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久生情,绯闻总裁的天价妻】 562、【日久生情】004想跟谁私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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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沫看着黄丽君怒甩而去的身影,握着拖杆箱的修长手指已经泛白。夏天的烈日下,她忽然觉得浑身冰冷,从头顶到脚步,从外而内,一点点的蚕食着她的整个身体。
冷,无尽的冰冷。
都说世上只有妈妈好,为什么她妈妈从来都是开口要钱?
两年前,为了钱,他们将她无情的卖掉,然后一纸亲子断绝关系书硬生生将她驱逐顾家,不管生死富贵,她与顾家其他人毫无相干。
可是,仅仅两年,他们又出现了。
没有嘘寒问暖,没有一个母亲对许久未见的女儿有半分的想念,一开口就是钱,要价两千万。
他们把她当什么?印钞机?提款机?
胸中的钝痛让顾沫僵直了身子,半响,她麻木的迈开步伐,拖着行李箱漫无目的的走着,没有方向。
烈日炙烤着大地,路上行人匆匆,就连马路上的车子都比往日少了几分。
顾沫拉着行李箱,拖着酸痛的身体,眼神空洞穿着林荫小道,脑中不断的翻飞着以前那些记忆片段。
痛苦的,快乐的,一下子汇集到了一起。
泪,无声无息的滑下,蜿蜒着她吹弹可破的肌肤,最后在由下巴处滴落到地面上。
独自行走在烈日下,街道里,那些繁华的喧嚣好似跟她没有关系,顾沫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里,直到她的两条腿麻木的走不动,她才停了下来。
十里大桥,站在中央,可以看到下方汩汩而下的环江水。
“唔...”
顾沫积攒的情绪终于爆发了出来,她抱头蹲在桥边,失声的痛哭起来。
为什么,伤害最深的都是最亲的人。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承受这样的痛意?
简云烯没有怜惜的粗暴,黄丽君的不近人情,婚姻的混沌,这些都足以让顾沫哭的昏天暗地。她以为,自己足够坚强,没想到却是如此的脆弱。
“滴答滴答滴滴答滴....”
手机铃声不适时宜的响了起来,可是恸哭中的顾沫没听到,而铃声一遍又一遍的响着,好似顾沫不接,他就一直打到天荒地老。
铃声的轰炸,让顾沫渐渐地拉回了思绪,她擦了擦哭的红肿的双眼,翻出手机,看到屏幕上闪烁着‘简云烯’三个大字时,顾沫想都没有想就直接挂断了。
挂断电话之后,手机却突然关机了。
顾沫按了开机键,手机‘嗡’了一声之后就再也没有反映了。
没电了。
此时的简少在家里,听老妈说顾沫出去了,说收拾东西就回来,可他左等右等,等不到人只好打电话问行踪。
结果,几十通电话过去,那女人愣是不接,最后还给他关机。
简云烯窝火,将手机甩到沙发上。
简母见他气的甩手机,不悦的说道,“你这脾气就不能收一收?就算对方是根木头都受不了你这臭脾气。”
简云烯烦躁的说,“顾沫不接我电话。”
更可气的是,还给他关机。
简母听言,瞪了一眼简云烯,摸出自己的手机拨了顾沫的号码,显示是关机。
“会不会是没电了?”简母为顾沫找了个合理的解释。
简云烯哼了一声。
简母抬头看了看墙上的石英钟,见简云烯坐了下来,气不过的抬脚踹了过去,“沫沫肯定是生气了,你个混账东西,在外面横就算了,到家里还给我横,把媳妇横了没我看你还咋横。”
简云烯烦躁的起身,扫了一眼自家老妈,“妈,您让吴妈给顾沫留午饭,我这就去找她。”
出了简家,简云烯驱车出去了。
车开了没多久,他便不知道往哪里开了,当下拨了陆佑擎的电话,让他帮忙追踪顾沫的位置,很快,陆佑擎把位置发给了他。
红点上显示十里大桥。
简云烯剑眉深皱,这个女人去十里大桥干什么?
忽然,脑中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简云烯整个人都不好了,踩着油门飞快的朝十里大桥而去。
妈蛋,那女人不会想跳楼轻生吧?
不就粗暴了一点,有必要这么玻璃心么?
简少是这么想,可是心脏儿砰砰砰的跳的厉害,脑中也不自觉的闪现顾沫跳江的画面,太阳穴也跟着嘟嘟咋响。
简家到十里大桥不过半个小时车程,可他却觉得那么的漫长那么的漫长。
简少火急火燎的赶到十里大桥时,没有发现顾沫的身影,他吓的脸色发白,心里一个咯噔,不会跳下去了吧?
