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五十四章成为李月圆后,我和李白双双顶流了(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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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

    荪歌:……

    如果她没有看错的话,这应该是个首饰盒吧?

    遇到心仪的,莫吝啬?

    所以,她通情达理善解人意的爹娘已经自动将她心仪之人的范围划定为女子了……

    身为一个有志向的大海王,养鱼怎能拘泥于性别。

    哼,谁说男子就不能簪花戴玉了。

    小财迷精附体的荪歌也没有解释,默默收下了。

    李客:(?o?;;

    还真收了,他回去该如何向夫人交代。

    首饰不重要,重要的事阿月收下首饰要送给谁?

    难怪这些日子以来,夫人长吁短叹,偶尔呢喃以后也许会多个女儿……

    身家丰盈的荪歌丝毫不知李客这个老父亲心中的百转千回和万般思绪。

    鲜衣怒马,白衣仗剑,诗酒年华。

    ……

    泠泠风吹云聚散,滔滔浪涌岸沉浮。

    峨眉山秋意正浓,月色如辉,清风朗星,满山苍翠高耸的山峰屏蔽了外界的喧嚣与烟尘。

    烟波浩渺,波光粼粼。

    一叶轻舟于无际江水中自由飘荡,月光皎洁无暇如银辉笼罩着大江两岸。

    江水两岸,重峦叠嶂,连绵不绝。

    郁郁葱葱,时不时有几声不知名的鸟叫,听起来静谧缺也寂寥。

    碧水青山,白帆银月。

    缥缈水气中的那一叶孤舟分外惹眼,好似来自天际,在滔滔江水中左右飘荡。

    孤舟之上有一人,怡然自得,洒脱自若。

    只见那人慵懒随意的斜靠在舟头,嘴角含笑,手中握着酒囊,眼神时而清明,时而迷惘,半醉半醒。

    皎洁的月光下,映着莹莹江水。

    乘着月色,孤舟上之人的容貌也渐渐清晰。

    泼墨般的长发,一根木簪松松垮垮的插着,清风拂过,丝丝缕缕随风而动,如同碧波下肆意正常的水草。

    恣意,强大。

    似是有一种凌乱美,蛊惑人心。

    月夜下,似仙非仙。

    好一个洒脱不羁的俊俏小郎君。

    一袭白袍,衣摆处绣着精致巧妙的花纹,就好似雪山之巅傲然盛开着的雪莲。

    桨在船上,随意飘动。

    一只手随意的放在船边,无意识的拨弄着清澈的江水,荡漾起阵阵涟漪。

    小舟上还放着一把剑,在月光下便泛着淡淡光泽,铮铮清亮远看如玉沼春冰,近看似琼台瑞雪。

    仰头俯首间,吞咽酒水际,低吟一诗时,别有一番风景。

    夜色寂静,鸟鸣悲怆,空谷回声,但这却丝毫影响不了舟上之人饮酒的雅兴。

    “峨眉山月半轮秋,影入平羌江水流。”

    开口便是清绝无双,让人无法效仿的惊艳佳句。

    浩气喷薄,如神龙行空。

    舟上之人的眼神看似迷离失焦,实则始终关注着岸上的那一处。

    岸边也有一位少年郎,样貌身姿皆是上乘,只是气质天差地别。

    舟上之人江中独酌,镜花水月,飘逸灵动。

    岸边之人……

    一言难尽。

    身边支着一口大铁锅,锅下火苗四窜,时不时还会冒出黑烟,柴火燃烧噼啪作响。

    灰头土脸的少年郎在专心致志的跟一只野兔对峙。

    仙气半点儿不见,有的只是吊儿郎当的匪气。

    一个是诗酒月剑的谪仙人,一个是烟火气十足的小痞子。

    划船不用桨,全靠浪。

    听到舟上之人清越的吟诗声,荪歌忿忿不平地嘟囔两声,然后抬眸看向了舟上几乎与月色融为一体的李白。

    好气哦!

    怪不得这首峨眉山月歌李白不吟后两句了。

    有她这个全能小帮手在身边,乡也不思了,友人也不惦记了。

    呸!

    见异思迁的死渣男。

    荪歌随手拎起一颗小野果,朝着李白掷了过去。

    看着半醉的李白,目标精准的伸手接住,轻轻擦拭,放进口中咀嚼。

    李白:……

    怎么能这么酸!

    野果入口,牙齿轻触,汁液炸裂,无尽的酸涩,使得李白面目扭曲,五官皱成一团,谪仙气质尽失。

    荪歌:╮(╯▽╰)╭

    她说她是清白的,有人信吗?

    哈哈哈哈!

    荪歌笑的前俯后仰,笑声爽朗大气,格外舒畅。

    人逢喜事精神爽,荪歌三下五除二解决好兔子,架在火上烤,又分出心神看了看大铁锅里的汤。

    明明她是想跟在李白这位早期旅行博主身后吃香的喝辣的领略山川美景,顺带扬名天下,为何到头来却成了她一个人的野外求生。

    李白并没有被捉弄的恼怒,而是将酒囊别在腰间,手执船桨朝着岸边划过来,接替了荪歌烤兔子。

    虽都是山,但各山有各山的韵味。

    戴天山是戴天山,峨眉山是峨眉山,在他眼中,平分秋色。

    山是山,月是月。

    可此刻他却有些分不清,少时当作白玉盘的月是真正的月,还是他身边这个嬉笑怒骂放浪形骸的明月是真正的月?

    跟胞妹处成知己,想来世间也罕有。

    李白看着靠在树干上翘着二郎腿,嘴角还叼着一片树叶的荪歌,哀怨的叹了口气。

    若是阿爹看见,可能老血都要吐出来。

    “阿兄,做事切勿三心二意。”

    “兔子都要烤焦了。”荪歌轻笑一声,颇为嫌弃道。

    闻言,李白一笑,收回视线,翻面刷料。

    渐渐的,香气弥漫。

    荪歌也不知是肉香味,还是调料的香气,但总归是让人食指大动,欲罢不能。

    不多时,酒足饭饱。

    荪歌懒洋洋的揉着自己圆鼓鼓的肚子,看着李白任劳任怨的收拾烂摊子,眯了眯眼睛。

    这样的李白,与剧情中多少都是有些变化的。

    可这样的变化,她喜闻乐见。

    仙人餐风饮露皆可,但谪仙人喝露水吃花瓣的话,想听李白的诗可能还得下去。

    俗话说得好,技多不压身。

    “阿兄,你想何时出蜀?”

    李白沉吟片刻,淡淡道“择日不如撞日,今日顺流而行,沿着长江一路向东,阿月意下如何?”

    “就听阿兄的。”荪歌打了个哈欠。

    她不管,船桨必须由李白掌握。

    她困了,她也想小憩片刻。

    公元724年,24岁的李白从天府之国出发,仗剑游历的生活由此开始。

    李白并不知晓等待他的是什么,也许心有设想,但依旧无惧无畏。

    夜风轻柔,江面平静,徐徐行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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