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十六章县令大人,你是我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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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知府和赵总督从里到外,底裤都被摄政王殿下从查的一清二楚,无从抵赖。

    更何况,还有犯人的证词,以及被困在知府府上和总督府的孩童,那些幸存的孩童,都是活生生的证据。

    人证物证俱在,压根就没有给两人推卸耍赖的机会。

    身为一国摄政王,他眼中容不得沙子,生平最看不惯这种滥用职权的畜生,包藏祸心,顶着朝廷的乌纱帽,竟敢出猪狗不如的丑事,想一想那些受苦受难的孩童,以及寻找孩子无果,思念亲生骨肉,以至于神志不清的生身父母们,甚至很多人家已经妻离子散,因为孩子下落不明,死的死,散的散,家不成家。

    素来铁腕铁拳的摄政王暴怒,就算诛了张知府和赵总督的九族,都不足以让他泄愤。

    “来人把他们拉下去,不用交给刑部审理,直接砍了,人头挂在城门口,以儆效尤。”

    “是。”捕快们押着张知府和赵总督退下。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两个高官厚禄的大官,在金家父子面前变成阶下囚,申辩的机会都没有,摄政王殿下金口一开,直接抹脖子。

    金老爷原本还有一口气,如今被吓得两眼一翻,直接晕死过去。

    捕快不管他是真晕,还是装晕,去后院提出一桶凉水,一滴不差地全都泼在金老爷的脸上。

    冰凉的冷水兜头浇下,浇的金老爷透心凉,但他依旧躺在地上,浑身湿漉漉的,没有一丝转醒的迹象。

    “爹,你怎么了爹?你快醒醒啊!”金公子手脚并用跑过去,大力晃动着金老爷肥腻的身子。

    爹不能死啊!

    父债子偿。

    要是亲爹就这么死了,到时候,顶锅受难的人就变成他了。

    “孝出强大”的金公子探了探亲爹的鼻息,气若游丝,说不一定下一刻一口气没喘匀,就下地狱见阎王去了。

    “爹,你不能丢下我啊。我可是你的亲儿子,你说过,不会让我出事的。”

    金公子惜命,身为金家的长子、嫡子、独子,自幼在万千宠爱中长大,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从未遭遇过这般进退两难的境地。

    一时间,慌了神,不知道如何是好。

    “王爷,我什么都没干,那些都是我爹干的,从头到尾,我没插过手。”亲爹靠不住,他只能磕头恳求摄政王。

    面临死亡的时候,求生的欲望无限放大,骨子里的丑恶暴露无遗。

    金公子哭成泪人似的,鼻涕眼泪糊了一脸,额头都磕破了,摄政王也没说一句怜悯他的软话。

    他好怕,好害怕。

    亲爹干的坏事,他知情,但事实上,如他所言,他没有插过手。

    金老爷爱子如命,宁可自己手脏,也不愿意让唯一的儿子沾染上这些腌臜事。

    金公子平日里逍遥享乐,少年不知愁滋味,享受着金老爷用孩童性命换来的荣华富贵,从未想过报应不爽,自己能有今日。

    “禀告王爷,金公子确实没有参与其中,一直是局外人,按照律法,他不应该被牵连其中。”县令起身,迈着方正的步子,朝着摄政王拱手道。

    闻言有人给他说清,金公子泪蒙蒙的眼珠一亮,忙爬过去,一把抱住县令的大腿,哭嚎道:“多谢,多谢大人,谢大人仗义执言,保我性命。”

    没想到,都到这个时候,县令能为自己说话。

    这个恩情,金公子记在心头,等他平安离开县衙,回到金府后,一定备好一份厚礼,再挑选几个没被他睡过的江南绝色美人,亲自送到县衙,好好孝敬县令大人。

    此刻,在金公子眼里,县令大人就是他的再生父母,比亲爹还亲。

    “金公子,你误会了,本官只是实话实说,没有偏袒任何人,请你撒手。”县令冷静道。

    金公子如何想不重要,他是真的没私心。

    先不提金公子送来的金银财宝和美女入不得他的眼,如果他想要过锦衣玉食的日子,也不会斗胆在京城得罪诸位贵人,被发落到这个偏远的小镇当九品芝麻小官。

    “姓侯的,你想让本王如何处置这个姓金的。”

    摄政王双手交叠,冰冷的眼角染上几分寒霜,他倒是要听一听顾命大学士的公子能有何见解。

    摄政王殿下八岁起,就跟着太上皇,出征漠北,身经百战,在马背上安邦定国,生平最瞧不起文绉绉的读书人。

    侯大学士,生平最后教训人,死人都能被他说活了,从前,在朝堂上,没少和他作对。

    今日,机缘巧合之下,见到大学士的长子,他倒是要瞧一瞧牛鼻子生的小牛鼻子,能不能说出朵花来。

    县令侯青山拱手,对着摄政王行礼,衣角纤尘不染,即使是在逼仄狭小的公堂之上,依旧是不改那股子如松般的清高气韵,“微臣人微言轻,不敢教摄政王殿下做事,金父作恶多端,死几百次都不为过,但只论今日的案子,金公子并未参与其中,不算有过错,因此,微臣提议释放金公子。”

    闻言,金公子咬着嘴唇,哭的更凶了,此时此刻,县令大人就是他的神。

    给他第二条生命的神!

    “呜呜呜呜………”太感动了。

    金公子捂着嘴巴,不让哭声吵到座位上神色晦暗的摄政王殿下。

    “放了他!”权叶辰是个兵痞子,打小在军营里长大,听完侯青山的一番话后,险些没忍住,骂出难听的脏话。

    “他没参与!他爹参与了,他爹勾结知府和总督,官商勾结,换取的好处,他那一样没有享受!。”身高九尺的摄政王殿下哼笑一声,原本只是瞧不起文官,现在更瞧不起文官的后代,娘们唧唧的,妇人之仁,将国家交给这样的窝囊废手里,他愧对列祖列宗,真搞不懂先帝临死前,为何拉着他的手,一再地告诫善待侯家全族。

    侯青山面色依旧清冷,言简意赅道:“父母之祸,不应该殃及子女。”

    他不相信什么父债子偿的老话。

    错了就谁错了,谁错谁承担,不要牵连无辜的人。

    “侯青山,你要和你爹真是父子啊,都是一根筋的死脑子,怪不得你被权臣参奏,赶出京城。”摄政王冷声嘲讽,一点颜面不给县令大人留,“别用你那套慈悲心肠说事,本王告诉你,祸不及子女的前提,是惠不及子女,今天有本王在,不仅这个姓金的要死,整个金家也必需被抄家灭祖,方能平民愤。”