“顾沫,顾沫...”简少在大桥上着急的大喊。
这一刻,心里的害怕蔓延到了心底,喊出的声音都带着颤抖。
明明,他很生气顾沫的不接电话,可到了这一刻,他却担心她想不开,甚至想到她跃身于江中的那个画面,他的心儿就颤的厉害。
“顾沫,顾沫...”简云烯大吼,一个劲的看着下面汩汩的河流。
这个女人要是敢想不开,他一定将她鞭尸了,让她死了也不能安宁,简少盯着江水,恨极了的想。
“嗡...”
他裤袋的手机疯狂的震动着,简云烯迫不及待的翻出,“喂...”
“你到十里大桥了吗?”陆佑擎问他。
“到了,可是顾沫不在。”
“她在十里大桥旁的千米大道上。”
千米大道,千米大道,千米大道,简云烯脑中一直徘徊着地名,他跑了过去,目光搜寻着顾沫的身影。
千米大道是出了名的绿化大道,道路两旁种栽着榕树,一排排。人行道上,有人走来走去,有人在石凳上乘凉,路中央偶尔有车辆穿过。
简云烯要直接找出顾沫,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顾沫,顾沫...”简云烯边找边喊。
忽然,一个熟悉的背影让他精神一震,他想都没有想就直接跑了过去。
“顾沫...”他激动的大叫。
顾沫看着忽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简云烯,拉着行李的动作就那么僵着,在看到简云烯双眼猩红的时候,红唇动了动,终于是什么都没有说。
林荫道上,两人相对对望。
“顾沫,你想死是不?”简云烯恶狠狠的将她搂在怀中,那么的用力,顾沫触不及防,鼻子撞上了他的胸口,疼的两眼泪汪汪,来不及开口说疼,耳畔就传来简云烯特有的恶劣语气,“爷满世界的找你,你居然给我跑到这个鬼地方来,顾沫,你活腻了是不是?”
疼的泪眼汪汪的顾沫在听到简云烯的话时,整个人怔住了。
他在担心她。
下一刻,简云烯松开了她,看到她泪汪汪的双眼,语气依旧恶劣,“爷还没责怪你到处乱跑,你还给爷哭上了?”
话是这么说,但是他的手却擦上了顾沫的眼角,那动作,谈不上温柔但也不粗鲁。
“拖个行李箱,想跟哪个野男人私奔?”简云烯双目赤红的盯着顾沫,死死的盯着。
顾沫吸了吸鼻,沉默着不说话。
“妈的,爷跟你说话呢。”简云烯又暴躁了。
跟别人的女人逢场作戏时,对待哪个他不温柔?可面对顾沫,他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方式什么样的态度。
明明想温柔的,可话到嘴边却完全变了。
顾沫吸了吸鼻,声音哽咽的说,“我心情不好,出来走走不行么?”
“行。”他妈的行。
简云烯觉得自己的好心别人根本不当一回事,心下一气,捧着她的脸就吻上了她的唇。
顾沫没有反抗,任由他索取。
如果不是在路边,简云烯真想就这么的吻死她算了。
在顾沫快要不能呼吸的时候,简云烯好心的放过了她,抬手,粗鲁的将行李箱接到自己的手上,另一只手霸道的握住她的手。
“一个人跑这么远,身子不疼了?”简云烯看着她红肿的双眼,嫌弃的说,“你看你,丑死了。”
“要你管啊。”顾沫挣扎。
“还敢跟爷顶嘴,信不信爷把你扔进环江里喂鱼。”简云烯恶劣的说。
“这么不想我好,那你来找我干嘛。”顾沫没好气又委屈的说。
不知道为什么,简云烯的出现和话语,好像没有以往那么的讨厌了。他抱住她的那一刻,她居然有种莫名的安全感。
安全感?
这个想法冒出,顾沫都觉得震惊。
甩了甩头,她觉得自己一定是极度缺爱所以才会这样。
简云烯这么恶劣的人,怎么可能会给自己安全感?一定是她的错觉,一定是。
“我简云烯的老婆,就算要死也只能死在简家,死在我身上。这里这么不安全,万一那个不长眼的东西开车撞你,你岂不是身首异处?这年头,男女比例失调严重,取个老婆不容易,我费了那么大的力气,花了那么多钱才把你合法化,你要是死了...”
