我,你这是背信弃义,你这是言而无信!”

    刘谆义脸色惨白,自己本以为可以用情报换一条命,却没想到朱标却根本不守承诺,完全不按套路出牌!

    “朱标,你无耻。

    我是作为信使来和燕王谈判,即便是两国交战,都不斩来使……”

    朱标看着刘谆义,脸上露出了笑意:

    “停,打住!刘谆义,你们韩宋在我眼里,根本就不是国家,只是一个犯人的苍蝇,所以根本就不纯在两国交战,不斩来使的问题。

    再说了,就算我承认了你们韩宋,我也不会遵守这个规矩。

    因为规矩向来都是由强者来制定,谁的拳头硬,谁说话就就好使。

    若你不服气的话,可以等死了以后,给你义父托梦,到时候在和他研究这个问题。

    若是你不会托梦的话,也不用太过着急,在地狱里等着吧,要不了多久,你的义父和义兄,便会下去探望你的。”

    朱标说完话,便朝纪纲挥了挥手。

    刘谆义还想说些什么,就觉得头发被人一把薅住,扭头看去,就是纪纲那张渗人的傩祭面具。

    “求求你,不要杀我,求求你……”

    纪纲用手薅住了刘谆义的头发,将其提了起来,刀架在刘谆义的肩膀上,大喝道:

    “放过你?你下令杀死李小五的时候,他和你求饶的时候,你同意了吗?”

    纪纲手起刀落,一刀将刘谆义的头割了下来,随即朝着无头的刘谆义尸体踩了两脚,将刘谆义的头拴在了马鞍上,心满意足的朝天吼道:

    “小五,杀你的人,纪叔叔我一个也没放过,你安心的上路吧!”

    纪纲转身看向朱标等人时,已经泪雨滂沱……

    朱标带着朱棣蓝玉,三人骑着马带着近千名将士向着燕王府而去,纪纲则带着江夏与刘谆义的人头,前去给李小五烧纸。

    等回到了燕王府的时候,已经到了鸡鸣时分。

    朱标,朱棣,蓝玉三人整夜未睡,都很是疲惫,派人过问了郭资,陈亨,粮草与士兵是否准备妥当后,便各自回到房间里休息,打算巳时启程前往应昌……

    与此同时,应天府奉天殿的早朝,才刚刚开始。

    自郭宁妃在西宫自戕而殂后,这是朱元璋第一次上早朝。

    群臣在殿下早已等候多时,才见蒋瓛扶着身体消瘦的朱元璋,慢慢的从殿外走了进来。

    众人见到皇上的身材突然消瘦,都很是担忧,尤其以黄子澄,詹徽等人,见到朱元璋暴瘦了数十斤,都异常担忧。

    虽然这二人都心怀鬼胎,担忧的原因也只是害怕朱元璋突然驾崩,未立下皇储。

    朱元璋的屁股刚坐在龙椅上,台下的黄子澄便站了出来,跪在殿下。

    “皇上,您这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为何变得如此消瘦?

    微臣当真心痛不已。”

    黄子澄站在殿下,声泪俱下的哭泣道。

    一旁的官员,见到黄子澄如此做派,心中有些不齿,但身体却很是诚实。

    纷纷效仿黄子澄跪拜在地,向皇上致以关切的问候,毕竟皇上在朝二十五年,还从未有过这么久不上朝的时候,这个马屁必须好好的拍一拍。

    “咳——咳——

    诸位大臣平身吧,咱身体好着呢,不需要你们关心。

    给咱说一说最近发生的事,以及各地的消息吧?”

    朱元璋轻咳了两声,抖了抖身上的龙袍,看向了众位大臣,轻声说道。

    朱元璋的话说完,群臣便站了起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谁愿意开这个头。

    毕竟这几日发生的事实在有点太多了,谁先开口谁先挨刀。

    朱元璋本来就因为身体原因,有些不适,见到台下大臣又拖拉着不言不语,心中不快。

    用手一指一旁,刚刚顶替了任亨泰,的新任兵部侍郎王临喜,怒斥道:

    “王临喜,你身为新任的兵部侍郎,手下的司门郎中张贤,其部下居然玩忽职守,放行了没有路引的,江南池州府知府江夏,与其手下六十一人,离开了江南池州府。

    你知道他们去哪了吗?”

    王临喜听到朱元璋的话,身子一颤,顿时跪在了地上:

    “微臣不知。”

    朱元璋冷哼一声:

    “不知道?咱告诉你,锦衣卫已经查明,江夏是私通瓦剌的奸细,他带着六十一个人前去了北平城,打算要在北平城和瓦剌交接,对大明发起进攻!”

    朱元璋一拍龙椅上的扶手,站起身来,脸上露出杀意:

    “咱十七天不上朝,都能知道大明的大事小情,你身为一个兵部侍郎,却毫不知情!

    咱要你有何用?

    来人,给咱把王临喜拖出去砍了!”

    一众侍卫从两旁突然站了出来,拎起了还未反应过来的兵部侍郎王临喜,拖出了奉天殿。

    众人听着身后的惨叫,都心惊胆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