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金洲临走前，还非常贴心地带着助理把这些礼物都送到贺新颜的房间内。

    摆明了不让贺家人有任何想法。

    贺新颜送走沈金洲之后，看着堆满房间的大包小包，心情有些复杂。

    东西都是好东西，当季的高定裙子、首饰包包、还有上好的血燕燕窝花胶等。

    甚至裙子的尺码正好是她的尺码，根本不好退回去。

    贺新颜猜测这些东西是时管家给准备的，老管家应该经常处理这种礼节往来的事情，总有办法做到热情贴心又不至于让人觉得是负担。

    她发了条微信过去，表达了一番感谢，顺便询问了一下时管家身体情况。

    之后便挽起袖子坐在了书桌前，从书包里取出了今天新买的笔记本电脑。

    电脑的配置是顶配，当然价格也很美丽，当着林徐徐和乔屿桥的面，贺新颜毫不犹豫地又一次挪用了公款。

    ……然后还没出电脑城，就帮助某个店家解决了一个软件问题，赚到了2000元外快。

    跟过来的烘焙社成员们都惊呆了，纷纷感慨贺新颜是个赚钱小天才！

    贺新颜：“……”

    实不相瞒，我现在个人资产还是负数。

    跟烘焙社的成员吃过午饭，下午她就找了个安静的地方，一直在编写木马程序，忙活了一下午，路上随便打包了一份外卖又累又饿回到家，没想到正好碰上了林允淑回来找茬。

    贺新颜当然不会忍着，要不是沈金洲上门拜访，她下一步都打算把厨房给砸了。

    ……

    贺新颜抬手轻轻敲击了一下桌面，主动呼唤起来：“系统。”

    系统有些意外：【宿主是打算主动关心任务进展了吗？】

    对方一直消极应对，甚至开始摆烂，每天的任务失败惩罚威慑作用越来越小，它居然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奉劝宿主不要一直惹是生非，你今天的挑衅行为已经明显过界，严重违背本系统改造目标……】

    贺新颜直接打断了它：“你除了任务失败的电击心脏惩罚，还有其他功能吗？比方说，有办法直接扼杀我吗？”

    “今天主动挑衅的人难道不是别人吗？我还击一下也有错？”

    顿了顿，她笑着说，“既然我不论怎么做都是错的，那还改造什么，直接杀了我。”

    系统惊呆了，好半天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其实你不是不想，而是不能吧。”贺新颜坐在书桌前，语气很平静。

    系统却在瞬间警觉起来：【你在胡说什么？】

    “胡说吗？我计算过，你电击我心脏时释放的电流，最大数值是……”她报了一个数，数值准确到让系统都惊慌起来。

    【你是怎么知道的？】系统有些懵。

    贺新颜笑了笑，这次的木马程序很给力啊，这么快就奏效了吗？

    原本应该是很机密的内容，对方居然就这么承认了。

    贺新颜：“在我最虚弱的时候你都杀不死我，可见你真的没什么能耐。”

    系统：【胡说，我是未来科学界几十名顶尖科学家的心血之作，差点通过图灵测试！只是隔着时空，我的能力被大幅削弱了而已！】

    贺新颜若有所思：“所以你的服务器机房不在这个时空，而是在未来？”

    系统：【……】它有点不敢说话了，宿主真是敏锐到可怕！

    贺新颜没有纠缠这个话题，“差点的意思就是没通过图灵测试，很值得骄傲吗？”

    【值得啊……】系统回答得底气不是很足，如果是面对别人它当然骄傲，可面对贺新颜，它骄傲不起来。

    制造它的那些科学家，统统都是贺新颜的手下败将。

    贺新颜：“既然你都没通过图灵测试，想必也智能不到哪里去，而且看上去也不是很聪明……”

    系统都惊了，这难道不是统身攻击吗？太过分了吧？

    它刚想反驳，然而贺新颜下一句话却让它主脑程序吓得差点宕机。

    “……所以你是哪里来的胆子，居然敢屡屡挑衅我？”

    【我没有挑衅你啊，我的目标是帮助你成为更好的自己……对、对不起，我错了。】系统磕磕绊绊地解释半天，到底还是顶不住压力，低头认错。

    贺新颜：“我上次就说过，你的底层逻辑就有问题。设计你的人真的正常吗？被欺负也不能反抗，要隐忍要善良，我要是自带这些美好品质，至于被你们选中来改造吗？”

    系统：【……】好像挺有道理的样子。

    “所谓的改造，除了内在的自我驱动，更需要外在的推动，就算我想积极向上，也要感受到爱才会自我感化。你不帮我避开那些不好的事情，也不在我被欺负的时候站在我这边，还屡屡电击我，你觉得我最终是彻底黑化呢，还是像你说的变得善良美好？”

    系统彻底懵圈了。

    黑化……如果结局仍旧是贺新颜黑化的话，任务彻底失败，它会第一个被科学家们抹杀吧。

    贺新颜见系统沉默，轻笑了一声：“想不明白？你没有通过图灵测试，让你想明白这些恐怕有些困难。”

    “既然你什么都不懂，认知也有问题，以后还是听我的吧。”最后，贺新颜拍板。

    系统挣扎了一下：【你要保证你不会黑化！】

    贺新颜很认真：“好端端的，我为什么要黑化？”

    【好，那我以后都听你的。】系统放弃了挣扎。

    它觉得好像哪里不对，自己的运算逻辑是不是有点问题？

    就这么轻易地相信一个未来会毁灭世界的大反派，是不是有点不太妥当？

    转念一分析，贺新颜都救人性命了，应该没问题吧？

    它跟贺新颜捆绑在一起，偶尔也能感知到贺新颜一些情绪，大部分时间都是黑暗冰冷的，但跟林徐徐她们相处、以及刚刚那位沈先生拜访时，却是温暖又舒适的。

    暂时跟贺新颜合作也好，反正一旦发现不对，它就撕毁合作。

    哼，它又不是没有外援。

    ——

    帝都，时管家又加回了贺新颜，看到对方主动发过来的微信，激动不已！

    人上了年纪难免喜欢唠叨，他怕贺新颜觉得烦，都不敢打扰对方。

    读完贺新颜的致谢信，时管家坐在沙发上，不熟练地打字写回信。

    时凛进门看到这副场景，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下，拿着本经书看了起来，互不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