简云烯忽然不说话了,因为他发觉自己说错话了。
顾沫的脸色是前所未有的冷漠,那红肿的眼睛盯着他看,疏离的气息,让他有种两人距离千山万水的感觉。
简云烯动了动唇,想说话,却哽在了喉间。
气氛,压抑到了极致。
简云烯咳了一声,转过身去,“你应该累了,我背你吧。”
顾沫看着简云烯弯下的腰身,真想抬脚将他踹到环江里,让河水将他淹死了算了。
“快上来啊。”简云烯等了几秒,不见顾沫有所行动,侧眸看着她,“想爷用强的你才肯听话是不?”
语气里潜藏着山雨欲来的压迫感。
顾沫冷漠的看了简云烯一眼,咬着牙,慢腾腾的趴了上去,简云烯一个起身,一手拖着她的臀部,一手拉着行李箱往十里大桥而去。
“搂紧一点,掉下去屁股开花了爷可不负责。”简云烯凶巴巴的开口。
顾沫心里有气,双手猛地一收,勒紧了简云烯的脖子,‘咳咳...咳咳...’简云烯被呛到了,没好气的说,“你想做*么?”
你要是死了姐马上改嫁,顾沫想。
烈日下,简云烯背着顾沫,手里拉着行李箱,平稳的走着,到树荫下的车子时,简云烯已经累的汗飚。
妈蛋,这太阳可真够毒辣的。
他从后座的小冰箱里拿出矿泉水,拧开盖子,仰头往嘴里灌水,冰凉的感觉让他舒爽了一些,顾沫看着简云烯粗鲁的动作,美目闪过一丝嫌弃。
公众前的简云烯绝对算的上绅士,可人后的简云烯却是真豪放。
简云烯灌了半瓶水后,递给顾沫一瓶常温的,见顾沫不接,他以为是没打开,将瓶盖打开了才递给她。
“我想喝加多宝。”顾沫冷淡的开口。
“加多宝?”简云烯看了看小冰箱,“只有绿茶跟矿泉水了,绿茶比较凉,你喝常温的矿泉水吧,到家了在吃哈密瓜。”
顾沫没动也没说话,垂着眸子看着自己的手指。
简云烯看了眼顾沫,心里暗骂:女人就是矫情。
“过来洗洗,你这鬼样子爷都不好意思载你过市了。”
顾沫抬起头,拿出化妆镜照了照,镜中的自己,眼睛红肿,被汗水打湿的头发黏黏腻腻的粘在旁边,看起来很狼狈。
下了车,顾沫在路边粗糙的洗了脸,简云烯见她眼睛红红的,便让她捂着冷藏的水瓶。
外面太热了,简云烯一刻都不想呆,强硬的将顾沫塞到副驾驶上,系上安全带,驱车回了简家。
下车的时候,简云烯快速的开了车门,将顾沫从里面抱了出来,穿过客厅,直接上了二楼。
“你要干嘛?”
顾沫看着他将自己抱进浴室,身体下意识的紧绷着,目光里充满了防备。
简单的小动作,却让简云烯的心有些受伤,不过仅是一瞬便被他抛开了,他语气不屑的道,“爷对一个伤患硬不起来。”
硬不起来她就放心了。
浴缸里,简云烯麻利的去掉顾沫的衣服,顾沫想伸手去阻止,可她硬生生的忍住了,改口道,“你也累了,我自己来吧。”
简云烯哼了一声,冒着热汗的脸染上了一丝笑意,“算你还有点良心。”
顾沫不语。
她这么说是不想被粗暴的对待。
两人一起洗鸳鸯浴,不过头一次伺候顾沫洗澡,简少谈不上得心应手,却也毫无难度,三下五除二就洗好了。
餐桌上,菜品丰富。
顾沫折腾了一天,不知道是太累了还是流了较多的水分,没什么胃口。
简云烯见她吃了几口就不吃了,拿起一旁的空碗,装了半碗的菜递过去,“多吃点,我可不想抱着一具排骨睡觉。”
“你可以不抱。”顾沫没好气的说。
简云烯挑起桃花眼,“你是我老婆,我睡你天经地义。还是说,你想让我抱别的女人睡觉,恩?”
上扬的尾音,潜藏着风雨。
顾沫垂着眼帘,视线是堆着半碗的肉菜,漫不经心的说,“你抱的女人还少么?”
今天这个网红,明天那个当红女星,三天两头出绯闻,她怀疑,他公司旗下的女艺人百分之九十都被他潜过了。
忽然,简云烯笑了,笑容贼贱贼贱的,“爷的沫儿是吃醋了么?”
吃醋?
