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四章:池鳞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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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敬走了没多久,又反回大殿,从腰间解下一铜质牌子,牌上书一“金”字。交给正在打扫的小公公,说到:“等公子醒来,麻烦公公把这腰牌交他,凭这腰牌,他可随意出入池鳞书院。”

    小公公接过腰牌回道:“杂家记住了。”

    子敬又稍稍等了一会,生怕又忘了其他事情,确信已无这才向公公说到:“劳烦公公。”

    “哎呦,这可是全天下读书人想要的腰牌,子敬大人对公子真好。”

    “公公说笑了。”说罢子敬退下。

    方国政治开明,尤其是庄公执政的十几年,广招天下才子,饱学之士蜂拥而至,庄公皆委以重任,总有像子敬这等清高之才,不愿为官,庄公便设书院,以供养人才,其中不乏大家。

    书院虽为私塾,但由方国资助,因入了书院,不论学识如何,皆被各国争抢,可谓官运亨通,为此各王公贵族为送子弟来读书,多有不菲赞助。

    子敬全权管理书院,择大家为院士。所有学生皆要他与几位院士甄别举荐才可入学,并发一池字要牌。入了书院,

    要说这腰牌,分“金”、“鳞”、“池”三等。这“金”字牌便是书院院士身份,可开堂授课,可举荐人才为官或来书院进修,可随意出入书院,为最高等级腰牌,子敬亲选,十多年来,也只给了九人,小爷便是之一。

    “鳞”字腰牌,书院学成学子,经所有院士举荐方可获得,可开堂授课。

    “池”字腰牌,发给经院士举荐的学子,作为入学的证明。

    能来书院读书的皆为有爵位达官贵人或其子嗣。子敬特设立请帖制度,即对无爵位又有才华的学子开了通道,管贤便是通过请帖入了池鳞学院,得了鳞字腰牌被庄公相中,奉外事郎。

    每年子敬会出一题目,只要是无爵位读书人,皆可以此书写文章,送到书院,由院士及子敬评判,得前三者方可获得请帖,得了请帖不等于获得入学身份,还要经院士再现场甄别,如通过即可以请帖身份入学。

    池鳞书院,为方国培养大量人才,逐渐代替实行已久的达官贵人之间的举荐制度。

    方国为官通道,并非入了书院就能入仕途,书院学子只要想从政,皆可入方国的中书院,成为庄公的门生也就是秘书。得庄公信任,方可为官。

    子敬从大殿出来,还未出宫,在一窄窄侧道,碰到急步赶来的管贤。

    “学生见过先生。”管贤行礼。

    “着急见庄公。”子敬问到。

    “学生刚刚从东嵊返回,有肃公亲笔锦书呈于庄公。”管贤回到。

    “恐怕庄公睡了,方才饮了几杯。”

    “庄公行前嘱咐返回时不论时辰直接向庄公呈上。”管贤回到。

    “庄公辛劳。请。”子敬回到。

    “先生,学生抽空拜访。”管贤道别。

    大殿内,小公公把茶几收拾妥当,又为小爷备好坐垫及被褥,让小爷平躺下来。

    大殿正后方,便是寝宫。庄公并未入睡,仅是宽了衣带,斜坐在案前读早上中书院学子们送来的行策论。读到秒处不禁拍起几案,连连叫好。读到歹处,拿起毛笔圈圈点点修正。

    “庄公,管贤求见。”盛公公禀到。

    庄公闻此放下行策,坐好回到:“让他进来。”

    管贤躬身而入,叩拜行礼。起身后双手捧起锦书道:“庄公,肃公回信。”

    盛公公接过锦书,递给庄公。

    庄公拆了封记,打开仔细读来。

    “好文采,肃公高义。”读罢庄公感叹。

    “可知道这文章出自谁的手笔?”庄公再问到。

    “回庄公,听那日执事的太监说,廷尉伯聃和公子甫留下与肃公商议此事。”管贤回复。

    “这公子甫,从未有什么惊人之举,不过越是这种人越要盯紧。伯聃颇有相材,可惜恃才无恐,这回信像他的手笔。”

    “管贤照办。”管贤回道。

    “此去,不费兵戈竟把祖母祖茔之地收回。记你管贤大功一件。孤明日派人让殷都老儿封你子爵。”

    管贤闻此,跪拜叩首!忙说到:“管贤之功皆假我方国威风,庄公威严!封爵子爵受之有愧,受之有愧。”

    “这是嫌弃爵位低?”庄公言。

    “管贤不敢。”

    “那就起来!来回奔波劳顿数日,且回去歇息。明日早议事不用来了。”

    “谢庄公体恤!管贤告退。”说罢退出了寝宫。

    目送管贤退出,庄公又一次拿起锦书,大声念起,念完,不禁又赞叹到

    “好文章,好文章!”

    第二日,天微微亮庄公起身稍稍披一件锦布披风,向大殿走去,及近听到殿内鼾声起伏。

    小公公尊庄公嘱咐,照顾小白,可这小白鼾声一夜不停,闹的小公公无法入睡,听到有脚步起身见庄公已经近入大殿,正要行礼,庄公怕吵醒公子小白,抬手示意免礼。随后小声问到:

    “小白,就这样睡了一夜?”

    “回庄公,从宴席散了到现在公子小白一直未醒。即便是杂家扶他换了位置也未能醒。”

    “嗯。别叫叫醒他,早议事,改到寝宫。小白什么时候醒来什么时候报我。”庄公说完又回了寝宫。

    小爷这一觉睡到日上三竿几斤正午,庄公早议事早已结束。中书院学子也送来每日的行策论。

    他醒来迷迷糊糊的看着四周,见自己竟然躺在昨日宴席的大殿内。一下子京坐起来。

    “庄公真实心宽呀。一个国家的中枢之地让一个他国的公子睡觉。哎,昨日失礼了!”小爷拍着脑门心中想到。

    “公子醒了?”小公公说到。

    “昨夜让公公操心了。”小爷看到身上的被褥及铺在地上的坐垫说到。

    “杂家不敢,庄公请公子去寝宫用午膳。还有这是子敬院长托杂家转交给您的书院腰牌。”

    “腰牌?”小爷接过腰牌,大概瞧一眼。上书一个“金”字。

    “这腰牌做什么用?”小爷问道。

    “杂家知道的少,但听人说,天底下的学子无不想得到一块书院腰牌。”

    “喔,这子敬官是不是很大?”小爷问道。

    “子敬并无官职,只是书院的院长而已。不过方国很多官员出自书院。”

    这子敬有点像组织部部长。哎,不去管他。“公公,刚才说,庄公请我吃午饭?”

    “对对,只顾说书院的事,把正事给忘了。”

    “喔,好也罢,既然到了饭点,那就再吃一次。”小爷满口答应。

    “公子请。”小公公预引小爷前行。

    “公公先走着。”小爷不想离公公太近,因为他们走的太慢,时不时还要停下来等候,不如让他们先远远的走着,省的碍了步伐。

    见公公走远,不在碍事,小爷阔步走起来。上下台阶,左拐右拐,实际上转了半个圈圈,转到大殿后即是寝宫。

    小公公禀报完,又过来引小爷,还小声说道:“庄公怕扰公子休息,今日早议事,改到寝宫,这可是少有的事,即便是方国的几个公子,也从未有如此待遇。”

    小爷听此,不以为然,毕竟自己是客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