顾沫抬眸,美目毫无温度的看着笑的贼贱的人,那眼神就像在看一个白痴,简云烯就是在这样的目光下,觉得身上被泼了一盆冷水。
“顾沫...”简云烯阴晴不定的盯着她。
顾沫瞟了他一眼,默默吃饭。
简云烯被顾沫的态度挑起了火气,咬牙道,“爷满世界的找你,到家了你就过河拆桥是不?”
“我请你去了吗?”顾沫觉得他莫名其妙。
一会儿笑,不一会生气,他的脾气就像天气预报,哦不,天气预报还能猜测出今天晴还是明天雨,他这个完全猜测不到。
“你...”简云烯被气到了。
想爆粗口的,但想想他还是忍住了,吧啦了两口米饭,他气闷的转移到了客厅。
饭后,顾沫没理会他,自顾上楼休息。
宽大的c上,她盖着空调被,卷缩的身子怎么躺都不舒服,由于穿着高跟鞋走路的原因,她的脚有些痛,吓体的痛意更是因为停歇之后痛意猖獗蔓延。
最后,她连动一下都扯的生疼。
晚饭的时候,顾沫因为行动不变,没能下去。
餐桌上,只有简少和简母两人。
简母见顾沫没下来,心里隐隐猜到了什么,问道,“怎么样了,沫沫的东西都收拾好了么?”
“恩。”简云烯漫不经心的应着。
简母看不惯他这模样,伸手就拍他的肩膀,“你跟沫沫领证也有两年了,打算什么时候举办婚礼?”
婚礼?
简云烯吃饭的动作猛地一顿,垂下的桃花眼快速的闪过一抹幽暗,紧接着,他继续吃饭,不应声也不发表意见。
简母见此,没好气的说,“你们虽不经常在我老太婆面前晃,但我也不是瞎子。你们两个在这样下去,迟早有一天会天涯陌路。”
简云烯一顿,接着又默默的吃饭。
“儿子啊。”简母语重心长的说,“你从小就横贯了,这些妈就不说了,如今你是已婚人士,做事情要多方面想一想,回了家也收一收你在外面的脾气,对沫沫,多一点沟通,多一点耐心,多一点温柔。这女人啊,就是水做的,你越冷她就越冰,你越是热,她就是不沸腾至少也是温热的。感情方面,你好好跟陆佑擎学学。”
听言,简云烯不在无动于衷的吃着饭了,他放下筷子,桃花眼一瞬不瞬的看着自家老妈。
“妈,你儿子长得帅不帅?”他问。
简母一愣,随后笑笑,“帅啊,我儿子怎么能不帅?”
“那我的能力呢?我是说立足社会的资本。”
“不是妈自夸,放眼金城,除了你陆三表哥,谁都比不上你。”
“既然我这么好,那顾沫为什么就没正眼瞧过我?”
“儿啊...”简母的笑容有些僵,“沫沫只是高冷了些,其实她心里还是很善良的。如果她心里真的厌恶你,那么这两年她也不会孝顺我跟你爸了。”
简云烯没说话,定定的看着自家老妈,试图从她的神情里辩解这句话的可信度。
“爱屋及乌,恨屋及屋,不管如何,沫沫是个优秀的女人,我真心希望你们两个和和美美的。”
许久,简云烯点了点头,“谢谢妈。”
看着简云烯上楼的背影,简母叹了叹。
她是婆婆,有些话不宜对儿媳说,只能跟儿子说,看来那天有空叫乔念来家里坐坐,让她开导开导顾沫。
卧房里,一地的暖黄光线。
柔软的大c上,顾沫卷缩着身子,眼睛半阖,见简云烯来了眼皮都没动一下。
“不舒服?”简云烯走过去,抬手探了探她的额头,见温度正常,又问,“饿不饿?”
“恩。”顾沫点点头。
简云烯见她脸色有些不好,眉头深皱了一下,拿起筷子夹菜送到她嘴边。
饭,喂到一半的时候,简云烯的电话响了,顾沫想要自己吃,简云烯却不肯,一手给她夹菜,一手拿着手机。
“有事你就先去忙吧,我可以照顾自己。“顾沫难得声音温柔。
“恩。”简云烯看着她,“吃饱了么。”
见顾沫点头,简云烯放下筷子,起身换了一身衣服,“我去陆家一趟,你累了就先睡。”
室内,安静了。
顾沫看着天花板,心绪迷迷蒙蒙。
不知道为什么,她现在不怎么喜欢跟简云烯呆在一块,也许是他的粗暴留下了阴影吧。
正要睡觉的时候,她的手机响了一声,摸出来一看,瞬间,顾沫的脸色惨白的不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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